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半樓,原來是你呀,我知道你。”勾炅的話讓少年驚訝了。


    “你也知道我?”他追問一句。


    “當然,這世上可不是所有的淬體境少年,都能夠越級斬殺二十名築基修士的,這樣的事情傳播的有多快,你是永遠想不到的。


    以前我還很是懷疑,不過,你能夠在這等環境中救了我一命,足以說明傳言不虛,你是一個不能用修為衡量的小怪物。”


    小怪物……怪物………物……。


    這句話迴響在林半樓的腦海中,他感覺自己斯巴達了。


    不過,名頭能被這等美人知曉,暗中還是有點竊喜感覺的。


    “你將我身上的封印解除了唄,我又不會恩將仇報,你怕什麽?”女子笑吟吟看向少年。


    “呃,這個事不急,等咱們脫險了,該分道揚鑣了,我一定解除姑娘身上的封印”。林半樓堅持道。


    雖然被此女的美色迷花了眼睛,但基本的防範心理還沒有解除,少年不習慣身邊的家夥比自己厲害太多,那太過被動。


    女人不說話了,隻是幽怨的瞅著他。


    半樓感覺自己就是提起褲子不認賬那種人,幾乎臣服於這等眼神中,太愧疚了。


    不過,謹慎做事乃是兩輩子的經驗累積,勾炅是什麽人,出身哪裏,有什麽經曆?這一切的一切自己都不知曉,聽此女的意思,也不打算深說,這即是說,自己在人家眼中接近透明,而自己隻知道這麽一個不知是真是假的名字。


    這等情況下,貿然的解開封印,要是此女翻臉,或者有別的什麽圖謀,那麻煩就大了。


    林半樓不想被蛇反咬一口,雖然心中九成確認此女不是美女蛇,但剩下的那一成也讓他無比小心。


    所以,他忍著心頭泛濫的愧疚感,將目光移開。


    “半樓弟弟,你就將人家的封印解開了嘛,人家好難受的說,再說,還有那麽多壞人追殺呢,很危險的說”。


    女人改變了策略,眼睛媚媚的瞅來,身軀也狀似無意的靠在少年身上。


    處女的幽香陣陣襲來,加上彈性十足的觸感,林半樓感覺鼻血幾乎噴了出去,但心裏又有些暗惱,知道女子故意撒嬌。


    “天啊,地啊,這等妖孽,為何還不收了她?”


    心中這樣想,但身體出賣了他,想離開和佳人的接觸又不甘心,如是,木樁樣僵在那裏,任憑女子靠著。


    女子心底暗笑:小樣,姑奶奶一撒嬌,兩位教主大人都隻能乖乖聽話,何況你這初出茅廬的小毛頭,還不立馬變成乖乖可愛的小貓咪,哼,等我解除封印,好好教訓你一番,奶奶的,敢封印姑奶奶的修為,這是找抽的節奏啊!


    女子相當腹黑,好在沒有興起‘反咬一口’的念頭,不然還真就成美女蛇了。


    吃人家的嘴短,挨著大姑娘嬌滴滴軟綿綿的身體……,雖然不是自己主動的,是女子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的,但也渾身都軟了,這就是欠賬了。


    最難消受美人恩,要不,將她的封印解開?感覺大美女不是忘恩負義之輩,應該不會將自己滅口了,應該沒有多大危險吧?


    林半樓心中這樣想著,輕聲迴答道:“那我就解開你的……”。


    女子心底一喜。


    忽然,少年身體劇烈一震,閃電般將女子推到一邊,接著,一隻手抓住女子胳膊,‘極度深淵’運轉,將女子的氣息波動整個吞噬,然後,對著她直眨眼。


    女子看明白了,緩緩點頭,少年的意思是,一點動靜都不要出。


    兩人同時轉為內唿吸,並閉上眼睛,因為,高手能夠感覺到目光的窺視,但他倆同時豎起了耳朵,能夠聽到輕微的破空聲了,顯然,有高手施展輕身術接近此處。


    好在,這片沼澤之內不能飛,不然,對方有飛行法器輔助,搜尋工作將會快上無數倍的,萬幸!


    兩道黑影踩著草尖掠動,很快就到了這棵大樹下,好死不死的,其中一位忽然內急,示意搭檔暫停,走到樹邊開始解腰帶……,不多久就傳來‘嘩嘩’的響聲。


    林半樓心中好笑,感覺勾炅的身體溫度忽然升高不少,嬌軀似有顫抖的趨勢,知道這是被氣的,也是女子天性嬌羞使然。


    握著女子胳膊的手用勁兒一捏,示意對方莫要發出響聲,感覺女子強行控製了身體顫抖,他才放下心來。


    下方想起‘窸窸窣窣’的響聲,那位老兄係上了腰帶。


    因為不能睜眼查看,所以,隻能憑借聲音判斷,還真就無法得知這兩位長什麽樣,更不知道他們是哪一族的高手。


    沒有運轉氣功的狀況下,種族波動很細微,當然,這種細微不能瞞過神念掃描,並不具備林半樓掌控的‘極度深淵’的隱匿能力。


    “左兄,咱倆都在這片山脈中尋找許久了,除了遇到神秘勢力的幾波高手,一無所獲啊,林半樓那小子根本就不在這裏,要不,咱們去別的地方找一找?


