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王夕走到劉越的身前,溫柔的給劉越整理著頭發,做足了一個妻子該做的事情。


    此時的王夕因為一陣**之後並未穿著衣服,就這般赤果的站在劉越麵前,引的正在銅鏡前的劉越不斷吐著口水。


    “夕兒,不必擔心,我明日就會派人安排你父親的官職,想必定能讓其滿意。”


    王夕輕輕的點了點頭,此時的她絲毫不將自己父親官職的事情掛在心上,因為在剛剛**的時候她已經的得知了江南出征安州的事情。


    說不擔心那不是真的,自己可是親眼見證了太白賊寇的霸道,江南有什麽實力自己並不清楚,要是一不小心江南被太白賊寇宰了,那豈不是與自己的初心不符?


    更重要的是,劉越對江南的態度是十分惡劣的,在江南征戰邊疆之時若是劉越幹著捅刀子的事情,那麽後果就不堪設想!


    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幫幫江南。這是此刻王夕心中的想法。


    “殿下可是還在擔憂安州之事?”王夕一邊梳著劉越的頭發,一邊輕聲問道。


    劉越被王夕這麽一問似乎有些懵了,難道這個美麗的女人還有什麽出色的政治見解?


    王夕見攝政王有聽下去的**,便又說道:“其實殿下不必煩惱!”


    “哦?”


    “殿下擔心的無非是兩件事情,左蘭左將軍遭到山賊襲擊損失慘重,按照民女所想,這無非也就是左將軍一時大意。若是左將軍率領殿下的禦林軍來個各個擊破,安州太白賊寇之事並不在話下!”


    “說下去!”


    王夕吐了吐氣便說道:“第二件事,殿下恐怕是忌憚江南吧!”


    劉越一聽江南二字,眼中頓時冒出了火光,顯然幾個月來被江南弄得有些煩躁了。


    “其實這件事情上,殿下本質上就犯了錯誤!


    據民女的了解江南最早是拜在牧家門下的,那麽有些事情上偏袒牧家自然是情有可原的。


    可是這個人似乎從頭到尾都沒透露過他是長公主牧離一個派係的吧!”


    劉越冒著火光的眼神漸漸偏於平緩,似乎覺得眼前的女人說的有幾分道理,這個江南除了逼著自己要兵給牧佳,似乎也沒有做過什麽出格的事情,隻是自己並不喜歡這個人,所以潛意識中將他歸納為保皇派係罷了。


    “再換一句話說,就算江南是保皇派係那有如何?就算現在他也隻是個三品破虜將軍,所擁有的跟殿下比起來又算的了什麽?”


    “可是..”劉越越聽越覺得王夕的話有道理,此時已經不純粹把她當成一個貌美的女人了。


    “可是這個江南卻是個天生文曲!若待江南他日羽翼豐滿簡直就是養虎為患。”


    “天生文曲麽?”王夕心中暗笑,哪有什麽天生文曲這一說,江南那幾首詩不過是抄襲地球上幾位偉大的詩人,當然她也不能明白的對劉越直說。


    “殿下何不換一種方式來思考?既然江南此子天生文曲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和不將他招為己用?”


    “現在保皇一派已經名存實亡了,英姿侯已經被調往幽州,若不出意外那麽英姿侯戰死幽州那是早晚的事情。


    長公主殿下雖然名聲在外,但是她所依靠不過隻是風波侯,方大學士之流。


    風波侯已經老了,剩下的時間也不多了。而方迴大學士也不過隻是文人手中沒有半點兵馬,怎得與殿下抗衡?”


    話語間王夕已經將劉越的頭發盤好,為自己的男人整理整理衣領便又說道。


    “到時候,隻要這些阻礙一去,那麽至國還不是殿下的天下,想這江南雖然天生俊才那也還不是至國的人?想著天大地大國家為大,失去了風波侯等幾個靠山,那麽江南除了投殿下還能投誰?”


    劉越擰了擰眉頭再次問道,“可是照夕兒你這麽說,江南投誠也是風波侯老死之後的事情,現如今的情況又怎麽能讓江南快速投靠孤王呢?”


    王夕神秘一笑便道:“其實這並不難?主要是看殿下您的皇妹了!”


    “韻兒?”劉越陷入了思考“你是說通婚?這怎麽行!韻兒本身就是站在協弟那邊的,若是給了給她與江南結婚那不是妥妥的給他人做嫁衣麽?”


    “殿下難道忘了民女剛剛所說的了?現在長公主殿下手中並沒有實權,隻是靠著自己名聲與殿下周旋,俗話說父母不在長兄為大,殿下隻要親自給江南主婚,想必那江南也是個聰明人,自然會對殿下感恩戴德!


    再說了,若是江南投誠,還指不準能同化長公主殿下,這樣一來還可以為殿下解決一個大麻煩!”


    劉越慢慢的陷入了沉思,不得不說王夕這個女人確實有些政治眼光,對至國的局勢可以說分析的一清二楚。


    而江南的價值自己不是不知道,想想江南那出神入化的作詩本事,加上那女兒紅吸金手段若是落在自己手中,豈不美哉?


    “恐怕祝丞相和李司徒並會讚成這件事情吧!”劉越終於還保持著一絲理智。


    王夕一笑,一下子坐到了劉越的懷中,伸出右手勾住劉越脖子,姿勢極其誘人。


    “殿下,難道還不明白嗎?其實這些世家大臣說是對殿下忠誠還不如是對自己的家族忠誠,若不是殿下勢大,這些世家還指不定投靠誰呢?”


