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安定、武威。


    雖說偌大個涼州,隻三郡有些莫名其妙的荒唐好笑,但遊戲三國誌的世界畢竟不是正兒八經的現世,而西涼之地很明顯就是屬於遊戲公司沒有用心去做的一塊地圖。


    所以當林立覆滅韓遂軍,得占三郡之時,放眼看去,涼州之地已然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那日馬騰身死湛盧劍下,韓遂便迫不及待的對馬超出手,成功做了個隻得三天逍遙的西涼王。


    他這一死倒算一了百了,唯一要煩惱的也隻是要在黃泉路上好好琢磨琢磨見到自己義兄時要怎麽解釋。卻將一個徹頭徹尾的爛攤子,丟給了林立。


    西涼民生多艱難,天災*之下,漢人的數量並無多少,而在其北方邊境,數十萬遊牧的羌人正虎視眈眈。


    民生之事,尚且好說。林立現今帳下有賈詡、鍾繇等人,謀略精深,同長於政事,至於錢糧物資,自有豐饒富庶的長安作為大後方源源不斷的運輸而來,穩定治安,收攏人心。然羌族外患,便如頭頂尖刀,稍有不慎,叫羌人南下入關,林立便會是中原千百年的罪臣。馬騰在位之時,恩威並施,以鐵血雷霆手段,將數支羌族調教的服服帖帖,不敢有絲毫異動,甚至馬騰一聲令下,他們還得乖乖挑選出族中的精銳以為馬騰兵員。這番威勢,乃馬家百年威望的積累,不是初來乍到的林立軍可以相提並論。羌族會不會趁此機會南下作亂,林立不得不防。


    幾番大戰死傷,手中兵馬已是無多。


    況且,宛城之東,劉表軍已然與曹操軍開戰了。


    曹操是個謹慎多謀的人,派遣來的大將夏侯惇卻不是,好在輔佐的曹仁是。(...)


    三萬兵馬說多不多,卻足以碾壓宛城此刻不足五千的守軍,但劉表五萬二千的大軍渡河浩浩蕩蕩而來,不得不讓曹仁小心皆備。


    劉磐、黃祖、蔡瑁、張允。對此四人,夏侯惇評價如下:


    “此皆豎子,某殺之猶雀鼠耳。”


    曹仁卻不敢小覷其中的劉磐,倒不是懼了劉表這大侄子的本事,而是從夏侯淵口中,他知曉劉磐帳下有一偏將名喚黃忠。


    武藝絕倫,勇不可當,叫人心驚。


    能讓果敢驍勇的妙才將軍說出這般示弱的評價,曹仁如何不暗暗提防。


    是以兩軍初遇,雖同紮營宛城之下,卻互相控製著脾氣,每日互相觀望,罵幾句便也消停下來。


    曹操軍不敢,是因為兵力處於劣勢,不想硬拚。而劉表軍的克製,純粹是內部派西不同在作祟。


    前者有言,劉表能得坐今日安穩襄陽王,與其在荊州推行的借世家之力牽製門閥的政策脫不開關係。


    人常言三角關係最穩定,但若這三角中的二角彼此間勾心鬥角,又該如何穩定下去。


    劉表軍大營中,劉磐四人齊聚一處營帳之中。


    四人份屬同僚,便連官職都是同級的鎮方向係列,是以並無主次長幼,自不敢有人居於上座號令其他之人。


    一處營帳,四張案幾,左右分為兩列,四人就這般麵麵相視,以眼波無聲交流。


    其中劉磐與黃祖並一列,而蔡瑁張允作為聞名遐邇的好基友,自然是同列一席。


    畢竟都是藍星人,也沒有腦波交流的本領,四人尷尬相處片刻,終是劉磐先行開了口。


    “我等四人得主公之令與曹操軍交戰,拖至今日,已是頗為不妥。”


    對麵端坐的蔡瑁知他打算,連忙問道:


    “正如般石將軍所說,我等明日便須得與之交戰。但何為先鋒,何為中軍,尚需商議。”


    劉磐一笑,道:


    “此正是我等相聚原因。”


    話音剛落,劉磐、蔡瑁、張允三人便齊齊看向了一旁安靜吃著酒的黃祖。


    黃祖一愣,察覺到三人眼光,頓時大怒,問道:


    “汝三人何故看我?我軍士卒大多長於水戰,這等山野肉搏之事,不該是般石你最擅長的嗎?如此,明日改由你軍為先鋒,我軍替你壓陣便是。”


    黃祖乃是劉表欽定的江夏太守,在大江之上,常與江東孫家摩擦,孫堅便是死在他部下之手。


    水軍之兵,不善野戰。這等理由說來倒是恰當,但蔡瑁張允二人互視一眼,陡然大笑,道:


    “若按礻(shi)且將軍之言,則我二人兵馬也不可出擊咯?既如此,我等還不如明日便打道迴府,向主公請罪罷了。”


    黃祖愕然,隨即看向笑的仿佛一個模子的二人,頓時心中一寒。


    劉磐見黃祖沉默,連忙寬慰道:


    “礻且將軍,雖是以你軍為先鋒,但我三人豈會坐而觀之?我等既為袍澤,自當相互扶持,共言進退。如此,誰人為先鋒,又有甚幹係?”


    黃祖鐵青著臉,也是發覺劉磐應與那二人早已攛掇到了一塊兒,這是擺明著要借主公的軍令來損自家的實力。


    冷哼一聲,黃祖拂袖而出。


    帳中,劉磐、蔡瑁三人對視一眼,會心而笑。


    或許有人不解,這蔡瑁張允關係密切,倒也罷了,畢竟二人同掌水軍,有著多年深厚基情。何以劉磐不與黃祖結盟,反而要與他們一起打壓排擠黃祖?


    卻原來,這三人原是拐著彎的互有親戚關係。


    劉磐乃是劉表從子,劉表就是劉磐的叔伯;


    劉表後妻蔡氏,乃是蔡瑁的二姐,所以劉表是蔡瑁的二姐夫;


    張允之母劉氏,乃是劉表的姊妹,所以劉表是張允的舅舅。


    那麽問題來了,劉磐是蔡瑁的誰?蔡瑁和張允又該怎麽稱唿?


    這三人雖輩分略有差異,但這拐著彎的親戚關係在此時倒是派上了用場。


    一家人,團結合作,一致對外。


    呸。


    曹操獨占天下七成良才,卻不知是其統禦有道,還是天生魅力所致,其屬下派西雖多,本家的,從家的,潁川的,外地的,自帶的,招降的...等等。彼此之間卻相處有序,並未使曹操有後院起火之事,想來劉表對此應是十足的豔羨。


    而劉表的問題,林立也曾有過。


    當然不似這般互相排擠恨不得陷對方於死地的地步,當日皇甫嵩攻宛城之時,宛城太守李嚴就對帳下林立的兩員老部長有些愁眉。


    他是新投之身,倆部長卻是跟從林立已久的老人。所以李嚴雖居太守之位,卻使喚不動這兩位大爺,最後隻能唏噓二人白送了性命。


    門閥派西,奪嫡之爭,常使燦然若錦繡的江山損於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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