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劍四人。


    斬落的分別是虛懷,虛若,虛穀,虛柔這四人。


    這四人,虛懷,虛若,虛柔三人,都是可以和劍峰脈主呂全,百兵峰脈主百兵上人,鍛兵峰脈主呂破較個高下,而且占了上風。而另外一個虛穀,也不是弱者,並不會比液流族的其它三人要弱。


    這樣的四人,麵對著江川的時候,便是一人一劍的結果,就這樣紛紛斬落。


    完完全全的都是秒殺。


    液流族基本上全滅了,除了那逃走的液流族的族長偽假嬰期的虛空斷,其它人基本都完蛋,而此時,劍峰脈主呂全,百兵峰脈主百兵上人,都苦笑一聲,看向呂破,呂全說道:“還是你這弟子強悍。”


    呂破笑著摸了摸他的光頭,也是哈哈一笑,走到江川的身邊,大手拍在江川的手中:“還真給我長臉這一次,看你這實力,應當到達了真正的元嬰期,不是像虛空斷那樣的偽貨。”他這句話,雖然有些肯定,但是還帶著些疑問。


    確實見過江川強大的戰力,有這樣強大的戰力,應當是元嬰級。


    但是實話說吧,要到達元嬰級,很難很難,便是呂破的師傅呂無極,也隻是金丹頂峰罷了,到了金丹頂峰,不知多少年都沒有突破,而如今,江川居然疑似到達了元嬰期,這叫人怎麽能置信,而此時,江川點頭:“沒錯,我就是到達了元嬰期。”


    此話一出,滿場寂靜。


    好半晌,才見得呂破哈哈大笑:“好,好,好,做得好。”一連串的好聲,顯見此時的呂破心情有多激動,自己的徒兒有了出息,自然是心中欣喜,其它人也相當的激動,此時的天金門,隻有一個元嬰期的呂天衣在撐著,一時間,可謂是七派最弱。


    而如今,終於又出現了一個元嬰期,故而此時呂全,百兵上人也是心中欣喜無比。


    沒錯,天金門是有一定的內鬥。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天金門的人要在外麵威風,便要有一點,那就是自身門派的強大。


    門派強了,個人在外麵才能威風,這是很簡單的道理。


    而如今,天金門勢弱,而江川一歸來,便可以大大的增強天金門的實力,這對於任何一個天金門的人來說,都是極好的事情,此時戰爭已完,當下呂全,百兵上人,呂破三人都開始收拾起殘局來,死的安葬好,同時對死者家屬一定的補償,而活著受傷的則開始醫治,盡力控製好傷勢,以免重傷而死。


    而此時,江川到達了傳送陣上,看著前方的魔祖大陣,江川並不算多精通陣法,隻是算一般,不過,江川的體內,到是有著仙火帝的一屢元神,仙火帝對老對手張邪白可了解得很,這魔祖大陣也是張邪白在五萬年前的舊陣,由仙火帝告知方法,相當簡單的江川便把陣給破了。


    ——————


    重磅消息在天金門內內外外的流傳著。


    這確實算是重磅消息。


    天金門居然又出了一位元嬰期,這一位元嬰期,不是內門六大元嬰呂無極,金銀道人,呂輕嶽等六人當中的任何一個,而是在六十多年前,被七大派最高追殺令所追殺的江川,沒有人想到,江川迴來了,而且還是化為元嬰期迴來了。


    這下子,自然是轟動之極。


    天金門不容易啊,三十年前,四元嬰慘案,千兵上人被魔祖所殺,至此之後,便是呂天衣一人獨撐,勢力大落,而如今,終於有個元嬰期迴來了,這自然是讓人欣喜無比。


    本來江川在天金門應當有仇敵的,畢竟六十多年前那一役,殺了許多人。


    但是那一次,江川殺人殺得太狠,呂無縫身死,金丹頂峰的李儒身死,金丹頂峰的呂三重身死,無縫劍府接近完蛋,爾後,又有天衣劍府插上一手,再加上百兵府插上一足,把無縫劍府活生生的瓜分了。


