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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景放下手機,開始整理行裝,外麵響起了一陣篤篤的敲門聲,他迴頭喊道:“請進!”


    房門被輕輕推開,曾勤明走了進來,愁眉不展地道:“老弟,這就要走了?”


    周景嗯了一聲,迎過去,歎息道:“沒辦法,上邊下令,不讓繼續查了!”


    曾勤明來到床邊坐下,遞給周景一顆煙,自己也燃上一顆,皺眉吸了幾口,微笑道:“很正常,裴縣長是林安的一麵旗幟,威望很高,地方上的幹部都很支持他,簡書記也要保的。”


    周景笑笑,低聲道:“王縣長剛剛打來電話,意思就是縣委書記簡潔瑉保的人!”


    曾勤明聽了,有些奇怪,微微皺眉道:“找的什麽人,這樣有力度?”


    周景吸了口煙,把目光轉向窗外,輕聲道:“好像是省政協的一位副主席。”


    曾勤明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點頭道:“知道了,那是位林安出去的老幹部,也是唯一一位擔任過副省長的老領導,嚴格意義上講,林安這邊的幹部,以前都是那條線的人,隻是老領導半退以後,安享太平,不大愛管事了,也不常迴來,但林安如果有事情,他還是很關心的。”


    周景微微一笑,點頭道:“據說,他和我們那的大老板,紀委廖書記關係很好。”


    曾勤明有些走神,半晌,才撣落一段煙灰,搖頭道:“為保裴俊英,簡書記是出大力氣了!”


    周景嗯了一聲,輕聲道:“不過,王縣長也講了,晚上他們幾人會坐在一起商議,嚐試妥協。”


    “妥協?”曾勤明聞言一愣,隨即搖了搖頭,思索著道:“感覺不太可能,他們兩人聯手,占盡了便宜,哪肯那樣輕易做出讓步的,更何況,這場迫在眉睫的危機,已然被化解掉了。”


    周景笑笑,神色輕鬆地道:“那也未必,簡書記既然是成熟的政治家,當然清楚,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該把對手逼到懸崖邊上,那樣會引發對手不計後果地孤注一擲,最終結果,也就是兩敗俱傷了,他既然肯坐下來談判,也就意味著,還有通過談判解決問題的可能性。”


    “但願如此!”曾勤明眉頭擰成了川字型,歎了口氣,把香煙熄滅,沉吟道:“希望渺茫啊,我還是抽時間和王縣長商量下,要及早想出應對之策,免得到時對手迴擊報複,自顧不暇。”


    周景笑笑,寬慰道:“放心吧,情況會慢慢好轉的!”


    曾勤明嗯了一聲,有些意興闌珊,轉身道:“晚上沒什麽事情,一起出去k歌吧!”


    周景擺了下手,半開玩笑地道:“不用了吧,你老兄還像以前那樣風流?”


    曾勤明冷哼了一聲,憤憤地道:“我倒想啊,就算有那個心思,也沒那個膽子啊,要是再被人拍了照片,可真不知該怎麽辦才好了。”


    周景笑笑,輕聲道:“恭喜曽縣長,你終於肯收心了,這就是吃一塹長一智了。”


    曾勤明嘿嘿一笑,臉上愁容一掃而光,看了下表,見時間不早了,就走到門口,迴頭笑道:“那成,周大主任,你先忙著,晚上七點半鍾,我再過來接你,咱們晚上好好娛樂一下,如果找到靚妞,就放幾炮!”


    “算了吧,這事兒我可不幹,你真想放,就自己弄吧!”周景哈哈一笑,把他送了出去。


    兩個小時後,吃過晚餐,調查組成員紛紛離開賓館,去體驗林安的夜生活,周景也跟著曾勤明一起,開車去了市裏一家很大的ktv包房,進了包間,就點了幾位穿著暴露的小姐,開始喝酒唱歌,周景倒沒有唱歌的想法,但不想擾了曾勤明的興致,就坐在沙發上,和兩個小姐玩擲骰子的遊戲,期間喝了不少啤酒,半個小時後,他離開包房去衛生間,在走廊裏,一不留神,險些與迎麵走來的一個女孩撞個滿懷,他忙側過身子,歉然道:“小姐,真對不起!”


