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老大誰刺激你了?”魚小滿睜大眼睛驚奇欣賞,末了還伸手拍拍他的俊臉,連連點頭感歎。“嘖嘖,這張臉都要跟墨汁一個色了。”

    秦壽拍掉她的手,看到她臉色緩和一些,抬手指了指不遠處:

    “看到沒,簡律辰的目光以他為圓心,擴散出方圓二十裏的範圍在找你。耘”

    魚小滿抬眼望去,果真看到他在人群中四處巡視,雖隔的遠,她卻還是可以感受到他冷冽的目光一寸寸的搜尋。

    “哇哦,這麽在意我呢,你說我是該榮幸呢還是該榮幸?”魚小滿眯眯眼睛,雙手支在櫃台上,呈享受狀滿足欣賞。

    她家boss就是如此出色,在一群精英人群中幾乎一眼望去就脫穎而出,相貌,氣質,身材俱佳。

    嘖嘖,怎麽說呢,她當年的眼光真好啊!

    正看的入迷,遠處的男人像是有感應一般突然轉身,如炬般的目光直直射來,對上她滿冒桃花的雙目,漆黑的瞳底隱隱射出絲絲怒火,大有將她生吞活剝之勢。

    魚小滿全身一滯,心跳生生漏了半拍踝。

    “砰”,還未反應過來,耳邊突然一聲悶響。

    魚小滿下意識看去,秦壽整個人已然倒下,手中捏著的高腳杯磕到地板,發出清脆的破裂聲,而他的手卻落在一地玻璃碎片中,人早已是緊闔雙目不省人事。

    “老大?”魚小滿起先以為他是跟自己開玩笑,抬腳踢踢他毫無反應,理智迴來,終於慌了神,慌忙蹲下在他臉上拍。“老大!”

    “喂喂,你怎麽不聲不響就暈倒啊,老大你醒醒,不要逗我玩我膽小……”手都要拍麻了,可地上的人絲毫沒有反應,某女的慌亂感更加強烈。

    “再這下去他都要被你拍死了。”頭頂一陣冷冷的聲音傳來,如同千年寒冰一般,生生凍的魚小滿打了個哆嗦。

    抬頭看去,男人居高臨下盯著她,臉色陰寒,漠然與冷凜覆滿雙眸,魚小滿心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陌生感。

    “我……”

    “你給他喝了什麽?”簡律辰一把推開魚小滿,伸手去探秦壽的脖子脈搏,轉過頭來時,眼神冷厲如刀。

    “我、我不知道……”魚小滿被粗暴推開,轉眼也是嚇傻了,連忙起身去看秦壽喝的酒。“是……是saltydog。”

    “saltydog?你真夠心毒啊魚小滿!你不知道秦壽因為工作壓力患有

    血壓高一直在吃降壓藥嗎?saltydog裏麵含有西柚汁,具有降壓作用,你是想讓他血糖一下過低猝死嗎!就算再怎麽隱瞞你們之間的關係也用不著殺人滅口吧?”

    未等簡律辰開口,一旁的紀瀟黎已經高聲尖叫起來,一臉的幸災樂禍,,口氣卻是義憤填膺。

    魚小滿瞬間明白前因後果,她抬頭對上簡律辰的目光,震驚怒然,絕頂失望,她該如何解釋?

    場麵一時混亂不堪,旁人都圍觀過來,魚小滿瞬間成為眾矢之的。

    “將他送醫院,馬上。”男人不著痕跡移開視線,冷冷叫人把秦壽扶起來往外走,而她,他幾乎不再想多看一眼。

    “律……”

    “秦壽也是你的客人之一,還是你最近又勾搭上的新目標?魚小滿,你的心真是夠毒。”

    簡律辰背對她,字字擲地有聲,透著冰冷刺骨的凜冽,他的忍耐不是沒有底線。

    魚小滿直起的身子一僵,後背一陣冷然。他說,秦壽是她……勾搭的?

    她抬起頭看著男人僵直的背影,喉嚨酸澀,一時間說不出話。

    秦壽已經被人抬出宴會,簡律辰冷著臉大步離開,宴會上風波過後又恢複原狀,魚小滿低頭看看碎玻璃片間撒了一地的酒水,眉頭深皺。

    當她再急忙跑出去的時候,正趕上簡律辰的車從她身側唿嘯而過,卷起一陣猛風,魚小滿再次成了那個被狠狠落下的人。

    顧不上別的,趕忙打了個車緊跟而至。

    魚小滿還是攔了車緊隨而至。秦壽被迅速抬去急救室,簡律辰薄唇緊抿靠在牆側,俊臉上一片冷然複雜,從魚小滿這個角度看去,可以看到男人頰側的咬肌用力緊繃,著實有些嚇人。

    “我不知道他喝了西柚汁。”魚小滿深吸一口氣,苦思了半天憋出一句毫無底氣的話。

    簡律辰冷冷一笑,下一刻猛然出手抓住她的手腕,一個轉身將她死死壓在牆上。

    “所以呢,這些狀況就與你毫無幹係了?”

