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我要留下來照顧你
白雲菲隨莫泰清坐在車後座，緊緊抿著唇，無意識地絞著一雙纖細的手。
莫泰清看她一眼，發現這女孩其實也不難看，隻是不大會打扮，她神情擔憂而專注的樣子，讓她秀美的輪廓變得明顯，顯出一種與眾不同來。
白雲菲惴惴地跟著莫泰清到了vip病房，站在門口，不禁又攥緊手。
走進病房，目光落到頭上包著紗布靠在床頭的莫天翊，白雲菲的心一下抽緊，鼻子一酸，眼眶就紅了。
她慢慢走過去，在病床前坐下。
莫天翊眼珠一動也不動地看著她，白雲菲也看著他，眼淚早就缺堤一樣滑下來。
“你怎樣？”她哽咽著，隻問得這三個字。
莫天翊卻一點反應也沒有，甚至可以說有些冷漠。
她驀然就崩潰了，哭著說：“問你呢，為什麽不理我？你走了才幾個月，就變成這樣了，還不如不迴來！”
一旁坐著的莫泰清聽到這樣的話，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然而很快又麵無表情。
莫天翊仍是沒反應地看著白雲菲，仿佛自己是個旁觀者。
白雲菲越哭越傷心，幹脆伏在他的身上哭起來。
莫天翊終於有反應了，皺起眉頭，“你這個醜女人，真髒！”
白雲菲呆了呆，抬起滿是淚水的臉，抽抽鼻子，看著他：“我以為你不會說話了。”
“你是誰。”莫天翊忽然冷冷地問。
白雲菲定住，不敢相信地看著他。什麽意思？他要裝作不認識她？
“我問你是誰！”莫天翊不耐煩了。
白雲菲無措地望向莫泰清，他隻看著他們不說話。
白雲菲又轉迴頭看莫天翊，仔細地看著他，實在忍不住，伸手抓住他放在她麵前正輸液的手，沒錯啊，雖然這隻手因為輸液有些蒼白，可確實是經常牽著她的那隻手。還有他的臉，雖然頭上纏了紗布，但仍是她熟悉的臉，隻是那雙冷漠的眼睛，不一樣了，看她的眼神不一樣了。
“你別裝！”她氣了，眼淚又飆出來，“別裝作忘記我了！”
莫天翊的神色動了動，卻仍冷冷地盯著她：“不說就出去！”
白雲菲徒勞地想要從他的眼睛看出一絲撒謊的痕跡，可是沒有，他就那樣冷漠甚至厭煩地盯著她。
她的眼淚簌簌地掉下來，用袖子抹了立即又湧出來，哽得瘦弱的肩膀直抖，“我是白雲菲！你的女朋友！你要是故意的，我會恨死你！”
“我怎會有一個這麽醜的女朋友？”莫天翊居然扯了扯嘴角，不過隻是很短暫的一瞬，他的聲音又冷起來，“行了，這幾天我見的女朋友也太多了，什麽樣的都有，其中你最奇葩！”
白雲菲怔住，“你有這麽多女朋友？”
“我怎麽知道？你們是欺負我現在什麽都不記得了，所以一個個找上門來想占便宜對不對？”莫天翊諷刺地笑道，“我告訴你吧，現在我就是個廢人，癱瘓了你懂不懂？還是趕緊走吧！要是實在不甘心，叫我爺爺給你開張支票！”
白雲菲顫抖起來，“癱瘓了？”
莫天翊突然就暴躁起來，目光也變得兇狠：“沒錯，癱瘓了！兩條腿都動不了了！你要不要確認一下？”他用力扯開被子，兩眼噴火地看著她。
白雲菲一下捂住嘴巴，渾身顫抖，眼淚再次洶湧而出。她抖了一會兒，目光落在他穿著病服的腿上，沒敢伸手去摸，彎腰幫他把被子又蓋起來。她終於掃見床頭櫃上的紙巾，抽了幾張低頭拭拭鼻子，然後抬頭看他：“我要留下來照顧你。”
