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劍飛行之時,隻覺得萬山矮。


    畢竟飛行的高度,一般都會比山高。


    不過此時,隻覺眼前一暗,撲麵而來一座青色的山峰,那青色的山峰似乎撲天蓋地一般,籠罩著大地,當真是遮天蔽日一般,擋住了禦劍飛行的江川的視線。


    江川殺氣騰騰的飛向鍛兵峰,還未飛迴鍛兵峰的時候,便見一道人影落在自己麵前。


    這人影,好生的霸氣。


    站在那裏,霸氣自生。


    再一細看,鐵塔一般的身子,金赤色的麵頰,雙目不怒自威,卻正是脈主呂破,不過此時的脈主呂破,卻與往常時候並不相同,此時的脈主呂破,卻是光著頭,同樣是赤金色的光頭,看起來相當的不一般。


    江川見得脈主呂破突然出現,而且與平時的形象不同,居然是光著頭,赤金的臉,心中暗自猜估著,同時說道:“參見脈主。”


    呂破用自己那雙粗糙的大手摸著自己的赤金色光頭:“看到我這樣的光頭,是不是他娘的滑稽。”呂破不改本色的呸了一聲:“直接了當的說吧,七派鍛造大會我呂破在他赤極天的手下輸了一招,以前輸的更多,我呂破現在也削發明誌,不把赤極天給鬥倒,我還真不留頭發了。”


    為尊者諱,江川自然不再說些什麽,隻是禦劍在那站立在虛空之上。


    而呂破嘖嘖的歎道:“不錯嗎,最近你的所做所為,斬殺赤幽,斬殺赤火葬,擊殺赤羅,做得精彩。”在嘖嘖有聲的同時,還用相當仔細的目光打量著江川:“不錯,不錯,原來已經有了築基六層,近百年來我鍛兵峰無一人築基六層的曆史總算是被打破了。”呂破何等的眼力,一下子就識出了江川是築基六層,當真是想瞞也瞞不過,畢竟呂破和江川是同源之人,金係同源之間,如果兩者相差過大,想相瞞便相當的困難。


    江川也知道自己的法力瞞不過結丹期的大高手脈主呂破,當下也坦然的聳聳肩。


    脈主呂破點點頭:“你最近的所做所為不錯,不過要當上下一任脈主,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壓服其它五大法兵者,其它五大法兵者的資質處在二流和一流之間,當脈主確實不怎麽夠,但是,以後你當了脈主,他們卻可以當你很好的幫手。”


    “現在在鍛兵峰中,五大法兵者正在內鬥,他們五人,雖然對外一向以呂鍛為首,但是對內,其實他們五人,當真是誰也不服誰,誰也壓不了誰,現在五人起了爭執,暗鬥了起來,你便去壓服了他們。”脈主呂破吩咐道。


    “這算是命令嗎?”江川看向呂破。


    “對。”脈主呂破重重的點點頭。


    江川歎口氣:“那我也隻有去完成了,順便說一聲,其實我對當鍛兵峰的脈主,並沒有什麽在意。”當下禦劍直飛入天金門當中,而脈主呂破看到江川離開之後,繼續用他的大手,摸著他自己的光頭,很得意的撫摩著他自己的光頭,眼睛眯得,笑得就像一隻狐狸,哪點像是粗魯之極的大漢。


    ——————


    鍛兵峰,現在可謂是殺氣騰騰。


    五大法兵者在鬥啊。


    鍛兵峰一向以來,以五大法兵者為首,這五大法兵者不用說,自然是呂鍛,呂大燒,李闊劍,方從,季雲這五人,這五人雖然放在整個修仙界鍛造這塊,並不算什麽了不起的大高手,比起火煉峰的幾位厲害人物如赤兇等人,委實是差了不少,但是在鍛兵峰,這五人就是最頂尖的。


