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安碩的提議,喬瑾真的很認真想了又想,還特意把休班的衛子梨約出來說了這件事。


    咖啡廳裏,衛子梨抿了口鮮榨果汁,“你以前說過,當兒科醫生是你小時候的夢想,現在夢想成真,你完全可以考慮下靳安碩的提議。”


    “你讚同這件事?”喬瑾攪動著杯子裏的奶茶。


    衛子梨點點頭,“讚同,也支持。”


    “你很聰明,秘書的工作繁瑣了一些,但你一定能處理好。”衛子梨拍了拍喬瑾的肩膀,用“我看好你”的眼神看著她,“再說,還有項也晨幫你呢。砦”


    提起項也晨,喬瑾想起昨天從岑曼惠那聽來的事情。


    “聽說也晨醒了之後,一直鬧著在找你。”喬瑾促狹地看著衛子梨,臉上毫不掩飾地露出八卦之色鰥。


    衛子梨嘴角抽搐了兩下,表麵上極力裝作鎮定的樣子,“他又不是兩三歲的孩子,找我幹什麽?”


    “是啊,我也想知道他找你幹什麽。”喬瑾揶揄地朝她眨了眨眼,眼底盡是笑意,“你們兩個……嗯?是不是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


    衛子梨坦蕩蕩地承認,“我喜歡上他了。”


    喬瑾眼睛圓瞪,這麽勁爆的消息,容她先緩和緩和。


    衛子梨卻一點時間都不給她,把醫院裏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她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十分淡定,但喬瑾心裏跟翻江倒海了似的,久久不能平靜。


    喬瑾忍不住想,她不過是受了傷在家養著,才幾天啊,衛子梨和項也晨之間就跟窗戶紙一樣了。


    “你說他手裏有一段你承認是他女朋友的錄音?”喬瑾摸了摸下巴,眼睛眯了又眯。


    她以為這種損招隻有靳安碩會用,沒想到人不可貌相啊,看著老實的項也晨竟然也耍的一手好無賴。


    “嗯。”想到項也晨那副沾沾自喜的模樣,衛子梨按了按太陽穴,“我本來打算跟他告白的,可這兩天越想越覺得別扭。”


    “所以?”聽到“告白”兩個字,喬瑾耳朵都豎起來了。


    “這事再議,等他主動表現。”衛子梨挑了挑眉。


    喬瑾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不是表現了嗎?這幾天在醫院裏都快鬧翻了,打著滾要找你。”


    “嘁,我都上了兩迴當了,他那套孩子把戲也該換換了。”衛子梨當然知道項也晨有多鬧騰,隻是她有意晾著他。


    “你們兩個真是歡喜冤家。”喬瑾搖搖頭,嘴邊浮現出一抹笑來,“那你要怎麽才肯原諒他?”


    “你想幫他說話?”衛子梨抬了抬眼皮。


    喬瑾搖頭,“我就是好奇。”


    衛子梨單手托腮,想了想,突然壞笑道:“他要是現在拿著玫瑰花出現在我麵前,沒準我就不氣了。”


    “真的?”喬瑾眼中一亮。


    衛子梨遲疑地點點頭,“你可不能幫他,你是我這邊的。”


    “知道,我絕對不通風報信。”喬瑾鄭重承諾,同時伸出手扳住她的腦袋,“你看後麵。”


    衛子梨狐疑地轉過頭,就見項也晨身穿病號服,頭上還纏著紗布,手裏捧著一大束嬌豔的紅玫瑰,緩緩朝她走來。


    什麽情況!衛子梨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確定這不是幻覺後,她斜睨著喬瑾。


    “不是我,我也是剛看到他。”喬瑾連忙擺手,及早撇清關係。


    項也晨抱著玫瑰花束走近,幽怨地說:“小梨,你不理我,我隻好一路跟著你過來。”


