但是廣東卻不同,因為除了一條珠江之外再廣東境內並沒有一條可以作為水上運輸的水路,而想要走水路那就隻能走海路,先不說海路上那些倭寇,即便是他能通過廣州水師護航,但是海上的風浪卻是一個必須考慮的問題,所以想要在廣東發展起來並不簡單。


    你一言我一語,一個朝會楊銘便被調往了廣東當知府。


    他這升官速度幾乎可以用坐火箭來形容,要是換成一般人別說連升四級,哪怕是升一級也會被n多人詬病,不過楊銘顯然是個異類,在此並沒有一個人說三道四。


    隻不過,這個接任思南縣令的人選卻有些讓朝中這些大佬為難。


    思南是縣不假,甚至可以說是一個下縣,可是,那也僅僅隻是以前。


    而現在卻不同,由於楊銘對思南的一係列安排,哪怕是個傻子都知道未來的思南簡直是不可限量,而在這裏當知縣那就是一個肥差、


    根據楊銘製定的規矩,官員是可以再縣裏分取一點兒份子的,這幾乎已經成了大明朝的慣例,比如驛票其實就是這種慣例的開始。而思南光是瓷磚一項就可以說其紅利不下萬兩。


    當然,這隻是對於錢財方麵。


    而仕途就更不用說。


    基於思南的發展,大家心裏都不是傻子,思南的發展幾乎已經定性,而且決策也已經實施到位,這新上任的官員隻要不糊塗,在職期間不自作主張亂來,那麽三年之後絕對一個上上的考評沒有半點兒問題。


    那麽這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政績。


    要知道,這為官一方,你說你清廉,你說你愛百姓,其實這些東西都是看不見,摸不著的,但是當地百姓富裕,當地的人口增長以及民智的教化卻能以諸多方麵體現出來。


    而思南方麵一個窮山惡水之地,一旦發展起來那兩者之間的對比就無疑萬分明顯。


    試想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短短三年時間變成了一個小天堂,這種巨大的反差如何不能讓人覺得震驚?


    而這就是鐵打得政績!


    這位縣令或者縣臣從今以後便可以拍著胸脯說,你瞧我為官一方,將思南從一個窮山惡水之地變成了天下首善之地,這就是清名,比所謂的看不見莫不這的任何自我吹捧都來得實在。


    如此,錢有了,仕途有了,民望有了,資曆也有了。


    這樣的好事誰不想去?


    因此,但凡是有一點兒關係,甚至有人哪怕就像劉儀一樣,哪怕是屈尊,也願意去思南。


    這種誘惑甚至是無比巨大的。


    最終,這件事便因此而陷入了僵局。


    然而在思南的楊銘對這一切並不知曉,特別是他不知道在蜀中通往思南的水路上一艘官船已經緩緩地在江麵上順流直下。


    “公主,咱們這次去思南真的好嗎?”


    官船上,一位丫鬟打扮,有著幾分姿色的女子對坐在船倉裏的漂亮人兒說話。


    隻見那女子臉上一臉恨意,切齒道:“這家夥當初......”


    不過她並沒有說下去,想起當日發生的一切,她就有些惱怒。


    楊銘,楊探花!


    這是她好不容易打聽出來的消息。


    “公主....”丫鬟有些好奇,她自小便和永淳公主一起長大,對於永淳公主的性子那是最清楚不過了。


    在她的印象中,永淳公主可是一位溫柔賢淑的女子,當然,也有一點兒小小的叛逆,像她這樣身份高貴的女子,有點兒這樣的小毛病並不是多大的事情。


    可是,對麵一個陌生的男子,她居然千裏迢迢從京城跑到這兒來報複,這無疑讓她有些不解。


    這一次,她們是打著探望先考,也就是興獻王墳墓的名義出宮來的。


    隻是她沒有想到,剛出宮,永淳公主便帶著幾名士衛怒氣衝衝的要前來思南。


    她不由得有些疑惑起來,當天難道探花郎對公主???


    心裏一驚,她不由得想到了一種可能。


    那就是公主與探花郎私定終生!而探花郎似乎前不久已經娶親,而且似乎和朝廷裏某位官員的女兒交往甚秘.......