    當年和江川結仇的無縫劍府都完蛋了,其它的人,自然更沒有說可說。


    當然,現在百兵府也基本臣服於天衣府,準確的來說,現在的內門,便是天衣劍府一家獨大的局麵,正因為一家獨大的局麵,反而絕了不少內鬥的心思,而專心一致對外起來。江川的迴歸,也沒有引起多大的爭議,多少內部騷亂。


    這些人當中,最是惱恨的便是呂沙,呂沙乃是天衣劍府的未來少府主,這些年地位有些穩固,不過現在呂塵的朋友江川迴來了,而且江川居然還是元嬰期,這讓呂沙的地位頗有些不穩了,心中惱恨不已。


    隻是以前,他還敢對江川用些手段,但是現在,江川到達了元嬰期,他當真是半點手段也不敢,當下便準備了一些珍貴首飾,去找三妹了,現在他隻有找三妹呂冰,呂冰和江川的關係極好,結果去了三妹的府上,卻發現三妹根本不在她自己的府上。


    呂冰自然不在她自己的閨房當中,而是去了江川那裏。


    一石居。


    江川正在等,他在等他要等的人,而他要等的了也來了,雪白衣裳的俏顏少女,負手在身後,腰間負著一柄甘稱奪冰雪造化的劍,劍蕙輕輕的擺動著,俏顏少女身姿輕盈的跳動著,仿佛冰雪中的精靈一般。


    這麽多年了,她看樣子,還是一點未老,隻是清瘦了一些,人似乎也單薄了一些。


    而此時,呂冰何嚐不是在看著江川,這麽多年過去了,他似乎老了些,身材更加的壯實了些,皮膚也不如青年時那樣的蒼白,而且些泛紫了,隻怕這些年受了很多苦吧,少女的心思總是這樣,總喜歡認為自己的情郎吃了很多苦,其實這段時間,江川過得相當的逍遙,在地球上縱橫無敵,橫行於太陽係,環遊於各大行星。


    江川與呂冰,便是這樣的對視著。


    一邊對視,一邊迴憶著。


    爾後,呂冰終於花容一展,卻是展顏一笑,這一笑,便如同春日鮮花盛開,萬物解凍一般,到了江川的身邊,點了點江川的額頭:“我還以為你要多久才會迴來,你終於肯迴來了。”語氣當中,帶著些慎,帶著些怒。


    江川不由的說道:“我也沒法啊,不到元嬰,迴來天金門也要被七大派最高追殺令所牽製,終究不得痛快,而且在如今的戰局當中,未到元嬰,隕落的可能性太大,而如今到了元嬰,方才是保命之道。”


    “然後就六十年來,書信也不迴一封。”呂冰嗔道。


    按理來說自然是可以寄迴書信,但是偏偏,江川去的是太陽係,根本沒有法子寄迴地球,這時候,呂冰道:“還真虧了來自蘇妖惑的一封信,才肯定你沒有死,對了,你和蘇妖惑是什麽關係。”說到這裏的時候,卻有些俏目圓瞪,微微有些醋意了。


    呂冰從來不是醋意很濃的女子,但是想到蘇妖惑這個絕代妖姬,不由然的便會信心不足。


    江川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平安,是由蘇妖惑處得到的消息,看來自己消失之後,北影妖便封鎖了消息,這一迴也虧了蘇妖惑,不然的話,呂冰豈不是擔心死,不過,現在自然不可能承認和蘇妖惑的關係,當下說道:“蘇妖惑,沒有關係啊。”江川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同時,心中也在懷疑著,自己和蘇妖惑是沒有多少關係,除了小木屋中的那一夜,以及蘇妖惑對自己所說的愛情遊戲,難道說,蘇妖惑還真打算和自己來一場愛情遊戲。


