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羅城最近在戒嚴了,開什麽玩笑,鍋羅城是大樹門的勢力盤踞之處,立身之處。


    而現在,居然有人這麽囂張的在鍋羅城當中殺了大樹門三大脈主之一的方葉,這完全是在打大樹門的臉,明擺著告訴你,我都敢在你在的大本營殺人,你又能如何。


    所以,馬上便全城戒嚴,要找出殺害脈主方葉的兇手。


    當然,看到那一戰的人,也被問了半天,問那兇手到底是如何殺死方葉脈主的,這一調查越發的是駭人聽聞,原來那兇手,居然是一劍之內斬殺了脈主方葉的,能一劍斬殺方葉的,最少也是築基十一層,甚至築基十二層,抑或結丹期,這是多麽了得的對手,如果這樣的對手來和大樹門為難的話,想及此處,當下再無人敢大意。


    整個鍋羅城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江川迴到了鍋羅城,雖然這鍋羅城是大樹門的大本營,雖然這裏正在全城戒嚴防備,不過這些和江川在什麽關係,江川隨意的易了個容便在此間安然的走著。


    江川會在此時出現在這裏,是因為在剛才來鍋羅城救劉小丫的時候,似乎在人潮當中看到了某個有些眼熟的人,所以再來鍋羅城一趟,確定一番自己有沒有看走眼。


    江川在鍋羅城當中找尋了一會兒,不得不說鍋羅城的嚴,這路上的行人一少,反而讓自己好找了一些,過得一會兒,便找到了自己想找的目標。


    那一群人當中,有著這麽一張臉,這張臉和自己有些像,不過並不算太像,自己偏向硬朗,而那張臉卻偏向女性的柔和,彎彎的眉目,飛揚的青春,穿著一身黃裳,盡顯可愛,這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


    江川以前,其實並沒有太熟悉這張臉的,但是馬上就認出來了,這應當是江心心,也就是自己引進鍛兵峰的自己的侄女,自己弟弟的女兒,江家除了自己之外,唯一有修仙者靈根的。


    和江心心一路的,還有一些年青男女,不過江川都有不認識,有可能是後進入鍛兵峰的。


    鍛兵峰的弟子,到鍋羅城這大樹門的大本營來幹嗎?江川有些不解。


    反正不管了,先看著,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麽事情。


    江川悄悄的潛近,以江川的功力要潛近的話,自然不可能被這群後輩給發現,江川看得出來,江心心現在是築基一層的實力,不錯不錯,這十年的時間就修行到了築基二層,相當不錯,當然,江心心能有這個成就,也是靠江川當年給她留下了築基丹,對於其它人珍貴無比的築基丹,江川給江心心留了八個之多,八個築基丹要築基委實不是什麽難事,所以相當順利的便築基成功。


    當然,能築基成功,江心心自身的努力,也必不可少。而江心心身邊的幾個,則基本都是築基一層的樣子,都是一些年紀相當青的男女,實力並不怎麽樣。


    江川潛近之後,聽著這些人在談話。


    “心心師姐,我們這一次的任務,是探明大樹門有沒有逼迫修仙家族強入其門派,現在也探得差不多了,應當可以離去了。”其中一個年青女子說道。


    江川聽得此時,當下明白過來,原來他們一行是做任務來的,任務估計是調查大樹門,派低輩的弟子調查,這到是符合了鍛兵峰一慣以來的作風。同時心中有幾分啞然,當年的江心心小丫頭,現在都有人喊師姐了,人生還真是滄桑加唏噓感慨啊。


    那邊江心心皺眉說道:“沒錯,我們的任務調查得差不多了,隻是不知為何突然來了高手,殺了大樹門樹葉峰的脈主方葉,所以現在是全城戒嚴,我們便是想出城也出不了城。”


    江心心繼續說道:“我們都是年青弟子,很多方麵都不太行,比如潛行這些,這樣的全城戒嚴,隻怕我們要被大樹門的人給發現,這卻有些不妙了。”


    原來還是被自己動手給牽連到的,江川心中啞然,而那邊,有一個年青男子說道:“其實有什麽不妙的,我們是鍛兵峰的人,七大派的人,就算是被大樹門發現了,諒那大樹門這樣小小的修仙門派,也不敢拿我們怎麽樣。”


