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宿舍的路上。

    一陣悅耳的音樂聲,張謹言接起手機。

    “我還以為你已經倒斃路旁,看你還能接電話,真是太高興了!”手機裏傳來令狐昌兵的聲音。

    “你能不能換種方式跟我說話?”張謹言怒道。本來這一晚就過得心驚膽戰,她隻覺得身心俱疲,哪還有心情聽令狐昌兵的廢話。

    “換種方式?你這個提議很好,我會考慮。”令狐昌兵說完掛了電話。

    張謹言把手機塞到褲兜裏,沒堤防一個人迎上來,一個熊抱,把她擁在懷裏。張謹言剛想驚叫,對方輕輕叫著她的名字。

    “是我,不要怕。”許嘉木擁著她,輕輕的歎口氣:“看你平安迴來,我很高興。”

    張謹言扯開他圍在自己脖子上的大手,嗔怪道:“你真是嚇死我了!”她沒想到許嘉木也有這麽貿然的時候,然而他畢竟是擔心自己的,想到這裏她放緩了語氣:“你一直在這邊等我嗎?很擔心我?”剛才跟金震糾纏半天,看著金震不顧自身安危護著自己,也不好腆著臉皮太過絕情。

    許嘉木雙手查看著張謹言渾身上下,確認她是否完好無事,張謹言擋開他的手,“沒事,我真的沒事。”還真不太習慣許嘉木過分的親昵,張謹言聳聳肩,心裏卻甜蜜蜜的。

    “沒事就好,你沒事我就放心了,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怎麽向你爸媽交待。”許嘉木欣慰的說。他還記得很小的時候,自己跟著母親去博物館上班,中午吃完飯,他就躲在仿文物出土的坑中睡午覺。睡了一會兒聽到張謹言四處找他,他從坑中探出頭來,他再不能忘張謹言看到他時那驚恐萬分的模樣。從那時起,許嘉木就在心底暗暗發誓,要保護張謹言,不能讓她受到傷害。

    張謹言卻覺得一盆冷水迎頭潑下,她仰起頭,看著許嘉木,說:“你對我沒有責任啊,為什麽要想到向我爸媽交待呢?雖然我們一起長大,但我們並沒有血緣關係,你不是我的哥哥,你不用對我負責。”她冷冷的說完,轉身進入宿舍樓。

    許嘉木愣在原地,他不明白為什麽現在張謹言隻是想疏遠他。他沒有注意到遠處有個人也在注視著他,那人雙手交叉抱胸,溫暖著自己。

    等局勢穩定後,許嘉木放開安諾,飛似地跑了出去。安諾環抱著自己,感受著許嘉木留下來的體溫。她知道許嘉木是去找張謹言,她知道許嘉木的心還在張謹言身上。她真的希望當時許嘉木用身體護著的是張謹言,而用心找尋的是她。

    安諾跟著許嘉木出了體育館,看到他一個救護車一個救護車的問過去,最後坐在台階上發呆。天氣很冷,晚上的風很大,許嘉木就那樣迎著風,吹了很久。等他終於站起身來,打車直奔學校。安諾遠遠的跟在他身後,看著他下了出租車,慢慢走到張謹言的宿舍樓下。

    當從張謹言宿舍女孩的口中得知張謹言還沒迴來,許嘉木那副絕望的表情;看到張謹言平安歸來,許嘉木表現出來的欣喜若狂,安諾這輩子都忘不了。是時候放手了嗎?她問自己。

    她不清楚為何現在能想起的隻有令狐昌兵,她強忍著眼淚給令狐昌兵撥電話。

    “能過來陪我嗎?”她問,聲音已哽咽。

    “不能。”令狐昌兵掛斷了電話。此時的他一手正揪著代明的衣領,他根本聽不清楚是誰給他打的電話,又說了什麽,他怒火中燒,隻想一口把代明吞下去。

    代明的經紀人雙手抱住他,試圖拉開他們,“別這樣,聽我說,代明明天還有活動,你要是把他臉打壞了,我們是要負違約責任的,要賠對方很多錢。”

    “賠多少錢?你說!”這話猶如火上澆油,令狐昌兵再不遲疑,一拳揮過去,代明的眼眶都裂了。代明不說話,用手捂著臉,隻是看他。

    “迴手啊!”令狐昌兵放開他,挑釁道。

    “令狐哥,我不想跟你動手,我隻想知道你動手的理由。”雖然第一次被人下狠手,但今晚見到了理想中的對象,心情正好的不得了,這一拳似乎也就沒那麽疼了。代明看著令狐昌兵靜靜的問。

    “理由?你還問理由,你為什麽要拆我們的台?”

    “我答應過你,我不會代表我們樂團參加比賽,但並沒有說,我不會上台。我上台並非拆你們的台,我隻是想幫助你們而已。”代明說。

    “幫助我們?你差點造成踩踏事故你知道嗎?”這才是重點。

    “我知道,我沒想到那些人會那麽瘋狂。”代明也沒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可是,令狐哥你為什麽這麽生氣?因為怕發生踩踏事故嗎?”印象中令狐昌兵不是這麽顧全大局的人啊!

    “我。。。。。。”被代明這麽一問,令狐昌兵一時語塞。

    “難道令狐哥也喜歡帥雷雷?”名字早已打聽好了,代明看上的女孩可不多,莫非令狐昌兵早有預謀?

    “帥雷雷?那個男人婆?!”令狐昌兵嗤之以鼻。

    “既然這樣,我真不明白令狐哥為什麽這麽激動。”代明笑道,虧他還笑得出來,臉都花了,經紀人站在一邊是欲哭無淚。

    “是啊,自己為什麽這麽激動?”令狐昌兵問自己。他猛然想起心痛的感覺,在他看到張謹言被人群淹沒的那一刻,因為怕她受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聽說她安然無恙後,他才提得起力氣找代明興師問罪。真的是因為張謹言嗎?自己喜歡上那個家夥了?

    不行,他必須確認,他必須立刻見到張謹言,隻有看到她,他才能確定自己的感覺。他一把推開代明,跑了出去。

    代明看著令狐昌兵的背影微笑,經紀人趕緊上去幫他處理傷口。“我的少爺,虧您還笑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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