“我不缺人照顧！走吧，看在你為我哭了這麽久的份上，叫我爺爺開張大點的支票！”莫天翊仿佛累了，垂下睫毛，不想再看她。
“不，我要留下來照顧你。你別再傷我心了，我現在真的很難過。你讓我這麽傷心，等以後你想起來了，你就知道後悔了。”白雲菲眨著濕漉漉的眼睛，不想再哭。
莫天翊又抬起頭，古怪地瞅她一眼，見她睜著一雙腫得像桃子一樣的眼睛，表情確實很認真的樣子，他有些無言。
這時莫泰清終於等到他們消停了一下，開聲道：“白小姐既然堅持，那我讓人給你安排一下吧。”
“爺爺，您叫我雲菲吧。”白雲菲有些尷尬地小聲說，她這時才想起剛才她的失態都被莫天翊的爺爺看完了。
莫泰清點點頭，讓人將他扶起來，說：“我一把老骨頭撐不了，先迴去休息了。天翊，你要聽醫生的話，別任性，爭取早日康複。”
白雲菲忙把莫泰清送到門外。莫泰清轉身又看她一眼，半晌歎口氣，“多開導他，說不定還是可以站起來的。”
白雲菲的臉上又一陣痛苦的神色，點點頭。
送走莫泰清，白雲菲又返迴病房
，到床邊坐下，發現莫天翊閉著眼睛，不知道是累了，還是不想見到她。
她無聲地歎口氣，細細打量著他。不覺將手伸過去，拿起他的手，摩挲著他的手指。
半晌，莫天翊睜開了眼睛。他其實一點也不困。在醫院這些天，每天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他的心情已經壓抑到了極點。
他望著這個摩挲著他的手指的女人，細看一下，這側臉也不是很難看。他的心情有些怪，不由開聲說：“醫生說我這腿有可能一輩子都好不了了，你不嫌棄？”
白雲菲轉過頭看向他，眼睛又有點潮。“為什麽要嫌棄？我隻是心疼。你現在不要想太多，我們先把身體養好，要樂觀。”
莫天翊嗤了一聲，“樂觀。你知不知道對一個殘廢的人說樂觀是個諷刺？”
白雲菲聽不下去，伸手捂住他的嘴巴，瞪著他：“說什麽喪氣話？我認識的你不是這種輕易被打倒的人！殘不殘廢現在說為時還早，而且就算以後真的走不了，你還活著，就能做很多事，你也不會比別人缺什麽！”
莫天翊甩開她的手，臉上帶了怒色。“躺在這裏的人不是你，自然說得輕鬆！”
白雲菲眼眶一紅，水光流動的眼睛凝視著他：“你知不知道？我真希望躺在這裏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莫天翊怔住，說不出話。
白雲菲望著他，心裏很多話想說，但是又怕現在說得多，他抵觸，也聽不進去，所以就不說了。她向他靠近一點，臉忽然有點紅。
莫天翊感覺兩人的距離有些超出讓他鎮定的範圍，也不自在起來。
他正要命令她離他遠點，白雲菲忽然就湊了過來，溫溫軟軟的唇一下貼在他的唇上。
莫天翊怔了怔，心髒撲通地跳起來。
白雲菲親他一下，發現他很被動，心裏忽然一梗。看來他不是裝的，他是真的不記得她了。
她紅著臉離開他的唇，有點傷心地望他一眼。卻詫異地發現他蒼白的臉頰居然也有點紅。
呃，他覺得陌生，所以害羞了？白雲菲有些不可思議地望著他，要知道，她從沒見過他害羞的樣子，他們之間的關係他一直就是主導的那一個。
莫天翊不自在地虛開目光，不滿地說：“你這個女人也太隨便了吧？”
白雲菲被氣了一下，然後又好笑，說：“我隨便？你知不知道最隨便的人是你？你現在不記得你勾~