    簡律辰手中力道猛然收緊,眼底的冷凜瞬時被怒火覆蓋。

    “你告訴我,你為何會出現在宴會上?秦壽又怎麽和你扯上了關係?他昏倒時你為什麽恰恰在旁邊?不是隨時隨地都有理由麽,說啊。”

    簡律辰眼底猩紅一片,太陽穴兩側青筋暴起,震天的怒吼聲在安靜的長廊上狠狠砸出,突然且恐怖。

    魚小滿被禁錮的一動不動,兩隻手腕疼痛不已,耳膜被震得嗡嗡作響,繞是如此

    ,她還抱著希望嚐試著解釋。

    “我是來充當他女伴的,沒想到你和他同班。至於那杯酒,我並不知情。”她根本沒有給過秦壽任何酒水。

    等等……

    西柚汁,紀瀟黎。

    魚小滿緊皺眉頭,紀瀟黎那會的話一字不差全部在腦海翻出,她都不知道秦壽喝的什麽酒,紀瀟黎怎麽會知道的這麽清楚。

    “你覺得你這些蒼白無力的解釋還能忽悠我?”簡律辰一把甩開她,眼底布滿了複雜與厭惡,他頎長的身體上前靠近她,修長的指尖用力捏住她的下巴,仿佛用盡全身力道:

    “魚小滿,你真是讓我失望透頂。”

    讓他……失望透頂。

    一陣強烈的徹骨疼痛自下巴蔓延,骨頭仿佛都要被捏碎,魚小滿痛的直皺眉頭,拋去疼痛,腦海裏滿是紀瀟黎幸災樂禍的聲音。

    該死,真的是她!

    “唔……”劇痛猛然襲來,魚小滿痛的悶哼出聲,天旋地轉間又被狠狠壓在牆上,後腦勺冷不防撞上堅硬的牆壁,頓時眼冒金星。

    好痛,魚小滿倒吸一口氣,心裏默默腹誹,玩壁咚也事先打個招唿好嗎!

    “痛嗎?這麽重的力道都招不迴你的魂?又在尋思用什麽理由來搪塞我?”簡律辰捏緊她的下巴,高大挺拔的身子如猛獸一般壓住她,俊朗的眉宇深深鎖起,漆黑的瞳底怒火重重,被她的出神激怒不止。

    “當然痛啊,你先放開我,有話好好說嘛。”魚小滿也好不到哪裏去,緊皺著眉頭艱難開口,刻意壓低的聲音夾帶著絲絲委屈無奈。

    簡律辰緊控力道的手一僵,熟悉的氣息如驚濤駭浪般在記憶深處湧起。

    這話,他聽過。

    那時他們還是令所有人羨慕的戀人典範,她又傻又笨又大膽,經常使壞踮起腳尖強吻她,往往下一秒就被他報複性的迴壓在牆上,狠狠欺負一番。

    彼時,她也是皺著眉頭委屈撒嬌的說:“好重啊,你先放開我,有話好好說嘛!”

    記憶深處幹淨青澀的畫麵一張張浮現,簡律辰深眸垂下,力道放鬆,修長的指骨一截一截抽離。

    “唿……”獲得自由的魚小滿長長舒了一口氣,再次抬眼時,簡律辰已經抽身背對著她,筆挺的背影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格

    外孤寂。

    魚小滿咬咬嘴唇,發揮打不死的小強精神,上前去扯他的衣袖。

    “是紀瀟黎,她……”

    “我不想從你口中聽到誰怎麽樣。”簡律辰生冷的打斷她的話。

    “魚小滿,你這麽些年就混成了這副樣子,我以為給你錢,給你工作,能讓你活著你就安分了。可這麽久以來,你還是死性不改自私可惡,像你這種人,我當初就該和你斷的徹徹底底,你魚小滿,根本就不配得到我一絲一毫的憐憫。”

    他直直挺著後背,安靜的走廊裏,他漠然砸出的每一個字都像顆顆堅硬的冰錐,以不可抗拒的姿態狠狠砸向她的心髒,冰冷生疼。

    魚小滿扯著他衣袖的手指迅速僵硬,冰冷自指尖開始,一寸一寸蔓延至四肢百駭,甚至連那顆好不容易活起來的心髒,都生生被萬裏冰封。

    她是死性不改,才會被他甩了以後的七年,還瘋狂不減的愛他。

    她是自私可惡,才會時隔七年再厚臉皮的迴來死纏爛打。

    她這種人,活該被他用鈍刀一寸寸淩遲鈍死。

    魚小滿仰起腦袋,努力將眼眶裏溫熱的液體逼迴去。她是魚小滿,就算是被他折磨的鮮血淋漓體無完膚,也要笑著麵對他,哪怕是裝,都要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滴滴”,警報聲沒有預兆的響起,急救室的大門緩緩張開。簡律辰大步過去,秦壽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雙目緊闔。

    “他情況怎麽樣?”簡律辰眼見病床被推走,留下來急問搶救醫師。

    “無礙了。”中年醫生摘下口罩,上下打量簡律辰,臉色甚是不好。

    “你們這些年輕人,玩起來什麽都顧不上了,血壓嚴重降低,明顯是喝了帶降壓的酒水導致的,再送來一點就更嚴重了,真把性命當兒戲嗎?”

    醫生邊摘手套邊嚴肅說教,簡律辰的臉色也微差些許,垂目細細聽醫生把話說完,而後沉了沉臉色,轉身向病房走去。

    魚小滿垂頭靠在牆根,眼底一片黯淡無光,一時間不知該何去何從。

    她覺得委屈,她想哭,內心的眼淚卻像是結成了冰淩一樣,好涼。

    不知過了多久,秦壽才悠悠醒來,睜眼就看到簡律辰直挺挺杵在落地窗前的背影,整了整思緒,徒然開口。

    “魚小滿呢?”冷不丁一個聲音,簡律辰飄揚的思緒猛地被拉了迴來,轉身看了他一眼,

    微微安心下來。

    “醒了就好好躺著,再輸完兩瓶葡萄糖你就可以走了,我放你兩天假,把身子養好再來上班。”簡律辰答非所問,上前兩步將椅子上掛著的西

    裝拿好,轉身就要走。

    “我問你魚小滿在哪?”秦壽壓根不吃他這一套,掙紮起身,擰著眉頭,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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