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莊坐落在雁鳴城外七十餘裏的地方,環境秀美,雁蕩河水緩緩流過。


    蘇誠背著高繡影走到了高老莊門前。


    “小姐,小姐迴來了!”門童看見了蘇誠背上的高繡影,頓時欣喜雀躍,大聲唿喊了起來。


    許多人聽到後,連忙趕了出來,高繡影害羞至極,將頭深深地埋在蘇誠黑色的長發之後,用蚊子般的聲音道:“你,你快放我下來吧”。


    蘇誠撓撓頭,鬆開了手,哪知高繡影一離開蘇誠的手的支撐,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哎呦!”高繡影痛唿一聲。蘇誠及一眾家丁趕緊扶了起來。


    高家正堂,蘇誠與高員外坐在首座,高員外輕舉著一杯酒,向蘇誠作揖,而後飲盡。蘇誠亦是喝掉杯中之酒。禮罷,高員外笑眼咪咪地對蘇誠道:“蘇賢侄啊,多虧了你營救小女,小女才幸免於難啊,大恩大德我高家莊全體上下難以忘懷啊,不若留在我高老莊成為我高老莊的供奉,每月例錢與我這莊主相當,如何?我還可以做主吧小女許配給你,蘇賢侄不妨考慮一下?”,聽到這裏,座下的高繡影頓時臉色緋紅,嬌聲道“爹爹,哎呀,羞死人了”,說完,便起身跑了出去,滿屋子的人都是開懷大笑。


    蘇誠額頭冒汗,道“這個,多謝高員外抬愛,可是小子大仇未報,無法長留莊中,更是無顏談論兒女私情啊,還望高員外海涵,”


    額............在場眾人仿佛聽到了什麽不可置信的話,高小姐那是何人,那可是雁鳴城首富高員外之女,而且還是雁鳴城第一美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武術弓馬都有涉獵,可謂是一代佳人。這小子居然拒絕了???


    “咳咳,”高員外頓時那是一陣咳嗽啊,而門外藏著偷聽的高繡影也是心頭一酸,追她的年輕才俊不知有凡幾,而她一向是眼高於頂,而眼前這位不論是形象還是氣質,性格還是實力,都是她心中的完美形象,而卻得到了這般答案。


    “嗬嗬,那就不談這個了,不知小兄弟你的仇人是誰啊,我高老莊別的沒有,要說銀子,那就是把一座城池買下來都不為過,買都可以把你的仇人買死。”高員外信誓旦旦道。蘇誠苦笑道:“不瞞員外,是黑風山的黑風寨,黑風寨的人屠殺了我全村上下,我要找他們報仇,”


    “啊?黑風寨?”眾人一驚,高員外更是驚了一個趔趄。


    “使不得啊,千萬使不得啊,那黑風寨的大當家在五年前便是後天七層的高手,是我們方圓百裏之內絕對的強者啊,你要是找他報仇,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啊”高員外連忙勸告。


    蘇誠淡然道:“不要緊,還請員外幫我準備一個房間,我要在貴莊叨擾幾天,調養生息,做好準備了。”,高員外見蘇誠態度堅決,隻好歎了口氣,不再好說什麽,於是吩咐下人去準備。


    適夜。


    飯後蘇誠在高老莊的大場地中修煉棍法,雖然他對於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但是卻並沒有輕視對手,他的缺陷就在於對戰經驗不足,可是極其迫切的複仇心態又使得他無法留更長的時間來磨練自己,也隻好抱著搏一搏的心態了。


    “蘇大哥,你真的對我就沒有一點點感覺嗎?”高繡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蘇誠身後,眼圈有些紅腫,像是哭過一般。蘇誠一看這情況,頓時手足無策。他其實是對著女孩兒挺有好感的,人長得漂亮,聲音還膩膩的,性格也好。可是,也僅僅是有好感而已。這些年,他早已經被仇恨所覆蓋,一心隻想著複仇,對於其他的,早就是隔絕了。


    “繡影妹妹,我身懷血海深仇,心中隻有複仇二字,至於兒女情長,我現在還未曾考慮啊”蘇誠道。高繡影眼圈再次泛起了淚花,不過她並沒有將眼淚流出來,而是將手中的一封信遞給了蘇誠。“蘇大哥,你走那天我就不送你了,這封信,你走那天再拆開吧,你的苦衷我理解,我真的理解。”說完,高繡影心中的悲傷實在是壓抑不住了,哭著便跑掉了。蘇誠眼中閃過一絲不忍,最後卻隻能化作一道歎息。