    那女孩看了他,卻忽然咯咯地笑了起來,歪著脖子,蹙眉道:“喂,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你是?”周景愣了一下,仔細瞧去,卻見女孩正是那晚喝醉,從酒吧裏奔出的那女孩。她那時上的是濃妝,掩蓋了本來麵目,就看得不太清晰,這時聽口音再辨認,就能記起來了。


    他笑了笑,輕聲道:“裴潔老師啊,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還真是巧啊!”


    裴潔嗯了一聲,輕笑道:“你記憶力還真好,見了一次,就知道我名字了!”


    周景笑笑,隨口道:“是自己出來的嗎?”


    裴潔搖了搖頭,微笑道:“不是,有同事慶生,陪她們玩了一會,感覺蠻沒意思的,想出來透透氣。”


    周景哦了一聲,輕聲道:“那你們玩好!”


    “你也一樣!”裴潔擺了擺手,現出可愛的笑臉,深深地望了周景一眼,就轉身離開。


    周景去了衛生間,再迴到包房時,見曾勤明拿著麥克風,正在唱著便衣警察,有板有眼,字正腔圓,很是帶勁,他不禁笑著鼓掌,聽完一曲,又和曾勤明喝酒閑聊,直到晚上十點多鍾,兩人才在歌廳門口握手話別,周景揮手,目送他上了車子,開車離去,也轉身返迴車邊,卻見裴潔倚在車邊,手裏夾著一顆女士香煙,很是優雅地吸著,不禁微微一怔,皺眉道:“裴老師,是在等我麽?”


    裴潔嗯了一聲,向歌廳裏努努嘴,悻悻地道:“吵架了,心情不太好。”


    周景嗬嗬一笑,拿出車鑰匙,打開車門,輕聲道:“你啊,年紀不大,脾氣還不小!”


    裴潔嘟起紅唇,坐在副駕駛位上,把白色皮包抱在懷中,輕撫秀發,笑著道:“你才知道啊!”


    周景聳聳肩,發動車子,挑過頭,微笑道:“脾氣是早就清楚了,隻是這路還不知道怎麽走,需要你指點!”


    裴潔抿嘴一笑,把頭靠在車窗邊,望著指間嫋嫋輕煙,輕聲道:“那晚不是去過了嗎?”


    周景手打方向盤,把車子拐出,笑著道:“和你講過了,我是剛到林安,對道路還不太熟悉!”


    裴潔淡然一笑,柔聲道:“沒關係,去賓館也成,心情不好,想放縱一下!”


    周景愣住了,以為自己聽錯了,愕然道:“什麽?”


    裴潔燦然一笑,很自然地道:“沒什麽,今晚不太想迴家了。”


    周景有些納悶,掃了她一眼,低聲道:“就是因為心情不好?”


    裴潔點點頭,用手摸著黑色絲襪,輕聲道:“是啊,心情不太好,而且,感覺和你挺有緣的。”


    周景微微一笑,遲疑著道:“是很有緣,不過,好像還不至於”


    裴潔聽了,微微蹙眉,把香煙熄滅丟了出去,不滿地望著他,嘟嘴道:“怎麽,嫌棄我?”


    周景搖了搖頭,含糊地道:“也不是,就是沒有心理準備。”


    裴潔歎了口氣,雙手抱肩,撇嘴道:“看不出來,你這人還挺正經的。”


    周景點點頭,笑著調侃道:“當然了,我在私生活方麵非常嚴謹,從不搞一夜情的。”


    “啊,那很好啊,這年頭,好男人還真是不多了呢!”裴潔似乎有些尷尬,把手放到唇邊,咳嗽兩聲,就把頭轉向車窗外,不再吭聲了,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周景倒有些後悔了,唯恐自己剛才講話太過生硬,傷了女孩的自尊心,就笑道:“沒生氣吧?”


