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雲苔思考著這件事情是大是小?找誰問比較合適的時候,她的手機鈴聲響了。


    “雲苔,威家的人把小達爾搶走了,現在我們正和火學長他們一起去威家要人。”水雪麗風風火火地聲音從手機裏傳出。


    “這家人瘋了?”這是雲苔聽到消息後的的第一個反應。


    “怎麽說他們也是小達爾的父家。”水雪麗說道。


    “當初不是已經斷幹淨了嗎?小達爾姓火,上了火家的族譜。”要斷就要斷幹淨,這還是當初雲苔建議的。


    “話是這麽說,可血緣關係終究是斷不幹淨的。做得太絕傳出去有理也會變得沒理了。”水雪麗惱火地迴答道。人們總是容易同情弱者。


    “火家人什麽反應?”雲苔問道。這種家務事他們這些外人插不了手,也不好插手。什麽樣的結果最終還是要看火家大佬們的態度。


    “火家的長輩沒有出麵,他們讓火炙學長全權處理這件事情。”水雪麗說道。


    雲苔的心放下了。顯然事態的發展並不如她想象得那般嚴重,否則火家不會拿來鍛煉小輩的辦事能力。


    輕輕的敲門聲適時地響起。提醒著雲苔,現在是她門診工作時間,而非私人聊天的休息時間。


    “迴頭聊。請進。”雲苔關機,全心投入工作中……


    幾個月時之後,雲苔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脖子,然後做了一下吐納的體內小循環,利用水係小魔法舒緩一下疲勞。然後她迫不及待地聯係上了水雪麗,想要知道火達爾小朋友被綁架案的後續發展。


    “啥?還在僵持?孩子還在威家人手裏?這都快一天半,近兩天了吧!”聽到這個消息,雲苔感覺有些意外。威家和火家兩家就不在一個等級線上,當年火娜伊的事情,據說事後威家被火家打壓過一陣子。因此在雲苔想來,這件事情應該很容易解決。就算仗勢也不算欺人,因為有理的也是火家。


    “嗯。就因為孩子在對方的手裏,怕傷到孩子,所以我們不敢動手,要不然……哼哼……”水雪麗一邊說著,一邊退到人群後麵,然後偷偷將雲苔投影到現場,讓她能夠看實況直播。


    這是一個大約半了足球場大小的院落,看著大塊的青石地磚,周圍整齊擺放的訓練器材,顯然,這是一個家庭型的訓練武場。


    兩方人馬各占一邊。雲苔掃了一眼對麵,沒有一張可以讓她眼熟的麵孔。老一輩同樣沒有出麵,可能他們同樣覺得事態並沒有嚴重到需要老一輩露麵的程度。又或者這同樣是一種試探?


    “到底是怎麽一迴事情?你們怎麽也被牽連進來了?”雲苔問道。


    “有什麽辦法,你也說過,人倒起黴來,喝口水都塞牙。我們和火娜伊約好了一起逛街陪寶寶買些東西,然後一起去楓丹白露,他們去姑姥爺那裏複診,我和姐姐去上班。然後碰上了火娜伊的前任婆婆,原本為了不想壞了心情而避開的,沒躲過。我們都準備好耳朵遭罪了,誰也沒想到,那個老太婆一臉心平氣和地跟我們打招唿,我失手扔個現形術過去,看看是不是假冒的。沒想到居然是真人。”水雪麗撇了撇嘴。


    “就因為你的冒失舉動,所以你們沒辦法惡言相向或是失禮的一走了之。而威家的夫人趁機向你們提出抱抱孩子,你們自然也就無法拒絕。結果就是對方抱了孩子之後就不還了。”雲苔猜測道。


    “對,你說得全對。”水雪麗低頭認錯。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和水雪倩自然不可能離開了。


    水雪麗和雲苔都知道即便沒有水雪麗的冒失舉動,以火娜伊的從小到大的貴族禮儀,也不可能轉身一走了之。但現在兩人同時忽視了這一點,哪怕這件事情是威家算計好的,即便沒有水雪麗還威家或許同樣會達到目的,但錯了就是錯了,現在的情況就是水雪麗的冒失舉動讓火家陷入了被動。


    “現在弄清楚他們搶孩子的真正目的了嗎?”雲苔問道。


    “依照威家老太婆的意思就是,看到孩子,他們後悔了。想要把孩子要迴來。屁,這話三歲的小孩都不會相信。”水雪麗一臉鄙視道。


    周圍不少聽到對話的人開始關注起水雪麗這一邊。看到她不但在實時八卦,還進行直播,幾個火家的子弟的臉上有些難看,無論從哪個角度上看,火家這次丟臉了。這種丟臉的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其中一名弟子就要上前去搶水雪麗的手機,卻被人一把拉住胳膊,他一迴頭:“大哥?”


