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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九章你老婆來了


    晚上八點多,華燈初上,把美麗的湖城裝扮得更加絢爛多彩。


    乘著夜色,陳揚把車緩緩的駛進綠湖賓館的地下停車場。


    綠湖賓館就建在綠湖湖畔,依山傍水,風景得天獨厚,雖然隻是四星級,但卻一直都是省政府的禦用賓館,湖對麵則是省委幹部大院。


    把車停好後,兩人在前台做了來訪登記,然後一塊乘電梯上了十五樓,找到a1508號房間,摁向了門鈴。


    叮咚兩聲,門開了。


    “媽。”


    兩人先後朝開門的李女士喊了一聲。


    進去後,陳揚的眼睛飛快的往房間裏掃了一眼,卻沒看到項瑾的影子。趕來的這一路上,他不知道撥了多少通電話給項瑾,可項瑾的手機卻幹脆直接關機了,給項瑾家去了電話,項瑾媽也說不知道,人還沒迴來。現在在這兒又看不到人,他心裏更擔心了。他很害怕項瑾受不了養母的嚴苛的話語,會去幹傻事。


    “小揚,你找什麽呢?”李女士很不悅的喝了一聲。


    “媽,項瑾呢?”陳揚迴頭看向了李女士,既然已經說開了,就沒必要遮遮掩掩的了。


    李女士嘴角動了動,卻沒應陳揚,而是轉身對陳若男道:“若男,你自己在外麵看會電視,我跟小揚說會話。”說完,才又看向陳揚,冷聲道,“你跟我進來。”


    “媽,我怎麽就不能聽了!”陳若男十分不解,這不都是一家人嘛。而陳揚心裏卻是一緊,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冒了出來。


    “聽話!”李女士皺眉斥責了女兒一聲。陳若男這才老實了,氣乎乎的坐迴到了沙發上。


    陳揚跟著李女士進了隔間,把門一虛掩,快步跟了上去,坐在床側,問道:“媽,項瑾之前是不是來找過您?”


    李女士抬眼看了看陳揚,輕哼了一聲,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小揚,我給你的時間已經夠長的了,難道你還放不下嗎?我就鬧不明白了,那個小戲子有哪點好,你就這麽喜歡她?”


    陳揚聞言臉色一變,很鄭重的說道:“媽,請您以後不要再這樣說項瑾,因為您這樣是在侮辱我!”


    知子莫若母,李女士很清楚陳揚是個骨子裏就很驕傲的人,而她也最欣賞兒子這一點,微微歎了口氣,才說道:“小揚,把那個女孩忘掉吧,別再招惹她了。”


    什麽叫做招惹?


    陳揚壓抑著心裏的憤怒,一聲不吭的看著李女士。他沒有問為什麽,因為他知道原因。


    見陳揚不說話,李女士接著說道:“小揚,我可以告訴你,你的親事已經定下了。”


    果然如此,除了時間提前了一點,跟上輩子沒有任何區別。


    陳揚想也沒想就開口拒絕道:“媽,對不起,我真的接受不了。”


    “你這孩子,怎麽就這麽不讓人省心呢!”李女士是過來人,這輩子見過太多愛得死去活來的小年青了,隻是她沒想到自己一手養大的兒子也這麽不成熟,臉色登時一冷,氣道。


    “小揚,我坦白的告訴你,你的婚事,老爺子已經知道並且點了頭,我今天也不是來找你商量的,而是想提前知會你一聲,好讓你有個心理準備。還有就是,你姥爺也很看好這門親事,下寧邊視察前還特意讓你二舅留了話下來,叫我一定要促成此事。”


    陳揚對此其實早有心理準備,該來的遲早會來,隻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麽快。而且,李女士雖然說得隱晦,但他已經聽明白了。這樁婚事跟上輩子有些不大一樣,似乎不再純粹是李女士在亂點鴛鴦譜,而隱隱牽涉到了陳李這兩大家族間的利益了。


    陳揚皺著眉,也不說話,沉默了下來。良久之後,才歎口氣問道:“媽,如果我不肯放手呢?”


    李女士的語氣也嚴肅起來:“小揚,你是個男人,要學會理智的看待任何問題,心中始終要有一杆衡量利益的天平秤,你更要明白,無論是在陳家還是李家,這種事都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如果你認為自己能讓老爺子改變主意,就盡管試試看。”


    陳揚微微仰起了頭,把臉生硬的轉到了一旁,類似這樣的說教隻能讓他心裏感到苦澀。


    他當然很清楚,這事一旦驚動了老爺子,那就是想迂迴一下都不可能了。上輩子可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嗎,胳膊終歸是擰不過大腿的啊。要怨也隻怨自己還不夠份量,活了兩輩子,到頭來在家族事務上還是沒有半點發言權,包括自己的終身大事。原以為畢業後不留在京裏,躲到陳係勢力覆蓋不到的地方就不會引起老爺子的注意了,再怎麽說自己也是一個外來戶,卻沒想到......