引我的時候了，才敢說這樣的話！還有啊，我都沒說你呢，為什麽你住院了，一堆的女人自稱你的女朋友來看你？你這個花心大蘿卜！”
“什麽花心大蘿卜？像我條件這麽好的男人，沒有一堆女人仰慕，那可能嗎？”莫天翊嗤一聲。
白雲菲無語，好吧，現在他敢這樣說話了。“你是想說我條件不好吧？我條件不好也是你看上的！你以為是我追的你？”
“我肯定是秀逗了。”莫天翊嘟噥一句。
白雲菲憤怒地橫他一眼。“我還秀逗了呢！”她想說的是，她也是腦子短路了才被他騙上。
莫天翊噗嗤一笑，“你也知道啊，你看起來真的特別秀逗！又傻又蠢！”
白雲菲怔了怔，“沒錯，你以前也是老說我傻蠢的。”
莫天翊也怔了怔。
“你要不要吃水果？我給你削點。”白雲菲期待地看著他。
莫天翊臉色忽然有點古怪。
“怎麽了？”白雲菲忙問，難道又生氣了？
莫天翊瞪著她，忽然一副理直氣壯的表情，說：“我要上廁所！”
她才剛說吃的，他倒要上廁所了！她忍住笑，站起來：“我扶你。”
莫天翊火了：“你蠢啊！”
白雲菲怔了半晌，突然明白過來，他走不了。“對不起，我忘了。你是要上大的還是小的？”她開始尋找尿壺。以前她爺爺生病時她曾經照顧過，對這些還是有點了解的。
莫天翊在那憋了半晌，說：“你出去！”說著他伸手按了鈴。有一個專業照顧他的五十多歲的阿姨，他覺得沒那麽尷尬。
白雲菲說：“我可以幫你，真的。”她一點也不介意。
但莫天翊的臉已經黑成了鍋底：“你滾不滾？”
沒有法子，白雲菲隻好往外走，一邊說：“你別生氣，這真的很正常。對了，你的全身我都看過了，我還幫你洗過澡呢！”
莫天翊漲著臉，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憋的。
白雲菲隨莫泰清坐在車後座，緊緊抿著唇，無意識地絞著一雙纖細的手。
莫泰清看她一眼，發現這女孩其實也不難看，隻是不大會打扮，她神情擔憂而專注的樣子，讓她秀美的輪廓變得明顯，顯出一種與眾不同來。
白雲菲惴惴地跟著莫泰清到了vip病房，站在門口，不禁又攥緊手。
走進病房，目光落到頭上包著紗布靠在床頭的莫天翊，白雲菲的心一下抽緊，鼻子一酸，眼眶就紅了。
她慢慢走過去，在病床前坐下。
莫天翊眼珠一動也不動地看著她，白雲菲也看著他，眼淚早就缺堤一樣滑下來。
“你怎樣？”她哽咽著，隻問得這三個字。
莫天翊卻一點反應也沒有，甚至可以說有些冷漠。
她驀然就崩潰了，哭著說：“問你呢，為什麽不理我？你走了才幾個月，就變成這樣了，還不如不迴來！”
一旁坐著的莫泰清聽到這樣的話，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然而很快又麵無表情。
莫天翊仍是沒反應地看著白雲菲，仿佛自己是個旁觀者。
白雲菲越哭越傷心，幹脆伏在他的身上哭起來。
莫天翊終於有反應了，皺起眉頭，“你這個醜女人，真髒！”
白雲菲呆了呆，抬起滿是淚水的臉，抽抽鼻子，看著他：“我以為你不會說話了。”
“你是誰。”莫天翊忽然冷冷地問。
白雲菲定住，不敢相信地看著他。什麽意思？他要裝作不認識她？
“我問你是誰！”莫天翊不耐煩了。
白雲菲無措地望向莫泰清，他隻看著他們不說話。
