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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辰神情淡然,化為實質的元神金光閃閃,瘋狂吞納氣運……小小嬰孩以肉眼可以察覺的速度,眉眼迅速長開,靈魂增長……


    他之所以在天下將要重新太平的前夜,爭分奪秒抓緊時間修練,就是因為察覺到心靈深處的示警。


    自己最大的優勢,其實並非暗暗隱藏的強大實力,而是來自對手的輕視。


    再怎麽隱藏著底牌,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他的真實力量總會暴露在大佬們的眼中。


    一直把別人當傻子,自己怕不就是個傻子。


    所以,他從來不奢望能瞞得過一生一世……


    有些事情,就是想打一個時間差。


    隻有在雷霆打擊來臨之前,成長到對方不敢輕動的地步。


    才可以進退裕如,再不用擔心有什麽變故。


    ……


    冀州戰局,形勢變化極快。


    袁紹笑到了最後,可也沒有笑多久……


    他站在雨花亭中,神情十分焦躁。


    看著手下兵將拉出一條長蛇,蜿蜒出發,心裏卻是沒有絲毫喜意。


    與往日裏每一次行動之前,就已決勝千裏之外完全不同,這一次,他雖然派出了最得力的將領顏良、文醜,還領著十萬大軍出擊,卻沒有半點把握渡過這場風雨。


    “你們說,此戰有幾成勝算?”


    眾謀臣隻是低頭,誰也沒有說話。


    長安朝廷以大義相責,更派大兵壓境,來勢洶洶,此實危急存亡之秋……計策好出,卻很難保證成功率。


    一個不小心,冀州勢力就會土崩瓦解。


    誰敢胡亂出言?


    更何況,他們發現,袁紹其實並不是一個能聽得進逆耳忠言的人。


    袁紹歎了一口氣,眉頭緊皺,眼中全是失望。自忖名望滿播天下,一聲令下各州各郡從者雲集,到了此時此刻,卻無有得用之人。


    他迴頭望向眾謀士,懇切道:“諸公但有妙計呈上,無論能否成功,紹決不加以怪責,還請放膽直言。”


    左瞧瞧右看看,田豐上前一步,道:“敢問明公一件事情?”


    “元皓有何教我?”袁紹心中大喜,他暗算韓馥之後,掌控了冀州,聽說了田豐的聰慧賢德,就攜帶重禮親自延請田豐。


    事實上,這次請人還是很值得的,兩人相處甚為融洽。在田豐的計策之下,袁紹三下兩下就把公孫瓚打得七零八落,遠遠逃離。


    他知道,這位謀臣並非傳說中那般忠直,而且,很讚同自己的理想。


    當然,在場的所有謀臣,包括審配、逢紀、郭圖、許攸等人,都沒有太多忠君的理想,而是想著從龍之功。


    投奔自家四世三公這種最有可能獲取天下的勢力,當然是有著自己的一些小心思的。


    前段時間,自己對付韓馥這種老實人,就是他們出的主意。


    先是聯係公孫瓚,約好一起攻伐韓馥,瓜分冀州,擴展勢力。


    在公孫瓚出兵之後,袁紹按兵不動,並暗暗勾結韓馥身邊的文臣武將。


    那些人每日在韓馥耳邊吹風,說袁紹如何君子之風,急人之難。


    因此,冀州刺史韓馥就聽從了手下的意見,把袁紹當成救兵了冀州。


    然後嘛,就不用說了。被袁紹反客為主,突然下手,把韓馥拿下,一日之間,冀州換了主人。


    韓馥沒辦法,隻得逃到張邈那裏避難,在袁家四世三公的強大壓力之下,最後自刎身亡。


    說起來,討董卓之時,袁紹為諸侯盟主,韓馥默默的在後方供應大軍糧草,對袁紹是很支持的。就因為他的地盤實在太好了,因此惹火燒身。


    袁紹這種坑蒙拐騙搶地盤的行為,實在是不夠光彩,但他手下的謀臣良將就是跟著他幹了。


    包括韓馥手下的大將也是看好他,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這事過後,袁紹就已明白,漢室已衰,天下諸侯、世家,全都有著各自盤算,並沒有什麽人會對朝廷有著忠心。


    他沒想到,此時就見著一個了,還是他最看重的智謀之士田豐。


    田豐行將出來,想了想,慎重問道:“不知明公是忠心大漢呢,還是有心自立。”


    袁紹心中大罵,嘴裏卻道:“當然是忠心大漢,紹指望著有一天能見到大漢重整河山,國運綿長。”


    田豐笑笑,也不說信不信,又道:“既然如此,那就好辦了。董卓倒行逆施,已然伏誅,如今長安朝堂李禦掌權,其人武力蓋世,胸中自有韜略,更令人稱奇的是,他還精擅內政,把長安洛陽一帶治理得井井有條。短短數月,長安洛陽人心思定,一片太平景象。”


    “那又如何?”袁紹心中已經極其不高興了,麵無表情的問道:“天下形勢,我等盡皆知曉,李禦的確厲害,元皓可有妙計對付於他?”


