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哥,你跟發哥、澤哥他們的綽號都很奇怪呢,他們的綽號也跟你一樣,是有特別的意思嗎?”見華於閑聊時向榴蓮問道。


    “當然有意思了!”榴蓮侃侃而談,“像發高燒那個神經病,整日瘋瘋癲癲的,就像一直在發高燒,所以我們就這樣叫他。”


    “那仁高哥呢?大家為什麽會叫他‘人渣’呢?”見華又問。


    “因為他本身就是個人渣。”溪望迴頭向妹妹解釋,“這家夥可是個神人呀,他的所作所為簡直超乎人類想象力的極限。”


    “他做過什麽驚天動地的事嗎?”正在駕車的映柳也被這個話題吸引。


    “蘑菇頭,專心開你的車。”榴蓮生怕映柳分神,馬上道出人渣昔日的無恥行為——


    人渣除了玩電腦外,最大的本領就是泡妞,但他跟發高燒不一樣。發高燒是真正的泡妞高手,不管是女**絲還是白富美,隻要盯上就跑不掉。人渣這家夥隻會泡太妹,而且是在夜店喝得不省人事的太妹。說難聽一點,他隻是專到夜店撿便宜的仆街。


    他雖然很仆街,但他的確有這方麵的優勢。這家夥長著一張娃娃臉,身材又特別矮小,很容易讓陌生人信任他。憑著別人對他的信任,他不知道拐了多少個太妹迴家。


    他把喝醉的太妹帶迴家,雖然跟人家搞了,但讓人家在自己家裏過夜,這還說得過去,畢竟太妹通常不在乎多一個契家佬。


    (“契家佬”乃粵語方言,意為“姘頭”,即非夫妻關係而發生性行為的男方。女方則稱之為“契家婆”。)


    可是這家夥跟太妹爽完之後,就把人家晾在家裏不管,讓對方自生自滅。通常這些太妹也知情識趣,第二天就會自己離開,不過總會有那麽三兩個需要別人幫忙吧!怎麽說也是一夜夫妻,幫對方解決一些小問題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但這家夥卻從不念這點恩情。


    最經典那次發生在幾年前,有一晚下著小雨,人渣從夜店撿了個太妹迴家後,把兩人被雨打濕的衣服通通扔到床下,就摟著對方大被同眠。第二天,他媽進來收拾房間,順便把地上的衣服扔進洗衣機,沒注意到連太妹的衣服也洗了。


    太妹醒過來,知道自己的衣服被洗濕後可傻眼了,總不能光著屁股離開吧?當時是梅雨季節,天氣非常潮濕,衣服起碼要晾一個星期才勉強能穿。於是,太妹就求人渣幫忙把衣服弄幹,可是這家夥竟然說:“你死你賤,關我屁事。”說完就把光屁股的太妹晾在房間裏,自己跑到外麵玩去。


    因為人渣是跟家人一起住,所以在接下來的三天裏,太妹就一直呆在人渣的床上,連廁所也不敢去。這三天人渣除了晚上迴來跟太妹打炮之外,就完全沒有理會對方。到了第四天,這家夥怕太妹會餓死在自己床上,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買了一份3塊錢的炒麵,帶迴去給太妹吃,還******沒倒水給人家喝。


    到了晚上,太妹終於受不了,光著屁股在人渣全家的眼皮下穿過客廳,跑到陽台取迴自己還沒幹透的衣服,穿上後像見鬼似的逃跑……


    “太妹也是人呀,竟然這樣對人家,簡單就是個人渣!”正在開車的映柳憤然大罵,並不自覺地猛油門。


    嚇得溪望連忙跟她說:“柳姐,冷靜,冷靜……”


    榴蓮待警車的迴複平穩,才繼續道:“所以自此以後,大家都叫這家夥做‘人渣’。”


    “仁高哥這個綽號果然是名符其實呢!”見華頓感心驚膽寒。哥哥常教導她人不可貌相,不能輕易相信別人。她本以為是因為哥哥見慣狡猾的罪犯才會有此想法,沒想到平日讓人覺得絕無威脅性的娃娃臉,竟然會是個毫無人性的“人渣”。


    驚心之餘,她又對“花澤”這個綽號感到好奇。心想這個綽號背後是否會有另一段鮮為人知的故事,於是便向榴蓮詢問其來由。


    “嗬嗬,花澤這名字可不是出自星星花園之類的偶像劇,這個綽號背後可關係到一宗校園血案……”榴蓮在見華饒有興致的目光中,徐徐道出那段改變了花澤一生的往事——


    其實花澤本來並不像現在這麽古怪,他曾經也是個積極向上,五講四美三熱愛的花季少年,並且對異性充滿好奇,但又因為害羞而不敢跟女生有過多接觸,甚至跟女生說句話也會臉紅。


    像他這樣的怕醜草,雖然不會主動泡妞,但身邊總會有那麽三兩個口味獨特的妹子對他有好感。要不是發生那件事,他現在可能已經當爹了。


    (“怕醜草”即含羞草,通常形容害羞的少女,也能用於形容男性像少女般害羞。)


    他家裏是開五金店的,他自小就喜歡拿店裏的工具當玩具,偶爾也會折騰出一些小玩意。後來他迷上了機關術,就經常做出各種精巧的小機關。


    他念初二的時候,做出一枚非常精美的蓮花戒指。這枚戒指單看外表就已經很漂亮,而且還暗藏機關。將戒指套到手指上,隻要稍微用力握拳就能觸動機關,使戒指上的含苞待放的蓮花緩緩轉動,變成一朵盛開的蓮花。


    他當年也就是個十來歲的死僆仔,好不容易才做出一枚如此精巧的戒指,當然得拿迴學校炫耀一番。當他得意洋洋地向同桌展現自己的得意之作時,竟然冷不防地被坐他前麵的女生把戒指搶了過去。


    這女生叫啥名字我已經忘了,我們都叫她做小芳,至於她是不是真的叫小芳並不重要,反正她在花澤的生命中隻是一個該死的跑龍套。不過,花澤當時可不是這麽想。


    小芳好歹也是個女生,雖然把自己的得意之作搶了,但花澤這怕醜草就是不敢跟對方要迴來。這本來也沒什麽關係,反正隻是一枚用破銅做的戒指,又不是鑲金的,花澤能做第一枚就能做第二枚,花點時間就行了。


    可是,他做夢也沒想到,這枚戒指竟然會引發一場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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