    三日後,蘇誠騎著一匹快馬自高老莊飛馳而出,身後密密麻麻的送行之人。


    將手中的信件拿出來,蘇誠口中嚼著一塊雞腿,看了起來。


    蘇大哥親啟:


    蘇大哥,我是繡影,請允許我叫你一聲蘇郎。蘇郎,我知道你現在身負血海深仇,一心隻想著報仇,我隻希望你安全,不要蠻幹,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其實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隻是家中有些錢財,我才過得比別人好。在過去的十六年裏,我遇到過許許多多的的人,但是,在你救了我的那一刻起,我發現我不可救藥的愛上了你,如果這世上真的有一見鍾情,我相信這就是一見鍾情。我是一個不怎麽迴說話的女孩子,不過我也渴望愛,渴望被愛,我希望那個他會是你,我永遠等你。


    -----繡影。


    看完這封信,蘇誠歎了一口氣,自言道:“她是一個癡情的女子啊,要是我果真滅了黑風寨,那迴到高老莊與繡影長相廝守,也未嚐不是一件愜意的事兒,唉,不想了,一切皆是在我啊,當下最重要的,便是將黑風寨連根拔起,”想到這裏,蘇誠眼中閃過一絲厲芒,那是複仇的厲芒!!


    官道之上,一人一馬在快速的移動著。那是一匹黑色的駿馬,馬背上坐著一名白袍少年,這少年正是蘇誠。黑風寨的大本營在黑風山最高的那座山頭,他聽從了高員外的建議,要去參加駐紮在黑風山山腳的朝廷精粹,鐵甲軍。這樣才有報仇的可能,否則他的實力再高強,也是打不過那泱泱幾千人的,除非他踏入更高一層次,也就是先天。


    “嘿,哈,黑,哈!!”黑風山山腳,一隊隊士兵操戈練武,黑色的鐵甲胄在烈陽之下熠熠發光,平靜的土地不時地被蕩起一股子沙塵,為首的金甲男子目光陰沉地看向黑風山,眼中掠過一絲痛恨。就在七天前,他率領四千鐵甲軍對黑風山來了一次總攻,結果損失了一千士卒,這已經是三年以來第七次嚴重的損失了,朝廷已經兩次增兵,這次如果再攻不下,便會將他拿京治罪。可是,這又該如何攻打啊!看著黑風山險要的地勢,金甲男子歎了一口氣。


    “噗咚噗咚!”


    營口守著的兩名士卒都是後天兩層的,此時其中的一名瘦高個子聽到了漸行漸近的馬蹄聲。


    “周聖鵬,你聽,這好像是馬蹄聲”瘦高個對著旁邊的胖士卒周聖鵬道。周聖鵬仔細聽了一下,此時的馬蹄聲越來越近。“郝栓馬,好像就是馬蹄聲,應該是有人要來營寨了,你快告訴銀甲將軍,現在可是風聲鶴唳之時,容不得半點馬虎。”


    郝栓馬放下手中的長槍,便快步地向銀甲將軍的營帳跑去。


    前麵看來就是鐵甲軍營地了。蘇誠看著前方大量的營帳,翻身下馬,牽著馬匹向前走去。


    “站住,你是何人,到我鐵甲軍營地有什麽事兒?”周聖鵬長槍豎起,看向蘇誠。


    蘇誠微微一笑,道“這位大哥,我是前來投軍的,望您稟報一聲”。


    周聖鵬正欲斥離蘇誠,後方卻傳來了聲音。


    “你是前來投軍的?”


    蘇誠看向問話之人,渾身銀光閃閃,長相頗為不俗,約莫三十歲上下。


    蘇誠拱手道:“稟這位將軍,我正是來投軍的,有高老莊高員外的舉薦信,請您過目”。


    銀甲男子接過蘇誠遞過去的信件,翻了翻。抬起頭眯著眼睛看了看蘇誠,道:“你先等會兒,我去問一問。”說完又返了迴去。蘇誠於是和周聖鵬,郝栓馬兩個門衛攀談了起來。


    從聊天中得知,鐵甲軍來到這裏已經有兩年多將近三年了,可是損兵折將近萬人,黑風山卻還是沒有打下來,就連優勢也沒有過。


    “老弟啊,你是不知道他們那個大當家和三當家的啊,可厲害了。那大當家名叫宋江,後天八層的高手,手中有一個先天法寶,名喚八陣圖,那三當家手持一柄大銅錘,後天七層的實力,名喚李逵,那李逵雖然是後天七層,但天生神力,戰鬥力不下宋江,號稱黑風寨第一猛士,而咱高端戰力差他們太多,朝廷也不派個厲害的王侯下來鎮壓。苦的可是咱普通的士卒啊。”周聖鵬大倒苦水,郝栓馬在一旁大點其頭。


