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曼惠受傷是事實。”直到今天,岑曼惠行動仍然不便,在這麽重要的日子裏她依舊隻能靠輪椅代步。


    “難道就因為一個女人,你就要狠心對待照顧你長大的親姐姐嗎?”靳鶴秋不甘心,但心裏更多的是害怕。


    如果連靳鶴濤都不幫忙她,她該怎麽辦呢?難道真的要跟柴易峰離婚嗎?


    她已經五十多歲了,沒有了柴易峰,就連兒子也不管她了,她下半輩子該怎麽辦呢峻?


    就算柴易峰給了她足夠的錢,她一個人該怎麽生活呢?她已經過慣了奢侈又有人照顧的生活,怎麽適應一個人孤零零的日子呢?


    一想到以後自己孤苦無依的生活,靳鶴秋心裏就害怕。


    “她不僅僅是一個女人,她是我的妻子,是要跟我過完這一輩子的女人,還是我兒子兒媳的母親,是我未來孫子的奶奶。”靳鶴濤語氣堅定,在他心裏,誰也超不過岑曼惠的地位。


    “我是你大姐啊!”靳鶴秋眼圈發紅,經曆過靳鶴年和靳鶴楊的惡語相向後,她漸漸不明白到底什麽是親情,難道利益、女人在她的兄弟眼中真比親情重要嗎鯽?


    “正因為你是我大姐,所以我才一再容忍你做過的事情。”靳鶴濤深吸一口氣,拳頭攥得緊緊的,像是在極力壓製怒意,“光是曼惠受傷這件事,如果換了別人,現在絕對不會完好的站在我麵前的。”


    靳鶴濤對靳鶴秋的最後一點情分,也已經耗光了,雖然是岑曼惠讓他不要再追究了,但他每次想起這件事,還是會心痛。


    心疼岑曼惠,心痛靳鶴秋給他的傷。


    靳鶴秋失神地退了幾步,曾經那個跟在自己身後的靳鶴濤,居然說出這麽絕情的話,她忍不住鼻子一陣陣發酸。


    “所以,你現在是要追究責任嗎?”靳鶴秋冷冷發笑,她一手扶著牆,一手捂住胸口。


    “你走吧,我不會再管你的事。”靳鶴濤搖了搖頭,然後背過身不看她。


    “你趕我走?嗬嗬,你忘了爸死前說過什麽嗎?”此時此刻,靳鶴秋心裏隻剩下一個念頭,無論如何都要讓靳鶴濤照顧自己的後半輩子。


    靳鶴濤緩緩閉上眼,再睜開的時候,他深吸了一口氣,“爸說過,要我們兄弟姐妹互相照顧,要團結一致、守望相助。”


    “你還記得就好。”靳鶴秋心底鬆了一口氣,“柴易峰要跟我離婚,我知道你跟他是好友,你去跟他說,不準他離婚,還要把那個女人處理掉。”


    “我做不到。”靳鶴濤幾乎是秒速拒絕。


    靳鶴秋臉色一變,聲音也拔高了兩度,“做不到?你少敷衍我,不做你怎麽知道做不到?況且,你可以用兩家的生意合作關係讓他明白,我們靳家不是可以隨便欺負的!”


    “柴易峰要和誰在一起,我管不著也管不了,我不是你,我對別人家的事情沒興趣。”靳鶴濤轉身,冷厲地看著靳鶴秋。


    “你……你是要氣死我啊!”靳鶴秋氣得渾身發抖,手捂著胸口,麵露痛苦之色。


    靳鶴濤不禁皺眉,今天是靳安碩的好日子,他實在沒精力也沒心思在這跟靳鶴秋耗下去。


    正好,靳鶴濤一迴頭就看見剛到場的柴易峰,他連忙朝他招了招手,“這是你的家務事,你來解決。”


    柴易峰看見靳鶴秋也不由自主地皺眉,他一大早上正跟小柔吃早餐,就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說是靳鶴秋不見了,他估摸著靳鶴秋來找靳鶴濤了,所以匆匆趕了過來。


    “你來幹什麽?”靳鶴秋嫌棄地白了柴易峰一眼。


    柴易峰示意跟來的人,“把她帶走。”


    話音剛落,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走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靳鶴秋的胳膊,拖著她往車裏走。


    “你們幹什麽!”靳鶴秋慌張地掙紮著,餘光瞥見不作為的靳鶴濤,不由心頭一惱,“靳鶴濤,你是瞎子嗎?還不來救我!”


