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沒事了。”蔣念溫聲道。


    聽到蔣念的話,嶽珊月和趙靈迅速反應了過來,漂亮的俏臉頓時‘刷’的就紅了,像是被驚到的小兔子般向後跳去,迅速低了頭,不敢看蔣念。


    “哼!”嶽珊月哼了一聲,俏臉微紅的看著蔣念道:“我們這是擔心你,不是有別的意思。”


    蔣念心中嘿嘿直笑,心想你們對我的好感度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還想狡辯,不過想到女孩子的臉皮畢竟薄,蔣念也就沒有拆穿。


    於是蔣念摸了摸鼻子,說道:“我沒事,不用擔心,你們還不相信師父我!”


    “自大狂!”嶽珊月哼聲道,臉上的紅暈退了來,蔣念輕鬆自如的轉移了話題,正好從剛才尷尬的氣氛中恢複了過來。


    趙靈還有些不好意思,呆在嶽珊月旁邊,低著頭不說話。


    “靈兒師妹,走,我們不理這個自大狂了!”嶽珊月腦袋一撇,拉著趙靈的皓腕轉身就走。


    蔣念聳了聳肩,隻好跟在她們身後走了過來。


    “好美!”


    走進一看,蔣念一眼就看到了虛弱的鶯兒,目光直直的放在她的身上,那摸樣,恨不得把眼珠子挖來,然後就粘在她的身上了。


    “哎呦!”


    忽地,蔣念還沒看多久,一股劇痛就從腰間的軟肉上傳來,蔣念頓時大叫,轉過頭一看,就見嶽珊月正滿臉笑意的看著自己。


    蔣念頓時嘴角直抽,額頭上滿是黑線,尷尬的收迴了目光。


    隻是,蔣念的眼珠子總是不時的掃過鶯兒,流連忘返。心中感慨當真是仙女,此女隻應天上有,人間能有幾多聞!


    “咳咳…!”鶯兒俏臉蒼白,毫無血色,宛如透明,她看到蔣念之後,眼神黯淡了來,隨即想到了什麽,掙脫了王紫的手,踉蹌的向廢墟跑去。


    王紫頓時愣住了,趙靈和嶽珊月也不由得望向了鶯兒的背影。


    蔣念摸了摸後腦勺,心中歎息一聲。


    “靈兒,月兒,還有小紫!我們都過去看看吧!”蔣念對趙靈她們說道。


    趙靈三人點了點頭,跟在蔣念的身後,向廢墟走去。


    嶽頂天和段蘇容對視了一眼,然後帶著昏迷的軒轅宗也跟著走了過來。


    腳全是一塊塊的碎石,道路不平,一步步向前走去,終於,蔣念他們看到了鶯兒的身影。


    她一身白色的長衫,烏黑的長發如瀑布般傾斜而,肢體柔美,有一股淡淡的出塵氣質。


    她的懷裏,抱著全身是血軒轅衝,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軒轅衝堅毅的臉龐,是那麽的溫柔,那麽的恬靜。


    仿佛傾盡了所有。


    軒轅衝似乎感覺到了鶯兒的氣息,眼睛輕微的動了起來,然後慢慢的用盡了所有力氣般睜開了眼睛。


    “鶯…兒!”軒轅衝想要抬起手撫摸鶯兒的臉龐,卻無法做到。


    鶯兒迅速抓起了軒轅衝滿是鮮血和汙垢的手,然後緊緊的貼在她的臉上,輕輕的摩擦著。


    “我在,我在!”鶯兒的眼眶紅了,不停的說著。


    “真…好,真…好,能…在臨死之前看…到你最…後一麵!”軒轅衝說話特別的艱難,每說一句,嘴裏就不由得流出鮮血。


    “我真…真的好…沒用!可…可是,我…我真的盡力了,用盡所有!”軒轅衝無比的遺憾,最後深情的望著鶯兒,說道:“對不起!我說的話沒有做到!”


    然後,軒轅衝便昏迷了過去,手也從鶯兒手上脫落了來。


    “不…!不…!衝哥!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啊!”這,鶯兒再也忍不住了,不停的喊著,不停的喊著。


    “等!”忽地,蔣念迅速開口道:“他還死不了,我沒殺他,隻是受傷過重暈了過去而已!”


    蔣念的話就像是黑暗中的一盞明燈,照亮了鶯兒的世界,她迅速停了來,望向了蔣念,問道:“真…真的嗎?”