    雖然最近冒出個新人江川來,似乎可以和五大法兵者相抗衡,但是這新人雖然實力不錯,但是聲望不夠,要與五大法兵者相爭,似乎還是嫩了一些。


    而此時,五大法兵者又相爭了起來。


    爭的,是鍛兵峰哪一位是第一弟子的位置。


    呂鍛此時,卻用加持了永久法術的中階法器飛劍施出了火龍術,一式火龍在天,他人在火龍之上,當真如同真龍一般:“我乃是鍛兵峰的大師兄,自然而然便是第一弟子,你們卻沒有資格與我相爭。”


    這時候,呂大燒的一道酒水潑了過去,他的酒水才潑在空中,在空中劃成了一道烈烈火牆,當真是好灼熱的殺勢,呂大燒醉眼迷矇的看了呂鍛一眼:“大師兄,你還沒有醉醒吧,便吃吃我一記醉酒燒。”以酒化火,便是醉酒燒這記殺招的真諦。


    酒意狂灑,火意縱橫,看到這一招的人,也不得不服,好一招醉酒燒,呂大燒雖然一直醉眼,但是並不服呂鍛當鍛兵峰第一弟子,在呂大燒看來,呂鍛也就是個愛慕虛榮的家夥,這樣的人不可能帶著鍛兵峰走向繁榮,所以一記醉酒燒打了過來。


    而此時,季雲的冰龍術也已經發了過來,沒辦法,季雲用的是冰龍術,和呂鍛的火龍術天生不和,而且呂鍛第一個跳出來,季雲又豈會容他,季雲長得雖然醜了些,臉很圓臉上有著麻子,但是卻是個野心勃勃的女子,這個世界上,並不是隻有美女會野心勃勃,醜女也同樣會野心勃勃的。


    麵對著季雲的冰龍術,呂大燒狂意十足的醉酒燒,呂鍛也被打得抬不起頭,他的實力,本來也隻是和呂大燒,季雲的實力一對一差不多,現在突然二對一,自然完全被壓製住了,這還是呂大燒沒有用多少力氣,隻是打得相當隨意,不然的話,呂鍛會更慘。


    此時方從躲在一個角落裏看這一場好戲,前麵的三個人拚得越慘越好,他方從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方從性格如同他的長相一般,都偏向陰柔方向,算是陰人一個,便在方從打算坐收漁翁之利的時候,一柄巨大的劍嘯聲響起,斬向方從,方從的身子一錯,無數樹木長出,長在他身前,想擋此劍,但是樹木再堅也擋不了這樣堅硬的長劍,隻見巨劍斬過,樹木飛屑,而方從也閃到了一邊去,方從不用想也明白向自己進攻的人,卻正是李闊劍。


    李闊劍哈哈一笑:“方從,你在旁邊看戲看得好久,也不用再看戲了,我們打打如何,且接我一劍。”李闊劍打得何等霸氣,讓方從頭痛不已,但是李闊劍的攻擊,他又不敢不接,不敢不全力去接,一個不慎,全要身死,和李闊劍交手,便是如此的兇險法。


    五大法兵者,因為爭鍛兵峰誰是第一弟子,爭鬥起來。


    五人之間多年的積怨,於此時爆發。


    五人之間多年的較勁,也要於此時分個高下。


    誰勝誰負?


    在一旁看戲的人很多,鍛兵峰五百多弟子,到是有三百多在,其實這三百多弟子,有一部分是五大法兵者引來看戲的,畢竟他們也要人看著,他們五人當中,到底誰最強,誰有資格當第一弟子,還有一部分則是被五人交手吸引來的。


    “你們說,他們五人,到底哪一個最強?”