    靳鶴濤目光冰冷地看著,一動不動。


    “你、你們!靳鶴濤你忘恩負義,柴易峰你狼心狗肺,你們都不得好死!我不會放過你們的!”靳鶴秋踢著雙腿,整個人狼狽不堪,像是瘋婆子一樣。


    “封住她的嘴,太吵了。”柴易峰揮了揮手,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兩個男人立馬動手,卻被靳鶴秋狠狠咬了一口。


    “大姐。”靳鶴濤重重地叫了一聲,“你和二哥一唱一和的事,你都不記得了嗎?”


    靳鶴秋像是被按了開關一樣,突然安靜了下來。


    趁這個機會,兩個人快速把她帶上了車。


    看著那輛載著靳鶴秋的車離去,靳鶴濤眉頭微皺,他深吸一口氣,轉過身招唿著柴易峰進門,絕口不提靳鶴秋的事情。


    等靳鶴濤和柴易峰進了婚禮現場後,躲在一旁的白靜推著岑曼惠走了出來。


    “你大姑子真夠極品的。”白靜冷哼了一聲,心想幸好喬義海沒有兄弟姐妹,不然讓她攤上這種極品,她非被氣


    死不可。


    “她隻是其中一個。”岑曼惠似笑非笑地搖了搖頭。


    白靜立馬遞給她一個同情的眼神,但一想到喬瑾要嫁到靳家,不由擔心起來,“等一下,喬瑾嫁進你們家,不會受欺負吧?”


    “這事讓小靳操心去。”雖然這麽說,但岑曼惠心裏卻認定了靳安碩不會讓喬瑾受氣。


    “我是想說,要是喬瑾被欺負了,我就欺負你家小靳。”白靜開著玩笑說。


    岑曼惠讚同地點點頭,“要是那樣,算我一份,我跟你一起欺負他。”


    兩個女人相視一眼,同時開懷地笑了起來。


    ***


    隨著婚禮開席時間越來越接近,外麵的賓客也逐漸多了起來。


    靳安碩和項也晨都在忙著招待客人,成武卻時不時往準備室裏跑,項也晨幾次跑來抓人。


    最後衛子梨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把門一鎖,準備室內頓時清淨了下來。


    喬瑾見成武跑得這麽勤,再想想靳安碩說過的話,不由八卦起項也昕和成武之間的事。


    “也昕,成武的小動作都那麽明顯了,你真就一丁點都沒發現?”喬瑾實在是好奇,她一個旁觀者都看明白成武對項也昕別有用心,她不信項也昕那麽聰明,會不知道。


    “一開始他見到我就躲,我還以為他討厭女人。”想到最初幾次見麵的情景,項也昕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盡管幅度很小,但很顯然是在笑。


    喬瑾也察覺到項也昕嘴角的笑,她還發現最近幾天項也昕臉上總會掛著一抹很淡很淡的笑。


    “然後呢?”衛子梨有些急性子地問。


    “相處下來,我發現他見到我會耳根發紅。”項也昕也曾偷偷跟岑曼惠說過,岑曼惠還說這樣的男人才可愛。


    “這喜歡表現的也太明顯了。”衛子梨篤定。


    “那你對他的感覺呢?”喬瑾在意的是項也昕的迴答。


    項也昕想了想,一直以來冷冰冰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紅暈,“他很好,滿頭的小辮子很有趣。”


    喬瑾和衛子梨同時愣住,這算什麽迴答?喜不喜歡一個人,對一個人有沒有好感,跟他滿頭小辮子有什麽關係?


    “小辮子和喜歡有關係嗎?”喬瑾愣愣地問。


    項也昕還沒迴答,就聽外麵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新娘來了!”


    室內的三個人麵麵相覷,新娘在這坐得好好的,什麽叫新娘來了?


    “有人來搶婚?”想了很久,喬瑾半開玩笑地說。


    衛子梨嘴角抽了一下,斜著眼看項也昕,“應該不會吧。”


    項也昕還是那副平靜的表情,“說不定,想和靳少結婚的女人可以排長龍了。”


    項也昕這話不算是誇大,曾經有八卦雜誌做了個統計,靳安碩是陵城女人想睡的男人第一名,還是結婚人選第一名和戀愛人選第一名。


    被她這麽一提醒,衛子梨和喬瑾也想到那個囧囧的調查結果。


    “現在怎麽辦?要不我出去看看情況?”衛子梨沒了主意,轉過頭看向喬瑾。


    喬瑾拎著裙角站了起來,淡定無比地說:“出去看看,要真的有人來搶婚,我也能跟她來個現場pk什麽的。”


    她說的半真半假,衛子梨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看行。”


    說完,衛子梨幫喬瑾拎著裙角,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準備室。


    項也昕想了下,掏出手機給靳安碩去了一通電話,“嫂子說要跟外麵的新娘來個大p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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