    江心心搖頭:“那是以前,如果說十年前,修天大陸上的中小修仙門派,確實不敢拿我們怎麽樣,但是現在是十年後的現在,現在七大派對於修天大陸的掌控,已經大不如十年前了,而我們鍛兵峰,自從十年前我大伯折損之後,便聲威不再,大樹門的人是然遠不如我們鍛兵峰,但是把我們幾個來調查的小輩給或殺或困,還是敢的。”顯然,經過了十年,江心心成熟了不少,這一行人以她為首,基本上正確的意見還是她發出來的。


    那年青男子冷哼了一聲。


    而此時,江川皺皺眉,不漏耳聽到遠方有人飛近,而且還是不少人,這群人還把江心心這群鍛兵峰弟子所在的樓給圍困了,而在江川聽到不久之後,江心心等人終於也聽到了,畢竟對方已經靠得太近,而且沒有多加掩飾太多,隻要還有耳朵的便聽得到。


    一聲哈哈大笑,由著外麵響起:“看來鍛兵峰還是有明白人的,知道我們現在敢對你們動手,哈哈哈哈。”進得樓來的卻是個個子極高的瘦杆型的人物,那個子極高,嗓門極大的瘦杆型的人物喚做方枝,是大樹門三脈之一樹杆脈的脈主:“想不到沒有找到殺死方葉的人,卻找到了來調查我們的鍛兵峰的人,也好,你們來調查我們是不是把修仙家族強迫加入我們大樹門,是也不是,我沒有猜錯吧。”


    “如果是調查其它的,我們還算了,可以不計較,但是調查這件事情的話,我們也隻好請你們這些人去我們水牢住上一段時間了,如果讓你們鍛兵峰知道我們在強迫修仙家族加入的話,隻怕馬上會發大軍來攻,現在,請吧。”


    鍛兵峰中一位年青的男弟子冷哼一聲:“如果我們不隨你走的話,又會如何?”


    “不隨我走會如何。”瘦杆樣的方枝脈主說道:“當然是重傷了。”說罷一劍飆過,卻是嘩的一聲,那名年青男子卻已經右肩上被砍了極深的一劍。


    便在此時,一聲冷哼。


    這一聲冷哼,似乎貫入靈魂一般,讓方枝脈主頓時難受之極,而在黑暗當中傳來了懶洋洋的聲音:“什麽時候,一個小小的修仙門派大樹門,也敢砍我鍛兵峰低輩弟子的手了,這年頭的小修仙門派,是不是太膽大妄為了一些吧。”


    這懶洋洋的聲音傳入耳朵,卻是讓人難受之極,方枝知道來者隻怕相當了得:“來者是何人?”


    而此時,黑暗當中躍出了一人,這人身穿的道袍乃是長老道袍,讓方枝脈主緩和了下來,要知道方枝脈主本身乃是築基十一層的,而對手身穿著長老道袍的話,隻怕也是築基十一層的樣子,誰叫七大派二十一脈,元老有元老道袍,大長老有大長老道袍,身穿長老道袍的,隻怕便是長老,既然是長老最多便是築基十一層,所以方枝脈主是一點兒也不怕。


    “不知是鍛兵峰的哪一位長老駕臨。”方枝脈主問道。


    “你現在死到臨頭,也沒有必要知道是哪一位長老駕臨,身為小修仙門派,朝著大修仙門派的弟子出劍,還真是好膽,為了你的膽子,你便去死吧。”在十年以前,江川浸入火山口之前的年歲裏,小修仙門派是絕對不敢和大修仙門派的人動手的,除了七彩七霞大陣那一次,靜土門的陰謀,其它的時候,哪個中小修仙門派的敢。


    方枝脈主見得如此說不通,當下便喝道:“既然如此,來一戰吧。”方枝卻又比剛死在江川手裏的方葉脈主強多了,築基十一層的雄渾法力,他的手一動一柄奇形怪劍直刺向了江川,那確實是一柄奇形怪劍,有些類似於樹枝,卻又類劍,江川隨手一擋,而這劍被江川隨手一擋之後,卻又飛快的變強,方枝手中的奇形怪劍強悍的便在於可以不停的變長,如同樹枝一般的。


    當,樹枝刺在了江川的身上。


    江川看向了方枝脈主:“你的劍,隻有這點威力了嗎,如果僅僅隻是這一點威力的話,我便要還擊了。”說罷身形一晃消失得無影無蹤。


    方枝脈主還想找尋江川身影的時候,便發現四周有很多雨水,迷迷亂亂的雨水遮了人影,這是什麽招式?很像傳說當中十年前死了的某一位鍛兵峰大長老的招式,難道說那位大長老的劍招有了傳人了嗎?


