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苔這裏是風生水起好不熱鬧, 另一邊光明教的兩位七品藥師臉色著實不好看。自從成為七品藥師之後, 他們何曾被如此怠慢過!可這裏是丹城, 而改革派的曦


    塵會長又成為了八品藥師, 這讓不少原本靠向光明教的牆頭草紛紛再次處於張望的態勢。對他們少了往昔的熱情, 多了敷衍。這不是一個好勢頭!


    “要弄到幾台特製的模擬艙對瞳家主來說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吧。”光明教的聖坦桑斯低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牧師袍的袖子, 語氣中不無惋惜。


    戰鬥指揮係的幻境模擬艙早已普及, 而且藥師練手用的模擬艙是指揮係模擬艙改裝這件事情也早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所以自己改裝一台和買一台現成的,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更何況宇瀾國並沒有限製藥師專用模擬艙的出口,且價格也不是非常高, 在聖坦桑斯看來上六品以上的藥師基本上都能夠負擔得起。所


    以雲苔這張牌對於在座眾位來說應該沒有什麽吸引力。


    瞳堅秉雙眼低垂,右手指把玩著左手中指上的墨玉戒指,好似沒有聽到聖坦桑斯說的話。他知道聖坦桑斯想要引戰的對象並不是自己。他之前的表態也是瞳


    家這幾天商討下來的結果。當然如果因此能夠獲得更大的好處, 瞳堅秉自然樂見其成。


    梓蘇眉角挑了一下, 拿起麵前小幾上的小茶杯,把玩了一圈之後, 喝了一口。


    其他七品藥師樂得看戲, 如果雙方能夠掐起來那就更好了, 他們說不定還能順便從對話中分析出個一二三來。


    “啊……哈……”雲苔不負眾望(?)地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場內大多數參賽者已經選定想要煉製的丹藥, 紛紛進入到藥材處理這個階段。對於一名決心不走


    煉丹這條路的人來說,大同小異的處理手法, 真的很催眠。


    聖坦桑斯的臉直接青紫, 腦門青筋暴起。他之前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刻意使用傳音入耳, 就是故意要讓另一頭的雲苔聽見。可雲苔的反應直接把聖坦桑斯的火給


    點燃了。


    她是故意的!


    故意的!


    故意的雷克薩斯身子一斜,謔了一聲:“我說聖坦桑斯, 你可悠著點,千萬別爆血管。以光明教和雲苔之間的仇怨,我可不覺得你倒下之後,雲苔會出手救你


    。”


    “醫者父母心。”雲苔一臉正直。


    炎火嘲諷地呲了以聲。他在宇瀾治療那段時間雖然長時間處於昏迷,但事後維克可沒少向他匯報有關於雲苔的趣聞軼事。


    “當然啦,如果有心無力的話,那也沒辦法,是吧?”雲苔尋求認同。


    梓蘇院長也輕笑了“所以說你才更應該努力學習啊。”


    他可是在場人中與雲苔接觸最多的一位啊。


    “而教皇閣下是否有伊博那麽大的魄力同樣是一個問題。到目前為止,我在光明教眾位身上是沒有看到這一點。”雲苔繼續說道。


    澈瑪的臉頰抽了抽,他真不知道雲苔說這話是嘲諷呢,還是嘲諷呢。


    “少一個對手,節省一份藥材,我覺得挺好。現在藥材精貴著呢,不能浪費。”炎火慢悠悠地說著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聖瓊斯一看情勢不妙,連忙拉住聖坦桑斯:“冷靜,冷靜!”


    在他看來他們這些‘純技術人員’跟雲苔鬥嘴皮子原本就是一個不智之舉。


    “一切場上見真章,光嘴皮子厲害可沒有用。”聖瓊斯對雲苔說道。


    聖瓊斯的話聽在眾人耳中根本就是示弱啊!


    這麽弱的抗打擊能力,這是多久沒有碰煉丹爐了?煉製的丹藥品級越高,成功率越低。玻璃心成不了高級藥師。看熱鬧的眾位高級藥師紛紛失望地將注意力


    再次調轉迴賽場。


    “藥師大賽的舉辦方可不是光明教,沒法開後門,保送兩位進決賽。”雲苔懟了迴去。


    “小丫頭,何必那麽咄咄逼人。說話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一位滿頭紫發的彪形大漢開口道。


    “雷。”曦塵低聲提醒了一句。


    雲苔轉頭正視:“雷家主,您老的意思是準備在複賽上放水,讓兩位進決賽?”


    “開什麽玩笑!”雷諾一瞪眼。賽場如戰場,這怎麽可以讓!