    “我看是呂鍛大師兄吧,畢竟是大師兄啊,火龍術下名下無雙。”這是支持呂鍛的,而且說實在話,支持呂鍛的人最多,大師兄的多年積威不是假的。


    “我看呂大燒師兄才對,大燒師兄人平時隨意得可以,但是實則是個相當了不起的高手,醉酒燒隨意而狂放,委實了得,他的實力不會比呂鍛大師兄低。”這是支持呂大燒的,呂大燒的醉漢形象也吸引了相當一部分的人。


    “李闊劍師兄才厲害,李闊劍師兄的闊劍攻擊,又有幾個人接得下。”這是對李闊劍打法有著相當好感的,畢竟李闊劍那種打法,最對直腸子直爽男人的路,而其它打法則要差上一些。


    “我看季雲師姐才厲害,冰龍術冰龍殺下,又有幾人能擋。”有少數人支持季雲,季雲是個很堅強的獨立女性,這種女性很有些女性的崇拜者。五大法兵者當中,可以說支持方從的人最少,誰叫方從的人最陰柔詭異,自然支持的人最少。


    “我說,最近出來的新人江川師弟也是一把好手,不會遜色於五大法兵者。”這是支持新人的,結果他的話才說完,立即有人說道:“得了吧,新人隻是新人,他還沒有資格和五大法兵者相抗。”任何一個不算年青的主體,都是保守派占大多數,這是至理。


    便在此時,一道長嘯聲的空中響起,這道長嘯聲之強之大,簡直要把鍛兵峰的大部分地區,都籠罩在他這聲嘯聲之下,此時除了正在交手的五大法兵者,都停下手中的事情,便是五大法兵者,雖然手中交手未停,但是都把眼睛看向上空。


    上空,一道人影飛速降下。


    這道人影飛得近了,眾人才看清楚,原來是個黑衣的年青男子,正是剛才眾人口中的新人江川。


    江川心下鬱悶,要壓服五大法兵者,本來江川是絕對不想來執行這任務的,但是這是脈主親自發下的命令,江川不執行都不行,這下子由著天空當中直降而下,卻是手中執著一柄飛劍,直斬向呂鍛。


    “呂鍛接招。”一聲大喝,此時季雲和呂大燒都停止了對呂鍛的進攻,而呂鍛見得一道長劍由著天空劈至,仿佛帶著裂開天空的氣勢,當下心中一緊,正常情況下,麵對著這一劍最好的應對方式是暫時撤退,但是此時呂鍛不能退,自己可是大師兄,這接的可是新人江川的劍招,自己如果退卻了,那還會有半點麵子可言嗎。當下呂鍛的手一動,他的長劍撲向上空,火龍直燒,火焰噴吐,氣勢猙獰。


    江川的劍在降下。


    呂鍛的劍在揚起。


    江川的劍含著銳利無比的金光。


    呂鍛的劍上噴吐著雄烈的火焰。


    “當”雙劍交擊之時,是最精純的劍與劍撞的金鐵交鳴聲,除了這種聲音,卻是其它的聲音都沒有,江川的劍與呂鍛的交擊在一起,在一道響徹人耳,簡直快要把人耳給震得聾了的聲音之後,江川的人高高的揚起,姿式瀟灑無比,而此時,呂鍛的人卻被震進了地麵當中,塵土飛揚,這下子當真是灰頭土臉,要知道剛才呂大燒和季雲兩人的聯手,都沒有把呂鍛逼到這樣狼狽的地步,而江川一招就把呂鍛逼到了這個地步,當真是讓人驚異不定。


    江川,什麽時候有這樣的實力了?


    李闊劍見獵心喜,他可不管江川是不是強得沒邊,隻要他打得爽也就行了,不管輸贏,也不管在輸給江川之後,會不會完全沒有麵子,李闊劍的手一動,卻是一劍疾斬,斬向江川:“江川,你似乎變得不同了,來戰吧。”


    在半空當中的江川,同樣長笑一聲:“來戰吧,李、闊、劍。”李闊劍這三個字一字一頓的念了出來,在念的同時同樣是長劍斬向李闊劍,不帶一絲花的斬向了李闊劍,李闊劍見得江川斬過來,同樣是哈哈一笑。


    江川手中的是劍,長劍,單薄的長劍。


    李闊劍手中的是劍,相當寬闊的長劍,巨大的巨劍。


    兩人的手中,都是劍。


    沒錯,都是劍。


    兩人的劍招,都是相當簡單,沒有任何的劍招因素在裏麵,都是相當直接的一斬,這一斬之間,除去了一切的花巧,但是這樣除去一切花巧的一記長劍直斬,卻是相當直接,純粹,而相當有威脅力的一記斬擊。


