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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一章心裏有事


    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狠的怕更狠的!


    陳揚雷厲風行的舉動一下子把這幫不速之客全給嚇傻了。老頭老太太氣得暈頭轉向,可也不敢真的咋樣,嘴裏噴著汙言穢語卻是再不敢上去動手了。


    而他們嘴上喊得厲害,其實心裏邊也知道這種事找警察屁用沒有。


    當然,陳揚也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了,他扶起王怡後,也沒理會這幫人,徑直下到了樓底,然後叫看大門的大媽把校警也給叫了來,把這幫惡客統統轟走了。


    隨後陳揚又把王怡送到了校醫室裏,讓醫生簡單處理了一下王怡額頭上的傷口。外傷倒是沒什麽擦破點皮罷了,隻是她被撞了下頭部,以至於到了校醫室都還暈暈沉沉的。


    陳揚看到王怡哭哭啼啼的淒慘模樣,心裏就有些鬱悶,沒想到吃個飯也能生出這種是非來,難怪人們常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呢。


    “王姐,別哭了,你那婆家都是些什麽人啊?也不調查清楚就血口噴人,我看你以後也甭搭理他們了。”


    陳揚邊說邊遞了張紙巾給王怡,王怡默默的擦了把眼淚,良久後情緒才稍稍穩定下來,但胸脯仍急促的起伏著,顯然還氣得不輕。


    抬頭看了一眼陳揚,抽了抽鼻子,尷尬萬分的說道:“真對不起啊,小陳,害得你被我公公家的人冤枉。”


    “我倒沒什麽,隻是你一個人帶個孩子本來就很困難了,他們還這樣無端的汙蔑你,還有點小星爺爺奶奶的樣子嗎?對了,看他們倒是像體麵人,怎麽說話做事這麽齷齪的啊?都幹什麽工作的?”


    陳揚憤憤不平的說道。


    王怡痛苦的抱住了頭,似乎內心在掙紮,良久才幽幽說道:“我老公他們家是幹部家庭,公公是市經濟幹校的退休校長,婆婆則是從檢察院退下來的,前麵那個男的是我小叔子,現在是市中級法院的一個科長。因為我家是河北農村的,他們一家人要臉麵,一直就不同意我跟我老公的婚事的。


    也正因為這樣,雖然最後我老公還是跟我結了婚,但他們一家人從來就沒有接受過我。婚後第二年,我快要生小星的時候,我老公為了讓我有人照顧,就瞞著我,偷偷借了單位的車去了我河北老家,想把我爸媽接過來,結果當天晚上就在高速路出了車禍,後來他們一家子就把什麽責任都怪到了我頭上來,這麽多年了,也因為我的緣故,他們就連小星都不肯認了,現在倒好,我一個人把小星帶大了,他們居然還指責我行為不檢,難道他們就覺得我就應該當一輩子寡婦麽......”


    王怡說著說著,眼淚又默默流淌了下來。


    唉,怎麽那麽多車禍啊!


    陳揚在旁聽得唏噓不已,但也是愛莫能助。還是那句老話,清官難斷家務事啊。


    ......


    第二天。


    陳揚記著昨晚上王姐的事,剛一上班就給招商局的小舅媽去了通電話。電話裏小舅媽自然是滿口答應下來,跟著又問了不少陳揚的近況,還一個勁的責備他跟陳若男有段時間沒到家裏去玩了,要求他一有時間就帶若男來家玩,不然這事就不給辦了。陳揚有求於人,忙不迭的滿口應承下來。


    把事情辦妥之後,陳揚以為王怡這事也算是擱下來了。誰知道到了下午他上第二節課的時候,半途就被校紀檢組的同誌請走了,丟下一大幫麵麵相覷的學生。


    在紀檢組的大辦公室裏,陳揚再次見到了昨晚那倆老頭老太太。另外,請假在家休息的王怡也被叫了過來,這時正低著頭用手絹捂住鼻子,輕聲抽噎著,顯然前麵又被人冤枉侮辱了一通。


    陳揚看了過去,老頭老太太都用一種鄙夷又帶點害怕的眼神瞧向自己,他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這兩老夫婦果然是在機關裏待過的,知道遇到事情找組織幫忙,真是人倒起黴來喝涼水都塞牙縫啊。


    坐定後,校紀檢組組長郭豔濤就開口問道:“陳老師,你說說吧,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麽迴事?這兩個老同誌說你動手打了他們兒子,是嗎?還有,你跟王怡同誌間真的有曖昧關係嗎?”


