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環境中,一盞1ed燈出著一道明亮的光束,被光照過的地方,是一排排書架,看上去已然很有年頭了。


    不過空氣中並沒有藏書館中常有的那種紙樣老化腐敗的黴味。


    走在圖書館中的是一個看著略微有些佝僂的老人,整個身影都透露著滄桑的感覺,歲月在這這位老人身上留下了屬於自己的痕跡。


    不過雖然年邁,但是他的步伐卻依然矯健。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悄無聲息的從一排排書架前經過,沒有出一點聲音。


    “不對,這裏沒有,會不會在這裏呢。”老人走到了一排看上去十分老舊的書架前,不同於剛才的鋼架結構,這一排書架是實木製作的。


    即便在這恆溫恆濕的環境下,依舊透著淡淡的黴菌的味道。


    老人的手在這些書上一本本的掃過,最後停在了一本使用繩子裝訂的書上,將其從裏邊抽出來後,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手帕擦了擦上邊的塵土。


    “現在是淩晨一點,一個人在這個一年到頭都沒人來的圖書館裏,連燈都不開,或許應該問問這位到底想要做什麽。”


    就在這位老人剛翻開第一頁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老人連忙將書放進了自己的內口袋中,轉過頭去,用手電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照了過去,“是誰。”


    光束照到的地方,是一個穿著牛仔服的家夥,雖然沒有這位老人年紀這麽大,但是能看出也是上了些歲數的人。


    長出了一口氣,老人放下了手電,“這麽晚了,你來這裏裝神能鬼幹什麽。”


    “得了吧,明明是我把你抓了個現形,還想反過來咬住我?好了,羅蘭,你不說我也能猜到,你是來找有關於無法覺醒魂諭,但是卻擁有極強血脈的記錄吧。”


    老人打了個響指,兩人頭頂的燈亮了起來,突兀的光芒並沒能刺激到兩個在黑暗中待了好久的人,相反兩人的眼中都閃爍著精光。


    先進來的老人正是外勤部的羅蘭,他身著外勤部的製式黑風衣,在衣服的襯托下竟然還透著些瀟灑。


    見羅蘭沒有吭聲,喬納森繼續說,“如果你真的想要查詢什麽東西,隻需要問先知就好了,他的數據庫裏儲存的資料甚至比美國國家圖書館還要多一倍。而你選擇自己來翻書,隻有兩個可能,一個是你要問的東西很敏感,害怕被先知記錄,另一個就是,你要找的,根本就是連先知數據庫中都沒有收錄的絕密資料。”


    “喬納森,你是故意跟著我嗎,還是說你也有同樣的目的。”羅蘭直視著喬納森的眼睛,帶著隱隱的戒備。


    “你不用像防賊一樣防著我,我能猜到你的心思,你是在想汪是不是有可能是。。。使徒,對吧。”


    羅蘭的眼睛猛地一凜,看著喬納森半晌後說道,“別告訴我你不懷疑,自從我們現了這個小家夥以後,一件又一件奇怪的事情就開始生了。先是莫名其妙的有學員在實習任務意外被殺,然後又現內部極有可能有人在往外泄露公司任務,數支隊伍就次失蹤,而這個小家夥第一次出任務,竟然就遇到了…使徒。”


    “我知道,疑點太多了。”喬納森打斷了羅蘭的話,“可是,難道你不相信董事長嗎。”


    羅蘭沉默了,良久後說道,“不懷疑,董事長是我知道最強大和最神秘的戰士,他的指令可以說從來都沒有出過錯。”


    “其實不止是你,我也曾經無數次的考慮過這個問題。”喬納森也走到了書櫃旁邊,一邊低頭查看都是什麽書籍一邊說。


    “汪淩一定是個有些極強血脈的人,這點毋庸置疑,但是不知道什麽原因無法覺醒,即便是我們這完全由能力者組成的組織,也無法對比進行解答,甚至連先知都無法給出可能的解釋,要知道,它可幾乎是這個地球上最無所不知的家夥了。”


    羅蘭歎了一口氣,“當董事長通知我要讓汪淩進入外勤部之後,我就一直在觀察這個小家夥,不得不說,他一直沒有暴露出什麽奇怪與不正常的行為。”


    “可是,他的能力卻很詭異不是嗎?”喬納森掏出了手機,打開了一段視頻遞到了羅蘭的麵前,“看下吧。”


    羅蘭接過了手機,視頻很短,隻有幾十秒,但是隻看了十幾秒後,羅蘭就緊緊的皺起了眉頭。視頻中的內容,正是喬納森趕到雲南後錄製的,視頻中那個小山看上去就像被火箭炮犁過一邊一樣,整個山頭都整體消失了數米,幾乎已經看不到半棵樹木,而那幾個倒黴蛋正躺在那裏。


    “你是想表達什麽?”把道。


    “這種程度的攻擊,你覺得你能承受的住嗎?”