    呂冰還待嗔怒,卻被江川一下子握住了纖腰,很纖細的腰肢,不僅僅是纖細而且是柔軟,同時,江川已經湊近了吻到了呂冰那櫻唇之上,紅唇鮮豔,品味著隱隱有些甜味,正所謂該出手時就出手。


    江川為人殺伐果決。


    而如今,也殺伐果決了一番。


    此時,並不需要太多的言語,而且和蘇妖惑的事情再解釋下去諸多麻煩,幹脆殺伐果決一番,用手摟住了呂冰的腰肢,吻上了呂冰的紅唇,原來的江川,也很喜歡呂冰,隻是那時候的江川,沒有自信可以在波雲詭譎的大勢當中,能保住自己,保護呂冰。


    自己的性命,都有可能丟掉,那麽,還要害其它人幹嗎。


    而如今,到達了元嬰期,自信心大增,再加上萬分之一的光速,江川自信,這天下雖然極大,高手雖然極多,但是卻無一人可以真的殺掉自己。


    能保障自身的安全,才有資格去娶呂冰。


    這是江川的邏輯,這是江川的思想,也許這種思想不對,也許這種邏輯很歪,但是很可惜,江川就是這種邏輯,而如今,到達元嬰,自信大增,就開始考慮起自己的愛恨問題,這時候見得呂冰在側,千言萬語說不出來。


    後麵一想,既然千言萬語說不出來,那麽就幹脆果決一些。


    行動代替語言。


    對頭對頭,就是行動代替語言,所謂殺伐果決,可不僅僅可在殺人決斷上麵,放在追求女孩子上麵,也是可以的。


    江川一手握住呂冰的纖腰,隻覺得一股從來沒有過的觸感由手中生出來,而吻住呂冰的唇時,也覺得相當美好的感覺在唇間,在身體中。呂冰本來要推開江川的,隻是被江川這麽一吻,身體越來越軟,便也由得他去。


    一時間,江川和呂冰,都不知道自己的腦海當中,到底在想著些什麽,而此時的江川,手也不由自主的順著雪白衣裳伸了進去,內中還隔了小衣,不過這樣的肌膚相觸,也令江川感覺大是刺激。


    原來一直以為殺人極有快感,卻不知道,男女相悅之時,也有這般的快感,這時候,呂冰清醒了一些:“別,別,別,等我們成了親時,冰兒便任你施為。”這句話顯然不能讓江川清醒多少,呂冰也越來越無力。


    罷了,罷了,便依了這冤家,呂冰在心中暗道。


    兩人正是情濃之際,便在這時候,一道破空聲在一石居外響起,接著有人大踏步步入了一石居,那人說道:“江川,聽說你在前不久,和妖族第一人北影妖接手了一次……”這卻是江川的師祖呂無極,呂無極在剛才收到了消息,說江川和北影妖前不久在研究城堡交手一次,結果那一次,北影妖盡顯元嬰第四重天鎖嬰級的了得,盡展霸道,影子攻擊,萬物元氣鎖,影遁齊出,打得出乎人意料的霸氣。


    結果,江川更是了得,憑著一種極點的速度,硬生生的讓第四重鎖嬰層次的北影妖,自認無法奈何江川。


    這一消息,傳到之時,呂無極等人有些不信。


    妖族第一人北影妖,這是何等的厲害人物,這樣的人物,一旦出手的話,那可是相當的可怕,天下的元嬰期都屬於高端頂尖人物,而北影妖就是頂尖當中的頂尖,如果江川由和北影妖正麵交鋒而不死的話,那麽江川的實力,隻怕要更高看一些。


    元嬰,自然是可怕,江川到了元嬰,那是相當了得。


    而如果是能和北影妖交手的元嬰,自然是更加的可怕,比起一般的元嬰,還要可怕。


    如果江川和北影妖這一戰是真的,那麽江川就要更被高估一些,他的實力隻怕更加強勁,這個消息來了之後,內門的上上下下,都有些震動,到了後麵,幹脆由呂無極親自去一石居,問江川這一戰到底是真是假。


