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生暗中誓,這絕對是他有史以來最快的度,最精巧的力量控製,幾乎是他在出聲音的一瞬間,已經開始腳底抹油般的逃跑,甚至在如此快的度之下,都沒出任何的聲音。


    幾個唿吸的時間,魚生已經跑出了洞口,此時哪還管什麽方向,隻管用出渾身的力氣狂奔,帶起身後的一片狼藉,在他看來,隻要自己與元種匯合,那才是安全的。


    可以肯定的是,月章並沒有看到他的容貌,如此到了元種身邊,自己完全可以抵賴過去,雖然有些不地道,但和自己的小明比起來,臉皮又算得了什麽?


    不得不說魚生的運氣很好,不多時便看到元種向迴走的身影,地方走幾步喝一口,頗為悠哉,魚生頓時違反常理的停下身形,這種動作,若是放到之前他絕對是做不到的,見身後月章沒有追來,到了嗓子眼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魚生整理一番神色,平複一下心情,強裝鎮定的迎上元種,拱手道:“師父,您……”


    “咦?你小子是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臉怎麽這麽紅?”不等魚生把話說完,元種搶險問道。


    “額……可能是這裏太熱了,對了師父!我剛剛突然有些領悟……”魚生連忙把話題扯開,元種不疑有它,聽魚生把話說完,說道:“你再跑一遍試試?”


    魚生也沒想到會因為這種事情突破,迴頭仔細想想,剛剛他跑動起來的時候,確實感覺腳底生風,似乎在拖著他往前走。


    魚生閉上眼睛,也難得他還能保持鎮定,而且瞬間就聽到了細細的風聲,當他睜開眼睛之時,驚訝的現,自己底已經離開地麵半寸之多,瞬間欣喜若狂的掉了下來。


    元種一口差點噴出,盡管閉著嘴巴,還是憋出了幾滴,又被其一滴不剩的舔了迴去,隨後圍著魚生轉了幾圈,口中嘖嘖說道:“你小子是受了什麽刺激?怎麽說領悟就悟到了……”


    魚生又驚又喜,尷尬道:“都是您老教導有方……”


    “你少拍馬屁!不過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你現在才剛剛入門而已……既然你已經悟到了……”元種目光越來越顯得有趣,幹脆把葫蘆別在腰間,魚生見此,卻生出一種不妙之感。


    元種顯然沒有把話說下去的意思,換言道:“剛剛我遇到了月丫頭,她……”


    “她怎麽了?!”魚生下意識的話剛一出口就有些後悔。


    元種皺緊眉頭,麵色狐疑的盯著魚生:“你什麽時候對她如此上心了?”


    魚生摸了摸鼻子,巧妙的隱藏了激動的神色,略微尷尬的說道:“師父言重了,她再怎麽說也算是弟子的師姐,師弟關心師姐沒什麽錯吧?”


    元種聞言,雖然還有疑惑,卻也不明說,隻是點頭道:“我剛剛看她神色慌慌張張的,還以為是被誰給欺負了……”


    元種故意加重了“欺負”二字,目中精光一閃,見魚生一副驚訝之色,這才繼續道:“不過想來這種劍山,也沒人欺負得過他,你說是不是?”


    “那是自然!畢竟師姐是連您……咳咳”


    本想從魚生這問出些什麽,反倒被魚生將了一軍,元種暗道魚生滑頭,一把提起魚生的腰帶,向山頂飛去。


    魚生暗中長長地鬆了口氣,摸了摸手心全是汗,同時又暗自慶幸,月章應該是驚慌之下亂了分寸,一路追到自己的前麵去了,殊不知他在地上跑的一切,都被對方盡收眼底。


    月章先行迴到了山頂,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坐在閨床上,口中不時喃喃自語:“我是不是對他太兇了……他怎麽嚇成那副樣子……”


    “不對!我應該殺了他!”


    “可看都看過了……殺了他,我豈不是變成了寡婦……”


    “但也不能這麽便宜了他……”


    …………


    估計這些話,任何人聽了都會感歎於她的邏輯,唯獨她自己沒有現,反而一臉煞有介事的樣子。


    就在月章掙紮的同時,元種已經帶著魚生來到了木屋,魚生仍然被扔在花田之中,按照元種的說法,在沒有多餘的房間之前,他將一直睡在門外,好在魚生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對他來說,以天為被未嚐不是一件美事,最起碼一睜眼就能看到整片天空。


    當然,現在他是沒有那個心情,做賊一般的看了二樓的窗戶一眼,許久在安安穩穩的躺下:“看來這一關是過了……”


    “哪一關?”


    魚生剛閉上眼睛,耳邊便傳來月章黃鸝般的聲音,瞬間一個機靈跳起身來,正對上月章那雙冷若冰霜的美眸。


    “嗬嗬……原來是月師姐……”魚生尷尬的笑道。


    月章見魚生的神色,突然覺得有些好笑,表麵上卻仍舊是冷冰冰的神色:“不然你以為是誰?”


    “額……這麽晚了,師姐有何貴幹?”魚生非常的警惕,沒有順著對方的話走。


    “你剛剛去了哪裏?”月章不甘示弱,再次抓住話語的主動權。


    “嗬嗬……原來師姐是問這件事,我和師父去了山腰,至於原因嗎,師姐應該知道……”魚生說的很是爽快,心中卻是一緊,看來此女已經懷疑到了自己,其實想想也是,種劍山上一共就隻有他們三個人,不懷疑他懷疑誰?


    但魚生已經有了打算,別的事還好說,唯有此事,他是萬萬不敢承認的,因此把話說的滴水不漏。


    “哦?那你和師父分開之後,又去了哪裏?”月章追問道。


    “師姐沒必要問的那麽清楚吧?當然,你要是想知道的話,我去了……”


    月章見魚生睜著眼睛說瞎話,還臉不紅心不跳,心中頓時氣憤無比,不等魚生把話說完,一根蔥蔥玉指已經點到了魚生胸口上。


    魚生哪會想到對方說動手就動手?這一指看似毫無殺傷力,卻是令他動彈不得,連聲音都不出來。


    而月章在一指之後,已經提著魚生來到了山簷的懸崖邊,將魚生端端正正的放在離深淵不到一寸的地方,隻需她輕輕一推,魚生便會掉下去摔的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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