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瑾嘴上說著“介意”,但一迴到家,被靳安碩哄了兩句,又纏了許久,最後還是用五姑娘幫他解決了。


    完事後,靳安碩神清氣爽地去洗澡,喬瑾坐在床邊盯著自己的手發呆。


    直到靳安碩從浴室裏出來,喬瑾依舊保持發呆的姿勢囡。


    “寶貝,你幹嘛呢?”他眼皮一跳,他怎麽覺得她盯著手看的姿勢這麽眼熟呢?


    喬瑾甩了甩手腕,幽幽地看著靳安碩。


    靳安碩頭皮一麻,直覺有些不太妙,“寶貝,這麽看我,是不是覺得沒滿足呢?”


    他邊說邊腆著臉往她身邊湊,一把將她抱住,大手試圖在她身上煽個風點個火。


    啪地一聲,喬瑾拍開他的手,同時坐離了他一些距離。


    靳安碩契而不舍,再次要靠近的時候,喬瑾腳一伸,腳尖點在他胸口上,製止了他的行動鯴。


    “寶貝,這是新玩法嗎?”靳安碩順勢抱住她的腳,手指在她腳心一劃。


    喬瑾又氣又急,掙脫開跑到梳妝台旁坐下。


    “靳安碩,你能耐了,學會騙我了。”她鼓著腮幫子,生氣的時候,兩眼瞪的溜圓。


    “我哪敢啊?”他嬉笑著湊上來,雙手環住她的肩膀。


    喬瑾掙紮了兩下沒掙開,也就由著他抱著了,隻是一隻手抬了抬,“這個怎麽解釋?”


    靳安碩裝糊塗,“手腕酸了?我給你揉揉。”


    甩開他的手,喬瑾轉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海島迴來那天晚上,你說我半夜自己脫了衣服,還強製脫你的。”


    靳安碩嘿嘿一笑,卻不接話,這時候說什麽都是錯。


    “我說手腕酸,你說那是睡覺壓的,嗯?”她拔高音調,晃了晃又酸又累的手腕。


    要不是剛才靳安碩軟磨硬泡,她也不會被這酸爽度喚醒記憶,那一瞬她什麽都明白了。


    什麽睡覺壓著胳膊,都是騙人的!分明就是他趁著她睡覺,用她的手做了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寶貝,過去的事情我們不要再提了,人應該往前看。”靳安碩厚臉皮地說。


    喬瑾氣哼哼地瞪他,“是你說要賞罰分明。”


    沒道理她理虧的時候,就要各種割地賠償。


    “寶貝想怎麽懲罰我?”靳安碩眼中一亮,懲罰啊,重口味神馬的,他也可以接受的。


    見他露出色迷迷的表情,喬瑾起身走到門口,“今晚你睡客房。”


    頓時,靳安碩麵露苦色,“不睡行不行?”


    “行。”喬瑾點頭。


    靳安碩瞪大雙眼,寶貝真好說話。


    “書房、浴室、客廳,你隨便選一個地方。”喬瑾認真地數著,最後笑眯眯地看著他,“再不然樓道也可以。”


    靳安碩張了張嘴,一臉落敗的神情,樓道什麽的,簡直太兇殘了。


    “我還是去客房吧。”他心裏歎了口氣,起身走到門外,見喬瑾要關門,他忙一手擋著門,燦爛一笑,“寶貝,長夜漫漫,沒有你,我一個人無心睡眠。”


    “你可以數羊。”喬瑾淡定地迴答,“再不濟,你可以數我。”


    想想滿腦子無數個喬瑾跑來跑去的樣子,靳安碩覺得這個提議真心不錯。


    “寶貝……”他話還沒說完,喬瑾砰地一聲關了門。


    門內,喬瑾調皮地吐了吐舌頭,鎖好房門後,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今晚終於可以安心睡一覺了,真好。


    門外,靳安碩摸了摸差點被碰到的鼻子,仰頭看天花板,果然他還是去研究下禦妻術,免得以後再出現這種情況。


    於是,這一晚——


    喬瑾半夜醒了好幾次,摸了摸身旁冷冰冰的位置,她忍不住皺眉。睡夢中的她,嘟嘟囔囔兩句,轉身裹緊了被子再次睡了過去。


    靳安碩後半夜研究得太透徹,以至於恨不得半夜撬了主臥的門,跟喬瑾立馬來一場大戰。但一想到她親戚到訪,他隻有在床上翻滾並且磨牙的份。


    第二天一早,喬瑾剛一打開主臥房門,餘光中黑影一閃,下一秒她已經在靳安碩的懷裏。


    “寶貝,一|夜不見如隔三秋,不如我們不要再分開。”抱著軟軟香香的她,靳安碩蹭了又蹭。


    一整晚啊,滿腦子都是各種liao人的她,別說睡覺了,睜眼閉眼他都能感覺到她,再加上他研究的禦妻術,這一宿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聞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喬瑾抱住他的腰,心底滿滿都是安全感,空了一宿的心,終於在這個時刻安了下來。