    方枝脈主正在這樣想的時候,卻是後背一痛,被江川的陰陽雨水劍給刺中了心髒,這一番刺中心髒江川的元老級丹力飛快的侵入了方枝脈主的身體當中去。


    早前就說過了,人族元老的元老技是丹力,非是真元力,這種丹力對於真元力是全麵克製的作用,那方枝脈主的法力遠不如江川,又被江川刺中心髒,丹力入侵,當下便慘叫一聲,卻已經死無葬身之地,死前都沒有想明白,這到底是哪一位,繼承了十年前鍛兵峰最知名大長老江川的劍法,會這招陰陽雨水劍。


    了結,很簡單嗎,對於江川來說,方枝這樣的築基十一層太弱了,原本未結丹時打築基十一層就簡單無比,而現在,更不要說,簡單扼要到了極點。


    迴頭一望,隻見鍛兵峰的弟子都好奇的看向自己,不知為何會跳出這樣的高手,輕鬆的秒殺了方枝脈主,要知道方枝脈主也是築基十一層的長老,在鍛兵峰能秒殺方枝脈主的,也不過是呂破脈主,呂滅元老,方殺元老三位,便是大長老周長貌也做不到這一點,當然,據說十年前的江川大長老做得到,不過江川大長老已經逝去十年之久。


    所以一個個的都是訝然,他們完全不認識江川。


    除了江心心,江心心怎麽可能會不認識自己的大伯,雖然這十年來江川的麵容也變化了一些,不過那都是極小的變化,過也十年的時間,江川可以輕易的認出江心心,而江心心自然也可以輕易的認出江川來,這本來就不是什麽難事兒。


    江心心和鍛兵峰其它弟子的表情完全不一樣,滿目的訝然,以及不敢置信的眼神:“大伯,真的是你嗎?”江心心不知道多驚訝,江川點頭,拍拍江心心的頭:“對,是我。”


    下一刻,江心心卻已經撲入了江川的懷中去:“想不到真是你,大伯。”卻是在江川的懷中,嚶嚶的哭了出來,江川拍著江心心的頭:“小丫頭,你哭什麽。”


    江心心埋頭在江川的懷中:“大伯,嗯…人家還以為你死了,十年前便聽到你的死訊,然後再也沒有你的消息,連脈主都說你極大可能是死了。”


    江川拍拍江心心的頭:“小丫頭,大伯哪裏是那麽容易死的。對了,你這十年來過得可好。”江川在說話的時候,手一旋卻是把一柄黑色的飛劍旋迴了手中,剛才殺了方枝之後,江川便放出了這把旋轉的飛劍,卻是輕而易舉的把周邊的人都給旋飛殺掉,方枝帶來的人,一個也沒有逃掉。


    黑夜飛劍奪命,本來就是江川的一向習慣。


    江心心又嚶嚶的哭著:“這十年來心心很好,周如師傅對心心很好,隻是聽說大伯死了,心心一直不敢寄信給家裏這件事情,對了,爺爺奶奶都死了,老死的。”江川想想自己也五十多歲了,而父母都七八十歲,又未修仙加壽命的丹藥也隻是淺淺嚐些藥力淺些的,不然身體受不了,所以父母老死到也正常,心中隻有無限的歎然,不過一旦走在了修仙這條道路上,便要忍受周圍人的死亡,而自己一直孤獨的生存著,這是一種必然。


    所以,雖然心中無比感慨,到也不會道心動搖。


    “等時候差不多,我會迴去一趟的。”江川點頭說道,父母逝去,去墳前上柱香,也是當兒子應當的,就算兒子是修仙者。當然,現在還未是時機,身在殺劫當中,身不由已,現在卻完全走不開,等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吧。


    江川和江心心在這說話,而那邊的幾位鍛兵峰的年青男女,雖然沒有見過江川,也不識得江川,但是早前就聽說過了江心心隻有一個大伯,便是鍛兵峰最出名的大長老江川,隻是聽說他在十年前死了,據說此人身穿黑袍,麵白如紙,一臉肅殺之氣,等等,眼前的這人,不就是身穿黑袍,麵色蒼白如紙,一臉肅殺之氣嗎?難道說,這位就是江心心的大伯,鍛兵峰這麽多年以來最最傳奇的長老江川大長老不成?