    呂無極此時來得急,根本沒有放出多少靈覺去,而此時江川和呂冰兩人也是你儂我儂的情濃之際,結果呂無極就這麽上門來了,呂無極上門之後,先還沒有看到,先自大嗓門吼了一番,爾後才注意到現在的場景。


    當下二話不說,唿的一聲退出了一石居:“就當我沒有來過,你們繼續。”


    問題是,現在怎麽可能繼續得了。


    江川還沒有什麽,大老爺們臉皮厚,而呂冰則是羞得臉頰都紅透了,此時都快要說不出話來,立即掙脫了江川的懷抱,輕輕的嗔道:“都怪你,讓師祖看到了。”已經開始整理起淩亂的衣裳,發絲。


    江川到是沒有什麽好整理的,隻覺得呂冰整理淩亂的衣裳,發絲時有種驚人的美態,呂冰見得江川盯著自己瞧,不由的雙靨一紅,瞪了江川一眼:“看什麽看。”


    過得片刻,待得呂冰整好衣裳,江川才說道:“師祖,可以進來了。”


    呂無極這時候才進來了:“哦,打擾你們了。”


    這不說還好,一說呂冰更是紅霞滿麵,呂無極哈哈一笑:“江川,真有你的,把呂天衣的孫女給娶了過來,這可是赫赫有名的冰仙子,修仙界五仙子之名,可是盛傳許久了。”所謂修仙界五仙子,還是當年雲海當中評出來的,焰仙子羅煊兒,純仙子葉青,雷仙子雷真真,燕仙子燕極冰,以及冰仙子呂冰五人,合稱五仙子。五仙子也成名極久,也不知是何原因,在如今大劫已起的時代,這五仙子一個也沒有隕落。


    或許是上天也眷顧著這五位出色之極的美人兒。


    說起來,江川那一屆,也是出色人物最多的,當年的江川,方雪揚,沙暴,鐵遊異,哪個名氣不大,而五仙子也被稱為修仙界五仙子,都讓後麵的那些年青人追趕不上。


    呂無極這麽一說,引得呂冰紅霞滿麵:“師祖笑話冰兒了。”


    呂無極這時候哈哈一笑:“也跟著江川喊師祖了。”這時候呂冰才發現自己的語病,而江川替呂冰解圍:“對了,師祖找我什麽事?”


    呂無極說道:“你是不是之前在研究城堡,毀了研究城堡,然後和北影妖打了一架?”


    這事呂冰也不知道,自然望向了江川,江川點頭:“是毀了研究城堡,而和北影妖,其實也不叫打鬥,隻是他出手,我逃罷了。”


    “和北影妖交手還能逃得掉,看來這消息是真的。”呂無極哈哈大笑,能和北影妖交手而不死的江川,自然和初至元嬰的江川,這完全不一樣,可以主,江川以後在修仙界的地位,隻怕要更高一些。


    江川聳肩說道:“其實交手我是打不過北影妖的,隻是逃得快罷了。”


    呂無極搖頭:“能和妖族第一人北影妖正麵碰到,然後可以逃走,便算是大本事。再加上當年你在金丹期之時,便爆發過一次,硬生生的斬落了元嬰期,而現在你在元嬰期,這天下,真正奈何得了你的人,隻有魔祖張邪白一人罷了。”


    其實江川現在很想說,便是張邪白親臨,自己隻一人的話,張邪白也奈何不得自己,萬分之一的光速,這豈是說假的,當然,還沒有真正的麵對張邪白而不死,這種話就不說了,以免被當成大話,雖然這是實情。


    呂無極得了這消息之後,興衝衝的走了,走之前還留下話來:“你們繼續。”確定了這個消息,他要把這件事說給其它人知道,這對於處在頹勢的天金門,可以算是一劑相當強力的強力劑一般的。