    衛子梨從驚訝到欣喜再到咬牙切齒,她的臉色變了又變,伸手要去扯項也晨的耳朵,“項也晨,你……”


    噗通一聲,項也晨單膝跪在地上,手中高舉著玫瑰花,正好將花束放到了衛子梨的手裏。


    喬瑾眉頭一跳,聽到項也晨膝蓋磕在地上的聲音,她齜牙咧嘴的,忍不住替他疼起來。


    “我錯了。”項也晨可憐巴巴地看著衛子梨。


    明知道他是裝無辜,故意擺出一副可憐樣給她看,衛子梨還是忍不住心軟了。


    “項也晨,誰允許你跑出醫院的?”衛子梨捏著他的耳朵一拎,項也晨順勢站了起來。


    盡管被衛子梨揪耳朵,項也晨卻一臉笑意,那模樣頗有幾分討好的意味,看得喬瑾直搖頭。


    “我偷溜出來的。”項也晨燦然一笑,他故意沒換病號服,一路跟著衛子梨來到這,然後到隔壁買了花來討她開心。


    “項也晨,你真是不要命了。”衛子梨接過花束,作勢要用花打他。


    “為了把你追到手,豁出我這條命也沒關係。”項也晨依舊是那副討好的笑臉,胳膊還十分配合的往腦袋前一擋。


    項也晨這副沒臉沒皮的樣子,別說喬瑾看得無語,衛子梨也是哭笑不得。


    衛子梨收迴手裏的花,聞了聞,朝項也晨翻了個白眼,“誰稀罕你追。”


    “我稀罕。”項也


    晨快速接話,他厚著臉皮抱住衛子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衛小梨,我喜歡你,喜歡的連命都可以不要,你就答應做我女朋友吧,不然我死也不能瞑目。”


    哪有人告白的時候,連威脅都用上了,偏偏項也晨說的那叫一個順溜。


    喬瑾想笑又不忍破壞氣氛,隻好硬生生忍著不笑,但她肩膀一聳一聳的,臉也憋的通紅。


    衛子梨很幹脆地翻了個白眼,“你不是有證據嗎?”


    項也晨愣住,所以呢?


    衛子梨不吭聲,項也晨一臉不明所以的表情,氣氛一下變得有些沉重。


    站在一旁的喬瑾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像項也晨這種在關鍵時刻掉鏈子的情況,簡直就是讓人捉急。


    “笨蛋,你的證據不就是子梨親口承認是你女朋友嗎?”喬瑾恨鐵不成鋼,急得在原地跺了跺腳。


    “嗯?”項也晨仍然沒反應過來。


    要不是看在項也晨腦袋受傷了,喬瑾真想狠狠敲他一下,“她這是答應了,以後你倆就是名正言順的男女朋友。”


    項也晨臉上還是愣愣的表情,就在喬瑾磨牙準備給他一腳的時候,項也晨突然抱著衛子梨轉起圈來。


    “太好了,衛小梨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啦!”項也晨傻顛顛地樂嗬,他終於不是孤家寡人了,他也有人要了!


    “放我下來,快點放我下來。”衛子梨拍著他的肩膀催促。


    項也晨不甘願地放她下來,話還沒說,就聽衛子梨問他:“你不覺得頭暈嗎?”


    “暈。”突然停下來,項也晨眼前天旋地轉。


    衛子梨急忙扶住他,“讓你得瑟,趕緊坐下來。”


