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緣?什麽姻緣?”淩俠一臉疑惑的望著天霄子。


    隻見天霄子說完之後,滿臉肉疼的掏出一個碧玉葫蘆:“這裏麵是三顆洗髓丹,乃是我道門秘寶,此丹若是被常人嗅一口丹氣,便可百病解除,泡水稀釋、洗伐換髓,服其半顆、萬毒不浸。


    三十年前,帝朝先皇“夏玄”曾三赴無量觀,夏玄以帝皇之尊也隻是求得了一顆而已,但就是這一顆洗髓丹,使其增加三十年內力,延壽十年,成功抵禦了無盡海洋島國的入侵。


    當今公主“夏寧兒”天姿國色,容顏天下無雙,但她因練功走火入魔而得了一種怪病,內力反噬、臉部毀容,朝廷發榜,若是有人能夠治好公主的病,便可被招為駙馬。


    你持此丹去揭榜,不但能夠治好夏寧兒的臉部之疾,還能治好她的內力反噬,一旦她身體痊愈,皇上定會冊封你為駙馬,佳人入懷,名利雙收,你也不枉此生了。”


    “這個嘛……”淩俠想了想,然後拿起那個玉葫蘆,喜滋滋的裝進了懷裏,接著,他不待道士說話,急忙站起來敬酒,臉色恭敬的對道士表示感謝。


    “這-------我------那------”天霄子原本隻打算送給淩俠一顆洗髓丹,但是沒想到淩俠竟然把三顆全都裝起來了,他本想要迴另外兩顆,奈何被淩俠用恭敬的言語給擠兌住了。


    望著淩俠恭敬感激的表情,天霄子先是歎了口氣,接著,他豁然一笑,不再討要另外兩顆丹藥,跟淩俠連飲了三杯,道士收起秘籍和地圖,留下一句“恩情已還,有緣再見。”,然後便飄然而去。


    ……


    琳琅疆內多山嶺,飛鳳嶺上一座破舊的土地廟內,淩俠麵前點著一堆火把,他沒有去縣城看科舉考試,而是帶著一些幹糧來到了縣城旁邊的這處山嶺上。


    此時,他蜷縮在一個角落裏,正一臉認真的端詳著自己的手機,在淩俠身旁,放在一支筆和幾張宣紙,而淩俠正對著屏幕上的內容臨摹著什麽?


    幾個時辰之後,淩俠終於停下了手中的筆,此刻,在他麵前擺放著兩張宣紙,左邊那張紙上畫滿了線條,線條與線條之間標記著許多用英文寫成的地名。右邊那張紙上則寫著密密麻麻的簡體字,段落之間有許多圖畫予以注釋。


    “嘿嘿,手機雖然沒有信號,但是錄像功能還在,哥們把地圖和秘籍上的內容全都拍攝截屏了,現在把這些內容抄錄了下來,這不就等於我複製了一份金礦地圖和武功秘籍嗎,天霄子說是給我一份造化,其實我得到了三份。”


    原來,之前在飯鋪裏,淩俠借著去給天霄子那酒杯碗筷之際,悄悄打開了自己手機的攝像功能,在他擺弄秘籍和地圖時,特意往攝像機鏡頭前湊了湊,就這樣,他把地圖和秘籍裏的內容全都拍攝了下來。


    將臨摹的金礦地圖疊好收起,把手機上的視頻和截圖刪除,看到手機快沒電了,他小心的將手機收好,做完這些,淩俠拿起那張記有功法秘籍的紙張,好奇的觀看上麵記載的內容。


    這份秘籍的年代已經沒法考究了,恐怕有數百年之久了,亦或者年代更加久遠,著作這份功法秘籍的人叫做“宇內無敵,”淩俠沒聽過這個名字,展開紙張,隻見上麵寫道:


