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想再說下去的柴易峰,見靳鶴濤臉色變了,心裏咯噔一下。


    “我知道這事不該來煩你,讓你難做,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柴易峰換了副悲傷的表情。


    和靳鶴秋結婚這麽多年,靳家三兄弟的性格和習慣,柴易峰都了如指掌。


    靳鶴濤這人什麽都好,但就有一個毛病,那就是容易對親人朋友心軟。


    所以,柴易峰今天來,也想好了要打友情牌峻。


    “昨天我二弟還打來電話問我安安的情況,我實在是沒臉告訴他實情。”說到這裏,柴易峰哽咽了,“我也不企盼別的,隻想著能把安安接迴來養著,就算要養她一輩子我也樂意。”


    靳鶴濤不吭聲,但眼底盡是冷意鯽。


    有些人總喜歡借瘋行兇,萬一有天柴家又沒關住柴安安,她跑出來傷害到了喬瑾,那該怎麽辦?


    到時候,法律管不著,情理也不頂用,難過的人還是靳安碩和他們這些家人。


    而且,按照柴家人對柴安安的縱容,真出了那樣的事情,他們指不定又要說些什麽“她無心的”之類的話。


    難道瘋狗咬了你一口,你還要反咬一口迴去嗎?


    所以,不管怎麽想,眼下這種情況正合適,完全可以杜絕以後的麻煩事。


    本來靳鶴濤還對靳安碩的做法有點意見,他總覺得送一個女孩子去青廣那樣的地方太殘忍,但有了剛才這個想法,靳鶴濤隻覺得這樣做簡直就是明智。


    靳鶴濤遲遲不開口,柴易峰心裏一下變得沒有底。


    “鶴濤,我答應你,不,是我保證,隻要安安能迴來,我一定讓她忘了安碩,以後絕對不給安碩和你們添麻煩。”柴易峰單舉著一隻手,那架勢恨不得對天發誓。


    “這個……”不是靳鶴濤誇海口,柴安安都為靳安碩瘋狂到精神失常了,怎麽忘?


    再說,說句不好聽的,這年頭,誰的保證能不過期?


    “鶴濤,你是不是生氣我跟你姐離婚的事?”突地,柴易峰臉一板。


    “這什麽跟什麽啊?”靳鶴濤微微皺眉,“我說了,你們離不離婚,對我一點影響都沒有。”


    他是靳鶴秋的弟弟,不是她爹,就算是,也負責不了靳鶴秋一輩子。


    所以,他們愛咋咋地,他管不著,也沒那個多餘的心思管。


    “那你就幫我跟安碩說說,我真求求你了。”柴易峰雙手合十朝他拜了拜,“我這輩子沒求過人,你就看在我們倆的交情上幫我說句話吧。”


    話說到這份上,靳鶴濤有些無語。


    “鶴濤,你不是要我給你跪下吧?”柴易峰邊說著,邊扶著沙發邊緣,作勢要跪在靳鶴濤麵前。


    靳鶴濤不動聲色地看著,這一刻他有些惡趣味,想看看柴易峰是不是真的要跪。


    誰知道,柴易峰隻是做了個要跪下的姿勢,見靳鶴濤不為所動,他順勢撐著沙發換了個姿勢坐好。


    靳鶴濤嘴角抽了抽,“這事我做不了主,得看安碩的意思。”


    “那你現在幫我問問,我也好安排一下。”有了靳鶴濤這話,柴易峰一顆心總算落迴肚子裏。


    靳鶴濤不悅地看了他一眼,“他們小兩口在度蜜月,等他們迴來再說。”


    柴易峰還想說什麽,但見靳鶴濤的臉色實在不好看,這才點點頭說了些感謝的話。


    目的達成,柴易峰一時找不到話題,見靳鶴濤一副意興闌珊的樣子,他借口說公司還有事,便先走了。


    柴易峰前腳剛走,靳鶴濤就給靳安碩去了一通電話,直接把剛才柴易峰話裏的意思轉述了一遍。


    靳安碩隻說了一句,“他們是覺得夜白不管用又找上了你嗎?”