    “郭組長,這些都是沒有的事!”


    陳揚也不惱怒,淡淡迴道。清者自清嘛。


    “還敢說沒有?我們昨天晚上明明看到你跟我兒媳婦一塊在重慶飯店吃飯,而且還......還摟摟抱抱的!”


    又是那脾氣火爆的老太太率先發難。


    王怡氣得不行,邊哭邊忿然道:“鄭女士,你別血口噴人了好不好?我跟陳老師間清清白白的,哪裏有像你說的那樣不堪?”


    “哼,連‘媽’都不願意喊了是不?”老太太冷笑一聲,剛要再諷刺幾句,卻是被她老頭拉住。


    然後老頭就看向郭豔濤:“小郭,這事反正我們老兩口已經反映給你們學校了,至於怎麽處理,你們看著辦。”


    說完,老頭老太太相繼起身離開,臨走時卻是若有深意的瞥了一眼王怡。


    等兩老人一走,郭組長才把臉色緩和下來,“陳老師,我相信你和王怡同誌間是清白的,但你們倆平時也注意一點嘛,你瞧,人家前麵還交了幾張照片給我。”


    陳揚接過照片看了一眼,都是昨晚上他跟王怡吃飯時候偷拍的。照片不是太清楚,而且也沒什麽太火爆的內容,無非就是兩人在卡座裏吃飯聊天。看了兩眼陳揚就推了迴去:“郭組長,這些能證明什麽啊?”


    郭豔濤就正色道:“雖然不能夠證明什麽,但王怡同誌一個單身女同誌,該避嫌的還是要避嫌啊,不然那兩老頭老太太三天兩頭到我這鬧,像話嗎這。咱們這裏是黨校,最怕的就是這種花邊新聞,而且傳出去對你們倆影響也不好嘛。”


    陳揚無奈點頭,攤上這倒黴事真是無妄之災了。


    ......


    好的不靈壞的靈,陳揚萬萬沒想到,沒幾天後,那老郭的話果然就應驗了。估計是那兩退休老幹部閑著沒事幹就到黨校裏煽陰風,這事一傳十十傳百的就在校園裏傳開了。


    陳揚倒還沒什麽,這種八卦持續不了多長時間,等新鮮勁兒一過就沒什麽意思了。而且小舅媽那裏也有信兒迴來了,他們局裏最近正好要新成立一個招商五科,來了可以安排一個副科長的位置,算是平調吧。


    王怡起先還被這種亂飛的緋聞弄得惶惶不可終日,連家門都不敢出了,就怕聽到那些齷齪的說辭。不過後來在聽到陳揚說她工作的事已經落實了,她心裏總算踏實了點,然後幹脆請了公休假,隻等著辦調動了。


    一場小風波足足折騰了半個月,隨著王怡的正式調離,風波才漸漸平息下來,並且逐步被即將到來的五十大慶的熱鬧氛圍給取代。


    臨離開黨校的那天,王怡帶著女兒親自到陳揚家裏來表示感謝,末了還跟陳若男說了好些話,陳若男對陳揚的那幾個女人了如指掌,隻是淡淡笑過就算了。


    之後的日子,陳揚再次迴歸了兩點一線的苦行僧般的生活,除了“五十大慶”做為觀眾去**觀看了一下大閱兵的盛況,其他的都不值一提。


    不知不覺中,到了歲末。


    當世人都還沉浸在澳門迴過的興奮喜悅中時,已經興奮過一次了的陳揚卻是沒什麽特殊感覺,一直在家裏待著哪兒也沒去。


    十二月的最後一天,是舉世矚目的世紀之交,早早迴到家裏休息的陳揚突然接到校辦電話,說是南校長有事要找他,他閑來無事,擱下電話就去了校長辦公室。


    被那身材火爆的蘇秘書領進辦公室後,他就看到南校長已經在長沙發上看報紙等著他了。


    看到陳揚進來,南校長立刻放下報紙,笑眯眯的招了招手:“小陳,過來,過來。”


    陳揚被南校長的熱情嚇了一跳,心說該不會又有什麽麻煩事等著自己吧?


