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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奮已經醉臥在了案幾之上,對於這個莽漢子來說,能在九州之上找的自己前世的兄弟已經足以令他滿足了,抬眼望去牛奮爬著的地方一片狼藉,鼻涕口水酒水相參合在一起,分不清楚。


    江南微微一笑,他知道在他這個前世相處了好幾年的兄弟心中,隻有自己這塊地方才能算是他九州之上真正意義的家,所謂的家並不是有多大的宅邸多少的財富,而是在於由什麽人組成。


    牛奮醉酒前的的話還在江南腦海中迴蕩,一直以來江南都是以大哥的身份來看到半年前遇難的幾個室友,無論他們有沒有穿越到這個世界自己心中不免都是擔心不已。但牛奮的話不得不說是從另一個方麵給江南以啟發,就像牛奮所說的像他這般的貨色也能在九州之上混成這般模樣,高二老葛老三那般鬼靈精自己又有什麽好擔心的呢。


    期待!確實有幾份期待啊,自己現在也算是至國正三品將軍了,牛奮也有了萬夫不當之武力,那麽高棟,葛博弈,賈權,甚至那個王夕目前都是什麽身份呢,混的又怎麽樣呢?


    這種感覺就好像大學畢業之後,十多年未見的老同學聚在一起,都想看看各自現在的情況,年薪多少,有無婚配,這等問題都是令人期待又包含著一絲攀比的心態。


    江南揉了揉額頭,白薇和蕭甜已經挽著手迴來了院中,看著兩個人的親密的模樣,江南也知道兩女在短時內已經建立的不錯的友誼,除了自己與牛奮過硬的關係在裏麵,兩個女人都是苦命人的相同背景也應該讓她們有些同病相憐吧。


    江南讓幾個親衛將牛奮駕迴了他自己的房間裏,還千般祝囑咐蕭甜一定要將其照顧好,什麽不能仰著睡這類的言論雖然蕭甜有些不明白但也好在乖巧的點了點頭照做了下去。


    江南看著蕭甜那絕美的樣子,也是心裏挺牛奮高興,一時間便也想到了身邊的白薇,伸手捏了捏白薇粉嫩的臉蛋,便惹得可人兒粉拳相加。


    跟著白薇在太守府內走了走,便也想到了那個遠道而來的軍馬侯,要說江南心裏對這個至國四大王侯之一的人沒有興趣那肯定是假的,一時間便也帶著白薇去了軍馬侯暫住的別院中打算問候一番。


    第一眼看到方舒六的時候,江南簡直把這個長相俊美的男子當成了一個女人,但是看著方舒六舉手投足間那身經百戰的行伍氣息也漸漸把對他性別的懷疑埋在了心裏。


    方舒六所選的庭院並算不得華麗,按他常年在漯河駐邊的條件來說,這裏已經算的上是別具一格了。江南端坐在石椅之上,迎著麵的便是那軍馬侯。


    白薇自稱有事便也暫時離開了,這也怪不得她,恐怕當任何一個女人看到方舒六那比女子還要俊美臉蛋時都會有一種變扭的感覺吧?


    軍馬侯的副將方頭也不再此處,所以這個十平方之地,隻有江南與方舒六兩人。


    石桌之上並未放置美酒,而是一壺清茶,兩人都未有舉杯,若有所思的看著對方。


    “軍馬侯。”江南態度還是有些的,方舒六是侯位,而且官拜朝廷一品驃騎將軍,怎麽說也是江南的上司。


    “軍馬侯。”


    方舒六還是看著江南,並未迴答。


    “啊?啊——”方舒六有些迴過神來了,便也對著江南拱了拱手算作還禮。


    “破虜將軍。”方舒六笑的有些嬌媚,“我剛剛則是在思考破虜將軍你倒地是有何般的本領。”


    江南有些摸不著頭腦。


    “昔年,舒六在京城之時,韻兒妹妹小我五歲,即使她那時隻有十六七歲也可以算是驕傲非常,也不知道怎麽會看上你這麽一個要權沒權要人沒人的窮酸小子…”


    江南臉色有點黑了,這個軍馬侯當自己的麵這般貶低自己,要不是勢力的差距,江南估計早就翻臉了。


    “軍馬侯…”江南強行擠出了三個字。


    方舒六搖了搖頭便道:“叫我舒六就行,韻兒也是這般叫我舒六哥哥的,再說了劉越那小子的意思明顯你才是安州戰事的總指揮,我隻是來輔佐你的。”


    端起一杯茶水,方舒六往嘴中送了一小口,“長的還算英俊,可惜實力太差,有那麽幾分將才,手下的實力倒是不錯,可惜這樣也不足以讓韻兒妹妹傾心啊。”


    “真是不明白啊..不明白啊…”


    江南咬了咬牙,強忍著怒揍眼前小白年的衝動便道:“軍馬..不..舒六兄所言極是,南此時正是一無名無權之人,當不起長公主殿下的青睞。”


