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壯巍峨起伏不定的天金山脈,高聳如同利劍般的鍛兵峰。


    一間有著江南風格的小樓會賓樓當中。


    樓中,盡是煞氣。


    此樓,正在會見使者,本來見使者是和氣的事情,至少也應當有表麵的和氣,但是此時,卻是會見最大死敵火煉峰的使者,而且這使者是趾高氣揚,自然是煞氣滿樓。


    脈主呂破大馬金刀的坐著,江川大馬金刀的站著,兩人的氣勢之間,隱隱的有著些相通的地方,當然,還是有些區別的,脈主呂破的氣勢是橫行無人的氣勢,江川的是霸道,非同一般的霸道氣勢。


    江川站定在場中,冷笑看向了那使者:“火煉峰的人很牛,還真不知道,嘖嘖,怎麽遇到我一直敗一路敗,當真是好奇。”


    那使者一時無言。


    如果是麵對著鍛兵峰的其它人,使者都有狂的資格,鍛兵峰的其它人都不入火煉峰的眼,都是一群隻會輸的家夥,不值一曬,但是江川又不同,江川對火煉峰的戰績,還是保持著全勝。那使者半晌之後說道:“江川你雖然是厲害,但是不要忘了,我火煉峰還有赤兇大師兄。”


    那使者不待江川答話,便不和江川說,他還真怕江川殺了他,江川這人畢竟一向以狠辣聞名,在火煉峰當中早就聽過此人的嗜殺之名:“呂脈主,這一次我們火煉峰,又發出了兩脈比試的邀請,兩脈比試,是讓兩脈的弟子基本上全部上去,然後,以一方滅絕為結束,卻不知你們鍛兵峰的人,敢不敢來。”說罷這使者還挑畔性的看向了江川:“我們赤兇大師兄,等你很久了,不知江川你敢不敢前去。”


    毫無疑問,火煉峰是要徹底的斷絕鍛兵峰。


    火煉峰屬於赤火門,鍛兵峰屬於天金門,這兩個門派都算是正道大門派,都不是那麽容易滅絕得了的。火煉峰的脈主赤極天雖然算是一代梟雄,厲害了得,但是要以一脈之力對付整個龐大的天金門也力有未逮,而對付不了天金門,要滅絕屬於天金門的鍛兵峰,又談何容易。


    正因為如此,火煉脈主赤極天想來想去,想到了一個辦法徹底的斷絕鍛兵峰,也就是來個兩峰兩脈弟子徹底滅絕大作戰,以一方弟子徹底滅絕為結束,赤極天對赤兇有著絕對的自信,而一旦滅絕了鍛兵峰的所有弟子,鍛兵峰沒有了未來,在未來也就自動要滅絕,不滅絕也要絕對的元氣大傷。


    當然,這隻是其中的一個目的,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就是,鍛兵峰一個叫江川的人名,已經進入了赤極天的視眼,赤極天也要小心這江川成長起來,幹脆,就趁著江川沒有成長的時候,來個兩脈弟子徹底滅絕大作戰,讓赤兇在這一次滅絕大作戰當中,把江川給殺了,以免江川成長起來。


    這就是一切的因因果果。


    這一次兩脈弟子徹底滅絕大作戰的原因。


    使者來的目的,也是為了這個。


    “當然,我們赤脈主早就估計了,你們鍛兵峰沒有這樣的氣魄同意此事,呂脈主的氣魄,不是不如我們赤脈主。赤脈主也早說了,這樣是狠了些,如果呂脈主不同意的話便算了,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畢竟鍛兵峰在我們火煉峰的對戰當中,早處在下風不知多少次罷了,不敢答應也純屬正常。”


    “江川你雖然厲害,但是離我們赤兇師兄還是差了不少檔次。”使者這一迴,又恢複了趾高氣揚,使者是在挑畔脈主呂破,在挑畔江川。這事成的話,可以滅絕鍛兵峰的弟子,不成的話,也可以狠狠的打呂破脈主的臉,打江川的臉,省得江川來囂張,想到江川剛才的樣子,這使者便不爽得可以。