    裴潔搖了搖頭,目光盯著路邊閃過的店麵,淡然道:“沒有,不過,如果你能請我喝杯咖啡,那就更好了,現在迴去,感覺還早了點,不見得能睡著。”


    “沒問題!”周景微微一笑,把車速降了下來,目光在路邊尋覓著,終於,在開出兩百米後,找到一個不大的咖啡店,他把車子靠在路邊,停穩之後,和裴潔並肩走了進去。


    兩人上了二樓,坐到窗邊的位置,拿過菜單,點了藍山咖啡,和水果沙拉,等服務員悄悄退下後,周景才抬頭,注視著女孩,試探著道:“裴潔,你今天好像怪怪的,怎麽,有心事嗎?”


    裴潔嗯了一聲,手中拿著銀勺,緩緩攪動咖啡,半晌,才沮喪地道:“男朋友被同事搶了,還得強顏歡笑,這種感受,真是讓人無法忍受,你能體會得到嗎?”


    周景搖了搖頭,半開玩笑地道:“沒有,換成是我,隻會去搶同事的女朋友!”


    裴潔撲哧一笑,又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討厭,不要取笑人家了!”


    周景歎了口氣,拿起咖啡,品了一小口,輕聲道:“我說得是真的。”


    裴潔有些好奇,眨著眼睛望著他,納悶道:“搶到幾個了?”


    周景伸出右手,用力一擺,又收迴四根手指,才笑笑,輕聲道:“暫時就一個!”


    裴潔翻了下白眼,報以鄙夷的眼神,又垂下頭,自怨自艾地道:“那個見異思遷的家夥,小沒良心的,枉負了我一片癡心,想想就恨得牙齦直癢!”


    周景感到有些好笑,追問道:“你們兩人相處多久了?”


    裴潔臉上現出傷感之色,咬著嘴唇,緩緩地道:“有一年了吧。”


    “也不短了!”周景笑笑,摸出一顆香煙,塞進嘴裏,點燃之後,輕聲道:“那為什麽分手呢?”


    裴潔歎了口氣,臉上現出苦惱之色,嘟嘴道:“這也是我想知道的!”


    周景訝然,笑著道:“不會吧,他沒和你講分手原因?”


    裴潔搖了搖頭,把玩著手指道:“講了,隻是我一直不信,對他那樣好,有什麽理由離開呢!”


    周景笑笑,把玩著杯子,輕聲道:“感情的事情,有時很複雜,有時卻很簡單,如果真心喜歡他,還可以想辦法搶過來,不喜歡,幹脆就一刀兩斷,而不是放縱自己,那不會解決問題。”


    裴潔把頭轉向窗外,搖頭道:“不行了,他們兩人感情已經很好了。”


    周景拿起杯子,喝著咖啡,輕聲道:“那就沒辦法了,有些東西一旦失去,就再也找不迴了!”


    “是啊!”裴潔歎了口氣,臉色變得更加鬱悶,拿著銀勺,不停攪動著杯中咖啡。


    周景見了,微微一笑,轉移話題道:“記得上次聊天,你曾經說過,父親以前是林安縣政府的副主任,後來因故進了監獄,他是怎樣進去的?”


    裴潔苦澀地一笑,拿起茶杯,在唇上沾了一口,輕聲道:“是兩年前的一場車禍,很嚴重的!”


    周景嘴唇微動,半晌,才歎息道:“這樣啊,真是可惜了!”


    裴潔伸手擦著眼角,極為鬱悶地道:“其實,這事兒裏還有其他內情的,卻沒有辦法講。”


    周景微微一怔,脫口而出道:“什麽內情?”


    裴潔咬著粉唇,神色冷淡地道:“爸爸是替人頂缸進去的,背的黑鍋!”


    周景麵露訝色,急聲追問道:“替誰背的黑鍋?”


    裴潔猶豫了一下,才拿起杯子,不以為然地道:“說了你也不知道,那人叫裴俊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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