    “嗯。”她輕輕應聲。


    靳安碩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頓時欣喜若狂。


    “那今晚我們——”他十分風sao地挑動眉毛,暗示性那麽強烈。


    喬瑾不自然地笑笑,“今晚我值夜班。”


    靳安碩的腦袋就像是秋風掃落葉一樣,嗖的一


    下垂了下去。


    ***


    因為值夜班的關係,喬瑾下午才去醫院,剛打完卡沒多久,傑森抱著一束鮮花進了他們公共辦公室。


    好在辦公室裏隻有她一個人,喬瑾也不用跟別人解釋什麽。


    “喬醫生,送給你。”傑森手中的花束是劍蘭,紅粉黃綠白,五個顏色都有,十分漂亮。


    喬瑾本想拒絕,但想到昨天的一幕,她禮貌地接過花束,“謝謝,很漂亮。”


    “我聽說你今晚值班,正好我今晚要陪我母親,如果你無聊了,可以叫我,我願意為你解悶。”傑森笑眯眯地看著喬瑾。


    喬瑾淡淡一笑,“嗯,謝謝。”


    “那我不打擾你工作了。”說完,傑森朝喬瑾眨眨眼,然後走了出去。


    傑森剛走,衛子梨後腳進了門。


    “哇,花挺漂亮的,誰送的?”女人愛花,衛子梨一看到這麽大一束各色劍蘭,臉上堆滿了笑容,“不是靳安碩送你的吧?”


    衛子梨低頭嗅著花香,忍不住抱怨:“拜托,我們都知道你們兩口子恩愛,就別再這麽秀恩愛了,怪羨慕人的。”


    “不是安碩送的。”喬瑾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嗯?”衛子梨一愣,隨即壞笑地看著她,“快點老實交代。”


    喬瑾無辜地聳聳肩,把遇見傑森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個傑森有問題。”衛子梨把花擱到一邊,表情複雜地看了眼喬瑾,“劍蘭的花語中,有一個是用心的愛戀。”


    喬瑾皺眉,眼前浮現出傑森那張笑臉,不由搖了搖頭,“他可能不知道吧。”


    衛子梨聳聳肩,“總之你小心點。”


    喬瑾想了想,掏出手機對著劍蘭拍了一張照片。


    “你幹什麽?”衛子梨奇怪。


    喬瑾點了發送,“報備下。”


    “噗——”衛子梨一口水噴了出去,她嚴重懷疑自己剛才沒聽清,“什麽?”


    “就是把這事告訴安碩,省的以後他知道了再亂想。”喬瑾朝衛子梨晃了晃手機。


    衛子梨看清了短信內容,不由嘴角抽搐了兩下,哪有人跟老公報備做得像是炫耀似的。


    “小瑾,你確定你不是在拉仇恨?”衛子梨無奈地搖搖頭,她都可以想象靳安碩看到後的怒火有多強烈。


    喬瑾的那條信息裏,除了劍蘭花束的照片外,還有附上一句話——傑森送我的花,很漂亮吧?


    就這麽一句,怎麽看怎麽像是在跟靳安碩炫耀,仇恨值拉的蹭蹭上漲。


    “沒有啊,他知道傑森的。”喬瑾不以為意。


    衛子梨拍了額頭一下,正要說什麽,卻聽喬瑾的手機響了兩下。


    “他迴了什麽?”衛子梨見喬瑾臉色陰晴不定,小聲問了一句。


    “他說他是花美男,整個人都送給了我,我隻喜歡他就好。”喬瑾抽著嘴角,看著手機中靳安碩那張捧臉的自拍照,她嘴角慢慢上挑。


    “肉麻。”衛子梨一副被惡心到的表情,雙手飛快蹭著胳膊,“你們兩口子真是夠了,秀恩愛也要有個限度,花美男,額……虧他想得出來。”


    喬瑾揉了揉鼻子,忍著笑意不吭聲,事實上就靳安碩那厚臉皮,讓人無法想象的事情還有很多。


    ***


    白靜正在家裏等喬義海迴來,一聽到敲門聲,她立馬跑去開門。


    但在見到門外站著的人後,白靜愣住。


    “靜丫頭。”門外的人滿頭白發,手拄著拐杖,紅著眼圈看白靜。


    這人就是白老爺子,白靜和白鑫的父親。


    白靜心裏一陣慌亂,想都沒想地關上門。


    片刻後,敲門聲再次響了起來,“靜丫頭,我知道你不肯原諒我,但我日子不多了,我隻想跟你說說話。”


    白靜的模樣和過世的白老太太越來越像,剛才看到她第一眼,白老爺子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妻子,聯想到這些年因為賭氣而疏忽了對白靜的照顧,他不由心裏一陣陣發酸。


    在聽到他說自己日子不多的時候,白靜忍不住眼眶一紅。


    她以為她會恨他,一直到死去的那天也不會原諒他曾做過的事情,但剛才,就在看見他的那一瞬間,看著他滿頭白發,她心軟了。


    憎惡、厭恨、埋怨,統統消失不見,隻剩下一點點委屈和酸澀。


    當門外安靜下來時,白靜連忙打開門,在確定白老爺子還站在門口後,她心裏莫名鬆了口氣。


    “進來坐吧。”她偷偷抹了一把眼角,側過身讓白老爺子進門。


    白老爺子看上去有些激動,他深吸了一口氣,蹣跚著走進門。


    看到他走路顫顫巍巍的樣子,白靜下意識伸手扶了他一把,她想也不知道這五層的樓梯他是怎麽走上來的。


    把白老爺子安置在沙發上後,白靜去廚房裏衝了杯碧螺春,然後端


    出來給白老爺子,“喝口茶吧。”


    聞著那再熟悉不過的茶香,白老爺子哽咽,“你還記得?”


