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發型換了的關係,再加上成武喬裝了一下,他很成功就混入了那些工人之中,這才問出了工地上發生的情況。


    靳安峰公司的人去找這些工人的時候,親口承諾了各種福利待遇,但實際上這些工人到位之後,才發現根本就不是那麽一迴事。


    工人們也習慣了這種空口支票的事情,大部分人為了能糊口,選擇繼續幹下去,但誰知道沒多久工地的飲食出現了問題。


    按照原先的計劃,工人食堂的三餐保證了有葷有素,頭幾天食堂的確是有葷有素,最差也有個雞蛋,但後來幾天米飯變成稀粥,饅頭限量供應,就連菜也少油少肉砦。


    這對於幹重體力活的人來說,根本就吃不飽,整個人幹起活來都軟塌塌的,工程部長還是一味給他們加任務,完不成任務就要倒扣薪水。


    工頭被逼無奈才去找當初和他們接洽的人,但對方卻認為他們是想要更多的好處,不予理會。


    當天工頭帶著幾個工友迴到工地,就聽到有人因為餓得腳軟從高架上摔了下來。


    本來像這種工程事故,隻要給錢就可以解決並且壓下來鰥。


    但靳安峰因為靳鶴年和靳安晴的事情煩得不得了,一聽負責洽談的負責人說工頭找上門,他認為施工隊的人是想趁機敲詐,便讓工程部長隨便給點錢打發了這些人。


    工程部長也是個貪心的,他想從中撈一筆,所以故意報了個高價給靳安峰,靳安峰一生氣,就讓工程部長重新找人。


    工程部長見撈不到錢,就想辦法壓榨那些工人,硬是要工人賠償,因此徹底惹怒了工人們。


    工頭氣不過去公司找靳安峰,靳安峰直接讓保安把人給趕了出去,雙方推搡過程中,工頭和幾個工友或多或少受了些輕傷。


    這些人迴工地之後,把事情一說,一群人再一合計,幹脆就鬧起了罷工。


    偏偏也巧了,負責這次開發計劃施工的工人們中,有幾個很有影響力的工人,他們連夜發動了同鄉以及認識的人,聯合起來抵製靳安峰公司的無良行為。


    因此,才有了這次愈演愈烈的工人罷工事件。


    成武潛伏進去的時候,正好碰上有人跟工人宣揚這件事,他記住幾個表現激動的人的長相,之後讓喜子去調查,才發現這些人都是附近幾個工地的工人。


    後來,成武又去找那個工程部長,卻發現那個工程部長早就遞交了辭呈,前兩天到了他離職的時間,所以已經不知去向。


    而當初負責介紹牽頭的洽淡人,則是一派官方作態,表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事實上,他也的確什麽都不知道,因為工地克扣的飯錢全都進了工程部部長的口袋裏。


    至於靳安峰,典型的一問三不知。


    要不是成武跟靳安峰說了工地上的待遇,靳安峰一直都被瞞在鼓裏。


    所以整件事看來,靳安峰是被自己和別人給坑了。


    想到靳安峰那蠢蠢地問怎麽辦的樣子,成武情不自禁攥緊了拳頭,一副要揍人的表情。


    靳安碩拍了拍他的肩膀,“是我疏忽了。”


    “什麽意思?”成武聽出靳安碩話裏有話,不由多看了他兩眼。


    靳安碩眉頭一挑,成武想了下,“你說是靳鶴年在背後搗鬼?但他不是已經……”


    成武突然想明白了,靳安碩為什麽看都沒看那份病例。


    “看來我們真是小看了靳鶴年。”成武揉了揉太陽穴,無奈地笑了笑,“他得癌症這件事恐怕也是假的。”


    靳安碩點了下頭,“是不是假的,還要再調查,但現在,還是要解決罷工的事情。”


    “靳安峰那個蠢蛋,估計到現在都沒想明白是怎麽一迴事。”一提起靳安峰,成武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想了下,靳安碩眯了眯眼,“如果不是靳安峰做的太絕了,靳鶴年也不會用這招針對他,不過現在有點棘手。”


    成武單眉一挑,他沒明白靳安碩的意思。


    靳安碩往後一仰,手指在桌麵上敲著,“現在的靳鶴年可以說是什麽都沒有了,這樣的人有多可怕,我想你比我清楚。”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說得就是靳鶴年現在這個狀態。


    以前淩鷹接任務的時候,偶爾會碰見這種窮途末路的對手,往往這些人才是最具有危險性的。


    “那你有什麽打算沒有?”成武凝視著靳安碩,“要不找人拆穿他?”


