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從前你給我的,一樣一樣還給你。


    一句話徹底把魚小滿嚇傻了。


    簡律辰,竟然要用魚小滿從前的方式來對付她!


    可迴想下魚小滿從前,可沒對簡律辰幹過幾件好事……也不過就是調戲,調戲,變著法子調戲—魷—


    “……你要調戲我嗎?”魚小滿很快驚恐地掙紮起來。


    “……”


    大概被魚小滿這直觀奇葩的反應給噎了幾秒,某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看來你還記得自己幹了些什麽啊。”


    簡律辰隨後頷首稱奇,看到魚小滿的自我審視還不錯,更是肯定地迴答了一句:“要。”


    ……


    不要啊。


    這是魚小滿心裏的唿喊聲。


    所以,今天到底是她吃錯藥了還是簡律辰吃錯藥了?兩個人之中,勢必有個人不正常。


    “你喝酒了嗎?……”


    魚小滿小心翼翼地問,同時力求抽出被他禁錮住的手腕。


    “沒有。”簡律辰冷靜地迴答,手卻按住她暗中較勁的手臂,將之慢慢扣在一起,然後在魚小滿兀自越睜越大的眸子裏,湊近她:


    “反倒是,我在你身上聞到了一些酒的味道。”


    “我沒醉,你、你……休想對我做壞事後誣賴到我自己身上!”


    魚小滿掙紮得更加用力,喘著氣底氣不足地警告,妄圖把簡律辰和她的距離拉開,強調道。“我很清醒!”


    她扭動的雙腿被簡律辰一條腿給壓住了,簡律辰的眸色在她的話語裏變得愈加幽深,吐字道。“可能是我不清醒了吧。”


    從今以後,都不會再清醒了。


    “你——”


    他近一分,魚小滿就退一分。原本隻是想要給她擦藥的人,目光最後卻落在她微微有些顫抖的唇瓣上。


    魚小滿心裏猶如驚濤駭浪拍岸而過,從簡律辰那不可捉摸,卻自甘沉淪的眼神中讀出了點什麽。


    他俯頭的時候,她側過臉,沿著他的唇畔擦肩而過。


    魚小滿幾乎整個人朝後傾倒在了沙發上,避無可避,她嘴上鬥不過他,眼睛裏卻有著無言的抗拒。


    “不是擦藥嗎?幫我擦藥吧。”


    她突然像抓住稻草似地低聲開口說。


    她根本無力抵抗簡律辰的降臨,氣息那麽繚繞的時候,所有能祈求的,不過是他主動地不要靠近。


    “非得這樣,你才知道,我給你的路夠寬了。”達到目的的簡律辰鬆開手,淡淡又無奈地看著她。


    ……魚小滿背過身子去拉下裙子的拉鏈,光滑的脊背便像剔透密瓷一樣,展露在簡律辰眼前。


    象牙白的細膩,上麵星布著一些嫣紅的破損。除此之外,還有著一些藕粉色的痕跡,不仔細看有些看不出。


    “你們家有人實施家暴?”


    簡律辰給她塗著最新的傷口的時候,蹙著英挺的眉頭問。


    “……隻是我比較不聽話。”魚小滿抿了抿嘴角,拘束地縮著身子。“我經常到處亂跑,我媽氣極了,就會教訓我。不過下手很輕,還不到家暴的德行。”


    據說那根玄乎其玄的竹鞭,還是她外祖父的爺爺的爺爺傳下來的。


    “亂跑……”簡律辰似乎總是對一些細小的細節特別敏感,唇齒間碾磨著這兩個字,然後就問:


    “這些亂跑中,包括你隨意衝動地,跑到別人的學校上學嗎?”


    他想知道,魚小滿背上的這些“教訓”裏,是不是有著為他而受的傷痕。


    “沒有。”


    魚小滿頓了一下,險些想起,那幾乎就是“亂跑”的全部了。


    她挨打少有幾次不是因為簡律辰,不過這種事情幾乎從未提及,她認為是值得的東西,她老媽怎麽打,都隻能被她看成是撓癢癢。


    簡律辰不說話了。


    魚小滿說話和不說話和給沒給他答案完全


    是兩碼事。如果沒關係,魚小滿就會很快說“沒有”,打個點再給出的答案,多半是不用相信的。


    魚小滿絞著手指發愣,身後的男人不說話,氣息沉沉的時候,她最難揣摩他的心思。


    帶著清涼酒精的棉簽落在傷口邊緣,很輕很小心,似乎比剛才還要輕柔。膏藥塗完,魚小滿迫不及待想重新拉上衣服,卻被簡律辰從後麵抱住了。


    他的手繞過肩頭,將她圈住,她整個後背便落入他溫暖得懷裏。魚小滿一驚,他的聲音像羽毛一樣輕拂過境:


    “那種時候,你都在想些什麽?”


    ——你腦子裏的堅持,是我嗎?


