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好好一客廳,先前還鋪設著案幾,擺著豐盛美味的食物,而今卻被爭鬥波及,四處是殘羹剩菜,髒兮兮亂成一團。


    蔡瑁與張允,這二人本就是善於訓練水軍之輩,如今叫他們上岸與人持刀執劍的搏殺,卻是難為至極了。


    一手持樸刀,一手舉著圓盾,二人小心護著自己,一路以圓盾為防四處衝刺亂撞,不求有功,但求自身完整。


    乍看之下,跟個超級兵似的。


    與二人的不堪相比,劉磐的表現就要說是可圈可點了。


    這位劉表的從子,少有在人前搏殺之時,甚至時常搬出鄙陋的模樣,是以林立一直不清楚他的武藝,如今見其竟然是雙手各持一柄樸刀,使著一手絕妙的雙手刀法,頓時頗覺驚異。


    原來開雙刀是漢末就有的嗎。


    劉磐雙刀往複交替,或是橫抹傷敵,或是迴收自衛,竟是使得行雲流水般,顯現出一手熟稔(ren)的刀*夫。


    這一人一將持雙刀劈砍的模樣,頓時叫林立想起了前世一個叫做‘三國戰記’的遊戲裏的張遼,酷炫的同時,威力極不凡。


    不過短短片刻,劉磐已是殺了一條血路出來,在其兩側,各有無數宛城兵就此永遠沉睡,眼見與大門也隻有一步之遙,劉磐猛然向前一衝,雙刀舞成轉輪,口中暴喝道:


    “迅雷斬!破!”


    血肉瞬間橫飛,門檻已在眼前!


    “叮”


    就像是先前黃忠以一柄大劍攔下了史阿的奪命劍鋒,此時劉磐眼見脫逃在望,卻被一人一槍狠狠的拍迴了現實。


    劉磐收迴雙刀,謹慎的看著對麵那持著一杆頗有些眼熟的白木杆子長槍的漢子,低聲詢問道:


    “你是何人。北地槍王張繡?還是原先宛城太守李嚴?”


    文聘可是下午才被林立收於帳下,乃是不折不扣的新人,劉磐又怎麽可能知曉他的名姓。


    但文聘卻覺得頗有些氣惱。合著方才同席而食,你竟是都沒看我一眼嗎?


    “某乃武衛校尉文聘!劉磐。你若不乖乖束手就擒,可休怪我在你身上戳上幾個窟窿!”


    “無名小輩,口氣倒是不小。”


    劉磐一聽不是張繡和李嚴,心中頓時一鬆,文聘是誰,他此前從未聽過,何況看著也才不到二十的模樣,還要比自己小上幾歲。


    這一聲說的極為輕視。文聘頓時大怒,一甩木槍,槍頭一點便分出兩路殘影刺向了劉磐左右心窩!


    “那...那是我的白蠟槍!”


    正在一旁帶兵線的張允突然注意到了這邊的大戰,待偏頭見到了文聘帳中頗有特色的白木槍,頓時一驚,隨後恍然驚唿。


    卻說文聘槍尖一點,便分了兩處攻向劉磐左右。這一招實是文聘壓箱底的技藝之一,平素但凡使出,敵人就會為不得同時自救而手忙腳亂,最終敗於自己槍下。


    直到他遇到了劉磐。一位開雙刀的武將。


    劉磐也是習武多年,又常年有黃忠作為陪練,刀法眼界都是不差。文聘這一槍雖有些門道,卻哪裏能唬過劉磐,便是隻有單刀他都有信心能無傷破之,何況此時雙刀加連發呢。


    極為輕易的將左右雙刀一提,叮當兩聲,刀刃與槍頭相擊,隨後便重重斬在那白木杆上。


    白蠟槍猛然彎了個誇張弧度,卻並未被兩刀四段,反是待彎到了極點。直接彈了迴去反重重抽在了劉磐的身上。


    “般石小心!我那白蠟槍的槍杆是用百年白樺木浸油三年而成的,韌性極佳!”


    劉磐被抽了一槍。身上火辣辣的疼痛難忍,待聽到那槍是張允之物。頓時勃然大怒,一指文聘的鼻子喝道:


    “你這無恥之徒,竟趁別人赴宴之時,暗暗偷了他的兵刃!如今正主就在眼前,你還不速速還來!”


    文聘正欣喜白蠟槍使的趁手,聞聽劉磐之言,頓時莞爾。


    “好啊,我願將槍還給他,但你也要將手上的樸刀還給我。你刀法不過如此,倒想試試你的拳腳高低。”


    “你...!”


    劉磐自打到了劉表手下,何曾受過這般窩囊氣,雙刀舞的帶風,複又與文聘戰在一處。


    但他武藝畢竟要遜色文聘許多,而且軍中將,平時操練也懶了些,雙刀運用雖然精妙,卻苦於氣力不足,反被文聘一杆長槍打的痛快。


    劈裏啪啦......


    偌大的廳內,也隻有林立和祝恩二人陡然閑了下來。


    這二人武藝都是半吊子,連上了岸的蔡瑁都打不過,自是不敢上前丟人,隻好提著枰守候在一旁,為自家人加油呐喊。


    時間一點點過去。


    終是完美證明了人多力量大的道理,蔡瑁二人首先被前仆後繼的士兵擒下,乖乖受縛於一邊等候發落。而隨後不久,文聘一槍挑飛了劉磐的左手刀,長槍一戳,正紮在其心口,不過隻聽到‘鐺’的一聲,那精鐵鑄就的槍尖竟是被阻下來,隻在衣服上破了個洞,卻不得存進皮肉裏。


    文聘麵色一變,喝道:


    “護心鏡?”


    劉磐一刀將文聘長槍挑落,冷冷道:


    “正是護心鏡,莫說你這凡鐵,便是孫策的鳳凰槍也休想破開我這防...”


    “嗤...”


    劉磐愕然看著胸口下方的槍頭,竟被文聘巧妙避開防禦的舉措感動到說不出話來。


    “還好隻是個方圓大小的護心鏡,若你內罩的是鐵馬甲,我便隻能一截一截的廢了你的四肢,再一槍戳穿你的腦袋了。”


    “嗤”


    文聘將長槍拔出,隨後重重一個橫掃甩在劉磐腿上,隻聽一聲淒慘痛唿,劉磐再也站立不住,重重摔倒在地,隨後被左右士兵一擁而上綁了。


    而這時,便隻剩黃忠還在苦苦掙紮了。


    “黃將軍,你且抬頭看看四周。今日之事,已是鐵板釘釘。你又何必負隅頑抗,使你我雙方都為之不快呢!”


    林立見師兄久戰不下,心中暗暗擔心,但此刻身邊之人,便是武力最高的文聘,也隻不過剛過85大關,上去與史阿一道圍攻,也隻能是徒為負擔。


    而林立自身與祝恩的本事就更不用說了。


    單純疊加起來的話恐怕還能與黃忠做上一場,否則便隻是徒勞的送命罷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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