    使者看向呂破脈主,看向江川,隻發現這兩人的麵色都有些古怪,使者在心中暗想,隻怕這兩人是不敢來硬拚吧,不敢真正的兩脈弟子大滅絕作戰,嘿嘿,不過不管如何,鍛兵峰這一次的虧是吃定了。


    使者在心中想著。


    而此時,在會賓樓當中的呂破脈主,幾位長老,江川等人,麵色確實都相當的古怪,兩脈弟子徹底滅絕大作戰,這個名字很長,說的事情隻有一件,那就是將兩脈的弟子匯在一起,徹底的滅絕掉大作戰,以一方弟子全滅為最後的結果,不全滅一方不結束。


    如果是平時,脈主呂破自然是萬萬不會同意,大不了丟上些臉,表示不敢與赤極天這樣的玩命,玩整個脈的未來,也不會去答應這種事情,畢竟鍛兵峰無人能敵過七派弟子第一人的赤兇,呂鍛等人能在赤兇手下走兩招就相當不錯了,但是問題是,現在江川剛剛到達了長老級戰力不久,正好可以死死壓穩赤兇。


    如果現在兩脈弟子徹底滅絕大作戰的話,那麽依正常情況下,隻怕徹底滅絕的,會是火煉峰的那些弟子。


    什麽叫送到嘴邊的鴨子,送到門前的好處。


    脈主呂破還在想著,就算有著江川到達長老級,怎麽借此去打壓火煉峰的人,結果這邊才想著,那邊火煉峰的人,卻已經將這個機會給送到眼前了,而且不僅僅是打壓,而是徹底滅絕火煉峰的未來。


    脈主呂破,在場的長老,江川的麵色古怪,心中都相當想笑。


    他們都隻想仰天大笑,脈主呂破在心中暗道,江川到達長老級戰力的事情,當真是封鎖得好啊,封鎖得妙啊,如果不是封鎖得太嚴密,隻怕火煉峰的人不會將這個這麽好的機會,給直接的送到眼前來。


    脈主呂破幾乎是立即在心中答應了這一次的兩脈弟子徹底滅絕大作戰,但是也知道自己不能答應得太快,以免引得這位火煉峰的使者生疑,當下目光相當的猶豫,也並不說話,而是看向了江川。


    演技派,這是絕對的演技派,江川在心中暗道,以前真沒有想到,呂破呂大脈主也是這樣的演技派,當然,江川的演技也不算多差,在目光當中帶著幾份憤然:“脈主,我卻也想去挑戰一番赤兇,看看赤兇到底有什麽本事,生死不計不論。”


    江川演的這邊可以激動,可以昂然,可以憤然。但是脈主呂破演的卻不能這樣,他是一派脈主,自然不可能和江川一樣,他的目光當中帶著幾分猶豫,帶著幾分深思,帶著幾分小得意,最後,全部歸於平靜:“好,就這樣定下來了,兩脈弟子生死大作戰,以兩脈的未來為賭注。”


    這些猶豫,這些深思,這些小得意,全部都是做給火煉峰的使者看了。


    而火煉峰的使者看到這些,也在心中暗道,嘿嘿,鍛兵峰的人終於肯答應了,原來赤脈主就說過,呂破這家夥現在被逼到極點,以呂破的性子可能會拚上一把,現在看來,呂破果然要拚上一把了。當然,也可能是脈主呂破不家其它底牌,不過無所謂,赤脈主也另外藏有了底牌。


    可以說,這一次的兩脈弟子徹底大滅絕作戰,是互有底牌的。


    這一戰,注定會留在修仙界的曆史上。


    這是注定名留青史的一戰。


    這使者眼見呂破脈主同意之後,手中一勾卻將一份文書由著袖子當中勾了出來:“這是我們赤脈主發下的文書,同意兩脈弟子徹底滅絕大作戰的文書,呂脈主既然同意了這一次徹底滅絕大作戰,那麽便在這上麵簽下名字。”