    靳安碩搖了搖頭,“你去讓靳安峰親自出麵處理好這件事,一定要態度誠懇。”


    “我已經讓人去查這次罷工主要牽頭人。”眼睛微眯,靳安碩敲了下桌子,“迴頭再讓人盯著醫院那邊,靳鶴年絕對不可能隻有這一招。”


    “行,我這就去安排。”成武點點頭,起身就往外走。


    項也晨就在這時候迴來,與成武擦肩而過,他納悶地看著靳安碩,“你們都說了什麽?怎麽你們什


    麽事都不帶上我?”


    靳安碩嘴邊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那你替我去開例會。”


    一聽到“例會”兩個字,項也晨臉色沉了下來,他重重地歎了口氣,“不帶我就不帶我吧,別總想著把例會交給我一個人。”


    彈了下桌麵,靳安碩站了起來,“你負責找靳鶴年這幾年投資過的項目,以及涉及資金的數額。”


    項也晨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


    要出會議室大門的時候,項也晨突然問:“對了,剛才於律師那個意思是,我的案子就這麽翻篇了?”


    靳安碩腳步一頓,轉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項也晨,你是把腦子放在家裏沒帶出來嗎?”


    項也晨嘴角抽了抽,歧視他的智商就說嘛,非得說得這麽文鄒鄒,簡直太討人厭了!


    ------


    靳安碩迴到辦公室後,第一件事就是去休息室裏找喬瑾。


    喬瑾還在睡著,靳安碩輕手輕腳走近床邊,看著她甜美的睡顏,他無聲地笑了笑,隨後視線落在床頭一旁的桌子上。


    閑著沒事的時候,喬瑾就專注那本上色的插畫本,桌上除了那本插畫本,還有一疊白紙,上麵畫了個迷你的小人。


    吸引靳安碩注意的,就是紙上那個小人。


    那小人有七八分像他,尤其是壞笑的表情,最像他了。


    靳安碩站在桌子前,手裏拿著那張白紙,看著上麵或蹲或跑的小人,嘴角一直保持著上揚的狀態。


    瞥了眼還在睡的喬瑾,靳安碩把手裏的畫紙小心翼翼疊好,然後做賊似的邊看喬瑾邊把畫紙塞進兜裏。


    像這種滿滿都是她愛意的東西,那必須收進保險箱裏。


    做完這一切後,靳安碩翻開插畫本,看著喬瑾塗好顏色的部分,心中讚歎著她對色彩和光線的把握。


    喬瑾醒過來的時候,感覺到頭頂上方有一道黑影,她下意識抬頭去看,就見窗外的光束映照在靳安碩身上,他像是會發光的螢火蟲一樣,璀璨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醒了?”察覺到她的視線,靳安碩轉過頭,閃亮亮的雙眼正對上她還有些犯懵的眼神,他嘴角輕揚,笑得那麽燦爛。


    喬瑾不自覺開呆了,等反應過來他是在跟自己說話的時候,她臉上一紅,抱著被子往床裏側拱了拱。


    她主動讓地方,靳安碩也很自覺地坐到床邊,兩人一讓一坐,配合得十分默契。


    “想不想吃什麽?”他捏了捏她的臉肉。


    喬瑾拍開他的手,翻了個白眼,“喂豬呢?一天幾頓了?我遲早會被你喂胖。”


    “胖一點好。”靳安碩邊笑邊手順著她的腰往下滑,欠欠的在她肚子上捏了捏,“還是沒什麽肉。”


    他一副惋惜的口吻,笑眯眯的模樣看得人牙根發癢。


    “再亂碰,我咬你了。”喬瑾露出森森白牙,朝靳安碩咬了兩下。


    靳安碩輕聲笑了起來,大手在她腦袋上揉了揉,“喬喬,你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喬瑾眼皮一翻,眼白都露出來了,她沒好氣地拍開他的手,氣哼哼地別過頭,悶聲悶氣地說:“可愛你妹。”


    “我沒有妹妹。”靳安碩側躺到她身邊,一手撐著頭,一手搭在她腰上,“你要做我妹妹嗎?”


    喬瑾正想拿開他的手,就聽他壞笑著說:“原來你口味這麽重。”


    摔!還能不能正經的愉快的玩耍了!重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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