    項也晨像個乖寶寶,衛子梨說坐,他絕對不站著。


    喬瑾在一旁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兩人互動,嘴角一直勾著。


    能見證他們兩人在一起的這一刻,對喬瑾來說也是一種幸福。


    ***


    這段時間,靳鶴年過得可不怎麽好。


    他怎麽都沒想到靳鶴濤和靳安碩兩父子會做的這麽絕,居然斷了他所有的路子,要不是公司的元老請來律師保釋他,他這會還被關在警局裏。


    最讓靳鶴年沒有想到的是,靳安峰竟然在他被關的時候,吞掉了他的公司。


    最可笑的是,他曾用來籠絡安撫靳安峰的公司股份,成為靳安峰這次收購公司的最大利器。


    現在的靳鶴年,不僅沒了公司,還沒有靳安晴的消息,就連靳安峰也不接他的電話,公司那些元老們年紀大了,請律師把他保釋出來後,也都沒了動靜。


    律師也曾表示過,法庭很快就會開庭審理這次的案子,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靳鶴年的故意傷害罪罪名成立,至於判他入獄多久,律師會盡最大可能跟法庭協商。


    可即便是這樣,靳鶴年依然想找到靳安晴,或許在他的心裏,以他對靳安晴的寵愛,靳安晴是絕對不會像靳安峰那樣不管他的死活。


    所以,走投無路的情況下,靳鶴年聯係了鷹牙。


    兩人依舊是在靳鶴年的書房碰麵,鷹牙那張娃娃臉依然讓人誤會他未成年,可靳鶴年卻盡顯老態,沒什麽精神氣地坐在書桌後麵。


    “看來看守所裏的日子不好過。”鷹牙笑著打哈哈,言語中滿是揶揄。


    靳鶴年沒有多餘的精力計較鷹牙的張狂,更何況他現在還有事求著鷹牙。


    他抬了抬眼皮,“鷹牙,我想知道我女兒的下落。”


    “你還真是疼她。”鷹牙隨手把玩著桌上的筆筒,“都這個時候了,還惦記著靳安晴。”


    “我之前拜托過你找她。”靳鶴年的視線隨著筆筒而動,那是靳安晴送給他的第一份禮物。


    鷹牙注意到靳鶴年的視線,手一鬆,筆筒掉在地上,滾到了沙發下。


    “那又怎麽樣?我可不做沒有好處的事情。”鷹牙惡劣地笑笑,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看著靳鶴年。


    靳鶴年攥緊雙手,抿緊雙唇,深吸一口氣後,他緩緩鬆開雙手,低聲說:“我以為我們是合作夥伴。”


    “曾經的確是。”鷹牙不客氣地揚了揚嘴角,視線在靳鶴年身上打轉,“現在的你,能提供什麽給我?”


    雖然布萊克跟靳鶴年有合作,但那也是鑒於他有公司做基礎,現在的靳鶴年手上持有的物業和資金都不符合布萊克合作夥伴的要求。


    “我手上還有一塊地皮。”靳鶴年咬牙,他也知道別的東西根本就入不了鷹牙的眼。


    “啊,你說那個,早就歸入到公司名下,最近你兒子正在做發展計劃。”鷹牙同情地看著靳鶴年,邊搖頭邊歎氣,“靳鶴年你年紀大了,記性不好眼神不好,我都可以理解,但你好歹也曾經是一個大公司的董事長,至少也要關注下新聞吧。”


    “不可能,那塊地皮要發展起來,需要龐大的資金,安峰根本就不……”靳鶴年眼珠飛快轉動著,“他找到了投資


    商。”


    鷹牙笑著點了點頭,話已至此,靳鶴年連最後的籌碼都沒有,那還有什麽可談的呢?


    見鷹牙起身要走,靳鶴年強撐著桌子站了起來,“鷹牙,你難道不擔心我把布萊克的事情說出來嗎?”


    靳鶴年已經走投無路了,逼不得已他才用這個試圖威脅鷹牙。


    “嘖嘖,靳鶴年你真是老了,這裏都不太靈光了。”鷹牙手指著太陽穴,惋惜地看著他,“難怪主人對你很失望,還說必要的時候可以解決掉你。”


    靳鶴年微微一愣,鷹牙的主人,應該就是布萊克的老板,想到他們嘴裏的“解決”,靳鶴年臉色大變。


    “我年紀是大了,所以很多事情都記不清了。”靳鶴年立馬轉變態度,暗示鷹牙他什麽都不會說。


    同時,靳鶴年也懇切地看著鷹牙,“鷹牙,看在這幾年你我的交情,麻煩你幫我打聽安晴的消息,我願意把我所有的物業都轉到你的名下。”


