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喜兒的話，金喜兒的眼神，讓我的腦海裏，止不住的想起有關於雜發男的迴憶。
我想起他的一頭雜發，我想起他臉上淡淡的悠閑笑容，我想起他不修邊幅的打扮。
一切的一切，仿佛近在遲尺，卻又觸碰不到。
我想起，我第一次和雜發男相遇時，他用籃球砸到我，罵我小癟三，然後看到我淚流滿麵的樣子，又一臉關切問我有沒有事的摸樣。我想起，在網吧裏麵雜發男因為遊戲失敗時，氣唿唿的，像個小孩子一般的樣子。我想起他一次次救我於水火之中，身上帶著巨大氣場，仿佛一名真正的大哥的樣子。
無數的記憶碎片，仿佛潮水般湧動在我腦袋裏。
我突然發現，我真的真的很想雜發男了。
他能夠為了救我放棄生命，我也同樣，能夠為了救他什麽都放下。
“我們一起努力，”金喜兒看著我說，“然後我們一起去找陳庭皓，好嗎。”
“好，”我說，“喜兒姐，你忘記了嗎？我們的目標是一樣的，我們一起，替皓哥打天下，幫他分擔壓力。”
“嗯。”金喜兒看著我點了點頭。
“放心吧，”我笑了笑，對她說，“我們很快就能看到皓哥了，皓哥的野心那麽大，他承受的壓力肯定很大，我們去幫他，肯定可以幫他分擔很多壓力。”
金喜兒看著我眼眸亮了一下，她點點頭：“嗯。”
“謝謝你，劉明。”金喜兒說。
“……謝謝我幹嘛，我並沒有做上什麽事。”
“聽了你的話，我心情好多了，我們肯定很快就能見到他了。”
“是啊。”我說。
那之後，我和金喜兒沒再說話，我們牽著手，像是情侶，像是姐弟，像是兄妹，沿著馬路走了一段距離，然後各自分離。
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便到了晚上。
吃了點東西，衝了點涼，很快便躺在了床上。
閉眼。
當身心，當腦袋，完全放鬆下來的時候。
今天白天所發生的事情，今天所帶來的榮譽感、所帶來的風光感，仿佛塵埃一般，逐漸落定了。
我的腦子裏，又漸漸飄出了葉婷的身影。
葉婷，她現在還在醫院吧？她現在，恢複的怎麽樣了？
我應該去看她吧？
可是，我去看她，真的是對她好嗎，她看到我，情緒不會受到波動嗎。醫生說她不應該受到刺激，也許，我不應該打擾她才對。
想著想著，我的心裏湧出一股愧疚感與罪惡感。
我開始反思著，那天的行為，自己是否做錯了。
我是否，不應該去救蘇雅，而應該跑向另外一邊，去救對於我來說，最重要的女孩。
可是，另外一種結局，我不敢想象。
我不敢想象，蘇雅就那麽轟然一聲，摔在地麵的殘忍聲音。
我腦子裏很混亂。
可是，我想，如果再來一次，我依然會救蘇雅。
我不能，讓自己對蘇雅的愧疚感，仿佛黑洞一般，持續擴大。如果我不救蘇雅，關於這件事，它會仿佛毒瘤一般，長在我的身上，哪怕花費一生的時間，也無法除掉它。
我不允許自己這樣，我不允許，當有一天我跟葉婷結婚時，我的心裏，始終帶著對另外一個女孩的愧疚，始終將另外一名女孩牽掛在心上。
這樣的行為，不僅對不起蘇雅，更對不起我自己，對不起葉婷。
我的精神強迫，也許因為單親家庭的影響，變得無比強烈。
我愛葉婷，所以我相信，我能夠和她走下去一輩子，我願意用一生來彌補她。
但。
現在這種情況卻是我無法掌控的。
我不知道，應該怎麽修複葉婷心裏的傷痕。
隻要看到葉婷嬌弱的背影，我的心裏，便會湧出一種刺痛感。
吱--
就在我心亂如麻之時，我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長震不止。
我迴過神來，伸出手，挪向一邊的木桌。
手機屏幕上顯示著的，是施安。
我眼神一凝，按了接聽鍵。
施安這個時候找我，一定有事要跟我說。
