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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郊遊(一)


    “這......什麽情況?”


    顏玥揉了揉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她是全班裏最後一個到的,而且還是操練開始後,紀律委員薛小寶發現少了個人,才重新跑迴宿舍叫的她。當然,也不排除薛小寶想趁機偷一小會兒懶。


    事實上昨天晚上顏玥被王怡領到新宿舍住下後,這一晚上都睡得不怎麽踏實,隻想著怎麽好好利用現在的身份報複陳揚。


    誰知今天一大早就碰到了軍訓,而且聽隊伍裏班上那些同學喊的口號,怎麽聽怎麽覺得別扭,她是萬萬喊不出口的。


    不僅是她,其他的學員剛開始也是她這種想法,可現在呢?一個個還不是被教官訓得乖乖的跟孫子一樣。


    “這位新來的同學,你到第六組的隊列裏去!”


    等薛小寶迴來報告完畢後,教官頭子小張才皺著眉頭把顏玥安排進了隊伍裏。


    “你這個傻大兵開什麽玩笑?我可不是來這裏參加什麽勞什子軍訓的。”


    顏玥想也不想就當場拒絕了,還有點出言不遜。說完,頭也不迴就要往場邊走。


    小張頓時就是一愣,看看顏玥身上還真沒有穿上統一的製式迷彩服,而且年紀很小的樣子,似乎還真不是這個班的。頓時就下意識的看看紀律委員薛小寶。


    薛小寶趕緊朝教官點點頭,“張教官,這位同學是昨天剛進班的。”


    小張是個天生的軍人,首長交代下來的事就一定要辦好,當即想也不想的就追了出去,一把從身後掐住了顏玥的胳膊:“這位同學,你給我站住!”


    “你幹什麽?再不放手信不信我迴頭就讓你們領導開除你!”


    顏玥騰的一下就火了。她是誰啊?她可是顏令國的掌上明珠,從小到大無論在家裏還是在學校,都是受人嗬護倍受尊崇,哪會有誰像這個愣頭青小兵這樣簡單粗暴。


    一邊惱火不已的嬌聲喝斥,一邊猛的一抬腳踩向了小張的


    但她這種級別的反抗在特種兵小張看來完全是毛毛雨,連抓癢都談不上,反倒是讓她的腳底板一陣生疼。


    而那小張真是夠楞的,一股子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猛喝一聲:“胡扯什麽廢話!既然你是這個班的,我就不能讓你離開操場!”


    然後鬆倒是鬆開手了,可卻又迴頭朝其他同伴揮揮手:“小李,小王,放狗!”


    他話音一落,幾條訓練有素的德國黑背就從教官身邊唿嘯著衝了出來,但卻沒有撲向顏玥,而是圍在距她半米左右的地方衝她大聲的狂吠起來。


    “汪!汪!”


    “啊!”


    顏玥尖叫一聲,頃刻間嚇得花容失色,剛巧這時候那小張滿意的鬆開了她,她頓時一屁股摔坐在了硬邦邦的水泥地上,可她顧不上疼,忙捂住臉不敢看向這幾條圍在她身邊吼個不停的黑背,嘴裏不停的大喊大叫起來:“你們這些五一師的瘋子,快把這幾條瘋狗趕走,我要是有什麽事,我看你們誰能負的起責任!”


    小妹妹,他們幾個丘八可不就是瘋子嗎?你若是想少受點罪,還是少說兩句吧!


    一眾學員也是麵麵相覷,這段時間他們也是被這幾條堪比小牛犢般大小的黑背給折騰得不輕,雖然沒人真被狗給咬了,但卻著實是被嚇得不輕。這時雖然同情顏玥的遭遇,但大多都是敢怒不敢言,隻能在心裏給她出主意。


    而小張等幾個教官也都是一愣,沒想到這個女生居然能認出他們所屬部隊。


    正猶豫著是不是開個後門,放她迴去算了,反正這個女生也沒換訓練服,來了也隻能站站軍姿,還是等一會首長來了,問清楚情況再說。


    可就在這時,一個沉著冷靜的聲音冷不丁響起。


    “你要是真出了事,我來負責!”


    卻不是他們幾個教官喊的,而是從操場邊上傳過來的。


    顏玥一怔,剛要把手從臉上拿開,可眼前晃動的全是狗頭,趕緊又捂住了,嘴裏急的都快要哭了:“陳揚,你還在幹什麽呀?快點幫我把這些惡狗攆走啊!”


