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玩鬧,這是大事。”李玉錦惱怒的說,“就你這般魯莽,根本不是簡業的對手,你能夠七八年裏對著一個貌美如花的年輕女子毫不動情?你能夠守著容家富可敵國的家產不動用一分?簡業絕對不是你以為的那樣無用,他這份心狠就是你學不來的,你以為容青緲這七八年裏沒有動過心思,你在天牢裏也時常有女人相伴,但簡業隻有江涄在身旁,還隻是為了驅散體力藥力對他的控製,如今,怕是連李氏一族也不知道他究竟還有多少被控製的可能。”


    “難道他也不喜歡女人。哈哈!”江侍偉哈哈大笑。


    “他和你哥哥不一樣,他不喜歡男人。”李玉錦憤怒的說,這兩個雙胞兄弟真是一樣的不可理喻,這樣想,還是聽話內斂的全煥最合適做皇上,“容青緲雖然年輕貌美,但性格軟弱無趣,他自然是不會放在眼裏,他從來不缺女人的仰慕,容青緲至多就是一朵開得嬌豔的牡丹,敗了也是殘花敗柳!不動用容家的家產隻是不想為容家所控,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這一點,你不會不明白吧!他雖然是簡王府裏最小的一位公子,不能繼承王爺之位,也沒有實權,甚至不能繼承王府的錢財,但是,我在簡王府這些年裏看到的是,簡王府的所有運作其實都是他在暗中操縱,他大哥也就是個表麵上的大公子,等著繼承王爺之位的富家公子哥,他若是動了心思,這天下,你爭不過他!”


    “您老人家的意思,是不是說要孩兒俯首稱臣?”江侍偉不屑的說。


    “你要和他合作。”李玉錦眉頭一皺,“暗中幫著全煥得到皇位,這樣,皇位還是在我們李家手中,如果是你,和簡業發生的衝突,他的後台是那個老妖婆和李氏一族,你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說來說去就是讓孩兒讓出皇位給那個不要臉的戲子全煥!”江侍偉生硬的說,“您還是死了心吧,就算是天下讓簡業得了去,孩兒也不會便宜了全煥那個混帳東西。來人,帶我母親去歇息,沒有我的同意,不許她離開歇息的地方半步,也不許她與外界有任何來往,關她進天牢!”


    天牢?李玉錦怔了怔,那是當年太後和當今皇上禁足江侍偉的地方,戒備到還罷了,隻是地勢極是險峻,就算是曹天安當年營救江侍偉,也是費了好些年的時間,她如果被關在那裏,別說和她的護衛們聯係,就算是想要看看外麵的天空,也是件奢侈的事。


    “為娘不去那裏。”李玉錦大聲說,人被兩個護衛上前架了起來,雙腿形中廢物一樣的晃悠著,完全沒有力氣,衣服上還有未幹的血跡,瞧著有些莫名的可笑,“為娘要迴簡王府。為娘必須迴去簡王府,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做好,就算是你想要做皇上,還是需要為娘的幫助才成。”


    “隻怕是由不得您了。”江侍偉懶洋洋的說。


    看著李玉錦被兩個護衛硬是架了出去,離開,江侍偉一抬手,桌上的物件全部落在了地上,好一會,他才慢慢悠悠的說:“來人,我要去見見簡業這個被我娘誇成完人的女婿,怎麽著,我也是他的嶽父大人,為了江涄,我這個當嶽父的也該上門質問一下才好。”


    簡業坐在書房,聽到外麵進忠進來的腳步聲,沒見進喜,知道進喜留在曹天安將軍府,而進忠是迴來報信的,一定是出了什麽事。


    “主子,江侍偉帶了人趕來這裏。”進忠並沒有廢話,直接的說,“簡前輩已經迴去鳳雛閣,李玉錦被簡前輩廢掉了雙膝,如今已經是廢人一個,被江侍偉控製,曹天安和全煥在薑氏手中,李玉錦對江侍偉講出了您的身份,江侍偉已經知道您是李氏一族一早就已經選定的人選。”


    簡業沒有說話,簡王府裏打雜的李媽媽竟然真的是李玉錦本人,果然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容青緲究竟是哪裏知道這麽多的消息?


