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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於是一起又走著走著。


    “可是沒必要一定要找那些像她的女孩兒吧?”魚小滿又問,“他和誰不能組成新的開始?”


    “係統脫敏。”簡律辰剪短地迴答。


    “係統脫敏,你是說那種心理學上的,係統脫敏療法?”魚小滿從起初的迷惘轉而變得有些驚訝,繼而又迷茫:


    “可是我記得係統脫敏的原理好像是對患者施加他所敏感的東西相對立的刺激,你這是相似”


    “是相似,但絕對是對立的。”


    簡律辰淡淡地說,口氣很平靜。“在他眼裏,所有和海瑟薇相似的女人,難道不都是敗給海瑟薇的反麵案例?”


    而且隻能如此。


    相對立的刺激是針對惡心過敏源,而海瑟薇的記憶於狄庚霖而言,是良性過敏源,是他癡迷著不肯從裏麵出來的東西。他們要祛除的,就是這個良性過敏源。


    狄庚霖可能隻對這類女人還殘存著交談的興趣了,而最後,必定會因為內心深處的某種情緒而抵觸掉,拒絕掉。


    這類型的女人是他興趣和厭惡的交叉點。當他在興趣的前提下最後完全轉化為厭惡的狀態時,他就再不願意想起這類型的女人任何相關的了。


    包括她們的身形,包括她們的金發。


    當然,也包括類似的,頑固地停留在他神經裏的海瑟薇。


    簡律辰淺淺淡淡的聲音解釋了一下,魚小滿也就懂了。兩人就隻能繼續往前走。


    隻是走著走著,魚小滿就不讓簡律辰牽著了。她多少還是覺得有些酸酸嫋嫋。


    “也許這是對的,可是蝴蝶還是好可憐”


    她嘟囔一句,加快了腳步,漸漸大步甩掉了簡律辰。


    簡律辰被她落在後麵,也沒有去追。


    手插在口袋裏,一個人低著頭燃了一支煙夾,他低眸看著地麵那無盡頭的紋理,慢慢地散著步子往前走。


    他想,世界上的東西就是這樣的。和商業交易一樣,就算不是買賣,任何東西也需要交換。


    假使一個人得到了一個很好很好的東西,他就要拿出相應的代價交換。有的代價人在乎,有的代價人不在乎。有的代價看得見,有的代價看不見。


    海瑟薇也是一個很好很好的東西所以狄庚霖就要付出很大很大的代價,很痛苦,那也得受著。


    然後,他後來發現自己的命也是個好東西,被人好不容易留下來了,事後就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夜晚,別墅。


    ——“說,這個傷口縫合是不是就是那個叫茶茶的女人給你弄的?”


    再次看見魚小滿橫著眼一臉嚴肅不可開玩笑的盤查臉。


    簡律辰的眉頭微微抽動,再次疑惑地稍稍往後坐。“我隱約感覺這個問題你白天是不是問過?”


    他頓時覺得這個被小紅茶縫得美成月亮的傷疤成了他以後未來人生的心頭大患。


    因為,脫一次衣服魚小滿肯定就會看見一次啊。


    魚小滿看見一次肯定就會不陰不陽一次啊


    不陰不陽一次他肯定就會心虛一次啊


    畢竟小紅茶給他摸來摸去治療的時候,那是真的拍了拍了裸照啊


    雖然已經被他那死光光線一般的眼神裏,給逼著刪了。


    “是問過,但是我還要確定一次。”魚小滿手背在身後,像檢查任務的老幹部一樣斜眼瞅著他,挺得筆直。


    “”簡大boss於是又心塞一次,點點頭,老實地:“是。”


    魚小滿於是二話不說餓狼撲食地撲了上來。


    “你幹嘛?”


    被魚小滿“噗通”撲倒壓到身下的簡大總裁意外吃驚。


    魚小滿騎在他身上把他壓好,一把抽出背後準備好的繩子。“哼哼。”


    簡律辰:“”


    “躺好躺好。”魚小滿命令說。


    身上洗完澡之後衣衫不整的,完全不像良家婦女的樣子,而且動作還很麻溜地迅速綁了他。


    “”簡律辰:“你要做什麽?”


    “我要對你做一些壞壞的事情”魚小滿忽然壞笑著說。


    衝他放電,那媚眼拋的,有點兒色氣滿滿,簡直是個男人此刻應該都有點被獵心喜了。


    “什麽壞壞的事情?”


    大抵是男人裏不例外的大老板都沒料到,魚小滿這麽快就已經開始學著要玩更多花樣了於是,一驚之後,居然也被帶得有幾秒地怔神。


    就這幾秒的時間吧,魚小滿又三下兩下把他腿也綁好了。


    天呐!感覺單單看著這幅畫麵她的獸血就要沸騰了。想想即將要對簡律辰做的事情,她就覺得好獸血沸騰!!


    好了,現在魚小滿為刀俎,大老板為魚肉了。鮮草一棵,任君踐踏。


    “就是會有點小小地疼,你忍著點兒哦”


    無節操的魚小滿繼續明送曖昧的秋波,扒開他的衣服扣子一直往下解,還衝他咬咬她那無辜的嘴唇,非把人的骨頭都酥軟了不可。


    這這,聽來口味已經越來越重了


    簡大boss的心理承受能力還是還是很寬泛且跟緊時代的,聞言也隻能心跳加快,血液流速更加迅疾。


    隻是麵上,依然還是起了可疑的顏色


    哎哎,不過,感覺還沒開始身上的溫度就越來越高了是怎麽迴事?