    “好。”呂破脈主的性子一向豪邁,這一迴也將手一動,那份文書就落到了脈主呂破的手中,呂破認真的看了一遍文書之後,大手一揮一舞,已經在這份文書上麵簽下了自己的大名,呂破兩個字寫得相當狂放相當粗獷。


    這一份文書之上,有著呂破脈主的名字,也有著赤極天赤脈主的名字,兩位脈主的名字都在其上,當下淡淡的血色在上麵散發出來,算是這一份契約成立了。


    使者至此,也已經任務達成,當下躬了一身之後便告退了。


    待得使者退下來之後,呂破摸著自己的光頭:“這一次,火煉峰的目的很大,要徹底滅絕我們鍛兵峰未來的希望,赤極天此人的心太大,他的目標隻怕不僅僅隻是征服我鍛兵峰,而有更大的目標,而他在我們鍛兵峰上花的時間太長了,估計赤極天有些不耐煩了,所以來了這一次的徹底滅絕大作戰。他的王牌應當是赤兇,赤兇雖然號稱是七派第一弟子,但是實力應當是比不上你,江川。當然,赤極天的行事風格相當的細密,一代梟雄本色,估計還會有另有底牌,你要小心。”


    “是。”江川點頭:“我不管他有什麽底牌,我隻知道,我自己足夠強就是了。”


    “我現在就去閉關,變強之路並不因為到達了長老級而停止,到了徹底滅絕大作戰時的時候再通知我。”江川說道,然後退出,去閉關,無止境的追求強者之道,這是江川自己選擇的道路,自己可是要踏上修仙之路終點的男人。


    江川離去之後,脈主呂破摸著自己的光頭:“我們鍛兵峰與火煉峰之間的鬥爭,確實是拖得太久了,而且有沒完沒了的感覺,那麽,現在這一次的徹底滅絕大作戰,是暫時的一個總結,一個小的結束點。”


    “對了,傳令下去,告訴脈主的五百弟子,真正的大廝殺開始了。”脈主呂破吩咐道:“安定人心的工作,便由你們來做了。”這一次麵對著火煉峰,表麵上看,確實是絕對的下風,而且還是不死不休的戰爭,所以隻怕很多人會不敢打,但是沒用,修仙界本來就殘酷無比,既然入了鍛兵峰,除非叛門逃出,否則就無法不參加這一戰,而如果叛門逃出,以後在修仙界的就難混了,畢竟沒有什麽門派會要懦弱不敢生死戰鬥,而又叛門而出沒有忠心的人。


    這個消息在鍛兵峰傳開之後,果然如同脈主呂破所言,引起了恐慌。畢竟這一次在表麵上,是火煉峰占盡上風,火煉峰的赤兇可不是說假的,七派弟子第一人的名號不是白叫的。鍛兵峰恐慌也正常。


    不過沒有幾個人逃走,因為如果逃走的話,隻怕結果會比死還慘。


    再說了,這一次也不是全無希望,江川也是大家的希望之一,雖然在混亂之地第一重的生死試練當中,江川突破到達了長老級的事情隻有極少人知道,但是江川力壓五大法兵者的事情大家可都知道,有江川帶領著,還是有一些希望的。


    在麵臨著絕境的情況下,鍛兵峰的五百弟子,也被燃起了絕對的鬥誌。


    雄心已起,後退無路,拚死一戰,不勝不歸。


    這就是鍛兵峰此時的寫照。


    且說那火煉峰的使者出使了鍛兵峰之後,禦劍直迴火煉峰,經過十三天的禦劍飛行,終於到達了火煉峰,如果說鍛兵峰像是一柄利劍昂然向天的話,那麽火煉峰便像是身纏著火焰的炎熱鬼怪,矗立在大地上麵。


    那火煉峰的使者直飛到達了火煉峰的天火殿,天火殿當中,赤發赤眉一副梟雄本色的赤極天,正負手而立,背對著使者:“這一次的鍛兵峰之行,如何?”