    如果這真是江川大長老的話,那還真是世界奇跡。


    當下其中一個便說道:“這位前輩,你不會是我峰的江大長老嗎?”這卻是個年青的女修仙者,年紀和江心心也差不多,容貌上也和江心心差不多,中等偏上,有著幾分可愛的那種,淺黃衣裙,盡顯青春風采。


    江川迴過頭來,點頭:“對,我就是江川。”


    這個女修仙者當下不解:“不是說江大長老你在十年前死了嗎?據聞因此脈主還和火煉峰開戰。”


    江川搖頭:“十年前見過我的屍體沒有,明擺著的死沒見屍,哪裏算死。”說是這樣說,但是江川卻也知道,十年前那一次,完全是自己的命大,正好有一個火山口,也正好那火山口符合了群山當中一點藥,不然的話自己真要死在驚雷峰元老於雷火的手中,那當真是平生第一險,以後絕對不會再出現那樣的險情,不然的話不可能再如這一次一般的幸運,想到當年的那樁事,江川就對於雷火,對驚雷峰討厭得緊,隻想馬上報複驚雷峰,而且聽聞於雷火當的的嫁禍栽髒之策成功了,引得鍛兵火煉二峰開戰,更是火大,不過也知道,現在並不是報仇的時機,自己的實力還是不如於雷火。


    江川還在沉思著這些,那群鍛兵峰的年青男女,卻是完全震動了,想不到居然是江川大長老重生,這可是鍛兵峰最傳奇的大長老,就算江川大長老逝去十年,在鍛兵峰上還是流傳著關於江大長老的事跡,據說本脈最新的五大長老,呂鍛,呂大燒,李闊劍,方從,季雲這五位新長老,當年都是跟著江大長老身後的。


    一群鍛兵峰的男女尖叫了起來,為見到鍛兵峰最傳奇的長老江川江大長老而尖叫,足見江川的名聲之高,過去十年之久,仍然如此之高的名氣。


    江川喝道:“先說一聲,我重新出現這件事情,暫時不要說出去,便是上頭也不能告訴,當年害我的是驚雷峰,而現在驚雷峰並不知道我重新出現了,我不好好的趁我在暗,驚雷峰在明的當兒,好好的害上驚雷峰一害,怎麽舍得出現。”江川冷笑著,處理完手頭的這村事情,便要去害上驚雷峰一把,不把驚雷峰害得損兵折將,那咱江川還真不叫江川了。


    聽得江川這般的一說,江心心一眾弟子,才明白,原來當年害江川的是驚雷峰,而不是火煉峰,和火煉峰算是打了一場冤枉杖,當然,也不算太冤枉,畢竟兩脈是不知多少年的宿仇,沒事打打也是極度正常的。


    聽得江川再三交待,這些人當下連連點頭,表示並不泄露。


    “對了,你們這些人的任務,是調查大樹門是不是在強迫其它修仙家族加入其旗下?”江川問道,先要把大樹門的這件事情給處理了一通。


    江心心點頭:“正是。”


    “那如果這件事情調查清楚了,你們迴去之後,以鍛兵峰現在的情況,會如何處理?”江川問道,畢竟離開峰脈十年之久,而這十年許多變化,江川也說不清楚。


    江心心沉吟了一番答道:“大樹門這塊地盤,離我們鍛兵峰的地盤並不算太遠,而現在七大修仙門派已經決定了打擊中小修仙門派,所以如果我們迴去了,隻怕立即便會有元老率領長老們來,擊滅大樹門。因為強迫修仙家族並入修仙門派,已經違背了七大派製定的規則,敢違反規則的,自然要先打得他不敢違反再說。”


    “這樣啊,給我一份大樹門的情報。”江川說道,聽得江川這般的一說,江心心立即遞上了情報,江川早前得了一份劉家遞上來的,不過對於修仙家族的情報係統不放心,現在要重看一次鍛兵峰遞上來的情報,這般的一看,立即看出了道道來,這大樹門的方樹門主,果然是結丹一層,練的是大樹功法,這大樹功法屬於木係,長於困人,恢複。其它還有六位長老,這六位長老當中方葉,方枝兩人死在江川的手中,基它六位長老的資料,也寫得瞞清楚的,這鍛兵峰的資料,記載得比劉家的詳細得多,江川看了之後,點頭說道:“這件事情,交給我就差不多了。”


