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們應該這樣做……”安然低聲跟吳南笙討論。


    最後,兩人都點頭離開了清徽宮。


    **償*


    沉香閣攖。


    李宗澤身穿一襲墨青色豹紋緊身天蠶衣,墨發高高束起,在白天陽光的暈染下,閣內坐在書案前的他安靜得如同世外天神。


    他微低著頭,翻閱奏折。


    這時,一名太監跑進來。


    “皇上,皇宮外有一人自稱是當日刺殺皇後的兇手。”


    兇手?


    李宗澤凝眉,竟然有兇手會自動送上門?


    “押進來。”


    “是。”太監退出。


    不一會兒,兩名身穿清一色明黃侍衛服的皇家護衛押著一名高大男子走進沉香閣。


    高大男子一身黑衣,五官端正,但不算特別精致,身材高大,眉目卻炯炯有神,給人一種嚴肅之感。


    李宗澤墨眸看著高大男子,“說,你為什麽要暗箭傷皇後?”


    高大男子抬頭,說道:“迴皇上,那天是因為看到皇後想要拿出匕首才將箭射過去的,並不是預謀想要殺害皇後。”


    “放肆!”李宗澤狠狠地拍了一下案桌。


    “那你說說,你那天又是為何在皇家馬場外?”他隨即問道。


    “迴皇上,草民叫範誌城,擁有一身本領卻苦於無處施展,終日買醉。可是在五天前一個晚上,草民夢到自己的祖師爺,他在夢裏一直提醒草民第二天要去皇家馬場外的森林,並賜予草民一張弓和數支利箭。醒來後,發現是一場夢,隻覺沒什麽便搖搖頭,但是剛一轉頭便見破爛的桌子上整齊地擺放著夢裏的那張弓和數支利箭。”


    範誌城說得有聲有色,“可能皇上覺得草民說的話非常離譜,其實草民當時看到那些東西時,也是非常震驚的。可是,想到自己沒有什麽事幹,於是就按照祖師爺的提示提起弓箭便去皇家馬場外的森林。”


    “當天,草民依著自己的記憶走在偌大的森林中,大概到了晌午時分,草民覺得肚子非常餓,準備原路返迴,往家中走。誰料這時,卻聽到馬的嘶鳴聲,於是草民迅速循著聲音來源處跑過去。”


    “果不其然,透過疏密不一致的草叢,草民看到在距離一百多米遠的皇上和皇後。因為曾經有幸目睹了皇上的尊容,所以草民知道騎在馬後的便是皇上。”


    “那個時候,草民在不遠處清楚地看到,皇後眼神異樣,右手偷偷地從袖中抽出匕首,準備做出不利於皇上的事情。”


    “情急之下,草民便快速拉弓朝皇後射箭。”


    聞言,李宗澤亦想到了安然身上的那把匕首,這時,他吩咐屋內的其它人。


    “你們暫且先退出去,沒有朕的命令,不得踏入閣內半步。”


    “皇上……”一名侍衛看著範誌城,極為不放心。


    “朕沒事,你們先退下。”李宗澤揮手。


    見此,閣內的其餘人等隻得全都往閣外走去。


    於是乎,偌大的沉香閣正殿,隻剩下坐在書案前的李宗澤和跪在殿中央的範誌城。


    “既然有膽量將箭射出去,當時為什麽又要逃跑?”李宗澤站起來,走到範誌城的前麵。


    範誌城抬頭,說道:“草民當時看到箭插在皇後的胸上,也是被震驚到了。而且草民根本不敢在那裏逗留,因為世人皆知,皇上對皇後的感情比金堅,見皇後被傷,定會怒火攻心。如果草民被抓到,必是死路一條。”


    “所以,草民快速抄原路跑了。”


    說完後,範誌城低下了頭,等候李宗澤的發落。


    李宗澤聽後,修長的雙腳圍繞著範誌城來迴踱步,眉頭微皺,陷入了思索。


    最後,李宗澤朱唇輕吐,“好,朕已經知道了,你可以先行迴去。”


    可是範誌城卻說道:“皇上,草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皇上。”


    “……”


    “……”李宗澤凝緊了眉頭。


    “如果朕證實你所言為真,獎賞自然少不了你的,不過,在事情沒有清楚之前,若是你隨意散播對皇後不利的謠言,朕定不會饒過你。”李宗澤說道。


    “皇上盡管放心,草民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範誌城說道。


    “好,這裏沒你的事,你可以迴去等朕的通知。”


    “遵命!”