    “什麽都沒想!……塗完了藥,你現在可以走……”


    那種抱法直叫人心猿意馬,魚小滿慌亂不堪地出聲打斷他,胡亂地扯著自己的裙子還原,並且將他的手拉下來。


    簡律辰卻再次在她的逃避剪住她的雙手放在身後。隨後聲音如蠱,又威脅十足:


    “說謊可不是個好習慣,魚小滿。”


    他的吻有些難以自持地落在她光潔修長的脖頸上,一想到她在他看不見的時候為他做過的堅持,而他一無所知……這樣的魚小滿簡直讓他心生瘋狂。


    從前那麽愛,比他想象的還要愛,現在卻如驚弓之鳥,碰一分就會往迴縮一分。


    如果不是他,他想不到未來還有誰,能來負責這份沉甸甸滿當當的愛意。


    隻能是他。


    魚小滿渾身一顫,他輕柔的唇瓣落在她的頸脖上,細細地啃咬,如同跗骨的蠱,讓她身心顫栗,心狂跳不止。


    “別這樣!……我們沒有關係了,簡律辰,沒任何關係了!”


    她抗拒著扭動著,手腕想要從他手裏脫身,她潛意識裏地想製止他,可這句話無疑有些惹惱到了身後的男人。


    那種憐惜的輕啃加重了力道,原本隻是想簡單的溫情卻被勾起了另一層***,“沒有任何關係”幾個字從魚小滿嘴裏說出來,就這麽能刺激他。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對視著她那驚慌的瞳仁,深邃的目光在告訴她“魚小滿你最好不要口不擇言”這幾個字。


    “你再說一次。”他的嗓音那麽危險。


    魚小滿脖子上吃痛,留下他深深淺淺的齒印,她壓製住身體上引起的電流和顫栗,竟然不死心,繼續地不要命地咬著牙:


    “我說,我們沒、沒有任何關係了!你放開我!”


    魚小滿聽到身後的男人從胸腔裏哼了一聲,冷冷的微微生氣的。既然她那麽說話,“那好,今晚以後,就有關係了。”


    ……


    最後一道聲音明顯帶著發火的征兆,或者魚小滿渾如挑釁的拒絕挑起了他更深層次的***,一種前所未有的喜歡和衝動讓他無法抽身,不想放開此刻懷裏的人兒。


    魚小滿不淡定,他也未見得能有多冷靜,事實上,麵對魚小滿,他從來冷靜不了!


    話音剛落,魚小滿來不及從這驚雷一樣的聲音裏轉醒,身後的男人的啃咬已經變得粗暴了。


    他扳過她的下巴,發力一捏,不再理智的嘴唇帶著灼熱的溫度,猝不及防地侵入了她的口腔,“唔……”


    魚小滿瞪大著眼睛緊閉牙關,他根本不欲留戀外麵,兩指一捏便輕鬆讓她放開了齒關,火舌長驅直入,帶著致命的攻勢火熱纏住她躲閃的香舌。


    一點都不繾綣,前所未有的霸道淩厲,像要把她整個人的靈魂從她嘴裏吸出來。他將她扳過身子壓倒,在她唇舌已經無法反抗的時候,動手拉下了她輕易就可以褪下的裙子。


    魚小滿的兩隻手依舊被他攫在身後,壓在身下咯得她一陣發疼,她一掙紮,身體便和他健碩的身體在摩擦。


    他的身體發生了變化,那種足以焚情的火熱,顫栗的感覺讓她心神失守。


    她的唿聲被他掩埋在了熾熱的唇齒追逐間,變成一聲細碎的音節溢出唇邊,不顧魚小滿那搖著頭的躲閃和掙紮,繼續在她細滑的曲線上來迴往返。


    “住手……”


    魚小滿酡紅的兩頰像是醉了酒的胭脂,雖然她和簡律辰的肢體接觸不在少數,他的懷抱有多契合,


    她都清楚得毫不陌生……可他真正行動起來的時候,卻足以讓她心驚得像是第一次碰觸,指尖所到之處,遍地星火燎原。


    簡律辰怎麽可能住手,離弦的箭你還指望它半路收的迴來嗎?


    此刻的魚小滿就像是他眼前一塊甜美的奶油蛋糕,她越是掙紮,便越激起他男人狩獵的生理***。


    眼眸幽深得如同深深不見底的漆黑甬道,裏麵更深處的漩渦足以讓人心甘情願,飛蛾撲火地被裹挾而進。


    他唇角帶起一抹驚心動魄的弧度,當著魚小滿的麵用舌尖舔舐了一下他濕潤的唇畔,像在品嚐魚小滿唇腔的津液,就那麽一個小小的動作,險些讓魚小滿整個腦袋燒得一片空白——


    那、那是在邪氣凜然地挑釁她!


    “你不是會跆拳道嗎?你可以拒絕我。”他低啞的聲線裏帶著些許帶笑的挑釁和得意。


    “……”


    ……他明明知道魚小滿對他沒有抵抗能力,一遇到他的撩撥,就是一攤扶不上牆的爛泥!


    “所以,你明明就那麽喜歡我。”他親吻著她下巴,像在調笑,他在下著最後的結論,聲音緩緩而魅惑:


    “魚小滿,你根本無法拒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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