    呂無極是真的走了,但是現在的情況,叫江川和呂冰如何繼續,呂冰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一跺蓮足:“哼,我不理你了,我先走了。”說罷卻已經飛一般的,離開了這裏。


    而江川此時靜了下來。


    靜下來的江川,看著自己的一石居。


    一石居中,一切依舊。


    依然是六十多年前那樣,沒有多少改變,再看看這天,依然是這天,再看看這地,依然是熟悉的地,再聞一聞這裏的空真元氣,依然是相當熟悉好聞的空真元氣,是的,自己迴來了,終於迴來了。


    不容易啊,終於迴來了。


    少年離家老大迴,鄉音不改鬢容衰。


    這句話,說得幾乎算是自己現在的心情。


    當然,由於自己是修仙者,元嬰之期,壽命二千載,到不會是少年離家老大迴,也不會鄉音無改鬢容衰,但是,此中的心情,卻也是差不多的,門外,是滿地的桃花,桃花依舊豔豔盛開,又是豔晚時節。


    ——————


    呂天衣終於迴來了。


    這一位,才是天金門真正的主事人。


    江川就算是迴來了,就算是元嬰期,就算有很多人在背後支持著,說要與呂天衣相爭也是不可能,太嫩了些。


    當然,江川也從來沒有想過和呂天衣爭,根本沒有必要。


    呂天衣要的是權勢,自己要的是力量,目標都不同。


    呂天衣迴來之後,第一個便是請江川過去。


    而且派來請江川的是呂塵,呂塵好歹也是江川的朋友,呂塵的麵子江川不得不賣,再加上江川也想和呂天衣會一會,看看這一位天金門真正的執掌人物的看法,做為天金門除公正府外的兩大元嬰,有些事情,必須要溝通一番。


    確實,不溝通不行。


    呂塵依然是拐著一條腿,把他的來意說明了一遍,江川自然是跟著呂塵往天衣劍府而去,江川說道:“這六十多年還好吧。”


    呂塵聳肩:“比以前算好了些吧,我估計著我爺爺的心思,是打算選兩個繼承人,如果哪一個到時候競爭不贏,便讓強的那個上位,其中一個是我,一個自然是我二弟呂沙。當然,我和呂沙一向關係不好,也就無所謂了。”


    對於這樣的情況,江川也隻有無奈,這時候,呂塵說道:“托你的福,你和我關係不錯,你和呂沙的關係極差,這樣一來,隻要你不倒的話,我就安穩了,估計現在呂沙在氣急敗壞,我到是托你的福。”


    江川說道:“這也沒有什麽。”


    呂塵說道:“說是說托你的福,但是你一定不要對不起我妹妹,如果你對不起我妹妹,我可不會輕易的饒了你。”便在兩人說著話的時候,已經到了天衣劍府,雖然在內門當中很是呆了一段時間,雖然早就聽聞天衣劍府的大名,但是江川還是第一度到天衣劍府來。


    隻見這是個偌大的宮殿,在宮殿的上方橫扁上,正書著“天衣劍府”四個大字,這四個大字筆走龍蛇,一筆一劃之間,似乎都是劍意森森,當真是劍氣衝霄,宮門極高,門前均有守衛把守著,氣勢森然。


    待進了宮門,延直而走,進了宮後,便是一條極長的禦道,兩旁皆是劍柱,柱子呈劍形故而稱之為劍柱,兩旁也有不少守衛,這些守衛見得江川的時候,都不由的看了過來,顯然都在好奇江川這個傳奇的人物。


    江川在天金門是一個傳奇,在修仙界也是一個傳奇,江川現在也不過是二百一十歲罷了。


    而在修仙界,又有多少二百一十歲便到達元嬰期的人物呢。


    江川隨著呂塵往前走,到了一方宮中之殿,那殿上書著“劍氣衝霄殿”五字,劍氣衝霄殿,到是好名字,江川步入了殿中,施施然,沒有任何的在意,江川自己本身就是一代元嬰期,自是天地間的大佬,無論麵對著什麽情況,都不會有多少驚訝。