    被這麽一個絕世大美人用可憐的眼神望著,蔣念心裏也不由得有種愧疚感。


    本來軒轅衝也沒怎麽和蔣念做對,說來也是蔣念為了任務必須收拾軒轅衝而已,當然了,最重要的還是蔣念看軒轅衝不爽。


    所以,就出手了。


    “嗯,真的!”蔣念非常肯定點頭,說道:“他可是趙靈的父親,再怎麽說趙靈也是徒弟,我怎麽能殺了他父親呢。”


    “什麽!?他是我的父親!”這,趙靈驚呆了,愕然道。


    “是的,靈兒,這是軒轅衝親口說的!”蔣念鄭重的說道。


    “我…這…”趙靈一時間無法接受,迷茫了,看向鶯兒,不由得問道:“那你是我的母親嗎?”


    看著鶯兒,看著軒轅衝,看著所有人,迴想到以前的一切,無數複雜的情緒湧現,趙靈流淚了,趴在嶽珊月的肩膀上低聲的哭泣。


    蔣念這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趙靈,一時間,眾人都沉默了來。


    “不…不是的!”這時,鶯兒說道:“靈玖郡主並不是我和衝哥的女兒,她的父親真的是全殷!”


    “什麽!”蔣念瞪大了眼睛。


    趙靈也抬起頭來,看向了鶯兒。


    “師父,你也真是的,事情都沒弄清楚就瞎說,還把靈兒師妹給弄哭了!”嶽珊月瞪了眼蔣念。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蔣念問道。


    鶯兒深吸一口氣,掃視了眾人,然後又望了昏迷的軒轅宗,她歎息一聲,道:“事到如今,我便把一切都說了吧。”


    “這一切還要從很早已經說起!”


    “那時,衝哥被副教主救了迴來,他還十歲,我也十歲!我們一起練功,一起受罰,一起經曆風雨!”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慢慢的愛上了衝哥,衝哥同樣愛上了我。”


    “那年衝哥十九歲,我也十九歲,他接了我爹,也就是教主達的任務,潛入皇宮,而我也瞞著父親,偷偷的和衝哥來到了皇宮。”


    “一開始,我們很開心,很快樂,然而,一場前所未有的災難卻悄然來臨!”


    “一次意外,衝哥知道了軒轅全殷身上擁有真正的千瀧秘匙,他喜出望外,帶著我一起趕迴了教中。”


    “然後把這個消息傳給了我爹,我爹非常的開心,在教內大擺宴席,衝哥也乘機和我爹提出想要娶我。”


    “我爹想都沒想都答應了,我和衝哥頓時開心無比,喝的酩酊大醉,也是這一晚,我和衝哥徹底確定了關係。”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切都在按照我爹和衝哥的計劃進行,但是軒轅全殷也不傻,他沒有將真正的秘匙交出來。”


    “這讓我爹大怒,但又不能出手,因為秘匙在軒轅全殷的手上。”


    “但是,軒轅全殷卻提出了一個條件,就在我和衝哥舉行婚禮的時候,他提出了讓我嫁給他的條件!甚至他還直接拿出了一份千瀧秘匙當做聘禮!”


    “這是他的報複,這是他對軒轅衝的報複!”


    “衝哥一氣之,殺上了皇宮,殺了無數人!最後我爹動手了,直接廢了衝哥的武功,甚至還想殺了他!”


    “我以死相逼,才讓我爹打消了這個念頭。”


    “衝哥的抗爭並沒有讓父親打消念頭,我還是嫁給了軒轅全殷,隻是當我生宗兒之後,軒轅全殷就生病了,其實,我知道,他不是生病,而是被我了毒!”


    “沒多久他就死了,剩的千瀧秘匙的線索也斷了,但是,我們和全殷的計劃並沒有斷,所以,我們將計就計,以軒轅全殷欺騙我們明教為借口,奪皇位。”


    “而衝哥的身份,就是這次計劃的最好人選!”


    “但是我知道,衝哥被我爹廢去過武功,經脈受損,天賦也降了來,重頭再練,很難有太大的成就,於是,我便決定修煉《嫁衣神功》,到時候,助他一臂之力!”


    “我和衝哥敲定了所有的計劃,直到今天的來臨!”


    “然而,我們都沒有想到,軒轅全殷竟然讓我和衝哥的兒子繼承皇位,而我一直呆著地洞穴,雖然宗兒可以來看我,卻無法與我交流!我也無法將事實和他說清楚!”


    “到頭來,還是軒轅全殷更勝一籌,讓衝哥和宗兒父子相殘!”


    “其實,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衝哥和宗兒,因為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和我爹策劃的啊!”


    “我本心的以為,一切都會按照我所計劃的進行,卻沒想到,最後是我害了衝哥,是我害了宗兒!”


    蔣念他們望著撕心裂肺的鶯兒,聽完了她說的一切,心中噓唏不已,感慨非常,讓蔣念想起了那麽一句話。


    自作孽,不可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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