    幾日下來,劉越一直與王夕房中纏綿,對於幾個部下的求見不理不睬,也惹得祝公道李成一幹人等好些不滿。


    王夕已經在兩日前被封為攝政王妃,而作為國丈的王德山也是水漲船高,已經正是被認命至國司空,位列九卿!


    這下可輪到李成傻眼了,這個王德山簡直就像個白眼狼。俗話說喝水不忘挖井人,自己等人因為劉越整天迷戀王夕已經不止一次的找上了王德山。


    前幾次還好,王德山連稱會告誡自己的女兒讓攝政王以國事為重,可是王德山話是說出了,但並沒辦事,人家劉越還是整天醉生夢死在房中。


    到了後來王德山對李成與祝公道的拜訪甚至稱病不見,用王德山自己的話來說,我他嗎傻啊!自己就靠著女兒吃飯,你叫我去阻止我女兒與劉越接近,簡直不是有病麽?


    李成與祝公道也沒有辦法,隻得帶著一幹攝政王派係的人在攝政王宮外求見,一連等了一個上午,才將自己的主子盼了出來。


    劉越打著哈欠走上了大廳,一看就知道又做了好幾番運動,導致精神有些不佳。而王夕則是緊隨身邊,一路攙扶著劉越,一副賢妻的模樣!


    “殿下!”祝公道看著劉越的樣子已經十分不滿,殿下兩個字也咬的十分之重。


    劉越揉了揉朦朧的雙眼,一看正是自己的謀主開口隻得賠笑道:“丞相有什麽話要說?”


    “殿下大好年紀應該以國事為重,而不是整天沉浸在溫柔鄉之中!”


    祝公道說話絲毫不給情麵,而劉越一聽也有些怒了,當了這麽多人麵前當中指責孤王,倒地我是主子你是主子?


    “哦?照丞相的意思應該如何?”


    祝公道絲毫不懼便說道:“殿下,老臣並沒有什麽別的意思,隻是覺得殿下這般行為已經有些過了!”


    劉越就要發作,可身邊的王夕卻搶先一步說道:“丞相所言極是!妾身必定會督促殿下用心與朝政!”


    “哼!”祝公道冷哼一聲,對於王夕的話他相信才怪,隻是覺得既然王夕已經讓步,他也沒必要在說下去。


    “殿下!”一旁老成的李成已經開口說道:“這是安州急報!”


    陳公公已經將竹簡捧到了劉越身邊,隻見劉越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道:“念!”


    “平北將軍左蘭連克太白賊軍,已經奪迴安州北部三郡之地!”


    “嗯?”劉越懶散眼睛突然發出了光彩,不由自主的看看了身邊的王夕,這左蘭的勝利明顯應了王夕的話,此時越發的覺得自己的愛妃十分有遠見。


    “左蘭真是不錯!繼續念下去!”


    “諾!”陳公公答應了一聲便繼續說道:“破虜將軍攻破辛圍郡後停留數日,於前日攻打澤潭郡已經有三日不下!”


    “嘶…”劉越聽到這裏已經陷入了沉思,隨著對王夕越來越信任,他已經開始對江南有了重新的思量,若是江南江南真的投誠,那麽自己這次給江南下套似乎就是自斷一臂的行為。


    “破虜將軍的兵馬似乎是少了一些!”劉越雖然是小聲嘀咕,但近在咫尺的祝李二人已經聽的真切。


    此時兩人心中已經泛起了嘀咕,一時半會實在是摸不明白劉越心中的想法。


    “哦!對了!”劉越突然從思考中迴了神對著祝公道與李成二人說道:“祝丞相,李司徒,孤王今日發現國事案卷有些多了!昨日突然想到兩位家中公子已經達到了出仕的年齡,孤王便想將兩位公子招入府中作伴讀!”


    這次話音一落,祝李二人已經不是犯嘀咕這麽簡單了,此刻他們的背後已經冒出了冷汗,對著攝政王的迴答久久沒有迴答。


    “二位愛卿難道不願意嗎?”劉越眼神一厲,話語中帶有很強的逼迫意味。


    “臣僅尊殿下旨令!”祝公道已經帶頭拜下。


    “臣也附議!”


    出了攝政王宮的祝李二人就像逃離了地獄深淵一般,今日發生之事一時間也讓這兩位老成精的人亂了分寸。


    “祝兄,殿下這是對我們起了疑心啊!”李成苦笑著和並排的出宮的祝公道說道。


    “哎!”祝公道歎了口氣“殿下已經不是當初的殿下了,這次招旻兒彥兒作為伴讀恐怕就是要讓他們在宮中做那人質啊!”


    李成也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隨即便說道:“都怪在下當日糊塗,像殿下推舉了王夕這個妖女!糊塗啊!”


    “李兄不必自責,想必以王夕此女的手段就算李兄不引薦,自然有的是方法接近殿下。”


    祝公道不在說話,李成悠悠歎息,這出宮的一路上兩人保持了默契的沉默直到出宮坐上各自的馬車進行道別。


    九月份的烈日還是那般生機澎湃,可是就算這在烈在辣的太陽也絲毫阻止不了這兩位至國的元老大臣心境的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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