    “恆古至今修道者無數,然有成者不過二三人,功法一途分為外勁、內力、真氣、罡元,於上境界鮮有人知曉,吾一生奇遇頗多,四十歲許修至罡元巔峰,天下再無敵手抗衡。


    靜思之餘,吾欲一窺天機,餘後遊曆天下,參悟世間功法,耗時一甲子之光陰,終悟道法真諦,羽化之際,遺功法一卷,以饋後人,人有善惡、功無正邪,望得者善用之。


    大羅金仙不死不滅功,外勁修其皮毛、內力入之門徑、真氣初窺端倪、罡元方能小成,此功共有七層,第一層暑寒不侵、第二層水火不浸、第三層百毒不透、第四層金剛不壞、第五層萬法不破、第六層生死不沾、第七層不死不滅。


    技近乎於道,功媲美於法,一階一精進,一層一神通,欲修成正果圓滿,須得大毅力、大機緣、大造化。現將功法口訣詳錄於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踢不還腳、踹不還腿,它強任它強,清風拂山崗……”


    “名字起得這麽牛掰,簡介說的辣麽厲害,我特麽還以為是禦劍術或者吸星大法之類的武功呢,結果呢?結果這上麵記載的都是一些拳腳功夫,而且還是那種光挨揍不還手的功法,怪不得天霄子自己不學呢,感情他看不上啊。”


    把記載的口訣看完背熟之後,菱俠滿臉失望的歎了口氣,這跟他想象中的武功有些不一樣,大不一樣,確定自己記住全部功法了,他把紙張往火中一扔,待紙張燃燒化成灰燼後,他躺在一旁去睡覺。


    第二天醒來,淩俠伸了伸懶腰,走到外麵看了看陽光,然後按照秘籍裏記載的心法開始打坐練功,雖然秘籍上的武功不咋地,但有秘籍練總比沒有強,按照秘籍中的記載,拳腳擊出百斤之力是“外勁”入門,拳腳擊出千斤之力才算“外勁”圓滿。


    淩俠對著山上的樹木和石頭打了幾拳,試了試自己的境界,打樹手疼,踢石腳腫,拳力疲軟,毫無勁道,看到這兒,他知道自己離練出外勁還遠著呢,所以他隻能穩下性子從最基礎的地方煉起。


    ……


    一連數月過去了,淩俠始終堅持在破廟裏練武,餓了吃點果子,渴了喝點泉水,累了倒地休息,醒了繼續練功,幾個月之後,他的武功也算是小有所成,經過這段時間的勤苦練習,他已經修出了一些外勁,拳腳能夠擊出四十斤之力了。


    這天傍晚,淩俠雙臂平展,手中各提著一桶水,從山下跑迴山頂破廟,這是他學著電視裏的情節,自創的練功方法,每天去山下打水,然後在跑步數十裏返迴破廟。


    起初他光是跑這段距離就累的沒勁了,經過這幾個月的堅持,他已經能夠提著兩桶水往返山嶺之間了,這個改變對淩俠的鼓勵可不小,這種體能他以前是想都不敢想,但是現在竟然做到了。


    把水倒進廟裏的破缸內,淩俠跳進缸裏泡澡,因為太累了,所以他在缸裏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他被凍醒了,此時雖然剛剛入冬,但夜裏的氣溫已然寒冷凍人。


    “哢哢-----哢嚓-------”


    抬頭看了看天空,漆黑的夜裏閃著電芒,周圍已經起風了,看樣子,馬上就要變天了,淩俠從缸裏出來,用布擦了擦身子,換上一件衣服,然後去外麵撿拾幹柴。


    當淩俠走到廟外撿拾樹枝幹柴時,看到山下明晃晃的,許多人舉著火把在走路,火把綿延數裏之長,估計下麵的人有數千之眾,隻瞅了一眼,淩俠不在理會,繼續專心撿柴。


    ……


    飛鳳嶺下的山坳裏,一隊身穿盔甲的騎兵正在行軍,軍隊中間架著一輛馬車,馬夫是兩名身穿錦緞的華服漢子,這二人雙手起著一層厚繭、太陽穴鼓的甚高,一看便知是外家功夫高手。