    坐下後,蘇秘書把茶沏好,然後便扭著水蛇腰帶上門走了。


    “小陳,來,嚐嚐看這茶味道怎麽樣?”南校長笑嗬嗬的先端起茶杯,然後示意了一下。


    陳揚也不客氣,端起杯子淺嚐了一口,入口過喉均感潤滑活性,初雖有茶素之苦澀,過後則漸漸生津,果真是難得一見的好茶,感覺有點像正宗的武夷山極品大紅袍。


    這老南上哪搞到的啊?


    他怔了一下,頗有些疑惑的抬眼看向南校長。


    “嗬嗬,別瞎猜了,就知道你喝過,這是你家老爺子給的,就兩克。”


    南校長樂嗬嗬道,口裏嘖嘖有聲,美滋滋的品著茶。雖然他貴為黨校副校長,不算二號首長的話,他其實才是實質上的黨校一把手,但這種極品特供茶平時還是很難有機會喝到的。要知道這種大紅袍市價賣到十二萬一克,而且還有價無市,都成特供了。


    陳揚聽到老爺子這三個字,精神不由一振。看來老爺子雖然不說,但應該一直都還在關注著自己在黨校裏的表現。


    中央黨校不像其他地方政績都是跟gdp掛鉤的,這裏說白了就是個理論陣地,真要想出成績,還得看你能拿出多少新穎的理論研究來,比如某某課題,某某論文啥的,或者你的文章要是能登上《人民日報》頭版頭條也是一項不錯的成績。


    這方麵對陳揚來說隻是小菜一碟,後世的一些重要理論知識,像什麽“三個代表”,“八榮八恥”等等的,他倒背如流了然於胸。


    並且事實上他也一直在這麽幹著,比如半年前他就率先提出來“三個代表”,並且以自己在後世的記憶先後鼓搗出了幾篇頗有深度的學術論文,當時似乎並沒激起什麽太大反響,但現在看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影響力也在黨內漸漸擴散開來了。而且隨著共和國權力逐步移交到校長手裏,這些內容知識將會更加豐富的形成一整套係統理論知識,拔高到跟毛選鄧論一樣的曆史高度去了。


    如果這樣還不能夠引起高層的注意,那自己真是白瞎了。


    果然,接下來南校長就步入正題:“小陳,你從團委到黨校來掛職也有快一年時間了,這段時間你提出的一些觀點和所做的一些課題,另外還有你帶的那個幹修班的成績,都很讓我感到欣慰啊。看來也是時候給你加點擔子了。”


    “南校長,您過獎了,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陳揚難得的謙虛了一把。心裏卻是一喜,難不成老爺子總算是要把自己放出去了嗎?嗬嗬,曆史果然誠不欺我也!


    可南校長接下來的一席話,卻讓陳揚心裏剛冒出的小火苗立刻就又被澆滅掉了。


    “小陳,這眼看著就要到寒假了,經校黨委研究決定,打算讓你在校理論研究室掛個副主任的職務,爭取在寒假裏編一份成係統的,適合黨校教育培訓的經濟科目教材來,若是人手不夠的話,可以叫你們班的學生在假期幫下忙,我看你們班還是有點人才的嘛。”


    陳揚一聽,差點沒暈倒過去,鬧了半天,還是在這鬼地方轉圈啊,而且還莫名其妙的派了個能讓人瘋掉的任務下來。得,還真是加點擔子了。


    “嗬嗬,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困難啊?”


    看到陳揚臉色有異,南校長就笑眯眯的關心了一句。


    陳揚臉上現出難色,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呃,校長,是這樣的,這個寒假我打算跟我愛人去趟寧夏,想必您也知道,我父親在寧北軍區工作,因為工作關係,他已經兩年多沒迴來過年了,因此,今年我和我愛人就打算去那邊陪父親過個年,也算是盡盡孝道吧。您看......”


    “哦,這樣啊?”


    南校長笑容一收,跟著又“嘶”的皺了皺眉,奇怪道:“前幾天我還在你家老爺子那兒碰到小男,沒聽她提起過啊,她還說過年要到我家裏拜年來著。”


    邊說邊拿起茶幾上的手機,飛快的找到了一個人名,撥了過去。


    陳揚在旁邊瞧得眼睛都大了,忙不迭的伸手過去按住南校長的手機,“校長,您,您先等會兒。”


    “怎麽了,小陳?”


    南校長故作不解的問道,目光中卻隱約藏著些許笑意。


    “校長,我覺得還是工作重要,迴頭我跟我愛人再商量一下,今年就先不過去了,相信她也會理解的。”


    陳揚正色道,心裏卻是大罵了一句,這隻老狐狸,真夠陰險的啊!