    白靜點了點頭,碧螺春是白老爺子的最愛,別的人喜歡新茶,他卻偏偏喜歡陳茶,說是年輕時候苦慣了,喝一口碧螺春的陳茶都覺得是一種幸福。


    “靜丫頭,是我錯了,當年不該對你不管不問。”白老爺子眼眶濕潤,“這些年,你過的怎麽樣?喬義海有沒有欺負你?”


    白老爺子的前半句話,讓白靜心底升起一抹怨恨,可聽到他後半句關切的話語,白靜的心一下下抽疼起來。


    “我……”她張了張嘴,想說自己過的很好,可話還沒來得及說,一陣倉促地敲門聲響起。


    白靜擦了下眼角,起身朝門口走去,“可能是義海迴來了。”


    白老爺子知趣地點點頭,視線不由自主地跟著白靜。


    可是門打開後,門裏門外的人都愣住了。


    門外的人不是喬義海,而是徐春婭。


    “爸,你怎麽來了?”徐春婭一開口,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白老爺子和白靜同時皺眉。


    白老爺子本來就對這個兒媳婦不是多喜歡,今天他好不容易能和白靜好好聊聊,卻被徐春婭破壞了,他立馬就變了臉。


    “我怎麽就不能來?”白老爺子氣哼哼地瞪了徐春婭一眼,“你來做什麽!”


    徐春婭看了眼白老爺子又看看白靜,心裏頓時明白過來,忙笑著開口:“哎呀,瞧我這張破嘴,爸當然能來了,我這不是想來看看大姐嗎?”


    白靜皺緊眉頭,伸手攔住了徐春婭,“我家不歡迎你,你走吧。”


    “大姐,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我們可都是白家的人。”徐春婭一副自來熟的口吻,和第一次來的時候相比,像是換了個人。


    白靜很不喜歡徐春婭前後不一的態度,“你可是姓徐的。”


    徐春婭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但很快她就恢複如常,眼睛斜睨了白老爺子一眼,笑道:“大姐這話見外了,我嫁進白家都二十多年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哪還算什麽徐家人。”


    白靜冷冷地看著她,臉上掛著涼薄的笑,“白鑫沒告訴過你嗎?我們喬家不歡迎你們。”


    一句徐姓,一句喬家,白靜很自然地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但這話聽在白老爺子耳朵裏,心裏怎麽都不是滋味。


    “爸,你看大姐。”徐春婭嬌嗔地喊白老爺子幫忙。


    白老爺子心裏正難受,於是冷漠地看了徐春婭一眼,“你先迴去吧,沒事別來煩你大姐。”


    聽白老爺子這話,顯然是要趕徐春婭走。


    徐春婭著急地跺了跺腳,“爸,話可不能這麽說,我還不是為了淼淼嘛!”


    到底是親孫女,白老爺子一聽到是關於白依淼的事,不由問了一句,“淼淼怎麽了?”


    徐春婭得意地朝白靜挑眉,抬腳就要進門,卻被白靜不留情的往外推了一把。


    “你!”徐春婭踉蹌了兩步,一臉怒意地瞪著白靜。


    “正好,當著老爺子的麵我再說最後一遍,j國際是喬家的,人家公司裏頭的事情,我們喬家無權幹涉。”白靜氣勢洶洶,“就算喬瑾嫁進了靳家,那也是我們家裏的事,跟你們都沒關係。”


    “從我出了白家那天起,我一丁點都沒靠著白家什麽,就算和靳家做了親戚,白家也別想來靠著我們半分。”白靜一直都是恩怨分明的人。


    靳鶴濤和岑曼惠是什麽樣的人,白靜很清楚,人兩口子和善不為難喬瑾,還善待他們一家,白靜已經很知足了。


    所以,白靜不希望任何人依靠他們攀上靳家,給靳家添麻煩。


    徐春婭臉上紅一塊青一塊的,白靜的不講情麵,以及白老爺子的在場,這都是她始料未及的。


    因此,有些重話,徐春婭不好意思在這個時候說出口。


    “爸,你給評評理。”無奈之下,徐春婭想利用白老爺子打親情牌,“淼淼眼瞅著就要畢業了,這誰不知道j國際的福利待遇比其他地方都好,我也是想讓淼淼有個鍛煉機會。”


    “再說,靳安碩算起來還是淼淼的表姐夫,讓淼淼進j國際怎麽了?”徐春婭不滿地抱怨著,越說這事她越覺得委屈。


    ---題外話---謝謝我愛灰寶寶的荷包~(_??)?靳少會繼續不要臉給大家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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