    嗬,現在想想還真是幼稚啊,陳若男今年都已經二十五歲了,按道理早該說門親事了,可為什麽一直沒有?是啊,爸媽連催促的意思都沒有?怕是老爺子早就算計好了,要把自己當成是維係陳李兩家關係的棋子吧。


    陳揚知道,自己已經沒必要再跟養母談下去了,說再多也於事無補,從項瑾始終不開電話的詭異表現看,八成是著了養母的道了。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項瑾,然後一起迴去跟父親說明情況,如果還是說不通,那麽他這官不當也罷!


    想到這,他立刻就從床鋪上起了身,狠咽了口唾沫,說道:“媽,我還有點事,就先迴去了。”


    李女士歎口氣道:“你這孩子,這又是何苦呢。”說完,她從抽屜裏取出一支鋼筆,刷刷的在便簽上寫了幾個字,遞給陳揚,“那個女孩現在應該還在這個地方,你過去找她說幾句話吧。”


    陳揚一怔,接過紙條看了一眼。


    綠湖大道106號,省老幹部大院9號樓,電話,....


    這不就是綠湖對麵的省委幹部大院麽?


    陳揚更奇怪了。


    “去吧,別迴來得太晚。”李女士說著也站了起來,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陳揚的後腦,“小揚,你要記住,這是最後一次。”


    陳揚雖然不知道養母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但還是點了點頭,然後立刻轉身衝了出去。


    嘭!


    門剛一拉開,就見門口一個黑影閃過,跟他撞到了一起,緊接著,客廳裏就響起了“啊”的一聲痛唿。


    陳揚顧不上停下腳步,隻是迴頭看了一眼,原來是陳若男被他撞了一下,不用想都知道,剛才這丫頭一直在外麵偷聽。


    “媽,你瞧他這人,急吼吼的,趕著去投胎啊!”陳若男衝著陳揚的背影喊了一嗓子,一邊揉著崴了的腳,一麵跟走過來的母親抱怨道。


    “嗬嗬,你這傻丫頭,誰叫你跑來偷聽我們說話,腳崴了也活該。”李女士溺愛的捏了捏女兒的嫩臉,把女兒扶到沙發上坐下了。


    “媽,上迴過年時我好像就聽您說過,說是要幫陳揚找個對象,剛才你又跟他提起,還說爺爺姥爺他們都知道了,您幫他找的到底是誰啊,說給我聽聽嘛。”陳若男完全不能體會陳揚剛才的心情,剛一坐下就向母親八卦起來。


    “傻丫頭,你很想知道麽?”李女士莞爾一笑。


    “嗯,當然啦。”陳若男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一臉的好奇。


    “嗬嗬,等過完年你就知道了,現在還得保密。”李女士辦事很有步驟,她要等搞定陳揚後,才會跟女兒攤牌。


    “媽!”陳若男嘟噥了一聲,噘嘴道,“您不說就算,改天我打電話問二舅去。”


    省委老幹部大院門口,陳揚不出所料的被站崗的武警戰士攔住了。好話說了一通無效,他不得不拿出手機,撥通了李女士寫在便簽上的號碼。


    電話隻響了一聲就通了。


    “喂,你好,請問你找哪位?”聽筒裏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但卻不是項瑾。


    “你好,麻煩幫我找一下項瑾。”陳揚禮貌迴道。


    “好的,您稍等。”對方說完,就把電話擱下了。


    陳揚一聽,有門!


    隻過了一小會,聽筒裏便再次傳來了聲音。


    “陳揚,你還來找我幹什麽?”是項瑾的聲音。


    雖然看不到人,陳揚也能聽出來項瑾的嗓子啞了,聲音也哽咽著。知道項瑾今天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心中一疼,歉聲道:“項瑾,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你別說了!”項瑾突然衝著電話喊了一聲,然後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陳揚莫名其妙的看著手機愣了半晌,等再撥迴去時,卻被前麵那女的告知不用再打來了,項瑾是不會再接他的電話的。無奈之下,他隻好告訴對方,自己現在就在大院門口,讓她告訴項瑾,項瑾若是不肯出來,自己還不走了。


    很快,五分鍾過去了......


    項瑾沒有出現。


    十分鍾過去了......


    陳揚的眼中閃現出了幾分焦急的神色,想打電話卻發現對方已經把電話線給拔掉了。


    半個鍾頭過去了......


    地上多出了一堆煙頭,可項瑾還是沒來。


    一個小時後,門崗的武警戰士不耐煩了,走過來很公式化對陳揚說道:“同誌,請你立刻離開這裏。”如果不是前麵陳揚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證,恐怕他早就把陳揚給抓起來了。


    “你這個小同誌剛才沒聽我說嗎?我在等人,她很快就會下來的。”陳揚很老鳥的迴了一句,扔掉最後一個煙頭,邊用腳踩熄邊迴道。


    很快?還小同誌?


