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安碩辦公室裏的休息間內,喬瑾縮成一團窩在被子裏,隻露一雙眼睛在外麵。


    某頭占盡便宜的大尾巴狼,正在係最後一顆紐扣,見她這副樣子,他不由笑出了什麽。


    “笑什麽!”喬瑾瞪他,被吃幹抹淨後,她總算明白過來,什麽三鞭湯,都是騙人的。


    靳安碩搖了搖頭,坐到她身旁,伸手捋了捋她額頭上的碎發,“睡一會,迴家的時候我叫你。”


    剛才折騰的她太狠,也難怪她會鬧情緒峻。


    喬瑾拉了拉被子,擋住了他的手,悶聲悶氣地說:“你個騙子。”


    靳安碩沒憋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順勢捏了下她的小鼻子,“嗯?騙你什麽了?鯽”


    “你……你……”她支支吾吾,臉都紅了。


    “不信你可以問問媽,她真的給我送來了三鞭湯。”靳安碩揚了揚嘴角。


    喬瑾白了他一眼,問題又不在到底有沒有三鞭湯。


    “你就不問問,媽為什麽給我送那個東西?”見她沒反應,他彎腰把她連人帶被子抱進懷裏。


    果然,他一說完,喬瑾疑惑地眨了眨眼,顯然是想不明白。


    探手進被子裏,他準確無誤地找到她的小手,“中午跟咱媽說了什麽,你還記得嗎?”


    被他一提醒,喬瑾想起自己中午腦子發熱的話,不由臉上一燙。


    所以,因為她中午的那番話,才會有三鞭湯,然後就發展到他們兩個無羞恥的在他辦公室裏滾床單了?


    想通前因後果之後,喬瑾恨不得把自己埋進被子裏,再也不出來。


    “你知道兩個媽,想象力都很好,有些事是怎麽都解釋不通的。”靳安碩若無其事地捏著她的手。


    喬瑾那句“我可以解釋”,就這麽被噎迴了肚子裏。


    “那我隻好身體力行。”他的手像蛇一樣靈活移動,很快就摸上了她的小腹,“等有了寶寶,她們才不會胡思亂想。”


    他也是順應兩個麻麻的心意,在她製造的烏龍下,為他們未來造人計劃打下一定的基礎。


    “那你也不能……白日衣衫盡。”話音剛落,喬瑾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靳安碩摸了摸下巴,眯著眼看她。


    “看什麽!”喬瑾受不了他赤果果的眼神,不自然地偏過頭。


    “我隻是覺得你這個比喻,很生動。”何止是生動,還讓他心動,恨不得脫光光再來一次。


    喬瑾被口水嗆到,劇烈地咳嗽起來。


    靳安碩頗為無奈地拍著她的背,“慢點,我就是誇誇你,別太激動。”


    她是激動嗎?好吧,她激動了。喬瑾欲哭無淚,抿著唇不吭聲。


    見狀,靳安碩拉了拉她身上滑下去的被子,“乖,不生氣,要不我讓你在上麵做迴來?”


    喬瑾搭在他胳膊上的手狠狠擰了一把,“才不要!”


    “果然。”他眯了眯眼,眼底閃過一抹了然,“喬喬還是喜歡我主動。”


    喬瑾差點一口老血噴出去,這家夥怎麽就那麽自戀呢?


    ***


    病來如山倒,靳鶴秋的哮喘引發了肺心病,經過醫生搶救後才脫離了危險,隻是整個人暫時躺在床上不能下地,看起來也顯得格外憔悴。


    柴旭雖然從小就不喜歡這個母親,但這個時候靳鶴秋能倚靠的人也隻有他了。


    為了能更好的照顧靳鶴秋,柴旭幹脆將工作搬到病房裏做。


    可靳鶴秋醒來之後,得知自己的情況,心情就變得非常不穩定,時不時就對照顧她的護工冷嘲熱諷。


    在靳鶴秋一連氣走了五個護工後,柴旭終於忍不住了。


    “你到底想要怎麽樣?”公司的事情已經夠讓柴旭心煩的,每天他還要應付靳鶴秋和家裏那個不懂事的柴安安,他真覺得很累。


    “我想怎麽樣?嗬嗬……這話你應該問問那些人!”靳鶴秋手指著放在窗台上的花束,那是靳鶴濤派人送過來的。


    自從上次的事情後,靳鶴濤就不願再搭理這些兄弟姐妹,但聽說了靳鶴秋在手術台上的危急情況後,他還是讓人送來了一束花,隻是他沒有帶岑曼惠親自過來看望,儼然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柴旭有些頭疼地看了眼花束,其實靳鶴濤已經算有心了,還特意打電話問他情況,靳鶴年和靳鶴楊兩人連個動靜都沒有,更別說過來看靳鶴秋了。