    “可是,對手這大樹門其門主是元老。”江心心遲疑著說道。


    “元老,難不成我就不是元老嗎,十年的時間,你以為我白混的。”江川啞然失笑著說道,而聽得江川這般的一說,江心心不由的驚喜交集:“大伯,你已經是元老了嗎。”


    “對啊。”江川點頭:“十年時間修得元老二字,不容易啊。”


    如果江心心還是初出巴掌村的小女孩,對於元老二字,隻怕沒有任何的感覺,元老就元老,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但是身處修仙界,耳濡目染,才知道元老有多可怕,多強勢,鍛兵峰雖然在二十一峰脈當中排名極度靠後,但好歹也是二十一峰脈之一,也不過是三位元老罷了。而小修仙門派一個元老便可以立門派了,這便是元老的地位,相比起元老來說,長老隻是一個笑話罷了。


    元老與長老中間的差距,又是天淵之別。


    而聽說江川是元老之後,其它的幾位鍛兵峰的年青弟子,則是嘖嘖驚歎,厲害啊厲害,鍛兵峰最傳奇的長老江川大長老,果然是相當傳奇,消失十年,別人都以為他死了,結果十年後複出的當兒,卻已經成為元老了。


    “對麵門主方樹是元老,大伯你也是元老,隻怕有得一拚,為何不再等一位元老。”聽得江心心這般的一說,江川不由的皺了皺眉:“周如長老看來把你教得瞞老成的,這到也好。”江川點頭,老成的人死得慢,不過這和自己的性子不符合,元老一對一哪裏需要再等人來,那完全不是自己的風格,當然,江川還慶幸自己是把江心心交給周如長老教,如果讓自己教的話,江心心會容易拚得太猛,而拚得太猛並不是一件什麽好事,至少對於江心心來說是如此。


    “元老一對一,結丹一層對結丹一層,我會有總是嗎。”江川笑著說道,對於自己的第一場元老對元老戰,江川其實也有些些許的期待。


    聽得江川這般的一說,江心心也明白自己太過於小心,同階的人交手的話,自己這大伯隻怕是相當無敵,根本不懼得哪一位來著,自己這大伯以前的戰績,經常是越級殺人。


    “走,殺上大樹門去。”江川揚聲說道。


    “好,殺上大樹門去。”江心心,以及其它的年青弟子,都跟著應道,都來了精神,打算好好的見識一番鍛兵峰最傳奇的長老,到底是如何出手對敵的,這絕對是一次相當精彩的經曆,便是剛才被方枝脈主劍傷了肩膀的那個年青男子,抹了抹傷藥之後,也是精神百倍的跟在江川的身後,直飛向大樹門的總部。


    大樹門的總部,立在鍋羅城的城中心處。


    鍋羅城大樹府,便是大樹門總部的名字。自從大樹門把總部立在這裏之後,這裏便越發的森嚴起來,而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多的修仙家族臣服於大樹門之下,這大樹府便越發的威嚴起來,大樹府前種著兩株極大的槐樹,據說大樹門的門主方樹喜歡槐樹,每一個來大樹府的人,都要朝著那槐樹拜上三拜才能入內。


    有地位的人,有些古怪的僻好,脾氣,大家都隻有忍受,而不敢說什麽。


    而現在,大樹府的人突然發現天黑了。


    本來此時已經是夜晚,天黑到也正常無比,但是也有星光閃鑠,但是突然之間,星光完全消失,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這就有些不正常了,而且那黑氣似乎並不是尋常的黑氣,而隱隱的讓人發寒。


    當下大樹府的人,便有人去試那黑氣,這般的一試卻是立即全身痛苦之極:“該死,這是玄陰之氣。”玄陰之氣對於精族是完克,對於人族,怪族也有一定的克製作用,雖然這克製作用並不算太強,但是好歹也有。


    而現在,整個大樹府被一團濃鬱之極的,遮天蔽日的玄陰之氣給覆蓋了,自然是大事件,此時的大樹府當中還有四位長老,一位門主元老級。


    有門主在,一切自然以門主為準,試出了這遮天蔽日的玄陰之氣不好對付之後,門主方樹發出聲來:“卻是何方朋友,以玄陰之氣覆蓋我大樹府,卻請出來說話。”