    範誌城離去後,李宗澤召來傅誌堅和鍾景通。


    “誌堅,查清範誌城的底細,關於他的任何信息,朕都要知道得清清楚楚。”


    “是。”傅誌堅領命。


    接著,李宗澤再對鍾景通說道:“你去安寧宮……”


    鍾景通也恭敬地領命。


    交代完後,李宗澤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擺駕安寧宮,而是去寧遠宮找小憶凡和小悅月。


    問及婢女,聽到安然一整天都沒有陪小憶凡和小悅月,李宗澤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


    入/夜,坤寧殿。


    “迴皇上,範誌城上有一個六十歲的老母親,並沒有其它親戚。可範誌城也在天京城賢合區生活了三十年,周圍的街坊都證明了這一點……”


    傅誌堅拿著一本紙製小冊,兩眼落在冊子上說道。


    “好,朕知道了。”傅誌堅的探查結果跟範誌城所說並沒有出/入,這讓李宗澤對範誌城的話更加相信了。


    這時,輪到了鍾景通,“皇上,屬下已經抓到了他。”


    “做得好。”李宗澤說道,“接下來朕要擺駕安寧宮了。”


    安寧宮。


    安然身上穿的夜行衣還未得及換,便被突然而入的李宗澤抓了個正著。


    李宗澤看著一身黑衣的安然,朱唇微抿。


    他二話不說,直接將安然逼至床簷,“安然,告訴朕,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是瞞著朕的?”


    安然的唿吸還未平息,難掩其的急促。


    “皇上,臣妾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聞言,李宗澤冷哼,“安然,你的態度倒是換得快,以前還叫宗澤,如今竟然叫皇上了。”


    “你以前不也是自稱我,為何卻要變成朕?”安然說道,“既然你已改口,臣妾自然得識時務迅速改過來。”


    李宗澤抓住安然的手更加用力。


    安然的身體畢竟不是習武之身,此時被他如此用力禁錮,自然極為不舒服,於是不由痛得低唿一聲。


    “啊……”


    見此,李宗澤下意識地放鬆了雙手的力度。


    “然然,你沒事吧?”


    “沒事。”


    話落,兩人竟不約而同地看著對方,四目相對,一股極其複雜的氣氛迅速升起,蔓延向四周。


    這時,李宗澤問,“安然,朕問你,練馬的那一天,你是不是故意用針刺痛馬兒,讓馬兒受驚跑進森林?”


    安然今天也收到了一些風聲,知道瞞不了李宗澤,於是點頭,“是的。”


    “難道你手中的那把匕首就是你為了準備殺朕的武器?”從心底裏,李宗澤並不願聽到這個答案。


    “是的。”安然點頭。


    “為什麽?你到底是為什麽要殺朕?”李宗澤始終想不明白。


    安然抬頭,“如果我說我殺死你,是為了你好,你會相信嗎?”


    孰料,李宗澤竟是脫口而出,“相信。”


    聞言,安然詫異。


    一個人該是多麽的愛另外一個人,才會在生死麵前仍然選擇相信對方?


    一時間,安然心亂如麻。


    “但是你要告訴我,你為什麽要殺死我?到底是因為什麽事讓你覺得殺死我是為了我好?”其實,李宗澤已猜測安然中了邪。


    “……”安然低頭,陷入了沉默。


    李宗澤卻說道:“我已經抓到了吳王。我想知道的是,你們倆到底在背地裏計劃著什麽陰謀?難道你真的選擇他而放棄我們嗎?”


    仔細看李宗澤的臉,會發現此時的他眼眸充*血,青筋突出,唿吸不平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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