    “窩囊!”方舒六眉毛倒豎,“真是沒有半點男子擔當!妄我那小妹對你傾心如此。


    你若就這這點本事,這安州的仗也別打了,幹脆你迴去帶著韻兒私奔得了,反正劉家的王朝也快完蛋了。”


    江南陰沉著臉,眼前這個小白臉翻臉簡直比翻書還快,好在江南也能感覺的出來方舒六並沒有什麽敵意,也沒什上位者的架子,便也欣然聽了下去。


    “聽說你將這澤潭郡的世家都給連根拔起了?”方舒六舒展了一下英眉便問道。


    “澤潭郡也算是安州名列前茅的城郡了,你這般的作為可不會順了劉越的意思。


    甚至,你的作法一旦傳道安州世家的耳中,將會被他們當作你與世家開戰的信號,這樣的情況你想過嗎?”


    江南目光閃爍看著方舒六。


    “若是你與我尚無瓜葛,我也難得提醒你,這既然韻兒妹妹傾心與你我隻能告訴你你的處境,你知道嗎無論你現在何等官位,說到底你也隻是一個平民。


    這個世界上或許平民中是有幾個人才,當世文化知識一直被世家豪族所壟斷,你若是與世家結仇,那麽以後還有哪個名士能夠投你麾下?”


    方舒六放下茶杯緩緩的道:“我也痛恨世家,我也知道你這麽做是為了你守護你心中那可笑的良知,但是如今的你想要以一己之力去對抗世家,是不是有些托大了?”


    方舒六雖然說的絲毫不給江南情麵,但是江南知道方舒六這般說辭也是從自己的立場考慮的,想了想便也迴答道。


    “舒六兄說的南受教了,隻是南從來不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而感到後悔,也許舒六兄不知,南曾經答應過軍中將士他們無論收到任何傷病我都不會放棄他們,現如今澤潭世家為了一己之私阻擋我軍傷兵進城接受治療,這樣的事情我江南如何忍得了?


    就算與世家開戰又如何,從我軍上線無論謀士還是武將皆是平民出生,說到底我江南就是一草根,我早己經不在乎那些世家門閥的眼光,士兵是將軍的基礎,如今我為了自己的基礎去得罪那些世家,又有何不可呢?”


    “士兵是將軍的基礎嗎?”方舒六像是喃喃自語,雖然江南這一席話中有很多詞語他是不明白的,譬如那草根什麽的,但是他已經明白江南已經滿不在乎世家門第眼光,也根本不在乎世家是不是要與自己開戰。


    即使在方舒六看來,這是極其愚蠢極其幼稚的,但是江南說下來卻給了他似乎好久沒有感受到過的熱血。


    “舒六兄也知道,九州這方世界估計就要變天了。”江南拿起茶壺,給自己與方舒六分別斟了一杯。


    “我國看似地廣國富,其實實際上已經是傷痕累累,在南看來,無論是太白教起義,還是尹州的獨立都是必然要發生的事情。


    這世界中其實是有一些道理包含其中的,比如說一些偶然發生的事情是蘊育必然之中的,老國君將此子劉協立為國君,又將長子劉越封為攝政王,在南開來這簡直就是自掘墳墓的行為。


    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劉協與劉越派係常年的鬥爭,已經導致了帝國的財力衰退,如此以來,許多世家門第都認為朝廷統治不穩,自然有了獨立之意。


    這派係鬥爭說到底傷了的還是百姓,我相信就算今日沒有黃權帶領太白教,明日也有王權,李權,搗鼓出一個太****太綠教出來興風作浪。”


    江南抿了一口茶繼續說道:“所以至國如今的樣子是必然的不是偶然的,正如舒六兄弟剛剛所說,這個世界的知識文化一直都是世家壟斷的,想要成事還是得依靠世家。


    隻是舒六兄看的太片麵了。


    假如舒六兄你不是一個王侯,而是一個市井之上的平頭百姓,難道你安心過那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難道舒六兄就甘願讓自己的生命讓別人掌握?”


    茶水有些涼了,江南往茶壺底下爐子裏加了兩塊黑炭,試圖將茶水溫熱一番。


    “我想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吧!”江南擦了擦手便又說道:“但是天下間這樣心懷不滿的百姓可是數之不盡的,也許以前他們忌憚國家威嚴不敢反抗,可是一代一代的積怨積累下來,百姓心中的不平肯定需要發泄的!”


    “狗急了還要跳牆呢!”江南笑了笑


    “這種百姓長時間積怨,加上世家長時間壟斷掌握權利,兩方一直激化下去,變成了社會性質的問題,我把他叫做社會矛盾。”


    方舒六有些不解了。


    江南繼續說道:“現如今百姓與世家的社會矛盾已經全麵激化,不僅如此,世家門閥與帝國統治一樣存在著矛盾,如此以來,不論是尹盟的出現還是太白教的起義都可以用這般道理來解釋清楚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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