    “我對你那些物業可沒什麽興趣,至於靳安晴,她是在靳鶴濤別墅裏受傷的,當時喬瑾和項也昕也在場。”鷹牙故意沒說喬瑾受傷的事情,他有意誤導靳鶴年,想要引起靳鶴年和靳安碩之間的矛盾。


    “靳安碩……我就知道這件事跟他有關係。”靳鶴年一拳砸在桌子上,他抬頭看了眼鷹牙,感激地說:“謝謝。”


    鷹牙笑笑,轉身後臉上的笑容煙消雲散,眼底浮現出一片輕蔑。


    果然是蠢人一個,年紀大了也不中用了,主人要解決的人,他難道真以為自己會平安無事嗎?


    鷹牙撇了撇嘴,他可沒興趣陪靳鶴年繼續玩下去了,他倒是對那個突然冒出來的投資商很感興趣。


    ***


    到約定好的禮拜三那天,喬瑾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要出發之前,喬瑾看著空空的兩手,歪著頭問靳安碩,“真的不用帶行李嗎?”


    “不用。”靳安碩心情很不錯,尤其是想到喬瑾穿著麻麻們準備的露骨衣服,他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你在笑什麽?”喬瑾被他笑得背後發麻。


    “能跟你在一起,我高興。”揉了揉她的頭頂,靳安碩稍稍收斂了一些。


    喬瑾眨了眨眼,最後什麽也沒說就上了車。


    先前喬瑾問過靳安碩要去哪,靳安碩說到了就知道,所以她也沒多問。


    等出發了之後,喬瑾看到靳安碩開著車在市區裏轉悠,她不由好奇。


    “我們去的地方就在陵城嗎?”聯想到沒有帶行李,喬瑾猜測地說。


    “嗯。”靳安碩轉著方向盤,然後開進了別墅區裏。


    “到了?”喬瑾見他把車停在一棟別墅前,疑惑地看著他。


    “下車吧。”他捏了捏她的臉肉,伸手去解她的安全帶。


    喬瑾微微皺眉,嘟著嘴跟在靳安碩身旁往別墅裏走。


    直到進了別墅大門,喬瑾才感覺到一絲不對。


    要說為什麽不對,那大概是因為別墅裏一堆粉色心形氣球的關係,喬瑾總覺得別墅裏藏了什麽,氣氛有種說不出的古怪曖日未。


    “哢嗒——”故意落在喬瑾身後的靳安碩,很自然地鎖上了門。


    麻麻們特地換了門鎖,鑰匙隻有一把,沒有鑰匙就開不了門,而這把鑰匙她們交給了靳安碩,還千叮萬囑他不到時候不要提前開門。


    喬瑾轉過頭看他之前,靳安碩就藏好了鑰匙,見她看過來,他張開雙臂迎了過去。


    “喜歡嗎?”他抱住她,親了親她的額頭。


    “這是驚喜嗎?”喬瑾手裏扯著一個粉紅色心形氣球,氣球尾端拴著一個布條,布條上寫著“結婚一百天紀念日快樂”的字樣,“已經一百天了嗎?”


    “嗯。”靳安碩點點頭,下巴擱在她肩膀上,一臉無害的樣子。


    靳安碩也沒想到,麻麻們算的吉利日子,竟然就是他們兩人結婚一百天的日子。


    這一切巧合的就像是上天注定,所以靳安碩決定這三天拚了老命的努力一把。


    “接下來的三天,我們都會住在這邊,就當過個小蜜月。”他拉著她的手往二樓臥室走去,經過廚房的時候,他忽然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對了,吃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就在冰箱裏,餓了可以直接熱來吃。”


    喬瑾呆呆地歪了歪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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