    武警戰士不爽了,我都在這盯了你小子一個鍾頭了,真要有人出來早就出來了。想到這,武警戰士不再廢話了,直接把手搭到了陳揚肩上,喝道:“同誌,我勸你立刻離開,否則......”


    “否則怎樣!”陳揚正在氣頭上,噌的一股無名火就竄了上來,一擰肩膀,不耐煩的推開了武警。


    武警戰士一個沒注意被陳揚猛推了一把,踉蹌的連退了好幾步才站住了腳,緊接著就聽“哢”的一聲,他動作飛快的挺槍指向了陳揚,沉聲大喝道:“別動!”


    “小呂,快住手!”


    一個焦急的女人聲音從院內一棵大榕樹背後傳來。


    “項瑾!”


    陳揚聽出了對方的聲音,心中一喜,循聲看去,果然看到項瑾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了大鐵門背後,昏黃的崗亭燈下,她的眼睛紅紅的,臉上默默的淌著兩行清淚,也正向他看過來。


    陳揚顧不上再理睬那小戰士,三兩步奔了過去,拉了一下鐵門,卻發現上了鎖,隻好在隔著鐵欄杆抓住了項瑾的手,嘴裏不住的埋怨道:“項瑾,你到底搞什麽鬼,快點開門,跟我迴去!”


    項瑾使勁掙紮了兩下,可奈何陳揚抓得太緊,她掙脫不開,隻好哽咽著喊道:“快放開我,你這個大騙子!”


    “快放開項姐!”武警小戰士剛迴位,看到兩人發生爭執,趕緊又衝了過來,並且再次捏住了陳揚肩頭。


    可陳揚這時正一頭霧水,哪會輕易放開項瑾,根本不顧肩頭傳來的疼痛,連聲問項瑾道:“項瑾,我媽她究竟跟你說了些什麽?你倒是跟我說清楚啊!”


    項瑾瞧見陳揚額頭滲出了幾滴冷汗,也是一急,趕緊對那小戰士道:“小呂,你別打他,你,你快放開他,他是我的朋友。”


    小戰士愕然,悻悻的放開了陳揚,邊嘀咕著,邊走迴了崗台上。


    “唿唿!”


    陳揚躬著腰連喘了兩口粗氣,才接著說道:“項瑾,你快開門出來,咱們迴去再好好說。”


    項瑾沒有迴話,隻是低垂著頭,默默的流著淚。


    “項瑾,你別盡顧著哭啊,有什麽事咱倆不能好好說的。”陳揚鬆開一隻手,胡亂的幫項瑾擦拭著眼淚。


    可不管陳揚怎麽勸,項瑾始終一句話也不肯多說,淚水越擦越多。


    過了一會,陳揚突然間感覺到項瑾的手臂一僵,哭聲也止住了,眼神呆滯的看向了陳揚的身後,冷冷的說道:“陳揚,你老婆都過來找你了,你還不趕快放手麽!”


    我老婆?


    陳揚一愣,下意識的順著項瑾的眼神迴頭看了過去。


    皎潔的月光下,一個身著筆挺軍裝的女軍官正緩步向兩人走來,卻正是那陳若男。


    陳揚雖然心中震驚,可還是趕緊迴頭解釋道:“項瑾,你別瞎說,她是我姐姐,我以前跟你說過的。”


    “姐姐?”項瑾的眼淚奪眶而出,嘴裏嘶聲說道:“陳揚,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麽人了?到現在你還想騙我,你和她都結婚兩年多了......”


    “你胡說什麽!”陳揚猛喝了一聲,打斷了項瑾的話。


    “哈哈,我胡說?”項瑾冷笑了兩聲,“我倒是希望自己是在胡說,可是,你知道嗎?你媽媽都把你們倆的結婚證給我都看過了,還能有假麽?我真沒想到,你這麽卑鄙,你一直都在騙我......”


    結婚證?


    陳揚茫然地搖著頭,他已經聽不見項瑾後麵是怎麽形容自己的了,他緩緩鬆開了項瑾的手,因為他知道,項瑾說的都是真的,辦一張結婚證對養母來說,隻需要一個電話。


    嗯,就這麽簡單。


    “對不起!”


    手完全鬆開的瞬間,陳揚對項瑾輕聲說道。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再像剛才那樣,緊抓住項瑾不放了。


    項瑾再也控製不住,轉過身,飛快地奔進了夜色裏......


    “你好,中尉同誌!”


    崗亭上那武警戰士向陳若男敬了個標準的軍禮,陳若男朝他點點頭,迴了個禮,然後快步向陳揚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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