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夥人馬從樓梯處走了上來,木板吱呀吱呀的響。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個壯漢,剃著短寸,滿臉橫肉,跟在他後麵的是個矮敦子,穿著對襟衫,精明的模樣……這群人陸陸續續地全上來了,氣勢非凡,眼如鷹隼,掃過了二樓所有人。“你!把頭轉過來!”人們放下筷子,順勢扭過了腦袋。如洪鍾般的喊聲近了些,“說你呢!”李粲然這才驚醒,揉了揉頭發,聽話地從窗台處轉過了頭。不是他們要找的人……出聲叫喊的那人一臉失望的樣子。“兄弟們,一路追過來,肯定是這兒沒跑了。但那個孫子怕是已經躲進玉女城了。”有人壓著嗓子說道。負責押送禁獄人犯的司洋與雩溪冷麵旁觀,在沒弄清楚對方身份前,他們保持了沉默。他們身旁,從禁獄出來的幾個人肆無忌憚地朝這隊人馬看了過去,心裏發癢,有些看好戲的樣子。而在這時,他們每個人的耳邊傳來一聲冰涼透骨的警告,“不許鬧事。”“放心吧,老大,我們不敢的。”一個從耳廓到脖子長著青色斑紋的男人微笑道。李粲然聽著他們的話,低頭瞥了眼自己胳膊,跳動的血管上是一枚隨時能取人性命的符咒,有些麻煩的樣子。他收起視線,或許能在金羽令中找到破解之法。那隊人馬沒有立刻離去,而是在酒家的二樓找了處空曠的位置,打算歇一歇腳。在場的人識趣的移開了眼睛。都是出門在外的人,基本的眼力見都有,沒人活得不耐煩了,敢在玉女城的外麵惹事。等那群人走了,酒館內凝滯的空氣才放了下來。與此同時,這夥人的身份也徹底明了。原來是遊走在關中一帶的新俠幫,由各地散修組成,為人做事義字當先,不服禮教,不信神佛。前兩日有人在七曜城旁見到他們,聽聞與一個盜賊起了爭端,竟一路追蹤到了這裏。“走。”司洋撂下了酒壺,結了賬,帶著他們繼續趕路。李粲然跟在馬車後,在玉女城的城門口他們經過了一番盤點,終於進了城。“喏,你們瞧。”同行的一人努努嘴,說道。禁獄的幾人跟著看去。隻見城牆上貼著一張通緝畫像。畫像早就在了,掛了好幾年,隻不過他們一直被關在禁獄,不了解外麵的事。一人大喇喇的開口問:“老大,上麵畫的誰啊?”司洋往城牆處瞟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兩個闖入皇城,將軒家皇子打成重傷的人。”從禁獄出來的人神經受刺激,興奮了“喔噢。”“還沒抓到?”“那個被打傷的窩囊皇子叫什麽?”司洋的嗓音嘶啞:“軒夏,皇室四皇子。在自家地盤上被人打臉,軒光啟的後代倒是越來越不爭氣了。”民間的話本上還有好事者編寫了這段故事,軒夏徹底成為了一個笑柄。李粲然也跟著看向畫像,視線停留了一瞬,接著便像是不感興趣般望向別處。禁獄的人犯多少對軒光啟這樣的人物比較好奇,隻聽說他出生皇室,同時是禁獄的創立者。“老大,軒光啟死了沒有?”有個瘦巴巴的人犯問道。良久不開口,腦後束著一條長辮子的雩溪說道:“死了。”“咦,怎麽死的。”“被人背叛。”雩溪說得比較含糊,“從小當成親信養在身邊的人一朝背叛起來真夠要命的,軒光啟實力再強,也是拔劍四顧心茫然呐……”這倒不算是一段秘辛,當年被不少人津津樂道,也就近幾十年,不多談起了。*到了金府,終於見到了那位闊綽的金老爺。司洋與雩溪和他認識,自他們一下馬車,穿著一身富麗綢緞,身材肥胖的金老爺就像個皮球一樣滾了過來。金老爺滿臉堆笑,殷勤的招唿道:“又要辛苦您二位了,快進來坐。”他目光順著往後瞥,瞧見了李粲然幾人,眼皮子一抖,笑容遲疑了些。一群人進了門,司洋與金老爺單獨進了內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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