    想到這兒,她不由得有些暗暗發苦。


    這天家的公主其實也是可憐人,別看她生來就是富貴命,其實很多時候並不快樂,一言一行都必須按著規矩做,不僅僅如此,就連婚姻嫁娶也不能如同百姓家那般自由隨意。


    在百官,甚至皇家的眼中,所謂公主便必須有一定的規矩,特別是在婚嫁之上,他們往往講究的是一個門當戶對。


    當然,不知是皇家,甚至其他官宦人家,百姓人家也有著這樣的講究。


    雖然,明朝乃是中華自隋唐以來最為硬氣的王朝,從不和親,但是,對於公主的管製也相當嚴格,他們的夫婿一般都是從國內的勳貴中間挑選,所以他們的命運也並不是多麽的幸福美滿。


    永淳公主作為嘉靖的妹妹,顯然是非常受嘉靖寵愛的,隻不過世事無常,這位天之驕女卻因為小人之言按照曆史的走向其駙馬居然是一個禿子。


    當然,這件事還並沒有發生,然而曆史往往就是這樣充滿了變化,在楊銘當初進入皇宮和她相遇的那一刻起似乎就已經發生了變化。


    “蓮兒!”永淳公主似乎有些惱怒,不過對於蓮兒她卻不好發火,兩人其實不是姐妹勝似姐妹,雖然心裏恨的楊銘牙癢癢,但是這種事情卻不好對蓮兒細說,隻好道:“楊銘那家夥其實就是一個.....一個大壞人!這次本公主去思南就是要....懲罰他!”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她卻並不知道怎麽處置楊銘。


    要說想要處置一名官員必然需要經過三司定罪,哪怕是因為對她不敬也並不那麽容易說的清道的明的。


    因此,雖然想把楊銘大卸八塊,但是她似乎這才想起她似乎並不能拿楊銘怎樣。


    但是,現在已經來了,迴去肯定不行,她可不像白跑一趟。


    “那.....那公主你想怎麽辦?”靜兒弱弱的問向永淳公主,她看了看永淳公主一副想說又不好說的墨陽,特別是臉上那股子恨意簡直就像極了深閨怨婦,她心裏一陣歎息,難道兩人之間還真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在她的觀察中,似乎自從當晚探花郎與永淳公主見麵之後,永淳公主便像變了個人似的,對楊銘念念不忘。


    而在不久之後,她便應永淳公主得吩咐打探楊銘的事宜。


    也正是那以後開始,她才知道原來楊銘在書中老家已經有了妻室,而且似乎就隻等著迴鄉便成親。


    她記得當時自己將打探迴來的消息告訴公主過後,永淳公主當夜便發了脾氣,一連幾天都是喊打喊殺的!


    想到這裏,連而不禁再一次心裏發慌。


    如果永淳公主和楊銘真的有點兒什麽的話,她這個作為永淳公主的貼身宮女顯然......不得好死!


    不僅僅如此,甚至她的家人也會因此受到牽連。


    所以,她也開始為自己的前途擔憂起來。


    不過,想了想,她又有些不以為然起來。


    楊銘是誰?


    在這段時間以來,她早就打探清楚了楊銘的許多情況,特別是楊銘自出道以來的諸多事情她都非常清楚,這簡直就是一個英雄一般的人物。


    正所謂那個少女不懷春?


    在她的心底深處其實也對楊銘有著幾分懷春之心。


    而且楊銘已經隱隱成為了大明朝堂上必不可少的人物的同時,而如果永淳公主和楊銘之間的事情東窗事發,顯然兩人也許.....可能並不會受到太多的責怪。


    畢竟皇家其實也需要顏麵,而楊銘自然也不好處罰。


    大明朝需要他,皇家也需要他,而且家境也需要他!


