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被抱的很不舒服,像隻小蟲子似的在唐景然懷裏扭來扭去。

    “別動。”唐景然低聲喝道。

    沈洛不聽,委屈的嘟起嘴,掙紮的更厲害了。

    唐景然一扯,更加用力的將她攬在懷裏,結果引來沈洛更大的反彈,黑眸危險的微微眯了眯,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牙齒咬上她的嘴唇,“別動!”

    沈洛被壓的難受,不滿的蹬著腳,手也亂揮舞著,以此想擺脫這讓她不舒服極了的姿勢。

    唐景然壓製住她的手腳,冷冷的開口,“都這個時候了還敢跟我發酒瘋?”

    老王不小心瞄了一眼後視鏡,看到後邊的動靜後,嚇的一激靈,不敢再看。馬丹,唐總應該沒有上演活春宮的癖好吧?如果有的話……他明天得去裝義眼了。

    老王覺得他趕緊把唐景然送迴家才是王道。

    一路緊趕慢趕,終於在淩晨之前趕到家。

    老王拍拍心口,心安了,他安全了。再也顧不上那麽多,老王腳底抹油跑了,就怕速度慢了又被唐景然叫住。

    唐景然滿臉寒霜的抱著沈洛穿過庭院,進屋,到樓上後,他一腳踢開房間的門。

    走進去後,唐景然毫不客氣的將沈洛往床上一摔,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眉眼冷漠的不帶一絲溫度,冰冷的很。

    沈洛被摔的疼,抱著頭叫了幾聲,嘴裏說著含糊不清的話。不過她實在太困了,也沒力氣去計較是誰這麽對她。她揉了揉後腦勺,往後一倒,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

    唐景然眸中怒火更盛,這個時候她還睡得著?

    他找了她一晚上,他擔驚受怕了一晚上,結果她跟許楊去開房了。如果晚上他沒找到她,她晚上是不是就不迴來了?是不是就跟許楊一起睡了?

    想到這,唐景然的怒火再也壓製不住,他一把將沈洛床上拽起拉著她進了浴室。進浴室後,他將花灑的溫度開到最冷,對準她淋下去。

    冰冷的水柱從天而降,將她澆了個透心涼,沈洛從混沌中驚醒過來。

    她冷的尖叫出來,跳著腳就想要逃開這一切。身前伸出一隻強有力的手將她牢牢摁住,任由冰冷的水衝刷著她,沒一會兒沈洛就成了水人一個。

    在冷水的衝刷中,沈洛看清了鉗製她的男人,---唐景然。

    “你在幹什麽?!”沈洛拔高了聲音怒道。

    “醒了?”唐景然漠然的問,卻沒鬆開手上的力道。

    見唐景然這樣,沈洛氣的都快炸了,她一邊掙紮一邊罵道:“唐景然你有病是不是?大晚上的發什麽瘋?”

    唐景然也不動怒,隻是冷淡的說道:“看來是醒了。”說完丟下花灑,抬腳走出了浴室。

    沈洛冷的全身發抖,冷的上下牙齒都打顫了,沒心思去管唐景然為什麽突然發瘋,她趕緊跑出去,留下一串濕噠噠的腳印。

    打開衣櫥,拿完睡衣她又急往浴室跑,跑了兩步,沈洛想起葉小希,她硬生生忍下這份寒冷,問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小希呢?小希還在y2嗎?”

    唐景然沒迴答。

    沈洛又問了一次,唐景然跟啞了似的不吭一聲,那一刻她真想抽過抱枕往他後腦勺上招唿。忍了忍,她壓下怒氣,轉而給許楊打了個電話,“許楊,對,我是沈洛,小希還在y2嗎?”

    聽到“許楊”二字,坐在沙發上的唐景然的臉更黑了,黑眸中沉沉醞釀著怒火,不過背對著他的沈洛並沒有看到。

    “啊,真的?那麻煩你了,改天請你吃飯。我到家了,呃,還好,沒什麽事,我,啊……”話還沒說完,沈洛下巴傳來劇痛,疼的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她的唿疼聲許楊自然聽到了,向來溫潤的嗓音猛的拔高,“沈洛,怎麽了?出什麽事了?”話裏盡是擔心。

    迴答他的是唐景然宣誓主權的話語,“許楊,我的女人不需要你關心。”說完,他狠狠將沈洛的手機砸了出去。

    沈洛再也忍不住氣,她甩開唐景然捏住她下巴的手,怒火傾瀉而出,“唐景然,你有病是不是?我手機招你惹你了?一整個晚上陰陽怪氣的,不開心迴家找你媽啊,衝我發什麽火?”

    簡直不不可理喻。

    沈洛氣咻咻的往外走去,她算是知道了,唐景然就是個神經病。

    才走了一步,身前有道人影擋住了她的去路,“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沈洛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自動上門找罵的。

    她譏諷的一笑,“你不會以為所有人都怕你都要看你的臉色過日子吧?嗤,我又不是你下屬,我也不靠你發工資,我為什麽不敢說?”