    使者點頭:“呂破同意接受這一次的徹底大滅絕作戰,兩脈的弟子,真正的火拚一次,以一方的徹底滅絕為結束。”


    赤極天負著手於背後,昂首看天:“呂破同意了,到是有意思了,看來呂破還留有一手,是原來五大法兵者的第一位呂鍛,還是最近冒出來的新人江川,抑或是還另外藏有底牌。不過也無所謂了,我們除了赤兇,也另外有底牌,這一次,將鍛兵峰的弟子全部都擊殺掉,一個不留,徹底的毀滅掉鍛兵峰的未來。”


    赤極天昂然道:“鍛兵峰能再阻著我的時間,越來越少了,這塊礙腳的石子,終於要踢掉了。”而後,聲音轉為陰沉:“傳令給赤兇,可以大殺一次的時機到來了,要他好好的修練,準備真正的大殺一次,殺得痛快來,把一切對手都給斬絕來。”


    “徹、底、殺、絕!”赤極天一字一頓的說道,每一個字當中,都不知凝聚有多少可怕的殺氣。


    “是。”使者點頭,躬身,退下。


    ——————


    修仙界,平靜了很久。


    自從千年前的燕狂人身後,一代梟雄萬古天兵敗身死之後,修仙界便平靜了下來,也隻有混元真人弄出了一些小風波,不過混元真人消失之後,修仙界就徹底的平靜了,幾百年來,安然而無事。


    當然,在七大修仙門派內部,還是有些小風波的,但是這些都隻是小風波罷了,而不是真正的大風波,就算是最近百年的火煉峰對鍛兵峰步步緊逼,也隻是打出了小風波,而沒有打開真正的大風波。


    可以說,七大修仙門派是承平已久,除了七大修仙門派二十一峰各自底下的一些小動作,可以算是相當太平的年份了。


    而這一次,卻傳來了消息,鍛兵峰和火煉峰這有著宿敵身份的兩峰兩脈,要開始徹底滅絕大作戰,把兩方的弟子匯在一起,來一次徹底的大滅絕,這一次徹底滅絕大作戰,絕對是相當兇殘的一次大作戰,可以說,在修仙界,已經不知多少年沒有碰到過這樣兇殘的大作戰了。


    這一次的兩峰兩脈之間的徹底滅絕大作戰,沒錯,確實沒有太強的人物參加,理論上一個長老級也沒有,應當不算大事件,但是因為這一次太血腥,太殘酷,掀開了修仙界幾百年來無戰事的太平麵紗。


    這一次,可算是修仙界幾百年來的第一次中檔次的風波。


    承平已久的修仙界,似乎又要開始新一場風雨了。


    幾乎任何人都明白,這是注定了要名留史冊的一戰,沒有什麽人會忘了這一戰,做為掀開大時代的序幕一戰——沒錯,這就是大時代的序幕,七大修仙門派暗鬥不已,小風波不斷,這算是第一個中檔的風波,而且還血腥無比,這一戰會讓七大修仙門派的暗鬥變得更加的激烈,所以稱之為開幕大戰,那是一點錯也沒有。


    大家都在討論著這一戰,而更有不少人被這一戰給吸引了,這一戰夠血腥,夠狠,修仙界當中的人,都為兩位脈主——呂破,赤極天兩大脈主的狠心而震驚。大家都在猜估著,這一次誰會勝利,誰又會負。


    當然,大家基本都認為,火煉峰贏的概率極大,畢竟這幾十年來,火煉峰越來越強勢了。


    當然,也有人持不同的意見,畢竟火煉峰雖強,但是鍛兵峰這一次混亂之地第一重的生死試練,也打得相當的精彩,無損的完成了任務,讓大家認為,鍛兵峰也應當有相當不錯的底牌,這注定會是一場龍爭虎鬥。