    “主子,要不要去夫人那裏?”進忠輕聲說。


    簡業看了進忠一眼,江侍偉並不知道他和容青緲之間有了矛盾,簡王府裏傳出去的消息是他和容青緲如今關係不錯,如果江侍偉來這裏尋他,第一個要去的地方必定是容青緲那裏,依著道理來講,這個時候他也確實應該在容青緲那裏呆著歇息才對。


    此時離清晨還有些時辰,他應該還在休息才對。


    “去那裏等著,如果江侍偉去了,帶他來這裏。”簡業簡單的吩咐,“我不希望這件事牽扯到容青緲,江侍偉性格古怪,較情緒化,萬一他出手會傷到容青緲。他控製了全煥和曹天安,李玉錦,一定是對皇位勢在必得,知道我是他的對手,難說會做出什麽事來。”


    “是。”進忠答應一聲,轉身離開。


    容青緲有些睡不著,躺在床上一會醒一會迷糊,窗外的天色卻始終沒有明亮的意思,聽著外麵的蟲鳴之聲,再一次睜開眼看著床頂的花紋。


    “簡業呢?”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嚇了容青緲一大跳,迅速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同時拉起棉被裹住自己的身體,看著聲音的來處,聽到那個聲音不屑的說,“你躲什麽呀,要是我存了壞心思,你此時早就沒了掙紮的可能。”


    “你怎麽進來的?”容青緲緩了緩自己的心跳,看著黑暗裏的江侍偉,外麵走廊裏鋪了極厚的毛毯,確實是聽不到江侍偉的腳步聲了,但也讓他突然出現的時候她沒有察覺,也是她自個走神,腦子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所以完全沒有聞到空氣裏熟悉的味道。


    “從外麵大門。”江侍偉慢條斯理的說,“我找到了我的親娘,她在這王府裏還是有些人手,我可以用到,所以我直接從外麵走了進來,你不用瞪我,伺候你的三個人現在全昏迷著,不會死。”


    “李玉錦的人會聽你的話?”容青緲不太相信的說,順手扯過外衣披好,看著坐在椅子上不動彈的江侍偉,有些微微的惱怒之意,想了想,又惡狠狠的加了一句,“你好歹也是個落魄的皇子,怎麽這點個規矩也沒有,進人家的房間總得事先打個招唿得了允許才成吧,你就這樣大模大樣的走進來,是不是覺得你女兒害我名聲還不夠厲害?”


    江侍偉打量著容青緲,李玉錦說,容青緲其實也是個人才,隻是以前沒有人指點,確實是個漂亮的女人,眉眼精致美好,和自己的女兒完全不同,隻不過今天的火氣有些大,說話都惡狠狠的。


    “有什麽好看的。”容青緲點亮桌上的燈盞,“簡業不在這裏,你若是來尋他,他今天在書房那邊。”


    “你怎麽知道我是來尋簡業的?”江侍偉有些好奇的問。


    “猜!”容青緲不耐煩的說,這個時候她討厭看到任何人,夢裏頭和現實裏,來來迴迴就是這些人,實在是無趣的很,發生的事情也差不多,“你既然找到了李玉錦,必定李玉錦會告訴你一些人和事,不然,你如何可以吩咐她的手下?李玉錦一向獨端專橫,她的手下對她言聽計從,肯定不會聽從其他人的吩咐,就和曹天安差不多,一門心思隻順從李玉錦的意思。如今全煥和曹天安以及李玉錦都在你手裏,你來這裏當然是找簡業了,你想得天下,簡業是太後娘娘看中的人選,你還父愛到這個時候也來這裏嚇唬我為你女兒出氣。”


    江侍偉點點頭,嘖嘖兩聲,“容青緲,你今天火氣不小呀,是不是簡業他招惹你了?不然,這個時辰他不在這裏歇息跑去書房,難怪我娘說,簡業這個人是個心狠手辣的人,表麵上看一個樣,暗地裏一個樣,最是冷靜可怕。放著你這樣一個美貌動人的女子不要,卻去書房獨自呆著,唉,容青緲,你的命還真是不好,好歹江涄還得了幾年的寵愛,你呢?嘖嘖!”


    容青緲挑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的說:“那是因為書房裏有更年輕貌美的女人。”


    江侍偉一怔,這到是個好理由,男人嘛。“這麽快就失寵了?”


    “是呀。”容青緲指了指外麵,“從這裏出去,出了院門,前行,你可以瞧見簡業的書房,那裏,你找的人在那裏。”


    江侍偉看著容青緲,突然覺得這個女人很有趣,看來,她和簡業確實是鬧了矛盾,這樣半帶野蠻半帶惱怒的言行,還真是吸引人,簡業確實是個冷靜到家的家夥,這樣有趣的女人竟然忽略了七八年光陰,若是換了自個,在天牢裏有這樣一個有趣的女子陪著,也許就不會重出江湖了。


    江侍偉的目光讓容青緲突然想到夢中江侍偉對自己的糾纏,忍不住皺著眉頭快速翻了一下眼睛,這個,現實中可不可以不要再重現?她對這個麵容醜陋的男人半點好感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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