白雲菲又轉迴頭看莫天翊，仔細地看著他，實在忍不住，伸手抓住他放在她麵前正輸液的手，沒錯啊，雖然這隻手因為輸液有些蒼白，可確實是經常牽著她的那隻手。還有他的臉，雖然頭上纏了紗布，但仍是她熟悉的臉，隻是那雙冷漠的眼睛，不一樣了，看她的眼神不一樣了。
“你別裝！”她氣了，眼淚又飆出來，“別裝作忘記我了！”
莫天翊的神色動了動，卻仍冷冷地盯著她：“不說就出去！”
白雲菲徒勞地想要從他的眼睛看出一絲撒謊的痕跡，可是沒有，他就那樣冷漠甚至厭煩地盯著她。
她的眼淚簌簌地掉下來，用袖子抹了立即又湧出來，哽得瘦弱的肩膀直抖，“我是白雲菲！你的女朋友！你要是故意的，我會恨死你！”
“我怎會有一個這麽醜的女朋友？”莫天翊居然扯了扯嘴角，不過隻是很短暫的一瞬，他的聲音又冷起來，“行了，這幾天我見的女朋友也太多了，什麽樣的都有，其中你最奇葩！”
白雲菲怔住，“你有這麽多女朋友？”
“我怎麽知道？你們是欺負我現在什麽都不記得了，所以一個個找上門來想占便宜對不對？”莫天翊諷刺地笑道，“我告訴你吧，現在我就是個廢人，癱瘓了你懂不懂？還是趕緊走吧！要是實在不甘心，叫我爺爺給你開張支票！”
白雲菲顫抖起來，“癱瘓了？”
莫天翊突然就暴躁起來，目光也變得兇狠：“沒錯，癱瘓了！兩條腿都動不了了！你要不要確認一下？”他用力扯開被子，兩眼噴火地看著她。
白雲菲一下捂住嘴巴，渾身顫抖，眼淚再次洶湧而出。她抖了一會兒，目光落在他穿著病服的腿上，沒敢伸手去摸，彎腰幫他把被子又蓋起來。她終於掃見床頭櫃上的紙巾，抽了幾張低頭拭拭鼻子，然後抬頭看他：“我要留下來照顧你。”
“我不缺人照顧！走吧，看在你為我哭了這麽久的份上，叫我爺爺開張大點的支票！”莫天翊仿佛累了，垂下睫毛，不想再看她。
“不，我要留下來照顧你。你別再傷我心了，我現在真的很難過。你讓我這麽傷心，等以後你想起來了，你就知道後悔了。”白雲菲眨著濕漉漉的眼睛，不想再哭。
莫天翊又抬起頭，古怪地瞅她一眼，見她睜著一雙腫得像桃子一樣的眼睛，表情確實很認真的樣子，他有些無言。
這時莫泰清終於等到他們消停了一下，開聲道：“白小姐既然堅持，那我讓人給你安排一下吧。”
“爺爺，您叫我雲菲吧。”白雲菲有些尷尬地小聲說，她這時才想起剛才她的失態都被莫天翊的爺爺看完了。
莫泰清點點頭，讓人將他扶起來，說：“我一把老骨頭撐不了，先迴去休息了。天翊，你要聽醫生的話，別任性，爭取早日康複。”
白雲菲忙把莫泰清送到門外。莫泰清轉身又看她一眼，半晌歎口氣，“多開導他，說不定還是可以站起來的。”
白雲菲的臉上又一陣痛苦的神色，點點頭。
送走莫泰清，白雲菲又返迴病房
，到床邊坐下，發現莫天翊閉著眼睛，不知道是累了，還是不想見到她。
她無聲地歎口氣，細細打量著他。不覺將手伸過去，拿起他的手，摩挲著他的手指。
半晌，莫天翊睜開了眼睛。他其實一點也不困。在醫院這些天，每天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他的心情已經壓抑到了極點。
他望著這個摩挲著他的手指的女人，細看一下，這側臉也不是很難看。他的心情有些怪，不由開聲說：“醫生說我這腿有可能一輩子都好不了了，你不嫌棄？”
白雲菲轉過頭看向他，眼睛又有點潮。“為什麽要嫌棄？我隻是心疼。你現在不要想太多，我們先把身體養好，要樂觀。”