    龍比虎強。


    而鍛兵峰和火煉峰,到底哪一個是龍,哪一個是虎,誰強誰弱。


    風動,雲變。


    ——————


    鍛兵峰,現在相當的熱鬧以及緊張。


    馬上,便是血腥無比的徹底滅絕大作戰,到底是徹底滅絕對方,還是被對方徹底滅絕,這些都不知道,如果是被對方徹底的滅絕,那就是徹底死絕,無一絲生還機會,而就算是徹底滅絕對方,自己這邊又得死多少,自己能不能活下來?這也是個未知數。反正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這一次的徹底滅絕大作戰,絕對血腥無比,這個消息一傳出去,大家的心頭都如同一把鋼刀在懸著一般,隨時會斬掉大家的腦袋似的,緊張無比的氣氛,在鍛兵峰蔓延著。


    沒有人想死,但是卻已經沒有了退路,而這種緊張無比的氣氛,很容易讓人群變得熱鬧了,大戰前,有人去磨劍等著戰鬥,有人去修行修行之路是不會停止的,也有人去花天酒地,有人去痛快的雙修,如果要死的話,就把應當做完的做完來,不想死前有太多的遺憾。


    這種要絕命的大戰前,不同的人,選則不同的路。


    路就在前方,要看你自己的選擇。


    到底如何走,如何行,全部看你自己,不過一旦選擇了,便不能再後悔。


    江川在這樣的生死大戰前,選擇了閉關苦修,以絕對正麵的態度迎接這一次的生死大戰。這給鍛兵峰其它弟子一個好消息,畢竟江川現在是絕對的鍛兵峰第一弟子,他選擇了閉關苦修,正麵迎擊,其它人的生存希望自然就高了許多。


    而其它人,到是沒有多少去認真閉關苦修的,除了江川之外,還有呂鍛,呂大燒,李闊劍,方從,季雲等五大法兵者,再不濟也有劉憨實這樣的築基五層高手,還輪不到築基二層,三層的人去苦思。


    而五大法兵者們,又選擇了什麽道路呢?


    鍛兵殿中,脈主呂破看著這五大法兵者:“你們的道路,自己選擇,不要以為江川是長老級戰力便可以勝定,沒錯,江川是長老級戰力,估計可以勝過赤兇,不過難保火煉峰有其它底牌,所以你們的路,還要自己來選,你們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你們自己選擇吧。”


    李闊劍哈哈一笑:“選擇,那還用選擇,當然是打他娘的,打得爽快痛快一些。”


    呂鍛認真無比的說道:“雖然我現在不是鍛兵峰第一弟子,但是,戰,為我鍛兵峰的尊嚴而戰。”


    方從聳聳肩:“我也要戰,我也要訓練,我不習慣把自己的命運交在別人的手中。”


    “我不會比這幾個男人弱。”這是季雲的說法,她從來都是一個驕傲的女性,雖然長相不怎麽樣。


    呂大燒現在已經喝得醉眼迷蒙了:“也算我一個,不揍揍火煉峰的人,喝酒都不怎麽帶勁。”五大法兵者,沒有一個不想打架的,沒有哪個打算把自己的命運交給江川一人,沒有哪個打算把鍛兵峰的尊嚴交給江川一人。


    因為他們是五大法兵者,江川慧星般崛起之前,鍛兵峰最強的五人。


    脈主呂破哈哈大笑:“很好,這樣不錯,既然如此,你們的特別修練,就要展開,當然,這一次不是我們鍛兵峰的長老為你們開始特別修練,鍛兵峰畢竟不是一個專屬的戰鬥峰脈,好了,出來吧,各位。”


    呂鍛等五大法兵者都愕然,不知道脈主呂破這一次請來給自己等人特別修練的又會是什麽人,而此時,鍛兵峰的大殿砰的一聲被撞得開了,五位滿身劍氣的長老已經步入了殿中來,而跟在這五位滿身劍氣長老後的是五個弟子。