    “沒有!”田豐搖頭:“朝廷步步為營,沿路收攏盜匪亂民,軍勢益加強大,有著橫掃天下之勢,著實難以阻擋。明公若想正麵相抗,定然會死無葬身之地。”


    袁紹麵色發黑,不想再聽了。


    田豐意猶未盡,接著又道:“此時的局勢就是出頭的椽子先爛,與朝廷正麵做對,殊為不智。明公不如暫且隱忍,先迴朝廷任職,以待時變。”


    這其實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也是個好辦法。


    一聽田豐此言,所有謀士全都沉默著,細細思考其可行性。


    想過之後,他們驚奇的發現,話雖然不好聽,實際還真的隻能如此。


    隻要袁紹接了聖旨,以他諸侯盟主的身價名聲,進京至少也是一個實權兩千石大官。


    而且,他家四世三公,擁護者眾,過不多久,做到三公之位,也不是不行。


    為了早日平定天下,隻要丞相李禦腦子不進水,基本上會選擇安撫冀州勢力。


    可是,這種計謀,把主君袁本初又放到哪裏去了呢?


    人家可是奔著天下去的。


    果然,袁紹搖頭不語,連話也懶得跟田豐說了,轉頭看向許攸,問道:“子遠,你可有妙策?”


    他也不去指斥田豐異想天開,出的計謀乃是餿主意。


    總不能自己說出想當皇帝的心思吧。


    這時候大漢皇帝劉協還未死,漢室未亡,有些事情心裏想想就行了,說出來就是傻。


    對田豐,他已經很不滿意了。


    許攸小眼睛骨碌碌亂轉,想了想就道:“偽朝先鋒軍乃是呂布,聽說此人貪財好色,乃一莽夫,又忘恩負義、慣會反複。隻要許之以美人財貨,再劃出一片地盤給他安身,應該有一定的把握令他臨陣倒戈。”


    他越說越是自信。


    “隻要呂布當場作反,從中捅上一刀,那什麽李元化即算再是兵強馬壯,也擋不住內外合擊,定叫他敗得難看。”


    袁紹眼神先是一喜,想了想,似乎在權衡得失。


    他思索一會,又自搖頭:“你沒見過李禦其人,當日在虎牢關下,他與呂布交戰情景曆曆在目啊,那是打得對手心服口服,與丁原、董卓之流大不一樣。不但施之以恩,更鎮之以威……我們想要策反那三姓家奴,難難難!”


    這個計謀不怎麽樣。


    如果是在董卓麾下的呂布,這樣做成功幾率幾乎有著七成,隻要自己舍得代價。


    但是,如今的呂布跟以前相比,不一樣了啊。


    打掉了傲氣的猛虎,隻能算是家貓。


    “想要對付呂布,一點也不難,隻不過,本初兄你沒找到其中症結所在而已。”


    不遠處有人哈哈大笑,空無一人的亭台草地間,出現一個青袍高冠的中年男子。


    來人眉如斜刃,眼中寒星點點,看過來的眼神直似要看透人心。


    “來者何人。”四周一片騷亂,兵將吼聲響起。弓上弦,刀出鞘,一片鏗鏘。


    “原來是許子將,來來來,請上亭中品茶。”袁紹一見大喜。


    他認得對方是誰,說是士子也不對,說是神棍還不準確。


    這一位慣會裝神弄鬼,整日裏神神叨叨的,擅能品評天下人物,世人想求他一句評語而不可得。


    袁紹信息靈通,卻是知道,這家夥雖然貌不驚人,卻是有真本事的。


    他相麵算命之術,精妙難言。有人暗裏猜測其師承極為不凡,曾得高人傳授。


    幾人落座,袁紹問計道:“不知許兄有何見教?那呂奉先天下虎將,實難對付,如何才能策反於他?”


    “本初兄如果知道那呂布的青梅竹馬,已在長安城某位大臣府中當個舞女;而且這個舞女已經被獻給李禦日夜把玩。你就明白,這件事情,一點也不難。”


    “此事可真?”袁紹眼中放光,急聲問道。


    “這還能有假?”許劭笑道,他伸手一握,冷笑道:“不但呂布已入彀中,似那李元化,以及那十餘萬雄兵,也有人專門對付,就看本初兄能不能舍下身段請動高人?”


    “何方高人,居於何處?”


    “吾師紫虛上人正好遊經鳴鳳山,日夕吞霞吐瑞……盟主若是有心,可自行前去請援。隻要請他出手,長安軍馬指日可破。”


    許劭知天機,曉陰陽,世人都知道他傳了道家神通法門,否則不可能會有這般本事。如今聽到他的師父到了附近,袁紹哪裏還不知機。


    他連忙點頭,一把握住許邵的手,親熱無比,笑道:“既有仙師蹤跡,豈能不去拜見?還請子將兄做個引見。“


    “那是自然。“


    兩人相視一笑。


    世人都說不信鬼神,不信方術,但那隻是糊弄底層民眾和一些莽夫武將的,真正的士族子弟和高官顯貴都是信的。


    就連皇室劉家,也對長生之術頗為渴求,十分欣羨,袁紹等人自然也不例外。


    當然,出了這個門,見到外人,他們還是會對神神鬼鬼之術大加貶斥,這關係到立身之本。


    正是口嫌體正直,上位者本就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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