    是的,陳揚也趕來了。


    一般情況下,他是不會起這麽早的,但今天情況特殊,顏玥這小丫頭第一次跟班出操,他怕出什麽意外狀況,畢竟那些教官都是些小戰士,而顏玥唬人的本事可不小,於是就早早的從床上爬了起來,連早餐都沒吃,就在陳若男那一臉疑惑的表情注視下,離開宿舍跑到了操場親自監控。


    現在看來,他的擔心還是很有必要的。


    隻可惜,他還是起得稍微晚了些,不然是不會發生這種讓人哭笑不得的情況的。


    “瞧你像什麽樣子?”


    陳揚皺著眉頭大步走了過來,在一聲聲“首長好!”的招唿聲中,越過那幾條黑背,從地上把顏玥拉了起來。


    顏玥驚魂甫定,小臉煞白一片,小心翼翼的拿開手,剛想破口大罵陳揚是個混蛋,卻不料這時那幾條黑背看到陳揚把她從地上拉起來之後,也不知突然抽的哪門子瘋,“汪汪”的狂吠了幾聲,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一齊朝場中的兩人撲了過來。


    “啊!”


    她嚇得再次失聲尖叫起來,再顧不得這裏是眾目睽睽,一轉頭就把臉深埋進了陳揚懷裏,兩手不顧一切的摟著陳揚結實的腰部,渾身上下簌簌的抖個不停。


    撲得好!咬他娘一口!


    一眾學員臉色也是一變,都以為這幾條黑背失心瘋了,對顏玥的投懷送抱完全沒反應,而是紛紛在肚子裏大聲叫好起來。


    可下一秒鍾,他們就發現自己的想法是多麽的愚蠢!


    那幾條黑背撲得倒是兇猛,可隻是撲到陳揚腳邊就立馬變成了綿羊,非但不再狂吠,反而如看到親人般,討好的搖著尾巴圍在陳揚腳邊亂竄起來。


    “野牛,去,一邊自個玩兒去!”


    陳揚見顏玥真是被嚇到了,隻能皺眉摟住她肩頭,另隻手則拍拍其中一隻叫“野牛”的頭犬的腦袋,很不耐煩的喝斥了一聲。


    “汪!汪!”


    “野牛”委屈不已的哀鳴一聲,領著它的小弟跑走了。


    操-你-媽-的,這幾條廢狗也太慫了點吧!!


    一眾學員再度開始在肚子裏罵起娘來,他們真是恨不得這幾條惡犬把陳班主任當場咬死最好。


    等黑背們跑遠了,陳揚才招唿大家一聲:“好了,沒什麽事了,小張你先領著大家開始訓練,我得先跟這個新同學單獨溝通一下。”


    “是,首長。”


    小張應完後,立刻跟其他五位教官把各自小組的學員帶走了。


    唿~~~!


    等人都走遠了,陳揚才皺眉長出了一口氣,迫不及待的一把推開了顏玥:“你幹什麽呢!”邊說邊伸手揉了揉滿是口水的襯衫,那上麵不知什麽時候多出了個牙印。牙印很深,很招眼。


    顏玥氣喘籲籲的站在邊上,滿腔憤懣的冷眼瞪著陳揚:“你說我幹什麽?”


    “我早說了不讓你來,可你偏不聽要來湊熱鬧,現在被狗嚇著了,怪得誰來?”


    陳揚皺眉道,胸口上有隱痛傳來,剛才這裏那麽多同學看著,貌似這丫頭還真敢下嘴啊!


    “陳揚,我拜托你以後別這麽自大了好嗎?我上迴已經跟你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如果不是齊老師逼著我來黨校上你這狗屁進修班,你真當本小姐願意來嗎?我告訴你,別以為本小姐離開你就活不了了!還有,我問你,你哪隻耳朵聽到本小姐說過喜歡你了?哼,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麽人,像你這種沒品位沒修養沒素質的三無男人,本小姐會看得上你嗎?如果不是你三番兩次的說那些惡心的瞎話懵我,真以為本小姐會委屈自己跟著你,當你的二奶還是情婦?切,你想得倒美!以你的資質,而且還是個已婚男人,哼,本小姐連看都懶得看你一眼!”