    “哦……”雲苔揚了個調,調轉了視線。


    雷諾長紅了臉,堵了一口氣,可他堂堂雷家家主如果和一個小姑娘較真,他還真就做不出這麽掉份的事情來。更何況如果真的鬧起來,很有可能給周圍人一


    個‘雷家站在光明教這一邊的’錯誤信息。雷諾隻能暗道了一聲晦氣,不做聲了。


    梓蘇連忙打圓場:“雷家主,這也不怪雲苔不給光明教麵子。當年如果不是光明教迫害,逼得這孩子沒有活路,她也不會奮起反抗。以她的天賦和懶勁,說不


    定考取一個一品藥師之後就守著他們家的小藥鋪在不知道哪個角落混日子呢。”


    雲苔在旁邊拚命點頭。可不就是這麽以說。像她這樣沒天賦的平頭老百姓,自然隻想守著之家一畝三分地兒,過平淡的小日子。可歎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誰叫她倒黴遇上這樣的飛來橫禍呢。她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有道是不在沉默中消亡,就在沉默中變態。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人呢。所以不想消亡的


    她隻好變態了!那都是被逼的啊!雲苔露出一副‘寶寶心裏苦,但寶寶不說’的憋屈表情。


    “從這方麵說,宇瀾要對光明教鄭重地說一聲,謝謝!”梓蘇甚至站起來,對兩名光明教的七品藥師行了一個隆重地藥師禮。


    打擊目標再次迴到光明教。看著周圍似笑非笑嘲諷的目光,兩位藥師的臉徹底青了。


    在這件事情上,隻要是聽說過的,沒有一個不搖頭的。就為了抹除一間地圖上連地名都不一定找得到的小鎮上的小藥鋪,結果卻像是解除了深淵惡魔的封印,對整個光明教帶來了不小的震蕩。對光明教不滿的,覺得這是光明教的報應;親光明教的,則覺得倒黴成這樣,也是沒誰了。隻可惜,當世沒有煉製後悔丹藥


    的藥方,也沒有時間迴溯的魔法。如果教皇事先施展一下大預言術,或許結果就截然不同了,可誰又想得到呢!


    “天作孽有可為,自作孽不可活。”雲苔幽幽地做了一句話總結。


    “紫色火焰?這是紫金獅的獸火?看來這次不光是火邈卯足了勁兒想要衝擊七品藥師,聞楠石這家夥也是有備而來啊。”澈瑪把眾人的注意力再次拉迴賽場。


    “不過看他操縱的動作還有些生硬,獲得獸火的時間應該不長。”雷家主評論道。


    “聽說他之前錯過了國內的藥師選拔賽,想來就是為了紫金獸火吧。”藥歸農問道。


    “是。”梓蘇點頭。


    “豈止聞楠石,看他左手邊的,北海星洲藥師分院的那位不也是。”澈瑪提醒道。


    藥歸農說道:“這我倒是聽到過一些小道消息。”


    有名地學院之間經常會交流,互通有無,自然各家的事情導師之間也都知曉一些。


    “聽說宇瀾的四大學院中的藥師分院隻有皇家學院的分院院長是七品藥師。其他三個學院自然是賭著一口氣。瀾雲甚至空置了藥師分院院長一職,揚言非七品


    藥師不能任此職。”藥歸農說道。


    雲苔恍然大悟。難怪她總是覺得藥師分院有什麽事情總是火邈老師出頭,但他卻不是院長這件事情怪怪的。原來裏麵還有這個條件限製。


    “宇瀾瘋了嗎?他們想要幹什麽?”丹塔一位長老吃驚地站了起來。不注意不知道,一數下一跳。他細數了一下賽場上居然有五位宇瀾國的六品藥師準備煉製


    七品丹。


    如果說這一屆藥師大賽宇瀾的參賽人數讓他們了一驚的話,衝擊七品藥師的人數足以讓藥師公會金字塔尖上的幾位勃然變色。


    如果這五位六品藥師都衝擊七品成功。那麽宇瀾七品藥師的人數將會超過丹城,而且他們分會的會長剛剛晉級為八品藥師,同時自動成為了丹城藥師總會的


    會長……


    藥師公會內部話語權的偏移……


    幾位副會長想得更深。在他們看來這五位這次有沒有成功成為七品藥師都不重要,宇瀾已經成功了。他們已經牢牢地抓住了整個大陸所有藥師的目光。


    丹塔,作為藥師聖地的威望下降以不可避免。而一切皆源自於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小姑娘。


    是對抗還是合作?名與利的抉擇讓在場的幾位丹城長老席擁有者們陷入嚴重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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