    “真的有心,就該來看看我。”靳鶴秋冷哼了一聲,嘲弄地說:“別以為我不知道,其實他們就是想要看我的笑話,故意弄束花來胳應我。”


    柴旭按了按太陽穴,皺著眉說:“沒人想看你的笑話,三舅家裏就要辦喜事了,所有人都在忙。”


    “喜事?我都住院了,他們居然還想著辦喜事!他們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靳鶴秋怒火連天。


    想想小時候靳鶴濤是兄弟裏最聽她話的,現在她生了這


    麽大的病,他竟然還有心情辦喜事,這讓靳鶴秋十分不高興。


    “你別不講理啊。”一個沒忍住,柴旭拔高了嗓音,但瞥見靳鶴秋發黃的臉色,他不由耐著性子說:“你不是不知道,辦喜事的時候,是不能去探望病人的。”


    會對新人不吉利。這話,柴旭忍了忍,最終沒有說出口。


    “我不講理?我是靳鶴濤他姐姐,我媽走得早,是我帶大他的!”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明知道她病了,還要給靳安碩和喬瑾舉行婚禮,擺明了就是不想她參加婚禮。


    他們不想她去,她還不稀罕去呢!


    “所以呢?你想所有的人都遷就你一個人嗎?”柴旭沒了耐心,他受夠了她的以自我為中心,“安碩也幹脆別結婚了,是嗎?”


    靳鶴秋理所當然的揚了揚頭,“長姐如母,我就是不喜歡靳安碩娶那個小狐狸精,我就不明白了,安安有什麽不好的?他怎麽就舍得放棄珍珠要個魚目呢?”


    柴旭緊皺著眉頭,就算靳鶴濤是靳鶴秋一手帶大的,那也不代表人家家裏的事情,要經過靳鶴秋的允許。


    “我早說過安安和安碩不合適,等安碩的婚禮結束,我會給安安找個合適的對象。”柴旭實在不想跟靳鶴秋再說下去了。


    “最好最合適的人都已經結婚了,安安該多難過。”說到這裏,靳鶴秋不由責怪地看了柴旭一眼,“你好歹是安安的大哥,你怎麽一點都不知道幫著妹妹呢?”


    “啪——”柴旭猛地拍著桌子站了起來,“夠了!你和安安做的那些事,真以為我一丁點都不知道嗎?三舅不追究你推三嬸下樓,你就別再得寸進尺了。還有,就靳安碩那脾氣,你當他是好惹的?”


    “柴安安就是個傻子,也該知道安碩有今天,總會有些見不得光的勢力,就衝他那維護喬瑾的姿態,你們還真當自己招惹了喬瑾能平平安安的是不是!”忍耐到今天的火氣,總算被發了出來。


    靳鶴濤是不追究了,可兩家人本來還存在的唯一一點親情,就這麽斷送在靳鶴秋的手裏,偏偏她還可笑的以為自己有多麽的重要。


    至於柴安安,為什麽柴旭要把她關在家裏,還不是怕靳安碩暗中找人報複,別以為他什麽都不知道,事情發生後,柴家別墅周圍就多了幾個陌生臉孔,直到現在那些人還在盯著柴家的一舉一動。


    再加上柴旭自以為的小聰明,迫使靳安碩表麵上不得不就此作罷。這些日子以來,柴旭才明白什麽叫得不償失,他手上已經有好幾單大生意被j國際搶走了,再這樣下去,柴家的公司能不能保住都是個問題。


    她居然還在這做著自以為是的美夢!


    柴旭真的是再也受不了了!


    “旭兒,你這是怎麽了?好端端的發什麽脾氣?”靳鶴秋有些心虛了,但瞥見窗台上那束花,她不由心煩地掃落了床頭櫃上的水杯,“掃墓才送花呢!看著就煩,旭兒,你趕緊把它丟掉!”


    “花是我收下的,你要覺得煩,就連我一起丟了吧!”柴旭的太陽穴跟炸開一樣疼,他冷漠地看了靳鶴秋一眼,大步朝病房外走去。


    這個讓人窒息的地方,他再也呆不下去了!


    看著柴旭離開,隻留自己一個人在病房裏,靳鶴秋不由有些怕了,“旭兒,你去哪啊?我是你媽,你可不能不管我啊!你迴來呀!”


    ---題外話---第二章稍晚點更出來,親們明早看吧~(づ ̄3 ̄)づ麽麽噠~愛你們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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