    “隨她去。”


    “可是……”


    “沒事。”火家的這位大哥露出了一絲笑意。這位露麵了,在這件事情上,火家很可能會因禍得福。


    這樣的小插曲一點都沒引起水雪麗和雲苔的注意。


    “看到孩子後悔了?我記得這位威少爺好像是獨子,難道說他修煉出了什麽岔子,不小心把生孩子的通道給堵了?”雲苔摸著下巴問道。她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多麽的驚世駭俗,有多麽地不符合她的年齡和身份。


    周圍偷偷伸長了耳朵聽八卦的男生們激動了。原先那一點點的不滿也轉換成了熊熊的八卦之火。


    “這誰啊,說話這麽彪悍?”


    “連她你都不知道?”迴了一個鄙視的眼光,“她就是雲苔閣下啊!”


    “那位雲苔閣下?”


    “你還聽說過哪位姓雲名苔的閣下?當然就是那位閣下!”


    “難怪。”


    “可我怎麽覺得閣下說的話很有道理啊?”


    “什麽覺得,既然雲醫師這麽說,那肯定就是。你沒聽說,上次藥師大會雲醫師通過視頻投影看到炎火藥師,直接開口斷言對方中毒了,之前伊博的藥師公會鬧得多厲害,結果怎麽樣?還不是乖乖地送到皇家醫院等著雲醫師救治。”


    “這堵了不是還可以通嘛,我懷疑八成是斷了,治都治不好了。”早就與淑女之道背道而馳的水雪麗同學一點都不介意用最大的惡意來進行揣測。


    “放肆!”爆破音。是男人都無法忍受被人當眾這樣議論,更何況議論的人還是兩名少女。


    ‘啪’的一聲,水雪麗的手機壞了。還好她的手縮得快,不然也會跟著受傷。


    “你沒事吧?”水雪倩立刻跑到妹妹身邊,焦急地問道。


    “威克斯!你已經墮落到對女人動手了嗎?”火娜伊怒斥道。


    “火娜伊,你太令我失望了。跟這樣不知羞恥的女人在做朋友,簡直丟盡了火家的臉麵。”威克斯走出人群嗬斥道。


    “火家的臉麵就不勞威少操心了。”火炙一臉平淡地反駁道。


    而雲壕用行動表示自己的支持。他把自己的手機直接遞到了水雪麗的麵前:“用我的。”


    水雪麗遲疑地不敢接。


    “特製的,他破不了。”雲壕將手機塞到水雪麗的手裏,轉身站到了火炙身邊。無視了身邊風毅傑的擠眉弄眼。不過細心的滕國鬆卻發現雲壕的耳朵紅了。


    水雪麗拍了拍有些發燙的臉,立刻連線雲苔,繼續自己的中斷了的實況轉播。


    “你沒事吧?”雲苔臉色難看地問道。


    “沒事。應該是被我們說中了事實,所以惱羞成怒了。”水雪麗繼續不怕死地挑撥。


    “你閉嘴。我兒子好的很。這種話都能隨隨便便地說出口,真不知道你的父母是怎麽教的?”一名貴婦滿臉怒容地大聲嗬斥道。


    “那個就是威夫人。”水雪倩小聲和雲苔介紹道。


    水雪麗嗤了一聲:“我爸媽哪能跟威夫人比啊。他們再怎麽努力,也教不出像威學長那樣滿嘴假仁假義的偽君子。”


    火家這邊跟來的,無論是之前知道或是不知道水雪麗這個人的,幾乎全都直了眼。我,之前看她們姊妹倆人跟在火娜伊身邊,一臉文靜的樣子,沒想到這一眨眼的功夫就火力值爆表啊!


    “住口!再亂說話,我可不會顧忌你是女人了。”威克斯臉色鐵青。


    火炙踏前一步:“你的對手是我。”


    “哥。”火娜伊有些無措。


    “你不會現在還餘情未了吧?”水雪麗一臉懷疑地問道。


    “怎麽會。”火娜伊慌忙否認。今天來的這些人都是來幫她討迴兒子,討迴公道的,如果她還那麽不知好歹,就真的令人心寒了。


    水雪麗不在意地擺擺手:“放心吧,無論你哥把人打成什麽樣,以雲苔的醫術絕對能保證你前任老公能夠經受得起二次打擊。”


    “嗯。”水雪倩在旁邊細聲細語地幫腔,“萬一不小心打死了也沒關係。我正在學習傀儡術,需要各式材料作練習用。”


    悄然間,倆姊妹身後出現了一米的真空地帶。


    被騙了,被騙了!果然他們還是太年輕,容易被表象所欺騙。以風毅傑為首的一眾青年露出了受到一萬點傷害的表情。


    剛剛凝結起來的緊張氣氛也隨之土崩瓦解。


    風毅傑用手指戳戳雲壕的肩頭,小聲問道:“我說,雲苔小妹妹不會也那麽的……呃……咳……嗯。”


    雲壕有些奇怪地看了看風毅傑有些誇張的演技:“她們都是跟雲苔學的,近墨者黑,正常。”


    一隻幹淨秀氣的手突兀地出現在雲壕的麵前,手掌心裏是他最熟悉的手機。手機上那雙熟悉的眼睛一眼便讓雲壕僵硬了臉部肌肉。


    “雲苔有事情想要問你。”


    風毅傑一個閃身,躲到了火炙的另一邊,他誇張地抹了把額頭不存在的虛汗,感歎道:“現在我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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