    進入劍氣衝霄殿當中,隻見正中央有一處巨大的假山,而在那假山上麵,插滿了劍,各式各樣的劍,無數柄的劍,有長有短,有窄有闊,有赤有白有黑,各種各樣,形形色色的飛劍,插於其上。


    這劍山太過於巨大,幾乎把整個劍氣衝霄殿給衝滿了。


    入得此殿,隻見劍山,不見其它。


    當然,說隻見劍山,不見其它的前提是,呂天衣不在,如果呂天衣在的話,吸引力自然到了江川的身邊,呂天衣的模樣,自然是早就見過,白發白眉白須的老年道人,立在那裏,卻顯得雄霸亦常。


    呂天衣的身材極度魁梧,雖然白發白眉白須,卻不顯任何的老態,他正在輕輕的拭著劍,而此時,江川進入了劍氣衝霄殿當中,卻是引來了一陣子的劍動。


    劍在動。


    劍感覺到劍侯之體,在舞動著。


    這是在向江川招唿。


    劍在向劍侯打招唿,這是再自然不過,如果江川能更進一步,到達劍皇之體的話,那就是萬劍臣服。到時候,會引起更大的異動,這種劍與劍侯之體之間的示意招唿,其它的人並看不到,也感覺不到。


    但是,一直在此,熟悉這裏每一柄劍的呂天衣,卻感覺得到,呂天衣訝異的看向了江川,顯然有些驚奇,他與劍山上的劍相當的熟悉了,才可以與劍交流,和劍示意,而如今,江川隻是隨意的進來,之前要不同有進入這裏,便可以和劍交流。


    江川,果然不凡,呂天衣在心中暗道。


    呂天衣和江川終於見麵了。


    其實這並不是呂天衣和江川的第一次見麵,便是,那時候的呂天衣是一方大佬,是天下這盤棋的棋手,而那時候的江川,隻是棋子罷了,隻是結丹期罷了,那時候的見麵,和這時候的見麵,自然是大不相同。


    這是兩人做為元嬰期的第一次會麵。


    江川看向呂天衣,呂天衣似乎沒有變多少,呂天衣還是那麽霸氣,哦,不對,還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此時的呂天衣,似乎比上一次見麵時見到的呂天衣,還要可怕一些,江川幾乎可以肯定,呂天衣的實力,隻怕不會比北影妖弱什麽,一個人能撐起一個七大派之一的人物,又豈是簡單之輩。


    呂天衣也在打量著江川,頗有些感慨,江川這個後輩,次次出了自己的意料之外,現在,已經是元嬰期啊,就算隻是一般的元嬰期,也讓呂天衣相當的顧忌,畢竟,區區二百歲,便到達元嬰期,這人的潛力是何等之大,其潛力之深,不可測度,當然,更可怕的便是讓呂天衣也是顧忌異常的,便是前不久傳來的戰報,麵對著北影妖之時,江川憑速度硬生生的讓北影妖自稱無法奈得江川何,在北影妖麵前都不吃虧,這個後輩,還真是可怕。


    說實話,呂天衣還是了解一些江川的,知道江川對於權勢的興趣不大,不然的話,呂天衣估計也會算辦法算計江川。當然,更主要的是,江川和他呂天衣的孫女有很深的關係,這讓呂天衣相當的放心。


    有了呂冰這一層關係,江川便不會和自己爭鬥得多兇狠,這點,呂天衣明白。


    就這樣,江川和呂天衣的第一次見麵,兩人的心中,都有不少心思。


    還是呂天衣先開的口,此時呂天衣的麵上帶笑:“果然是英雄出後輩,想不到你這麽年青,便到達了元嬰期,想我在二百來歲的時候,還在結丹期中混,而你現在就這麽強了,讓我這個當前輩的,也是唏噓不已,我不如你啊。”