    所以在蓮兒的想法中也許在靜候的某一天,她甚至可以以永淳公主貼身宮女的身份成為.....想到這兒,她小臉不禁微微紅了起來。


    當然,現在的永淳公主腦子裏一直都想著怎麽懲罰楊銘,而並沒有注意蓮兒的動靜。


    船順溜而下。


    在兩岸景色的不斷遠去的同時,這艘官船已經緩緩地駛入了思南境內。


    “公主,思南到了!”這時候,一名在船艙外的士衛在船艙門口說道。


    “嗯!”永淳公主應了一聲,到了現在她也沒有想出一個好辦法,沒想到思南居然已經到了。


    船,緩緩地在思南新建的碼頭上停靠了下來。


    剛下船,眾人便被眼前的一切震撼了!


    隻見,在思南沿江之處,一排排水車在水流得衝擊下飛速的轉動,而水車的軲轆中間,一根杠杆穩穩地鏈接在上麵,通過幾個不知名的圓盤被固定在了一個個巨大的石磨上麵,隨著水車的轉動也在飛速的轉動。


    在那巨大的石磨兩麵站著一個個臉上堆著笑容的精壯漢子,他們正飛快的超磨盤上麵添加著粗糙的小石頭和一些泥土,通過這樣一座座石磨將他們全部磨成細末。


    在石磨得出口處,他們甚至可以看見另一個漢子將那些磨成了細末的東西裝入鬥車運往其他地方。


    這.......


    永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想不到在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如此神秘的東西。


    因為身在宮內,天底下許多東西她並不知道,特別是水車,她甚至根本從來就沒有看見過。


    而這種以水車代工的神秘方式更是讓他簡直如同進入了一個神秘的世界一樣。


    她久久不能言語。


    待清醒過後,她這才在士衛的護衛下走到了距離他們最近的一座水車前麵。


    “這位大叔,你們這東西是什麽?本...我剛才看見你們將泥沙添加到這磨盤之內似乎將他們磨成粉末不知道有什麽用?還有,這東西到底是何人所造?為何我以前就從來沒有見過?”對於水車,特別是這樣有著神奇作用的水車,幾乎永淳公主和他們的所有人都有著這樣的疑問。


    這種生產方式顯然已經超越了他們的認知,


    甚至,他們的意識裏石磨便是用來磨麵之類的,可是這些人居然將石頭或者其他的土方進行磨粉,顯然這其中的東西讓他們很不解。


    “嗬嗬!”被她問話的是一名四十多歲的漢子,這樣的貴人其他這段時間他已經見了不少,已經沒有當初第一見到這些貴人那般拘束的模樣。


    隻見他非常恭敬地朝永淳公主行了個禮,這才哈哈一笑道:“這位貴人有所不知,此乃水車,其實便是用於引水之用!”


    說著,他便指了指試車上麵的一根竹管,說是一條,其實是由許多根竹子穿孔打磨而成。


    楊銘雖然非常希望能夠生產出塑料管,但是畢竟思南這個地方並不是產橡膠之地,更何況即便是這裏產橡膠他也沒有辦法生產。


    這其實就是冷工藝與熱工藝的區別。


    特別是注塑類的生產並不是如果烈酒那般隻需要一個反應變可以成功的。


    這其中不禁涉及到很多方麵的知識,最關鍵的是大明並不可能因現在的條件立即建立一個注塑車間來。


    文化以及技術上的落差根本不可能。


    漢子接著道:“貴人,你瞧,這上麵這根管子就是通往咱們思南城的,這樣的管子一共有二十八根,對應著咱們思南城的二十八條街道,每條街道都有一個專門的井,用於截取這裏送過去的水,經過沉澱後用於飲用或者洗衣做飯,有了他咱們思南人根本就用不著像以前那樣跳著擔子來河邊取水了!”


    說到這兒,他不禁一臉自豪。


    在這會,一想到這些好處,他就有些高人一等的感覺。


    全天下有什麽地方有思南這種待遇?


    他似乎想起了當初楊大人說了這水叫什麽來著?


    嗯!對!叫做自來水!


    這種全新的方式甚至他從來就沒有想過的,而這種改變便是來自哪個神奇的縣令,他們的救命恩人!


    正是他講他們從死亡的邊緣拉了迴來,並且從此以後過上了這樣幸福的生活,在他看來楊銘就是他們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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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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