    這五位劍氣滿身的長老是劍峰專門戰鬥的長老,而跟在這長老後麵的五人,分別是呂快,方重,趙絕,兵者詐,鐵遊異這五人。


    五位劍氣滿身的長老說道:“這一次,便是我們五位長老來訓練你們五人,好歹讓你們強些。”五位長老的話,基本上都是對脈主呂破說的,除了最開始的這一句。而呂鍛等五人也不敢問五位長老,當下帶著疑問的目光看向了呂快,方重等五人。


    呂快一挑嘴唇笑道:“雖然我們三峰三脈經常爭來暗去,明爭暗鬥無數,有時候還會下很重的手,但是那些都隻算是門派內部的事情,真正碰到了外敵如火煉峰這樣的,還是會聯合起來的,沒辦法,好歹總是一個門派的。”呂快挑嘴唇的樣子很像冷笑,以往的時候呂鍛等人,總是很討厭這種笑容,覺得這笑容很是刺眼,這還是第一度發現,這個笑容看起來還不錯,有那麽幾分英俊的味道。


    方重的人比較快人快語:“揍他娘的,不揍都不成。”


    趙絕在一旁說道:“我們來,也不是教你們修練的,這些有長老們去做,我們五人來,是當你們的實戰陪練。”


    兵者詐的雙眼很像蛇,這般眼睛眯起來的時候更是像蛇:“而且,不要以為我們隻是實戰陪練便會留手,如果你們自己的實力太差,表現太差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抹殺掉你們,表現太差出去丟天金門臉的,不如被我給抹殺。”不知為何,兵者詐這人就算是給人幫助的時候,仍然會讓人覺得陰氣森森,直如正麵對著一隻蛇一般,這是蛇一樣的男人,讓人看著便相當的不舒服。


    鐵遊異則作總結:“好了,以上四人的說話,由我鐵大公子來總結,這一次我鐵大公子,就大發慈悲的幫你們這些弱小者一次。”鐵遊異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囂張,趾高氣揚,如此強勢,毫不把前麵的幾位師兄加危險人物放在眼中。


    方重看向李闊劍:“你小子和我走的是同一個路線,便由我當你的陪練好了,當然,不要害怕我的巨劍。”他說話的時候,揚了揚他那柄巨劍,這柄巨劍比起李闊劍的還要闊一些巨大一些,看得李闊劍眼睛生光。


    兵者詐眯著眼睛看向方從:“你小子有幾分我的模樣,我當你的陪練,當然,要小心些,不小心就會被我殺死的哦。”說罷舌頭滋的出來,如同蛇一般,方從站在那裏不以為意的笑了,他不怕兵者詐,因為他和兵者詐是一路人。


    鐵遊異看向季雲:“我鐵大公子對於當男人的實戰陪練沒有絲毫的興趣,而這五人當中隻有你一個人是女人,沒辦法,雖然你醜了些,不過我還是當你的陪練吧。”季雲冷哼一聲,她到是不在乎別人說她是醜女,她隻要變強。


    趙絕看向呂大燒:“聽說你的醉酒燒有幾分絕學的樣子,不過還是太弱,老老實實的跟我學什麽叫做絕招,也讓別人知道絕字是怎麽寫的。”呂大燒醉眼迷蒙:“好啊,三絕劍趙絕的大名,早就久仰了。”


    呂快則似笑非笑的看向呂鍛:“好像隻餘下你一個了,也罷,便讓我當你的陪練吧,不過你的火龍用得太慢了,盡量用快一些吧,不要丟了天金門的臉,不要丟了姓呂人的臉。”呂鍛肅容:“放心,我不會丟臉的。”


    在這個大戰將起的時候,五大法兵者的訓練也開始了,由著五位長老訓練,五位相當頂尖的弟子當做陪練,這就是這一次的陣容,五大法兵者,乃至天金門的其它人,都在為這生死一戰而努力著。