    一聽這話,靳鶴濤心裏有些惱,“這事你就當我沒說過,我也不管了。”


    “那柴安安呢?”聽出靳鶴濤的惱意,靳安碩問。


    “關著吧,青廣和她挺配。”靳鶴濤是真的不高興了。


    靳安碩頓時就笑了,“放心,我也沒打算放她出來,就算她好了,也得給我住著。”


    ***


    喬瑾在床上躺了一下午,傍晚時候才覺得雙腿有點力氣。


    靳安碩見她不停張望窗外,便提議帶她去沙灘走走。


    喬瑾一口應下,雀躍地出了門,沒走幾步體力就消耗光了,最後還是靳安碩抱著她穿過森林到了沙灘。


    兩人到沙灘的時間正合適,剛好可以看到太陽落山。


    “海風吹的人很舒服,海水的聲音也很好聽,還有沙灘軟軟的,踩著很好玩。”喬瑾坐在溫熱的沙子上,兩手比劃了一個相框的姿勢對著夕陽。


    靳安碩一手搭在她腰上,頭靠在她肩膀,透過她的雙手看夕陽,“你是不是還想說,鹹蛋黃也很美?”


    “這時候不是會說些‘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之類的嗎?”放下手,喬瑾在沙子上畫


    圈,“鹹蛋黃什麽的,也太破壞氣氛了吧?”


    “以天為蓋地為廬,我們來一發,這樣夠氣氛又夠浪漫了吧?”有時候,靳安碩說話有種氣死人的本事。


    喬瑾氣結,小手擰著他胸口的軟肉,“你就不能想些正常的嗎?成天隻知道那事,小心精盡人亡。”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說著,他躺下枕著她的腿,一手拉著她的手放在胸前,“接著掐,重口味也沒關係,最重要是你喜歡。”


    喬瑾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不由羞得滿臉通紅,什麽重口味!分明是他想那事想的走火入魔了。


    “你就不能好好看夕陽嗎?”她低頭看他,兩手有些不自然地撐在身後。


    “你看夕陽,我看你,兩不耽誤。”開玩笑,好老公守則第一條,媳婦一定要在實現能及的地方。


    像夜白那樣把人給弄丟了的行為,簡直就是給老公們臉上抹黑,前車之鑒,堅決不能學。


    “靳安碩,成天這麽臭不要臉的甜言蜜語,真的好嗎?”短短一天下來,喬瑾覺得牙快要酸倒了。


    也不是說她不喜歡這些情話,事實上聽他這麽說,她心裏還是有些小高興的,可是這種話一天內聽了太多次,加上他賤兮兮的調調,聽到現在她已經有些免疫了。


    “你不喜歡?”他認真地看著她的雙眼。


    喬瑾點點頭又搖搖頭,“也不是,總聽就沒有新鮮感了。”


    “婚禮後一天不到,領證不超過一個月,這麽快你就嫌沒有新鮮感了?”他猛地坐起來,雙手勾住她的脖子。


    挑高眉尾,他附在她耳邊陰陽怪氣地說:“你現在是不是也覺得看我看久了,看膩了?嗯?”


    “你說什麽呀?我才沒有。”拍了拍他的胳膊,喬瑾有些哭笑不得。


    “就有。”某人耍小性,“你就是嫌我了。”


    “真的沒有。”喬瑾再三保證。


    “那你親親我。”靳安碩撅嘴。


    喬瑾乖巧地湊上去,輕輕淺淺地親了他一口。


    靳安碩滿意地笑了起來,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


    “有時候你就跟小孩似的。”也太好滿足了,喬瑾笑笑,當然有時候他也會任性的讓人咬牙切齒。


    靳安碩挑眉,還是嫌他?


    “有時候你又臭不要臉的特別無賴。”至少她沒見過比他還無賴的人。


    靳安碩皺了皺眉,到底什麽意思?


    “我感覺,你在別人眼中不是這樣的。”她摸著他的臉,若有所思。


    不止一次,她看到別人看他時眼底的敬畏,那些人敬他卻也怕他,巴結他討好他卻又不敢輕易招惹他。


    總之,他的溫柔,似乎僅限在她麵前展露。


    靳安碩側過臉,吻了吻她的手心,淡淡一笑。


    好老公守則第二條,對媳婦必須如春風一般和煦又纏人。


    “我也想看到別人眼中的你。”她想要更多的了解他。


    垂眸深情地看著她,他微微一笑,“做不到。”


    “為什麽?”她不明白,難道他不願意讓她了解他?


    “這世界上,隻有對你,我舍不得板著臉,隻要一看到你,我所有壞心情都煙消雲散。”他擁住她,逐漸收緊雙手,“我想對你好,也隻對你好,所以我做不到在你麵前和對著其他人時一樣。”


    他的話讓她感動也心動,喬瑾仰頭親吻他的喉結,“沒關係,就算你再壞,我也愛你,隻愛你。”


    從大學時期的暗戀,到如今的相愛,她無怨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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