    簡律辰那平日裏淡定如斯的眼神轉眼也不淡定了,就隻看著魚小滿如狼似虎的目光,一寸寸往下了


    直到牢牢盯住那個美成月亮的傷疤“c”。


    這時候的魚小滿獰笑一聲,豁然從身後再掏出一個東西。


    “律辰你知道吧,你是我男人,身上怎麽能刻上別的女人的名字縮寫呢?嗯哼,不能是茶茶,要是我想想,對!怎麽著也得是個‘s’吧?!”


    “對,好,就‘s’,sharmy!魚小滿。這裏應該是魚小滿,偉大的魚小滿!”


    魚小滿大聲地宣布,隨即又變成刻意的一團在他腹上趴了下去,來來迴迴地認真研究:“ok你別亂動啊讓我好好設計設計,怎麽在這個c下麵再完美地添加一個反c變成s”


    針、針線盒!!!


    那個。


    他後來就隻想很小心地問上一句


    請問有人在床上的時候,是被自己喪心病的女友給嚇石更的嗎?


    策劃蓄謀了堪比半個世紀的婚禮,就在兩個新人毫無防備的某個清晨,悄然來臨了。


    遍布教堂草坪一路的紅玫瑰,一整裝飾車的香水百合和非洲菊散尾葵,教堂神壇下堆滿的洋蘭,巴西葉,紅扶郎,以及所有賓客長椅上點綴的紅掌泰國蘭


    全世界的鮮花仿佛都被他們搬到這裏來了。


    天空中浮著鮮花的馥鬱因子和色彩鮮豔暖烈的熱氣球,用於高空拍攝。


    被邀來現場記者們各個隊裏的攝像機錄音儀器,全部虎視眈眈,蓄勢待發地準備好隨時待命。


    這場浪漫的世紀婚禮,將會由最頂級的攝像師全程在陸地與空中全角度拍攝,不會遺漏任何最精彩的細節和角度。


    牧師,也是從國外聘請而來的德高望重的一位神父,神職人員。


    甚至因為這這次兩位婚姻家庭的特殊要求,新銳的年輕婚禮設計師還應他們的期望,設計了一套宣誓前,新娘完美夢幻的入場。直接跳過了父親攙著女兒的白手套,白紗裙拖曳著踩過鋪滿玫瑰的紅地毯的環節(當然,省去這個環節也可能直接是因為擔心新娘子紅毯這一路並不會乖乖地走)。


    請來的花童們長得像上帝送下來的天使,個個眼睛又大又黑又亮,沒有一絲塵雜,嫩的肌膚裏透出牛奶一樣新生美好的光澤。


    賓客們一大清早就到了,小花童們已經背著潔白的兩扇小翅膀,提著竹編的小花籃,裏麵盛放著鮮花和彩色巧克力,笑容甜美地在兩側站成兩排。


    輕柔的婚禮樂飄蕩在空中,洋溢著青草細風一樣的溫柔。兩家還請來了一整支的人聲樂隊,全程在婚禮上演奏實時樂章。


    大家全都已經就緒,萬眾翹首以待。


    現在唯一瘋了的,隻怕是兩家裏,作為這場浩大婚禮主角的兩個年輕人。


    當魚清明得知這個突如一夜暴風來,千樹萬樹梨炸開的消息的時候,整個人是徹徹底底的震驚悲憤崩潰狀態。


    而且或者三種情緒還是遞進的,從夢中霹靂的震驚到無以複加的悲憤再到徹底沒轍的崩潰,情緒進化得非常的有層次。


    最讓魚清明覺得喪心病狂到不可原諒的是前天晚上給他飯裏摻了安眠藥不說肯定是為了怕碰醒他,他的母上大人居然直接讓人把他的床墊連帶著一起摳下抬過來了!!!


    所以他現在,等於已經身處在教堂的一個小殿建築的房間裏了。


    看著鏡子裏他身後環著手一臉愛莫能助和事不關己的狄庚霖,以及房間裏另外一位坐在椅子上淡定候著他化妝的簡律辰,他充分確定,這兩個人也一定也早就知道了


    “你這麽看著我幹嘛?”


    一身紫色伴郎裝的狄庚霖依舊和鏡子裏憤怒的魚清明無所謂地對視,“除了你,全世界恐怕都知道了,我也就是從全世界路過了一下,偶然聽到而已。”


    魚清明推開旁邊正給他抹著發膠的化妝師,跳起來就是將狄庚霖按翻在地一陣暴打。


    “你從全世界路過你他媽聽見了都不告訴我!!”


    “啊啊啊!”狄庚霖沒來得及慘叫,爆了粗口的魚清明就被一群人拿手拿腳慌慌張張地製住給按了迴去。


    “公子您冷靜點”


    “我怎麽冷靜?魚小滿呢?她是不是也知道?”


    眼前這位魚公子哪裏冷靜得起來?這是他爹媽瞞著全世界地要他結婚啊,結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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