    顏玥冷哼著說道,直到現在她還嘴硬,剛才的小小失態也早被她拋諸腦後了。


    說真的,如果她不願意,沒人能逼得了她。哪怕是齊老師也不行。事實上前些日子憤而離開黨校後沒幾天她就後悔了。不是嗎?憑什麽自己要躲開那混蛋?應該是他沒臉見自己才是真的。正好齊老師給她找了個台階下,她也就是在齊老師麵前做做樣子就立馬同意二進宮了。


    不管是女人還是女孩,在她心儀的男人麵前,總是很要麵子的。


    而陳揚這人神經大條慣了,不懂這些調調,還真有點信了顏玥這番鬼話連篇。而且確實也是這樣,拋開前世的種種糾葛不談,這輩子他跟顏玥的交集本就不多,他也不大確信顏玥這輩子也是對自己愛得死去活來的,如果自己那次的強吻這麽管用,那自己可真成了情聖了,以後見到個美女就衝上去,然後美女就一個二個的恨不得以身相許了?靠,這不都扯淡的嘛!


    而且好像自己真沒聽顏玥說過她愛上自己了,難道之前都是自己會錯意表錯情了?


    陳揚不得其中三味,一時間,完全被顏玥的話給說懵了,而他原本準備好的一肚子訓斥顏玥的話也不好意思再說出口來了。


    可不是嗎?人家一個女孩子既然已經口口聲聲跟自己劃清界限了,自己若是再說那些話兒,就有點裝逼的味道了。


    而他這個人,一向來是最煩裝逼的。


    “咳咳!”


    他幹咳兩聲,稍微把思緒理了理,沉吟片刻後,才淡淡說道:“那好吧,顏玥,之前可能真的是我誤會了吧。既然你對我不是那層意思,那麽之前我對你做的那些事就很唐突了,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當麵向你道歉。”


    顏玥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抿著嘴把頭撇到了一旁,雖然沒開口說話,但心裏頭卻是暗啐了一聲,本小姐的清白都毀在你這混蛋手上了,道歉就能算了嗎?你想得倒美呢!


    確實,在香港時他在車裏把人家一個女孩子渾身上下都摸完了,道歉一點屁用沒有。而且如果不是顏玥還知道些禮義廉恥,估計他當時在車上就辦了顏玥。


    陳揚見她不說話,一時之間也不知自己該說什麽好了,畢竟如果沒那層關係,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麽樣繼續跟顏玥相處,就沒話找話的岔開話問道:“說真的,顏玥,你不好好的留在華海念完最後一年大學,你跑我這來幹什麽?要知道,你明年你就該接你父親的班了。”


    “我說過這是我家裏的意思,我也沒真打算跟你學到什麽東西。再說,你是我什麽人?這些關你什麽事?”


    顏玥蹙著眉頭轉迴臉來,不耐煩的迴答道。顯然,她想跟陳揚談論的不是這些東西。


    “那行,但我必須先跟你說好,既然你來了,就必須跟其他學員一樣。我不會因為你是顏令國的女兒就對你另眼相看,我也不希望再出現像前麵那樣的事情,否則我隻能把你送迴華海了,你能做到嗎?”


    陳揚做出了讓步。


    “我當然......”


    顏玥冷著臉剛要應下來,耳中卻突然間傳來不遠處學員們嘹亮的口號聲:


    “時刻準備著,為人民服務!”


    “中國共-產-黨萬歲!”


    ......


    她一下子如同舌頭被咬住了一樣,後麵的話愣是半天說不出口來,白皙的嫩臉上卻是不可抑製的染上了兩抹淡淡的紅暈。


    陳揚先是瞥了眼遠處幾個整齊劃一的隊列方陣,然後滿意的笑了笑,好一會兒才迴過頭看向她,再次確認道:“你真的能做到嗎?”


    顏玥抬眼看向他,咬了咬牙,道:“我再不會讓你瞧不起的!”


    不知為何,陳揚冷不丁被顏玥這副咬牙切齒的小模樣嚇了一跳,他趕緊咳了一聲,掩飾了一下才擺擺手道:“那好,既然你有這個決心,我也應該支持你迴爐接受教育,這樣,今天早上我給你,待會兒你先迴係裏找昨天的王助理,她會把所有裝備都補發給你的。”


    “哼!”


    顏玥仍是用冷哼作答。然後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


    陳揚卻又叫住了她。


    她頓住腳步,迴頭瞪著陳揚:“還有什麽事,陳老師?”


    後麵那個“陳老師”的稱唿她喊得生硬無比,遠不如她第一天來報道時喊得那麽流暢。


    “既然你不喜歡我,那你剛才還咬我幹什麽?”陳揚皺眉不已的問道。


    “你管我啊!”


    顏玥粉臉悄然一熱,卻仍是倔強的扔下話,一跺腳往教學樓方向跑去了......


    .