    江川在獨自閉關苦修,五大法兵者在努力,劉憨實這樣的人在努力,其實又有哪個不在努力。


    生死一戰,不容有失。


    失敗也即死亡。


    每個人都明白這一點。


    ——————


    在這些人都在修練的時候,江川也在修練,江川先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到目前為止,自己有兩種禦劍術,分別是快劍禦劍術,百劍禦劍術,這兩者,快劍禦劍術是用來追殺和逃跑的,以及加快用劍速度的,算是輔佐的禦劍術,而百劍禦劍術則是自己的王道禦劍術,百劍禦劍術的可怕遠在江川當年自己創造這門禦劍術時的估計之上,一連串的勝跡,已經證明了這種禦劍術的強大。


    快劍禦劍術不用說,而百劍禦劍術一共有五招,分別是一線天劍招,兩儀陰陽劍,三才必中劍,一劍無迴劍,生死兩線間,前三種的消耗法力一般,威力小些,後麵兩種消耗法力巨大,威力奇大。


    當然,金鋒術,初級金破仙兵術,劍罡這三種加持在百劍禦劍術上,有著遠超過想象的威力。


    這些,就是自己的絕招。


    與敵交戰,必須知已知彼,江川現在這也就叫做知已,先把自己會的給盤算清楚。


    當然,現在自己的法力是築基七層,剛剛到達長老級戰力,當然,現在離生死大戰徹底滅絕大作戰的時間並不長,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要提升一層法力基本不可能,也不做此想,現在想的便是能不能增加禦劍術的威力之類的。


    時間並不長,找個專門的方向修行吧,江川在心中對著自己說道。


    認真專研金破仙兵術吧,當時自己專研得並不算太通,隻算是初通,自己現在就把這門給研究得更加深來,找尋兵器的破綻,江川在想著,手中一動,至少一百兵飛劍落在江川的身周,一百兵飛劍在身前,江川開始觀察起第一柄飛劍,找尋著這柄飛劍的破綻。


    這柄飛劍,算是江川自己鍛造的飛劍,本來要找尋破綻便不算太難的事情,更何況還有初級金破仙兵術,江川相當仔細的看著,突然一陣明悟,沒錯,就是這裏,這裏有破綻,江川的手一動,彈在了這柄飛劍的破綻處。


    一劍彈至,飛劍沒有動靜。


    很正常,雖然是破綻,但是也不是一下子擊潰的。


    但是江川卻感覺到,劍的品質,明顯的在這一下子下降了一點,雖然這下降極細微,但是由於江川是劍的鍛造者加主人,所以才感覺得到,也就是說,如果自己的百柄飛劍不停的刺向這裏的話,幾十劍就可以讓這柄飛劍給報費,比金鋒術要強。


    江川現在找尋的路線,就是如何用百劍禦劍術的多柄飛劍特性,不停的轟擊破綻,讓對方的飛劍破碎掉的道路,原來用金鋒術固然也可以用,不過金鋒術的威力比起這種初級金破仙兵術要弱上一些。


    當然,如果是中級金破仙兵術,或者高級金破仙兵術,威力應當更強,不用幾十次,或者十餘次便夠了。


    閉關之時,不覺時日變化。


    江川還一直住在小院落當中,弟子都是一個小院落,長老才是洞府,江川雖然是長老級,但是並沒有經過大典升為長老,還沒有得空閑,所以還住在原來的小院落當中,當然,江川自己也不在意就是。


    而在江川的旁邊小院落當中,呂火正住在那裏,呂火也要參加這一次的徹底滅絕大作戰,不過說真的,呂火一點兒也不害怕,他和江川聯手做完過任務,對於江川有著近乎茫目的信心,所以他一點也不怕。


    他仍然是該休息的時候休息,該修練的時候修練,他對於未來這一戰,有著必勝的自信,而這一日,呂火正在修練自己的火焰與金氣融合,隻感覺這種加了火焰的劍上威力又增大幾分,自信變足幾分之後,他看到了旁邊的小院落的門開了。


