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聽得津津有味,聽到精彩處不時拍案而起,險些把咖啡杯都吃了。


    看著麵前動作誇張的家夥,博士不免有些無語,這就是魂之使徒所謂的那個級強者嗎,怎麽感覺,腦迴路有點問題呢。


    “沒有想到,博士不僅對魂諭的研究過人,講故事也是一把好手。”他嘖嘖嘴,晃了晃大拇指。


    “講故事?”博士皺眉。


    “是啊,好久沒有聽到這麽生動的故事了,可惜孰杉那個小子斷更了,我可是一直在跟他的書啊。”


    “孰杉是誰?”


    “啊哈哈,”黑影拍了拍自己的腦瓜,“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今天也會死的,就是外邊那個沒有任何魂諭的小家夥。”


    博士有些不明所以,他想了一會後說,“所以我剛才所講的,你一直都在當故事聽嗎?”


    黑影點了點頭,“我知道你想說這些都是真的,不過你和我強調這些沒有太大意義,作為一個高智商的人,你自然知道最真實的謊言,就是描述真實的事情,但你隻需要不完全講出來就好了。”


    說完後,他走到了博士的電腦前,指了指沒有關閉的“病曆單”,“不如你和我講講,她是怎麽迴事。”


    “她……”博士看著希爾的照片,一時有些語塞,“她是我的女兒。”


    “繼續。”


    “她不是我的親女兒,她是個被遺棄的孩子,那時我還在所謂自己保護城市的行動,在一天晚上的小巷中,無意間遇到了正在丟垃圾的她。我看她可憐,就領養在了身邊,一直到現在。”


    “無意間?是看上了她的潛力吧,聖佩德羅蘇拉這個城市有成千上萬的流浪兒童,怎麽你就盯上了她?是……月神吧。”


    博士咬了咬嘴唇,“是的,我當時感受到了她力量的強大,即便沒有覺醒也在血脈上碾壓了我的存在,我沒有想到的是,她的魂諭竟然是強大的月神。”


    “然後你就偷偷把她養在身邊,哪怕在你將她帶到這裏之前,就連阿蘭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是的,因為月神可以說是最包羅萬象的魂諭,它同時擁有著其他魂諭所具有的特性,如果是使用鍛神來提升血脈的話,月神應該是最合適的。”


    “你對自己的研究也並不是那麽確定吧。”


    “當然不是!”博士猛然站起,一副自己最得意作品被質疑的樣子,但是他很快又喪氣的坐了迴去,“你說的對,我並不是那麽的確定。”


    “我需要一個能夠佐證我理論的案例,如果希爾能夠成功,那我就能用在自己身上了。”


    “那希爾算成功嗎?”黑影翻看著希爾的履曆問道。


    “應該……算吧。”博士想了想後說道。


    “那你呢?”


    博士的臉色忽然變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難道你沒有將實驗用在自己身上嗎?”


    看著博士不吭聲,黑影笑了笑,“明明魂諭是鬼步的你,竟然用出了阿蘭的幻身,你難道有什麽辯解的意義?我想,你是在拖延時間想讓她來救你吧。”


    還沒等博士張嘴,黑影接著說,“隻是,恐怕她今天是來不了了啊。”


    “你是什麽意思,”博士表情微妙,這個家夥分明就是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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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鹽不進,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一隻白斬雞一樣。


    “我說,你小助手,應該是要有麻煩了。”


    “不可能!”博士用毋庸置疑的語氣說道,但是他馬上就反應了過來,閉上嘴不再多言。


    “那我們不如拭目以待吧。”黑影哈哈笑了兩聲。


    他熟練的操作著電腦,好像每天坐在這裏忙碌的並不是博士而是他一樣,屏幕上出現了數個監控畫麵,正是從z區的高處拍攝的。


    而後,他又快點了兩下,屏幕上的監控畫麵竟然開始逐漸重疊在了一起,以裸眼3d的形式,將z區內的景象還原了出來。


    兩位少女依舊在戰鬥著,她們幾乎已經打塌了半個z區,看到這裏,博士的表情已經越來越難看。


    “怎麽會呢。”他低聲自語道,“希爾的力量,怎麽會這麽強大,她終究也隻是一個…”


    話沒說完,博士突然現了正靠在玻璃罩邊上的汪淩,“怎麽又是這個小兔崽子?之前就因為他害得我差點提前中斷實驗,怎麽還沒死透?”


    “嗬,”黑影同樣目不轉睛的盯著汪淩,“想讓他死掉,哪有這麽容易?”