    別說,陳揚還真是有點小瞧了顏玥,他滿以為顏玥熬不了幾天就會知難而退,主動申請離開,可誰曾想,隨著時間的流逝,顏玥非但堅持了下來,反倒是在班裏頭混得很不錯的樣子,那些大哥大姐們也都很照顧她這個年紀最小的小妹妹。


    而她除了剛開始有點小小的不適應之外,到了一周之後,就完全適應了這種倒退二十年的學習氛圍,似乎要拚命印證她那天跟陳揚在操場旁說的那席話似地。並且,她再沒有主動找過陳揚,甚至再沒有跟陳揚說過一句話,就仿佛她真就是這個班級裏一個很普通的學員似的。


    說心裏話,陳揚對此很有點不是滋味,但他也無可奈何。漸漸的,他也相信了,顏玥那天對自己所說的話看來並非虛言。現在的情況是,顏玥倒是想通了,自己卻有點著相了。


    當然,他也真正做到了一視同仁,並沒有因為自己跟顏玥那說不清道不白的關係而對她另眼相待,看著她跟大部隊一起接受嚴苛的訓練經常累得半死,他卻絲毫不為所動,隻是一個人默默的在樹蔭底下邊喝著茶,邊觀察著顏玥的表現。而通過這段時間的朝夕相處,他也多多少少對這個階段的顏玥有了更深層次的了解。


    是的,雖然是同一個人,但在陳揚眼裏,卻分明是兩個不同性格的人,一個是精明能幹的小女人,另外一個卻是有些冒傻氣的女孩子。這兩個人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倔強,但不同的是,他記憶中的那個小女人,倔強全都是用在怎麽拆散自己的婚姻上了,而眼前這個活生生的女孩子,卻是很倔強的想向自己證明著些什麽——比如說她其實並不喜歡自己等等。


    ......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轉眼間,陳揚為期一個月的軍訓計劃已經進行了大半。


    不得不承認,雖然很無厘頭,但他搞的這個軍訓,效果十分的明顯,不管是校裏開學生大會還是其他的搞勞動還是什麽,總之無論在任何情況下,他們這個班的人隻要拉出去,個個都是坐有坐姿,站有站相,作風優良,紀律嚴明,儼然成為了中央黨校裏一道特殊的風景線,讓人嘖嘖稱奇。


    至於中央黨校裏的領導,還有那些其他班的教師學員們,也都從剛開始的不解,嘲諷,看熱鬧開玩笑,漸漸的麻木下來,以至於到最後的開始慢慢的理解,支持,紛紛有所感悟起來。甚至,那首《鐵道遊擊隊》還成為了校園裏膾炙人口的,走在校園裏的林蔭小道上,時不時就能聽到有人哼唱這首革命歌曲,即五六十年代之後,算是再次在中央黨校裏頭小小的紅了一把。


    而陳揚這個人向來不喜歡走尋常路,別人也唱他就不想再唱了。於是,在那幾首革命老歌被傳唱開之後,他就專門花了兩小時時間,親自填詞作曲,又創作,哦不,應該說是抄襲出了一係列膾炙人口的紅歌出來。比如像《什麽也不說》等等之類的。


    陳揚甚至還親自給六期幹修班製定了班級標語——我們黨要始終代表中國先進生產力的發展要求,我們黨要始終代表中國先進文化的前進方向,我們黨要始終代表中國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


    是的,沒錯,就是三個代表!


    這本來應該是2000年以後我黨領導集體的智慧結晶,卻被他堂而皇之的先行抄了出來,並且毫不臉紅的拿出來做為六期幹修班的班訓。他甚至還專門製作了幾條超大橫幅,就插在訓練場旁邊,讓學員們抬頭不見低頭見,每天就對著橫幅接受迴爐教育。


    這些大橫幅自然也引起了校裏的領導還有其他師生們的關注。


    當然,這個時候除了陳揚自己之外,還沒有誰能真正領會到這三句話所包涵的真正內容,大家隻是覺得這三句話說得挺好的,挺有深度的,可又說不出究竟好在哪兒,深度在哪兒?不像後世等這三句話真正出台後,每個黨員都得反反複複的學習學習再學習,以至於每個黨員隻要一提到“三個代表”,人人都能立馬寫下一篇論文來。


    陳揚對此一概不予理會,他相信會有人關注到這些的,那就足夠了。


    媽的,玩陰謀詭計隻是小cass上不了台麵,老子現在上升到意識形態來,看誰還玩得過老子?