    小院落的門開了,踏出個穿著黑袍的蒼白青年。


    呂火和江川也是相當的熟悉,當然立即認出了,這黑袍的蒼白青年便是江川,不過,隱隱的呂火覺得江川變了一些,變化似乎並不算大,再仔細的看容貌也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卻隱隱覺得有相當的不同,哦,對,是氣勢,氣勢更強了,那種對自己實力的絕對自信,對自己勝利的絕對自信,氣勢更加的強大了。


    江川師兄,又變得強了,氣勢更加的盛了。


    呂火在心中暗道。


    江川踏足出了自己的小院落,他自然是看到了呂火,和呂火打了個招唿:“準備好了沒有?”呂火一笑:“當然準備好了。”


    江川繼續前行。


    然後,江川看到了五個人。


    五個很熟悉,但是氣勢又完全不同的人。


    呂鍛還是呂鍛,不過似乎有些變化,他的氣勢似乎有些弱了,不對,不是弱,而是薄,薄而快的氣勢,他似乎有了些改變,不過這種氣勢薄不代表變弱了,江川可以肯定,呂鍛變強了,而且變得很強。


    呂大燒還是那個呂大燒,醉眼迷蒙的樣子,哦,不對,他似乎更醉了,眼睛也更加的迷蒙了,比起以前更絕了。


    李闊劍的變化更更容易看到,他的個子又長了,肌肉更加的賁張,以前的他是一隻猛虎的話,現在就是一隻猛龍,氣勢賁發的樣子,簡直是恐怖。


    方從靜靜的站在那裏,如果不相當仔細的話,會發現不了他,他變得更加陰柔,更加深沉,不容易發現。


    季雲站在那裏,她的變化很簡單,一看就可以看出更加的強大了,而且更加的暴怒了,有著一個不停調戲女人的鐵大公子當陪練,這個自尊心極強的女子,會不變得更加暴怒都難。


    毫無疑問,這五人都變強了,變得比以前更強了,雖然還是築基五層,但是他們五人的戰鬥意識,戰鬥氣勢這些,已經變得比原來不知道強大了多少。


    呂鍛看向江川:“我不會隻靠你,我也是五大法兵者之首,我也要為鍛兵峰的尊嚴而戰。”


    呂大燒喝著酒,沒有說話,隻是他的目光在說話,他說的話,江川理解得了。


    李闊劍哈哈大笑:“江川,這一次你便好好的看看我的實力,看一看我的一擊有多強大,我可是變強了。”他大笑著搖了搖他自己肩膀上的巨劍,他的劍也更大了。


    方從陰陰的笑著,不說話,似乎沒有存在感。


    季雲一攏頭發:“我會把火煉峰的人給揍飛開去。”


    大家,都變強了。


    而此時,江川看到了另外五人出現,快劍第一的呂快,重劍第一的方重,三大絕劍的趙絕,兵者多詐的兵者詐,還有受挫於江川的天靈根鐵遊異鐵大公子。鐵遊異大公子看到江川,目光當中都要噴出火來:“哦,聽說某人躲起來閉關,可惜閉關估計沒有什麽作用啊。”


    江川聳聳肩:“雖然閉關沒有多大作用,但是估計揍你可以的。”


    鐵遊異當下鬱悶得差點暴起,最後還壓下怒火:“算了,看你馬上要去和火煉峰的人拚命,我鐵大公子就勉為其難的不對你出手了,不然一下子把你打重傷在這大戰前夕也不好。”


    其它人自然是看著這兩位的表演,知道這兩位有些小恩怨,而另一邊,呂快冷笑著說道:“你們可不要誤會,我們隻是不想讓你們丟天金門的臉,才當你們的實戰陪練,一旦這一次活著迴來的話,我們還是對手。”


    “這點我們都知道,不過,還是感謝了。”呂鍛說道。


    而方重和李闊劍的交流方式則是:“要好好的揍飛他們,用你的大劍。”方重豪笑說道。


    “廢話,不用說。”李闊劍豪笑答道。


    (電信弄好網了,萬歲,杯具的是,由於搬家電信移了下寬帶用了十三天,我是餐具。)(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qidian</a>,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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