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演身體突然一震,臉垮了下來,雙眼震驚地看著雲靈:“你是……你是……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雲演心中想到了一個答案,卻又馬上否定了這個答案,“你怎麽會是她……你怎麽可能會是她……她不可能會現在在這裏……”


    雲靈嘴角一勾,雙眸微冷:“那麽你以為我是誰?”


    “姑姑何必跟他廢話,咱們族人多半都被他所害,姑姑直接取他性命,為族人報仇就是。”靈纖看到雲演,恨不得一刀就了結了他,想到那麽多因為雲演而死去的族人,靈纖便恨得牙癢癢。


    雲靈占用了蘇淺陌的身體,可靈纖並沒有。雲演是見過靈纖的,這個靈族之境的第一掌靈使雲演是知道的,她是雲靈身邊最親近信任的人,一直跟著雲靈,從未和雲靈分開過。


    如果之前雲演隻是猜測,並且一直在懷疑自己的猜測,那麽現在見到靈纖後,雲演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這個人就是雲靈。


    雲靈是誰,她可是靈族的第一任靈女,也是靈族史上第一位雙靈女之一,在靈族之境執掌五百年,其靈力修為遠超於任何一個現存於世的靈族族人。


    如果說雲演的靈力是最強的,那麽也隻是在雲靈並未出現的時候。即便是是個雲演,也不一定是雲靈的對手。


    這樣的存在,雲演如何不怕?


    “雲演見過姑姑。”雲演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朝雲靈行了一個大禮,“不知姑姑大駕光臨,雲演有失遠迎,還望姑姑恕罪。”


    雲演這一跪把沐纖嬈嚇得不輕。


    自己的爺爺是何等的角色,他何曾怕過別人,又何曾向別人低頭過?如今,竟然對一個女子行這麽大的禮,簡直匪夷所思。沐纖嬈更加好奇了,也更加忐忑了。這個人究竟是誰?到底是誰會有這麽大的本事?她又為何會和蘇淺陌長得一模一樣?蘇淺陌又在哪裏?


    無數個問題在沐纖嬈的腦子裏不斷纏繞打結,可她卻對答案毫無頭緒。


    “是你自行了斷,還是我來動手?”雲靈看著雲演,表情冷漠。


    雲演身體一抖,麵露恐懼,他看向雲靈,忙道:“姑姑,這一切都是誤會,姑姑明察,萬萬不可冤枉無辜。”


    “雲演,我確實已經五百多歲了,可我還沒有老眼昏花,你做過什麽我很清楚。”雲靈起身,走到雲演麵前,蹲下,讓兩人的視線處在同一水平線上,“之前我在靈族之境沒辦法拿你怎麽樣,可現在……你似乎得為你做的事付出點什麽才行了……”


    “姑姑,姑姑,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靈族,你要相信我……”雲演聲音有些發抖了,恐懼寫滿了雙眼,戰戰兢兢地看著雲靈,生怕雲靈會對他做什麽。


    雲靈冷笑,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雲演:“把你在南越做的事情一五一十講給我聽。”


    “是,是……”雲演剛應答了兩聲,突然感覺一陣腹痛,如有一根棍子在攪動他的五髒六腑一般,他捧著肚子倒地,臉猙獰慘白,額頭上冷汗直冒,“姑姑……姑姑……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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