    江川說道:“前輩說笑了,前輩的天衣禦劍術,名列大陸三十種絕頂禦劍術當中,前輩的名聲,名震宇內,又豈是後輩可以比的。”


    呂天衣哈哈一笑:“謬讚了,謬讚了,對了,現在還喊我前輩,便和冰兒那丫頭一般,喊我爺爺吧。”


    江川無奈,沒辦法,自己要娶呂冰,呂冰的爺爺自然是自己的爺爺,當下也隻有喊了一聲:“爺爺”。


    聽得這一聲爺爺,呂天衣眉頭一舒,江川既然喊了這一聲爺爺,以後便不會怎麽和自己做對了,當下哈哈大笑,算是徹底的放下心來,當然,呂天衣也知道,江川是個極難利用的人,是個不受拘束的人,不然的話,也不會一怒殺呂無縫。


    呂天衣也沒有想過怎麽利用江川,他隻是想江川不和自己爭鬥便行了,隻要江川在天金門中,便對天金門有利,對自己有利,再說,江川成了自己的孫婿,自己的麵子裏子全有了,少了一個強敵,可以繼續掌控天金門,這是何等的快哉。


    “等過些時日,便把你和冰兒那丫頭的婚事完婚,你們的婚事,也拖得足夠久了。”呂天衣說道,接下來轉移了話題說道:“這一次液流族的進攻,我不在門派當中,還幸虧你趕來,不然的話,隻怕外門盡墨,我們堂堂七大派之一,如果在區區的四大蠻族之一液流族那裏吃了虧的話,還真是丟臉丟大了。”


    “液流族現在隻逃了一個族長虛空斷,其它人基本死了,這也算是一個教訓。”江川說道。


    呂天衣點頭稱是,確實是這個道理。


    “對了,江川,你既然是元嬰級,那麽也有些事情需要你管管了。”呂天衣笑著說道,這卻是他在試探江川,看江川想不想掌權,雖然知道江川對權勢沒有興趣,但是呂天衣還是習慣性的試探了一番。


    “那到不用。”江川聳肩:“內門一主,便是呂府主你一個人,到也簡單。”這一句話到是喊迴了呂府主,主要是不習慣,當然,他已經喊了一句爺爺,呂天衣已經滿意了,到不會有多失望。而這句話更是表明了江川的態度,對於權力沒有興趣,呂天衣徹底的放下心來。


    接下來的交談,更是融洽無比。


    氣氛極好。


    這一次,與會的兩人心情都相當的愉快,都表示了雙方的友誼會持續下去,當然,以前的這些都是套話,該試探的試探得差不多了,這種半政治性的會麵,自然是講套話,而在這一次談話之後,呂天衣請江川吃飯。


    這一次算是家宴吧。


    參與這一次家宴的,便是呂天衣,呂輕嶽,江川,呂塵,呂沙,呂冰六人,哦,還有一位********,卻是呂輕嶽的妻子正夫人張玉茹,這位正夫人是呂塵呂冰兩人的娘親,而老二呂沙則是妾室所生。


    這一次家宴,當真是無比的融洽,當然,本來呂沙和呂塵兩人絕對稱不上融洽,隻是呂沙現在不想得罪江川,故而在宴會上隱忍不發,同時,江川發現,那位呂輕嶽的夫人張玉茹,一直用相當奇怪的目光看著自己,那種目光讓江川相當的不舒服,這種目光應當歸類於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的那種。


    江川當下冷汗不已,有些有多遠便躲多遠的感覺。


    而這一次家宴當中,呂冰是雙頰通紅,螓首低垂,快要垂到頭上去了。


    在酒宴當中,呂天衣批評道:“呂塵,呂沙,你們兩人啊,好好像江川學一學,看看他的年紀還沒有你們兩大,他可是就到達了元嬰期,你們兩個,差得遠了。”


    這時候,無論是呂塵還是呂沙,都不由的苦笑,和哪個比,也不和江川比,江川這個變態,二百來歲便到達了元嬰期,這樣變態的程度,又有幾個比得上,兩人早有自知之明了,見得祖父這樣說,兩人苦笑一聲。