    這種高手往往都是一方豪強,江湖霸主,但此刻卻隻能充當一名小小的車夫,由此可見,車內之人的身份非同小可,馬車包裹的森嚴,使人無法窺視裏麵。


    也不知馬車內裝的何物?除了高手護送之外,居然還調動了軍隊護駕,軍隊領頭的是一名滿臉胡須,體型魁梧的大漢,此人是夏朝禁軍副統領屠虎,後麵跟著他的副將------禁軍千戶長柳尋安。


    除了柳尋安之外,旁邊還有一名騎著白馬神駒,身披白袍、腰挎飛鳳寶刀,體型婀娜,身材窈窕、臉上戴著一層白色麵紗的女子,這人是內宮侍衛長-----琉白玉。


    三人身後跟著整整一千名禁軍騎兵,眾人手持火把宛如長龍,照的山穀明亮如晝,此時雖在行軍,但隊伍卻軍紀森嚴,軍馬隊列整齊,將士機警謹慎,一看便知訓練有素。


    “嗚……”


    正在行軍時,忽然,山坳間傳來一陣異樣的號角聲,軍人對號角聲極為敏感,聽到號角吹響之後,屠虎擺了擺手,示意隊伍停下來:“柳千戶,哪來的號角聲?”


    “騎兵將軍,末將已經派細作前去調查。”迴答之後,柳尋安略一思忖,隨後有些猶豫的迴道:“剛剛末將聽那號角之聲,感覺陌生的很,放眼數十裏之內毫無人煙,末將從軍多年,從不知道哪種號角能夠傳出這麽遠的聲音?”


    “各個疆域之內多有駐軍,各個軍隊製作號角的材料都不一樣,莫說是你,就連本將也不敢說識便天下號角,這有什麽好奇怪的。”說罷,屠虎看了眼左右,問:“這裏是什麽地方?距離河道府還有多遠?”


    “將軍,這裏是飛鳳嶺,往南三十裏便是崇鞍縣境內了,崇鞍縣距離河道府隻有區區五十裏官道,疆域總督大人已經派人在河道府衙門接應了,按照咱們的速度行軍,末將估計一個時辰左右,咱們就可把人送到河道府。”柳尋安抱拳答道。


    “傳令下去,加速前進,務必……”


    “咚……”


    “哞……”


    “嗷……”


    屠虎正在傳達命令,忽然,山坳對麵傳來一陣悶鼓聲,接著,一聲聲獸鳴之音從遠處傳了過來,陣陣風嘯伴隨著獸鳴,忽然,天空亮起一道閃電,隻見原本空無一物的地麵上,憑空冒出了一支軍隊。


    那支軍隊裝束奇特,前者騎著一頭頭猛虎野狼,士兵頭戴細尖高直的帽子,身上穿著白色布衣,手中兵器不是長槍長矛,竟然是一根根喪魂幡。


    在這隊士兵後麵出現的是一隊戰車,戰車造型古老,上麵血跡斑斑,每輛戰車由四匹批著鐵甲的戰馬拉行,戰車上掛著八盞燃燒青焰的宮燈,車夫是一具具沒有頭顱的屍體。


    戰車過後,是一隊步兵,那些步兵穿著各朝各代的鎧甲,手中握著各式各樣的兵器,身上的戰甲殘破不堪,那些士兵造型詭異,雙眼無神,行軍時居然沒有絲毫聲音。


    仔細一看,那些人的衣服竟然是紙紮的,再一看,屠虎和身後士兵全都驚出一身冷汗,怪不得那些人走路沒有聲音呢,原來,對麵那些士兵居然不是人類,而是一具具紙人。


    “陰、兵、借、道!”


    望著對麵越走越近的軍隊,琉白玉仿佛記起了什麽,隨即臉上露出一絲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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