    羅蘭思索了一下,搖了搖頭,“很難,從當時報警的情況來看,那使徒幾乎自己搞了一個熱帶氣旋出來,雖然你我的魂諭也不低,但是想在這種程度的攻擊下活下來,估計可能性不大。”


    “我和林靈溝通過,你也知道,她是個人防禦性魂諭,幾乎幫不上太大的忙。她說,汪淩曾經獨自抵擋住了使徒的攻擊整整十秒鍾。”


    羅蘭一窒,然後驚唿“這不可能!”


    “沒錯啊,這不可能。別說他根本沒有覺醒魂諭,即便是覺醒了,要有多麽高階的存在,才能抵擋住這種程度的攻擊。”


    兩個人都無話了,羅蘭本來就是想來尋找答案的,結果現在答案還沒找到,喬納森就帶來了更驚人的消息。


    “董事長他……我們也不知道他的魂諭和等級。”羅蘭忽然來了這麽一句,然後目不轉睛的看著喬納森。


    “呃……難道你懷疑汪淩其實是董事長的私生子?你這個猜想很大膽,不過倒也不是不可能…


    “什麽鬼,我可沒有這個你這些個奇怪的想法。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我們對董事長也是一無所知,雖然他的個人生平我幾乎可以背出來,但就是那種,感覺看不穿摸不透的感覺,好像籠罩在一團濃霧之中,而汪淩也給我了這種感覺。”


    “正常情況下,能抵擋住使徒的,恐怕隻有使徒了吧。”喬納森收起了手機,隨手從書櫃中抽出了一本書翻閱著。“可是魂之使徒卻對汪淩出手了,這實在有太多說不通的地方。所以,你剛才藏起來的那本書,記錄了些什麽。”


    羅蘭從衣服內口袋裏掏出了剛才被他放進去的書,遞到了喬納森的手中。在看到書的封皮後,後者大驚失色。


    “天啟?”


    “是的,在我們找到的所有能破譯的記載中,除了使徒以外,在血脈的最頂級處,還有兩個人。一個被稱作天啟,而另一個被稱作神,我想你應該也是知道的。”


    “我在聽,你繼續。”


    “傳說中六位使徒就是替神攻下世界的排頭兵,而天啟,是類似將領的存在。而他所擁有的,正是第1o7號魂諭,天啟。而我們除了這個名字以外,並不知道天啟到底是什麽。在不同的傳說中,他有著不同的能力,不知道哪一個才是正確的,或者都不對。”


    “所以,你懷疑?”喬納森的眼中全是震驚,“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麽做,殺了他?”


    “得了吧,”羅蘭搖頭苦笑,“喬納森,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你站在哪一邊嗎。雖然看上去董事長不在的時候,都是我們幾個老家夥說了算。但是我們心裏都有數,他最信任的那個人還是你。”


    說到這裏,羅蘭從喬納森手中拿迴了那本《天啟》,“我雖然老了,但是還沒有糊塗,你對汪淩這小家夥怎麽樣,我還是看的明白的。你如果真的那麽懷疑他,又怎麽會變相的讓自己的女兒接近他呢。”


    “得,那丫頭想做什麽我可管不了”喬納森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把她當女兒,她也不把我當爸爸啊。”


    “什麽情況,你自己心裏有數。對了,說到你女兒,現在殺死他弟弟的兇手已經死了,她應該好多了吧。”


    “唉,我也想這樣啊,”喬納森長歎了一口氣,“我找過她了,她說以蔣誌山的低級血脈,根本就不可能傷的了她的弟弟,那個時候蔣誌山一定已經是使徒的傀儡了。所以真正的罪魁禍其實是魂之使徒啊,隻有殺了使徒,才算是真正的報仇了。”


    “殺了使徒嘛,”羅蘭聽到這句話後,有些出神,輕聲的說,“哪有這麽容易呢,當使徒完全蘇醒的時候,可以輕易的毀滅掉一個城市,我們如何才能殺了他。”


    “富蘭克林總會有計劃的,不是嗎。”


    “希望吧。”羅蘭再次翻開了《天啟》,“我要好好研究一下這本書,你可以先迴去了,你放心我不會對汪淩這個小家夥做什麽。使徒已經出現,如果獵魂內部再出現什麽問題,那就隻會分崩離析,我也是很相信富蘭克林那家夥的,他應該不會看走眼。而且嚴格執行上講,現在的我才是那個小家夥的頂頭上司。”


    喬納森點了點頭,他了解羅蘭,這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是個可以相信的人。


    “你大可不必為了特意防著我而特意半夜過來找資料,早點迴去明天白天再來吧。”說完,喬納森也不再墨跡,轉身就要離開。


    “哦對了,我不是特意監視你,”喬納森迴頭說道,“我隻是睡不著喝悶酒,在窗口看到你鬼鬼祟祟的出門所以跟過來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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