    斬擊對斬擊,直斬對直斬。


    “當”這是一聲巨響,這聲巨響轟鳴之間,卻是江川站立在地麵上,而李闊劍給震飛了開去,之前江川與李闊劍交手,是憑著一線天劍招才能和李闊劍硬撼打成平手的,而現在,隻需要簡單的一劍,便可以把李闊劍給逼退,這也沒法,誰叫江川最近連升兩級,由著築基四層到達了築基六層,這個實力之下,李闊劍便算是豪勇,但那又如何,江川根本不懼之。剛才呂鍛被震飛之後,臉帶苦色,隻覺得顏麵大失,而李闊劍被江川震飛開去之後,則是哈哈大笑:“有意思,有意思,江川,你變強了,你好生強。”他可不會覺得丟臉,打得興奮,打得爽快,這就是李闊劍要的。


    而江川此時,一拍手,卻是迎向了季雲:“女人,你也有份,你的冰龍術很有意思,來戰吧。”江川的長劍飛灑,直射向季雲,在江川此時的眼中,可沒有什麽女人男人之分,隻有對手非對手之分,江川這樣的出手,季雲當然迎戰,說真的,季雲見江川開始的時候,先後輕易的震退了呂鍛,李闊劍兩人,也早知道江川隻怕是厲害得緊,不是她對付得了的,而季雲本來就是個要強的女性,又豈肯示弱,一條冰龍直斬向江川。


    江川見得季雲的冰龍出擊,長笑一聲,五柄飛劍飛射,硬生生的把冰龍刺出一個洞來,卻是將季雲的冰龍術全部破解掉,打得季雲也隻有認輸,而此時,江川隻覺得身後一道風聲刺來,這風聲相當的細微,江川當下返身長笑:“方從,你想暗算我,卻是早了五百年。”江川的身後卻是突然出現了十柄飛劍,這十柄飛劍突然運轉出來,同時刺出,卻已經將方從給刺了幾個血洞出來,一招之間便已經受了不輕的傷,江川早就防到了方從這一招暗算,自然早有準備。


    而方從,也隻有自認倒黴。


    至此時,江川已經勝了呂鍛,李闊劍,季雲,方從,餘下的隻有一個呂大燒,呂大粞醉眼當中精光一閃,他的眼中現出精光,醉酒燒已經出手:“好家夥,了不起,那麽便試一下我的醉酒燒,看看你有沒有真的領導鍛兵峰眾弟子的本事。”卻是醉酒燒出手,擊向江川。


    醉酒燒這一招,以酒成形,突成火勢。


    醉意醉人,火勢洶湧。


    這樣的招式不好對付得可以,江川卻是一轉聲,十餘柄飛劍點射而出,你醉酒燒隨意成形,自己這飛劍便把你的酒都刺得不成樣子,俗話說水無形無法擋,抽刀斷水,但是在凡間也有一位人說過,隻要人數多,便可以抽鞭斷流,江川的人數不多,兵器卻多,要投鞭斷流也不是太難的事情,十餘柄飛劍帶著雄厚的法力擊出,一下子就把呂大燒的醉酒燒其意境給破壞得不成樣子,這就是強破醉酒燒。


    醉酒燒一破,呂大燒自然也敗了,呂大燒也是個瀟灑的人,當下啞然一笑:“厲害,我算是服了,你確實有領導鍛兵峰眾多弟子的實力。”他不服呂鍛,卻服了江川。


    沒辦法,從剛才開始,江川的表現委實是不錯,先後敗盡了呂鍛,李闊劍,季雲,方從,呂大燒這五大法兵者,無論五大法兵者的哪一位,都在他的手下走不了幾招,可以算是一人之力壓服了五大法兵者。


    這種戰績,堪稱恐怖。


    誰都沒有想到,江川會創出這樣的戰績來。


    (迴複不了書評區,在這裏說吧,我那房子是電話線也弄不成,這幾天差網線,隻有以後再補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qidian</a>,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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