    “不行,我得親自問問看,怎麽也不能因為工作的關係,讓你家庭受到影響。”南校長還不肯放手,又語重心長的說道,“小陳,工作重要,但畢竟家庭也同樣重要啊。”


    “校長,您饒了我吧。”


    陳揚哀歎一聲,有氣沒力的癱在了軟綿綿的沙發裏。


    南校長摸了摸下巴,嗬嗬大笑起來。看向陳揚的目光中卻充滿了慈愛。


    ......


    當陳揚懷著鬱悶的心情再次迴到家的時候,陳若男已經下班迴來了,並且還帶迴來了一個精致的小蛋糕。


    看到這個靜靜擺在茶幾上的蛋糕,陳揚才猛的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緊接著,便馬上又想起了去年那個不堪迴首的生日來。


    是的,去年的那個生日對他來說絕對稱不上是什麽好日子,而那場突如其來的風波所給他造成的惡劣影響也一直持續到了現在,並且貌似沒個盡頭。


    “陳揚,是你迴來了嗎?”


    這時,陳若男的聲音從廚房裏傳了出來,順帶著,陳揚還聞到了一股藥味兒。


    “嗯,我迴來了。”


    陳揚迴過神,搖了搖頭,他輕歎口氣,隨手把鑰匙扔到茶幾上,懶洋洋的坐到了沙發上,然後點了支煙,翹起二郎腿,默默的抽了起來。


    煙剛抽到半截,陳若男就端著一個小巧的砂鍋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看到陳揚衣服也不換,就開始抽煙起來,陳若男頓時就是皺眉不已:“怎麽一迴來就抽煙啊?”


    邊說邊用圍裙擦了擦手,然後二話不說就把陳揚的煙搶下,掐滅到了煙灰缸裏。


    “你幹什麽!”


    陳揚皺眉看向陳若男。跟陳若男生活就這點不好,基本上家裏都快變成禁煙區了。


    “看什麽看!”


    陳若男迴瞪了他一眼,解開腰間係著的圍裙,然後搬開陳揚翹起的腿,坐下來後,自顧自的用勺子把剛煎好的藥盛了一小碗出來。


    陳揚看看這碗黑不溜秋的藥汁,更是皺眉不已,“若男,前兩個月不是都跟你說了我已經沒事了嗎,你怎麽又開始煎這破玩意了?”


    “又不是煎給你的,你著什麽急啊。”


    陳若男迴頭瞥了他一眼,然後端起那瓷碗,輕吹了幾口氣,捏著鼻子一口氣全喝光了。放下碗時,卻又趕緊把旁邊早準備好的一杯白開水喝了,顯然這藥挺苦的。


    陳揚看著奇怪不已,心裏卻有些擔心陳若男是不是生病了,忙問她道:“若男,你這喝的是什麽藥啊?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這是媽托人找的方子,給我調理身子的。”


    陳若男撇撇嘴迴道。


    陳揚這才放心下來,陳若男前陣子月經一直不調,老媽經常會讓人捎些補品過來,倒不稀奇。


    “若男,你去把飯菜拿出來吧,今天是咱倆生日,待會兒咱倆開瓶酒慶祝一下吧。”


    邊說著,他就從沙發上起了身,走到酒櫃裏翻了一瓶茅台出來。今天他想喝點酒解解悶。


    的確,之前跟南校長的一席長談,讓他心裏很是有些鬱悶,瞧老爺子的意思,自己怕是短期內就能出去工作的希望是很渺茫的了。


    再想想自己今天算是正經滿二十九歲了,或許在別人看來,二十九歲的廳級幹部已經很牛叉了,而往往四十歲之後才是高級幹部幹事業的黃金年齡。可是,他卻等不起了。


    的確,時間不等人啊,他重生的優勢也就隻剩下那麽十年黃金時間,真個要在黨校裏頭再打磨個三五年,到時候什麽黃花菜都涼了。


    陳若男看到他拿了瓶茅台出來,不由輕蹙了下眉頭,起身走過去想叫他換紅酒,但想了想,她還是把這話忍住了,隻是從後麵輕輕抱住了陳揚,柔聲說道:“陳揚,你是不是心裏有事啊?”


    陳揚怔了一下,然後笑著轉迴頭,輕拍了下陳若男的俏臉道:“別擔心,我沒什麽事,就是覺得這天太冷了,想喝點酒暖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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