莫天翊嗤了一聲，“樂觀。你知不知道對一個殘廢的人說樂觀是個諷刺？”
白雲菲聽不下去，伸手捂住他的嘴巴，瞪著他：“說什麽喪氣話？我認識的你不是這種輕易被打倒的人！殘不殘廢現在說為時還早，而且就算以後真的走不了，你還活著，就能做很多事，你也不會比別人缺什麽！”
莫天翊甩開她的手，臉上帶了怒色。“躺在這裏的人不是你，自然說得輕鬆！”
白雲菲眼眶一紅，水光流動的眼睛凝視著他：“你知不知道？我真希望躺在這裏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莫天翊怔住，說不出話。
白雲菲望著他，心裏很多話想說，但是又怕現在說得多，他抵觸，也聽不進去，所以就不說了。她向他靠近一點，臉忽然有點紅。
莫天翊感覺兩人的距離有些超出讓他鎮定的範圍，也不自在起來。
他正要命令她離他遠點，白雲菲忽然就湊了過來，溫溫軟軟的唇一下貼在他的唇上。
莫天翊怔了怔，心髒撲通地跳起來。
白雲菲親他一下，發現他很被動，心裏忽然一梗。看來他不是裝的，他是真的不記得她了。
她紅著臉離開他的唇，有點傷心地望他一眼。卻詫異地發現他蒼白的臉頰居然也有點紅。
呃，他覺得陌生，所以害羞了？白雲菲有些不可思議地望著他，要知道，她從沒見過他害羞的樣子，他們之間的關係他一直就是主導的那一個。
莫天翊不自在地虛開目光，不滿地說：“你這個女人也太隨便了吧？”
白雲菲被氣了一下，然後又好笑，說：“我隨便？你知不知道最隨便的人是你？你現在不記得你勾~
引我的時候了，才敢說這樣的話！還有啊，我都沒說你呢，為什麽你住院了，一堆的女人自稱你的女朋友來看你？你這個花心大蘿卜！”
“什麽花心大蘿卜？像我條件這麽好的男人，沒有一堆女人仰慕，那可能嗎？”莫天翊嗤一聲。
白雲菲無語，好吧，現在他敢這樣說話了。“你是想說我條件不好吧？我條件不好也是你看上的！你以為是我追的你？”
“我肯定是秀逗了。”莫天翊嘟噥一句。
白雲菲憤怒地橫他一眼。“我還秀逗了呢！”她想說的是，她也是腦子短路了才被他騙上。
莫天翊噗嗤一笑，“你也知道啊，你看起來真的特別秀逗！又傻又蠢！”
白雲菲怔了怔，“沒錯，你以前也是老說我傻蠢的。”
莫天翊也怔了怔。
“你要不要吃水果？我給你削點。”白雲菲期待地看著他。
莫天翊臉色忽然有點古怪。
“怎麽了？”白雲菲忙問，難道又生氣了？
莫天翊瞪著她，忽然一副理直氣壯的表情，說：“我要上廁所！”
她才剛說吃的，他倒要上廁所了！她忍住笑，站起來：“我扶你。”
莫天翊火了：“你蠢啊！”
白雲菲怔了半晌，突然明白過來，他走不了。“對不起，我忘了。你是要上大的還是小的？”她開始尋找尿壺。以前她爺爺生病時她曾經照顧過，對這些還是有點了解的。
莫天翊在那憋了半晌，說：“你出去！”說著他伸手按了鈴。有一個專業照顧他的五十多歲的阿姨，他覺得沒那麽尷尬。
白雲菲說：“我可以幫你，真的。”她一點也不介意。
但莫天翊的臉已經黑成了鍋底：“你滾不滾？”
沒有法子，白雲菲隻好往外走，一邊說：“你別生氣，這真的很正常。對了，你的全身我都看過了，我還幫你洗過澡呢！”
莫天翊漲著臉，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