    汪淩自然不知道有兩個人正在盯著他,這時他正在拚命的嚐試抓住那顆心髒,而他也最終做到了。


    他的右手已經抽筋到無法移動了,竟然僵在了置物口中無法抽出。情急之下,汪淩的將腰部的力量撤去,整個身子在體重的作用下,猛地下沉了下去。


    同時被卡在底座中的右臂傳來了一聲哢吧的脆響,整個斷掉了,汪淩死死的咬住了牙齒,他已經痛苦到無法出任何聲音了,這種自行扭斷手臂的疼痛,又豈是尋常人能夠承受的。


    斷掉的手臂無力的從入口中滑了出來,就在這種情況下,右手竟然還沒有鬆開,依舊抓著心髒,指尖因為用力過大,都已經嵌入到心髒的表麵中。


    右臂掉落在地上,汪淩頓時破口大罵自己笨,原來此時的他已然四肢盡斷,無法移動了,而右臂也已經無法動彈,又怎麽去毀掉那個心髒呢。


    心髒依舊在出著淡淡的紫色光芒,這次離得近了,汪淩看得分明,從心髒處,確確實實的有一束光線,穿透了空氣,伸向了正在戰鬥的兩人方向。


    不過


    現在的汪淩,又哪裏有閑工夫去管這些事情,他和全身癱瘓已經沒有太大的區別了,簡直就是一個人棍。


    怎麽辦,怎麽辦?!


    汪淩著急的用後腦勺磕著地板,耗費了這麽大的力氣終於拿到了心髒,此時卻什麽也做不到,難道就要眼睜睜的在這裏流血而死?


    不行!


    汪淩突然想到了自己曾經養的巴西龜,他平複了一下唿吸,已經幾乎失去知覺的腰部再一次的用力,他幾乎已經能夠清晰的聽到肌肉纖維撕裂的聲音。


    同時他用後腦勺抵在地上,把脖子伸的長長的,把自己的身體向著右側撐了過去。


    他的右臂本就已經從大臂處斷掉,這一壓,肩膀立刻帶動著斷掉了半截的骨頭,疼的汪淩險些把下嘴唇咬下來。


    隻聽噗呲一聲,骨茬刺穿了他的大臂,從皮膚撕裂的地方,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個個骨片鑲嵌或刺入到肱二頭肌的裏邊。


    這條右臂已經徹徹底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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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掉了,就算是現在立刻將汪淩送到急診室,隻怕這右臂也保不住了。數條神經和血管被斷骨割斷,肌肉組織也已經千瘡百孔。


    汪淩死命的用腦袋撞著地板,可是額頭上的皮都擦掉一塊,也沒有辦法分擔他的疼痛。


    如果可能的話,汪淩希望現在能有一個人對著自己的眉心來一子彈,他真的崩潰了。


    他不知道關雲長是怎麽忍受的所謂刮骨療毒,此時的他真的滿腦子的隻求一死。


    眼前的實物變得越來越模糊,感覺一切都被罩上了一層毛玻璃,耳朵裏除了嗡嗡的耳鳴聲以外,已經分辨不到其他的聲響。


    汪淩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死了。


    他真的已經堅持不住了,如果不是為了救冰寧他們,他一定會選擇就此放棄,躺在地上等待死亡的降臨,或者是直接咬斷舌頭自盡了。


    對啊!


    冰寧!


    眼皮正在慢慢合攏的汪淩想到了這個名字,立刻咬了一下舌尖,鹹腥的味道伴隨著疼痛衝擊著大腦,讓已經逐漸模糊的意識恢複了一些。


    “我,我要救你們。”他此時側臥著,已經看不到冰寧他們了,但是幾人那痛苦又蒼白的臉,卻無比清晰的浮現在了汪淩的眼前。


    腰部用盡了最後一絲力量,汪淩無力的趴在了自己斷掉的半截小臂上,地上的血液不知道是從嘴中還是斷臂中流出的,已經變得十分的粘稠。


    汪淩轉動腦袋,讓臉貼在了手中的心髒上,通過鼻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其顫動。


    “我應該,怎麽做呢?”


    汪淩喃喃道,剛才那下他幾乎把自己的舌頭咬斷了一半,聽上去就是含糊不清的字符。


    “難道,真的要吃了它嗎?”


    他想到了那個老東西對自己所說的,雖然感覺十分的詭異和惡心,但汪淩還是毫不猶豫的一口咬了上去——他已經別無選擇了。


    傳來的觸感十分詭異,感覺就像是咬在了一塊軟軟的果凍上。


    說來奇怪,剛剛這顆心髒甚至承受住了粒子加器的轟擊,那樣巨大的能量,也隻是將它激活了而已。


    可當汪淩張開大嘴,惡狠狠的咬下去的時候,這顆心髒卻好像遇到了天敵,它那強大的力場和防禦全都失去了作用。


    看到這一幕的博士,下巴都掉落在了地上,要知道他在抽取心髒組織的時候,必須要極大功率的激光才可以,用柳葉刀甚至無法造成任何傷痕。


    唔!


    那心髒明明已經沒有任何的血液供應了,在被咬破後,卻有一股熱流瞬間衝進了汪淩的嘴裏,險些讓他窒息過去。


    這…這是什麽?汪淩別無他法,大口的吞咽著,將這些滾燙的、噴湧的、不知道究竟是液體還是氣體的東西,全都吞進了自己的肚子裏。


    如果有人站在側麵看的話,就會現,一道紫色的光芒從心髒破損的位置直射而出,詭異的不像四周散,而是全都湧向了汪淩的喉嚨。


    有一些淡淡的紫色光芒向四周散著,在空中蕩起層層波紋。


    那些紫色光暈很快就覆蓋了冰寧和冷睿他們,在這光暈中,幾人的麵色竟然在緩緩的恢複中。


    即便是外溢的這一點點能量,赫然也能恢複他們的血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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