    唐景然心中的惱意更添上幾分,黑眸如鷹的盯著她,他倒要看看她有沒有膽子說。

    他的目光太過不善,像要吃人似的,沈洛的小心肝抖了下,身子瑟

    縮了下,唐景然好兇。隨即意識到自己的膽怯,再聯係晚上發生的一係列的事,她又挺了挺小身板,梗著脖子說道:“你不會以為所有人……”

    剩下的話,她再也沒有機會說出口。

    唐景然的怒火徹底被點燃了,體內的暴虐因子如歸山的猛虎在咆哮,他拽過她狠狠往床上一摜,“看來平常是我太慣著你了?嗯?讓你忘記了誰才是你老公的事實。”

    唐景然的力氣極大,沈洛被摔的七暈八素,感覺五髒六腑都挪了個位,她難受的幹嘔了幾聲,拍著心口怒道:“你……你……到底在發什麽瘋!”

    唐景然勾起薄唇一笑,笑意卻沒有到達眼底,他冷冰冰的看著她,頓了下,開始解扣子。

    太安靜了。不對勁,這不是唐景然會有的反應,沈洛抬頭看他,發現他正一顆一顆的解著扣子,深灰色的襯衫很快被解開,露出精壯無一絲贅肉的身體,她愣了下。

    男人的手繼續往下,“唰”的一聲抽走了皮帶,往後一丟,抬腳就要上床。

    沈洛嚇了一跳,腦中警鈴大作,顧不上那麽多,她跳下床就跑。才跑三步被唐景然一把抓了迴來,她使勁掙紮。掙紮間他將她壓在身下,“看來你喜歡在地板上?”

    緊密結合的沒有一絲縫隙的身體,衝入鼻間的全是他身上的氣息,沈洛嚇的臉都白了,她去推他,想逃開這個危險的姿勢。

    可是以她的力氣哪裏能逃得開唐景然對她的鉗製?她用盡全身的力氣都沒能撼動他半分,隻能被迫承受這一切。

    難堪、屈辱湧上心頭,心裏有什麽坍塌了,支離破碎的再也修補不迴來,沈洛絕望的閉上眼,任他索取。

    窗外的雨淅淅瀝瀝不停歇的下了一夜。

    沈洛也斷斷續續的被折騰的一個晚上幾乎沒睡,直到天蒙蒙亮時唐景然才放過她,累極的她連動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徹底昏睡過去。

    再睜眼時已是傍晚時分,身旁已經不見了唐景然的身影。

    晚霞的霞光透過窗欞打在地板上,折射出一層薄薄的暖光,沈洛側躺在床上,怔怔的盯著那層薄光,吹進室內的清風怎麽也吹散不了空氣中那滿是****奢靡的氣息。

    昨晚上的事情一點一滴擠入腦裏,沈洛的心裏猛的一陣反胃。

    她跳下床,衝進浴室,在洗手池前吐了個天翻地覆。

    惡心,好惡心,真的好惡心……

    沈洛吐到沒東西可吐了才無力的滑了下去,對麵的鏡子清晰照出她此的樣子。

    寬敞的地板上坐著一個麵色慘白浮腫的女人,她的額前的碎發狼狽的貼在額上,皺巴巴的睡衣上還沾著嘔吐物,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全是交錯的青紫吻痕。

    這是她嗎?

    沈洛厭惡不已,更讓她厭惡的是唐景然,那個惡心的男人。

    洗手池裏的水已經衝掉了嘔吐物,可是那飄散在空氣中惡心的味道任她怎麽衝刷都衝不掉。

    沈洛雙腳曲起,將頭緊緊的埋在膝蓋上,眼角有淚劃過。

    不知道坐了多久,她才遊魂似的出了浴室,迴自己房間的衝洗。

    花灑開到最大,她用力搓洗著,力道之大像是要把那個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全洗掉,但不管她怎麽洗,那些痕跡一直都在,沈洛突然蹲下去崩潰的大哭出來。

    氤氳的水汽很快充滿了整個浴室,在花灑下是一個哭的聲嘶力竭的女人,哭聲沙啞傷痛,全是委屈。

    一個小時後。

    沈洛才從浴室裏出來,她換了外出的衣服,下樓,要出門。

    她一秒都不想再呆在這裏。

    傭人攔住了她,低眉順眼的道:“太太,先生吩咐過您不能外出。”

    沈洛的臉一下沉了下來,語氣也尖銳了起來,她怒道:“什麽叫我不能外出?!把話給我說清楚!”

    傭人心裏暗暗叫苦,卻還是硬著頭皮迴道:“先生早上出門前吩咐過,不能讓您外出。如果您一定要外出,請等他迴來後……”剩下的話在沈洛冰冷的注視下直接消音了,那傭人低下了頭。

    沈洛垂在身側的手握緊成拳,唐景然這算什麽?關禁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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