    這時候兩人的表現,到是一模一樣。


    當夜上中天之時,這一次酒宴也差不多吃完了。


    —————


    魔宮九宮正中的魔祖宮。


    液流族的族長虛空斷,跪在了下麵。


    魔祖張邪白高踞於上麵。


    魔國少主慕容失神站在一側。


    “怎麽,聽說你失敗了。”張邪白的聲音,在殿中沉浮著。


    虛空斷跪在下麵:“迴魔祖,確實是失敗了,那江川好生厲害,我手下的虛穀,虛懷,虛若,虛柔四人,都是金丹期,但是都讓江川給一劍一個的斬落,他的速度太快了,快得我們根本無法防備。”


    “哦,他的快速嗎。”張邪白的嘴角掛著玩味的微笑:“以高速切近,然後以比你們高得許多的法力硬生生的一劍擊殺,這種辦法,確實可以讓他如此一劍秒殺金丹,而正常的元嬰要滅殺金丹,需要到鎖嬰期,配以萬物元氣鎖。”


    虛空斷連連點頭。


    “還真是讓我失望啊。”張邪白說道:“我本來以為你會比想象當中的強一點,好歹還幫你提升到了一個偽假嬰期,結果碰到了江川,被嚇得用出了液流化身,自己逃跑了,真是扶不起來的阿鬥。”


    虛空斷這時候說道:“魔祖大人,我們被江川打成這樣,現在隻有您老,才能讓我複族。”他一次來見魔祖的目的,便是讓魔祖替他複族,不然的話,他支身一人,要複族的話,實在是太難太難。


    “這樣吧,你徹底臣服於我們,接受我們的改編,同時,勸其它三大蠻族也接受我的改編。”魔祖說道:“我要的是臣服,不是內附,不是要你們當我魔國的藩宗,而是徹底的融入我們魔國內中來。”


    虛空斷當下一怔,他現在這液流族隻有他一人,確實可以答應,但是其它三大蠻族,哪裏會答應。


    這時候,卻傳來魔祖的聲音:“你可以告訴其它三大蠻族,不徹底融入魔國的話,我會派肉龍出手的。”張邪白這般的一說,當下虛空斷一寒,肉龍乃是四靈侍當中相當可怕的人物,此人最可怕的地方就在於,他是什麽都可以吞吃,包括兵器,也包括人。


    “好了,你可以離開了。”魔祖的聲音傳來,虛空斷當下應偌了一聲,退出了這魔祖宮,而在退出的時候,到是看到一個長得頗有幾分狐氣的青年女子,這年青女子一身銀裳,眉目如畫,給人一種妖媚卻又狡詐的感覺。


    用什麽來形容,那就是——狐!


    正步入了魔祖宮當中,那頗有幾分狐氣的女子看向虛空斷:“哦,這不是液流族的虛空斷嗎。”


    虛空斷當下恭聲:“原來是銀狐大人。”


    這個銀色頭發,銀色衣裳,有幾分狐色,乃是四靈侍之一的銀狐,算是四靈侍當中,陰謀詭計極多的人物。


    銀狐笑眯眯的看向虛空斷:“哦,聽說你被江川那後輩打得很慘,幾乎滅族。”


    虛空斷沉聲說道:“迴銀狐大人,確實如此。”


    銀狐微笑著:“也罷,本大人今天便告你個乖,打不過江川要什麽緊,正所謂,敵進我退,敵退我進,敵駐我擾,敵疲我打!這十六字真言算是送給你,怕江川強幹嗎,一向可以和他對著幹。”銀狐笑眯眯的說出了她的十六字真言來。


    而虛空斷連忙點頭,爾後退了出去,不想和這個以奸詐聞名的女人多說什麽,生怕多說幾句,便陷入了銀狐的算計當中。(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qidian</a>,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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