    真是靠了,殺害兩位少主的嫌疑人隻差這一位了,弄死他,我們的任務就完滿成功了,偏偏沼澤中多出一股勢力。


    要我說,也許林半樓那廝遇到了那批人,正好發現了什麽,被人家順手殺了也未可知呢,沒準都被毀屍滅跡了,你說,這等狀況下,我們怎麽找?隊長也真是的……”。


    一個壓低了的粗豪聲音響起,聲音非常低,但正好能被樹冠中躲著的林半樓二人聽到。


    林半樓就覺著熱血上衝腦門,身體幾乎控製不住的顫動起來。


    腿上忽然一疼,原來,勾炅伸手就掐了他一下。


    少年差點尖叫出聲,但知道女子的意思,死死閉住嘴巴,努力運轉氣功,借著極度深淵隱匿,不怕被發現,好不容易才壓製住暴竄而起的怒火。


    下方,被稱之為‘左兄’的家夥急急豎起手指‘噓噓’兩聲,輕聲道:“我說王老弟,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隊長要是聽到了,咱倆還要不要混了?


    隊長是什麽身份,你我還不知道嗎,那可是帝國天牢中逃出來的大梟,其生平吸血致死的各族修士,足有數萬之多,任如麻的兇名,至今還在七國流傳呢。


    他說什麽咱們照做就是,說實話,兩位小公子死的確實夠慘,被刺客分屍成兩堆血塊了,首輔大人暴怒,隻要近期和兩位少爺結仇的家夥,一個都不會放過。


    其實,要我看,這些人……,包括這個林半樓被牽扯到這種事中有些冤枉,因為,人不見得是他們殺的。


    但首輔大人給咱家隊長下了嚴令,咱們隻能執行。


    所以說,這些當大官的都夠心狠手辣的,證據什麽的,根本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內,首輔大人要的就是有人給自家兒子陪葬,僅此而已。


    這個僅剩下的嫌疑人林半樓必須死!這是首輔叮囑過的,我們安心執行命令就是。奶奶的,要不是突然多出這麽多不速之客,估計,早就找到這小子斬殺了,哪還用這般辛苦。”


    “左兄,你說的小弟豈能不懂?無非是發兩句牢騷罷了,你我都是被各大帝國通緝多年的苦命修士,這次任務之後又得隨著任如麻那殺胚遠遁國外避風頭……,呃,我聽說,有不少執行完任務的兄弟,避風頭之後就再也不見蹤影了,你說,會不會……?”


    “王老弟,你的意思是說……?”左姓修士忽然一驚,也想到了這種可能。


    “任如麻要是殺人滅口,你我兄弟才剛到宗師境,這等修為也不是他對手的,到時候……”。王姓修士不無擔心的說道。


    “嗯,你要是不說,我幾乎忘了這個可能性,別說,真的很有可能,憑首輔和任如麻的兇悍勁兒,完成這次任務後,真的有可能被殺人滅口,這可如何是好?老子還沒活夠呢。


    我們這幫家夥知曉太多首輔私下的肮髒事了,首輔不放心也確實說得通。媽的,我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左姓修士急的團團亂轉。


    “左兄,莫要亂了方寸,這隻是我的猜測,不見得真的如此,你我多留心眼就是,要是勢頭不妙,趕緊逃命才是真格的,到時候可要眼睛擦亮一些,免得成了任如麻那廝的血食……”。


    “對對,就這樣辦……”。


    兩人一邊商量,一邊向著西邊掠動,繼續執行任務去了。


    樹冠中,兩人同時睜開了眼睛。


    林半樓鬆開手掌,臉色鐵青,相當難看。


    無意中聽到敵方的話,這才明白沼澤中的兩方人馬是為了哪般,本以為都是為了追殺勾炅而來的,此時才發現,原來,其中一方是對著自己而來的。


    你妹的,欺人太甚!呂家竟然不問青紅皂白,不管有沒有證據,就要一棒子全部打死?


    林半樓此時才明白對方做出了怎樣激烈的反應,想來,這些天因為此事無故喪生的人有不少了,不聽對方說,要到國外避風頭嗎?若是風波小了,他們何必避到國外去?


    呂家做事的冷血手段讓林半樓感覺心頭發寒,這個大世家過於狠毒了。


    忽然想起呂家老祖呂布尾的那些野史傳說,心中就釋然了。


    有這等‘德行敗壞’的老祖,呂家這般做事也算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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