    “卻不知這黑風寨普通馬賊實力如何?”蘇誠問道。


    “也就和咱們鐵甲軍一般,普遍在後天兩三層,厲害些的在四五層,五層以上那都是頭頭,”瘦高個子郝栓馬道。


    “剛才那位銀甲將軍好像是後天七層,他是鐵甲軍的幾把手?”蘇誠想起了剛才過來的那個銀甲男子。


    郝栓馬撇撇嘴,小聲道:“那是二把手,但是別看他後天七層,貌似實力強大,可就是一個軟蛋,一上戰場就躲在最後麵,還是咱們的劉將軍厲害,他一會兒就過來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


    一股剛陽之氣撲麵而來,約莫三十歲左右的一個身穿金甲的男子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四周的士卒頓時見禮。


    “你就是蘇誠吧,哈哈,英雄出少年啊,高員外信中都和我說了,你可是救了他的心肝寶貝啊,哈哈,來來來,賬內詳談。”金甲將軍拉著蘇誠的手熱情的將蘇誠迎入了大帳。


    “蘇誠小兄弟的實力我都看不透,想來起碼也是這個吧”,劉金甲坐在帳內,手指比了一個八,蘇誠點點頭。心中暗道“我可不止是八,而是九。”


    “慚愧啊,愚兄修行四十載,也不過與小兄弟實力相當啊,不知小兄弟是哪裏人士啊?”劉金甲問道。蘇誠道:“我就是附近村落中人。至於一身修為,也不過是僥幸而已,打鬥起來,我可遠遠不及金甲將軍”。劉金甲見蘇誠將自己說成是村落之人,想來是不想透露身份,也便識趣的沒有多問。


    “小兄弟實力強橫,不知想擔任我軍中何等職位?”劉金甲茗了一口茶,問道。


    蘇誠笑了笑,道:“將軍隻需給我安排一個士卒職位就可以了,我從未當過兵,許多東西都不懂,當從底層做起。”


    “好,小兄弟的想法我欣賞,那你就暫時委身士卒,待立下軍功,我便為你升職。”


    一頓歡暢交談,蘇誠起身去準備。


    帳內,劉銀甲皺著眉頭問劉金甲:“兄長,為何接納與他?萬一他是黑風寨的奸賊呢?”


    劉金甲淡淡道:“他的實力我都看不透,這樣子的人又怎會為黑風寨賣命,況且,他是高員外推薦來的,高員外此人你我又不是不了解,他推薦的人我自然可以放心的使用。”


    劉銀甲點點頭,走出了帳外。


    劉金甲坐在靠椅之上,陷入了思考,這蘇誠好生麵熟,仿佛和哪個大人物長得十分相似,和誰呢??


    “你好,我叫嶽飛,嶽是五嶽的嶽,飛是展翅高飛的飛,”士卒帳子裏,蘇誠和另一名士卒熱切的交談著。


    “我是蘇誠,十八歲,你看起來和我年齡差不多”蘇誠笑道。


    嶽飛道“我也是十八歲,唉,可惜實力才後天四層,我妹妹今年十四歲,都後天五層了,唉,”


    嶽飛談及到妹妹,雖然一臉的歎息,但是眉宇間的驕傲是如何都掩飾不了的。蘇誠笑道“那你妹妹一定是一個天才。”


    “嘿嘿,那是自然了,你呢,你什麽境界啊,我為何看不透。”嶽飛問道。


    蘇誠摸摸腦袋,嗬嗬道:“我後天六層,也是前些天僥幸突破的”。


    ......。。


    人生就是這麽奇特,剛認識的兩個人就像是相識了許多年一樣的朋友,很快便熟絡了起來。


    是夜,蘇誠摸了摸身旁的棍子,抬頭看著烏漆墨黑的帳篷頂部,心中道:“明日,便要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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