    黑暗當中,傳來了輕輕的笑聲:“哦,何方朋友,是我。”說罷,眾人隻見一個黑袍麵容相當年青的道人,由著黑暗的玄陰之氣當中走了出來。


    “你是?”方樹門主問道,他依稀的覺得這黑袍道人的打扮相當的眼熟,卻又記不起哪一位了。


    而隻見黑袍道人的身後,出現了數位鍛兵峰的年青弟子,後麵出現的幾位年青弟子都不值一曬,法力低微得很,隻是,這些年青弟子會在此出現,難不成這黑袍道人是鍛兵峰的,鍛兵峰的呂滅元老,方殺元老自己都認識,幾時又出了這麽一位了得人物,方樹門主在心中暗暗的想著。


    而黑袍道人揚聲:“怎麽,不認識了,哦,忘了自我介紹,我叫江川。”


    江川之名一出,一片訝然。


    過了半晌,方才有人說道:“你說你叫江川,不對,鍛兵峰在十年前是有一位長老叫江川,但是早在十年之前便死了。”


    江川搖頭:“誰說我死了,隻是十年未露麵罷了。”


    而方樹門主當下冷哼一聲:“原來是十年前傳說死亡了的江川長老,不知江川長老,以玄陰之氣覆我大樹府,有何事要說。”聽說此人是江川,方樹門主鎮定下來,江川長老是難應付,十年前號稱長老當中的第一人,但是長老當中的第一人,也還是長老,既然還是長老,自己怕得什麽來著。


    長老而已,元老無論如何,穩穩的壓製長老,那絕對不是難事。當然,最要防江川的二千劍大劍陣,據說江川憑那個大劍陣可以斬殺元老,但是那大劍陣要布許久的時間,而毫無疑問,這一次,江川應當沒有布那大劍陣。畢竟這裏是大樹門的地盤,如果江川在大樹府旁邊布了幾天的大劍陣,大樹門不可能一點消息也沒有,大樹門的人又不是死人,想到此處,方樹門主是自信滿滿。


    “不知江川長老來本門主這裏,有什麽事情?”方樹再問了一次。


    江川施施然的說道:“我來找你,是問罪的,首先,七大派明文規定,中小修仙門派,修佛門派,不得強迫修仙家族加入其中,這條規定,你不會忘記了吧,你們卻做了強迫修仙家族加入其中的事情,此乃罪一。”


    “而你們的罪二,則是在發現我鍛兵峰的弟子調查此事之後,你們門派的脈主方枝,居然敢傷我鍛兵峰的弟子,一個小修仙門派的長老,居然敢做這樣的事情,當真是找死,這是罪二。”


    兩條罪狀,江川娓娓道來。


    江川看向方樹門主:“對了,方樹門主,還忘了給你禮物。”江川說罷手一動,卻是扔出了兩個頭顱來,那兩個頭顱在地上滾動了一會兒,終於骨碌碌的停了,這般骨碌碌的停了之後,方樹門主才看清楚了,原來是手底下的方枝,方葉兩人的頭顱,顯然,方樹門主手下的兩麵三刀大幹將,都死在了江川的手中。


    江川看向了方樹:“方樹門主,怎麽樣,這禮物還不錯吧,連犯了兩條過錯,當真是找死,直接說吧,方樹門主,你是老老實實的跟著我去鍛兵峰認罪,還是怎麽樣。”


    在江川說話的時候,方樹已經在全身發抖了,而江川再這樣的挑畔,則讓方樹更是全身發抖,當然,這樣的發抖絕對不會是怕的,而是氣的。


    江川當然知道這方樹是氣的,沒辦法,人跟著江川不死那個囂張自大諷刺性十足的家夥混久了,人不由自主的便會變得囂張自大刻薄無比。


    在看著方樹氣得渾身發抖的時候,江川還很有閑情逸致,隻覺得方樹完全不夠淡定,像自己經常被江川不死諷刺,也都習慣了,很淡定,而這方樹完全不淡定。


    “聞說鍛兵峰的江川長老,在十年前不但是長老第一人,而且還是那種會輕易的挑畔得人氣急的人,現在一看,果然不差。”方樹門主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相當不淡定。


    “死吧。”


    方樹門主全身氣到極限之後,嘩的一式一劍斬出,這一劍斬出在斬出的過程當中,劍也在不停的變長。


    劍速在變,劍身在變。


    這兩樣一齊變,便結成了一種相當奇怪的組合。


    變化。


    兩種變化一起來,使得這些變化很難測出,到底看哪一種變化,長劍到底什麽時候遞到自己的身前來,方樹這一手劍速變,劍身變的絕招,還頗是了得,還會打人的人眼誤差距離,經常憑此傷了敵人。