    嗯,這就是陳班主任此刻真實的心裏想法。他沒有在地方或者機關單位裏,而是選擇在中央黨校這個黨建理論知識的發源地,學術氛圍最為濃厚的地方拋出這枚重磅炸彈,不得不說,他這也算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了。


    誰又敢說,他這不是在下一盤大大的棋?


    ......


    六一兒童節剛過完,也到了軍訓的最後一周,按既定計劃,陳揚將會專門抽出兩天時間把隊伍拉到外麵,進行野外生存訓練。


    陳揚選擇的地方是距離京城足有122公裏之遠的靈山。


    靈山是個自然風景區,其頂峰海拔2302米,是燕京的第一高峰。該山坡綿延數十裏,植被垂直變化十分顯著,由山麓到山頂自然景觀差異較大,低山及坡路多為灌木,各類植物這裏好像都有,因此還有“華北地區植被基因庫”之稱。可惜現在正是初夏,不然到了秋冬時節,該山山頂會有高山積雪。到時候,白雪映紅葉的景觀,自然十分迷人。


    當然,陳揚是帶隊來訓練而不是來遊山玩水的,風景美不美跟他沒一毛錢關係。


    對這種這種很無厘頭的教學方法,眾學員已經完全麻木了。甚至當陳揚當眾宣布這個消息時,他們臉上都呈現出呆傻狀,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貌似還真讓其他班級的學員說中了,這些同誌一個個的,都已經快被陳揚給訓成傻逼了。


    六月二號,天公作美,晴朗無雲。加上今年的夏天好像來得特別的早,早上九點不到,太陽就有點毒了。


    不過,這正是野外拉練的絕好天氣。


    而且今天剛好是星期六,不需要占用日常教學時間。當然,對於學員們來說,星期六星期天都無所謂了,他們都已經不記得自己上次放假是什麽時候了。持續不斷的每天大運動量訓練,他們已經麻木不仁,真若是讓他們歇下來,估計他們還不一定習慣呢。


    班上一共七十七個學員,陳揚動用私人關係,從部隊借來兩輛用來運兵的東風重卡就一次性搞定了。


    他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在學員們苦不堪言的擠在東風車後廂大罵他沒人性時,而他自個卻開著輛小吉普,嘴裏叼著特供煙,欣賞著這一路上美麗的湖光山色。


    在他旁邊的副駕駛位置上,一身軍裝的陳若男心情看上去也挺不錯的,嘴裏輕聲的哼著歌,目光不時的眺向車窗外。


    窗外,蔚藍色的天空在初夏時節顯得格外的一塵不染,晶瑩透明。而遠處有一處林子被西風染得金黃,璀璨耀眼,迷人的金黃中還點綴著些許紅色,美得奪目。朵朵霞雲照映在清澈的不知名的小湖上,魚鱗的微波增添了浮雲的彩色,分外絢麗。


    由於風景很好,陳揚並沒有把車速開得太快,慢悠悠的在顛簸不平的山路上逛蕩著。


    正悠閑著,旁邊突然刷的好幾輛越野陸巡,伴隨著一陣“嗷嗷”怪叫的喊聲,在狹小的山路上擦著吉普車極速躥了過去。


    陳揚眼疾手快,為避免車禍,趕緊往邊上打了一下方向盤。


    “咣當!”


    緊接著就聽到一聲巨響傳來,吉普車的車輪不知被什麽卡了一下,在泥路上重重的顛簸了一下,車裏麵的陳揚兩人也隨之被拋了一下,陳揚抓著方向盤還好些,而陳若男卻險些沒撞到前麵的擋風玻璃。


    所幸這吉普車性能很牛逼,隻是顛了下就重新穩住了。


    “靠,都什麽鳥人,怎麽開車的!”


    陳揚灰頭土臉,衝前麵大罵了一句。


    陳若男這才緩過勁來,伸手拍了一下陳揚,嗔怪道:“都叫你慢點開了!”


    “我都說了我這是帶隊到山裏拉練,不是出來玩的,你偏不聽!你自己說說,我帶隊出來還領著老婆,你讓班上的學員到時候怎麽看我?”


    陳揚沒好氣的應了一聲。


    “嗬嗬,那我可不管,反正我已經跟來了,你還想攆我迴去不成?再說我都有好幾年沒去靈山玩了呢,現在有現成機會,我可不會放過。”


    陳若男輕笑著說道,顯然這一路行來的秀麗風光讓她很是滿意,說話聲音柔和,也不再吝嗇笑容了。說完便又把目光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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