    當然,如果是未和江川不死訓練過的江川,隻怕還會受一些輕傷,但是和江川不死訓練過了,江川不死什麽樣的奇招都用,騙人眼的招式自然也在用,所以飛快的一擋,卻正好擋住了劍速變,劍身變的長劍劍尖。


    “當”的一聲,兩人劍式交手,劍擊在一處,方樹為江川能發現自己的劍尖究竟在何處而驚訝,要知道他這樣劍速,劍身雙雙齊變,還有一些騙眼睛的誤差因素在裏麵,一般的修仙者很難在短時間裏修正得了這誤差,連連被自己的眼睛所騙,連連中招,十招之間能修正誤差,不再被自己的眼睛所騙的人都是極少,而這個江川,居然一招之間便修正了誤差,不會被自己的眼睛所騙。


    好強的戰鬥能力,方樹門主在心中暗道,不過,方樹門主還是有著絕對的把握勝過江川,畢竟江川隻是長老,而他是元老,元老的實力比起長老強得太多。


    方樹門主在這般想的時候,兩劍交擊在一起,這兩劍一交擊,江川和方樹兩人同時往後跌去,伴隨著一聲巨響之聲,這下子方樹門主給怔住了,剛才江川劍上的法力表明了,江川也是元老級,如果江川沒有元老級的話,憑什麽和自己法力對擊打成平手,這種雙劍交擊,法力對擊,最是取巧不得。


    這怎麽可能,如果計算江川年紀的話,江川隻是五十多歲罷了,五十多歲的元老,不會吧,五十來歲的元老相當之稀少,一般的元老都是幾百歲,一直有一種說法,三百歲的元老都是相當年青的元老,而現在,居然有五十歲的元老,這叫人如何會不驚訝。


    江川這時候迴望向方樹門主:“方門主,現在大概的清楚了我的實力吧。”


    “元老級。”方樹的嘴中吐露出這三個字。


    “對,元老級。”江川哈哈大笑:“沒錯,正是元老級,現在,你便好生生的看一看我的元老級有多強,期待著這一場元老之戰吧。”


    鍛兵峰的新晉元老江川,對著大樹門的門主方樹。


    一場龍爭虎鬥,即將開始。


    而此時,江川不死正在腦中空間當中看著這一戰,說起來江川不死現在當江川的陪練也有一個條件,那便是讓他看江川的每一場戰鬥:“你這個弱得可以的家夥的戰鬥,自然不可能值得研究,但是沒辦法,本大爺就是喜歡看各式各樣的戰鬥,雖然你弱得可以,但是沒有其它人戰鬥可看,也隻好勉為其難,看看你的。”江川也不小器,便放開了一部分的權利,讓江川不死看自己的每一場戰鬥,江川不死這時候正在看著這一場戰鬥,通過江川的雙眼。


    “太弱了,太弱了,這樣的家夥當對手,算什麽龍爭虎鬥,最多三招。”江川不死這個最強心魔又在叫囂著,以他可以發揮本身十倍實力的恐怖來看,確實他在三招之間便可以收拾掉方樹,不過他是天底下最強的心魔,最強的戰鬥意識,他得出這樣的結論並不奇怪。


    江川也不去管他,而是自己沉靜下來,這是自己的第一場元老對元老戰。


    ——————


    心靜而自然靜。


    這是呂冰一向以來的準則。


    十年前的那一次,心徹底的傷了一次,痛了一次。


    這十年來,呂冰一直在尋求突破,以找火煉峰報仇。


    這十年來,呂冰一直在閉關。


    白衣白裙白腰帶,雪白肌膚雪白顏,白襪白靴白劍白鞘,這便是呂冰現在的裝束,一身皆白。十年的閉關,還隻是築基十一層罷了,呂冰長歎了一聲,自己這般努力的提升,但是要提升任何一步都不容易,前麵有兩大關在等著自己,一個是築基十二層的不漏四肢,還有一個是更難的結丹,但如果不結丹,又怎麽能替江川報仇。


    不過,為何自己最近的心跳有些快,似乎有什麽特別的事情要發生。


    呂冰並不知道,所謂心相聯,心有靈犀一點通。(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qidian</a>,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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