“明天，開始進行市區大橫掃，”手機裏，施安低沉的聲音傳來，“市裏還有幾股比較棘手的勢力，明天我們分批行動，逐個擊破。”
“嗯。”我麵色凝重，點了點頭，施安打電話給我，估計是要給我分配任務了。
“明天，你和程翼飛他們，還有你的那群兄弟們，去解決山鬼幫的人。”施安說完這句，頓了一下，沒有再說話。
頓了一兩秒，施安說：“明天的大行動不能出差錯，山鬼幫是個大幫派，劉明，你有問題嗎？”
昏暗的光線之中，我的眼神變得銳利，握著手機，說：“施哥，我沒有問題。”
“那就好，”施安說，“明天小心點。”
“嗯。”
我的“嗯”字還在嘴上，施安便已掛了電話。電話掛斷之後，我的眉頭不由輕輕皺了起來，幫派大宴還是今天才舉行的，雖然施安一直在說市區大橫掃的行動，可是，在明天就進行行動，這個決定會不會太倉促了？
更何況，他明明知道我和我的那群兄弟才剛剛認識，關係根本不熟絡，要行動的話，也應該等一兩天，等我們關係漸漸熟絡之後，才給我們分配任務啊。
心裏雖然這麽想著，可在剛才，我並未對施安說出這些。
因為，第一，施安作為整個幫派的老大，這樣的事情他不可能沒有考慮到，他既然做出了這樣的決定，說明他有他的棋招。
第二，我相信自己的能力，我相信，在很短的時間內，我能讓跟著我的那群兄弟發揮出巨大的凝聚力。
這是一種自信，或許有點盲目，但他，也夾雜著一股少年的狂妄與野心。
想著這些，心思漸漸變得堅定，我鬆開手裏的手機，開始什麽也不想，放空自己，漸漸陷入模糊的意識裏。
時光一閃而過，第二天很快到來。第二天的時候，我特意穿著一件黑色外套，在頭發上噴了點發膠，讓自己的氣場變得強大一點。準備好了一切，我忍著痛，從床腳下，掏出自己一直存著的毛爺爺。
這些，都是看場子所獲得的辛苦費，不算多，但也不算少，應該有一兩千的樣子。我原本想憑借著這些錢，盡可能減少我媽的負擔，但現在，這種想法似乎行不通了。
我得為了鞏固自己今後的勢力著想。
我拿出手機，一一給昨天才認識的弟兄們發短信。
“懶鬼們，起床了，明哥請你們吃飯了--中午之前記得早點趕到‘老地方’餐館，否則不要怪我沒有請你們(⊙o⊙)。”
短信結尾，我特意發了個俏皮表情--不能太過做出老大的架子，以免跟他們產生距離感。
施安應該是特意照顧我，分給我的這群人沒有年紀特別大的，年紀應該普遍隻比我大五六歲，交流起來應該沒有隔閡的。
我的短信剛剛發出去沒有一會兒，我的手機上，便不停的震動，很快傳來他們的迴應。
“嘿嘿，我早就起來了，就等著明哥這一頓飯呢。”
“我可一夜沒睡，生怕錯過了明哥的這一頓飯！”
“明哥，在哪？我馬上打飛機過來！”
“收到。”
“好。”
這一群人年紀和我相差不多，說話的語氣，也是盡顯他們的年紀與性格，看著他們或調侃或逗比的語氣，我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揚了起來，我相信，在他們心裏，和我是沒有隔閡的，他們不把我當作老大，或許更覺得我是朋友，這是件好事。
這是我潛意識裏，大哥與小弟最好的相處關係。
我突然發現，施安給我分配了一群很好的弟兄。
我笑著，將手機放迴口袋，然後坐下來，做習題。一邊做著習題，一邊時不時的看著牆壁，注意牆壁上的掛鍾時間。
等到快要十一點的時候，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我從家裏出發，朝著“老地方”餐館出發。
等我快要到達那裏的時候，我才發現，那裏站了二三十人，很麵熟，是昨天的那群兄弟。
“明哥！”
“明哥！”
他們年紀大多比我大，卻毫不避嫌，微笑著熱情的跟我打招唿。
“進去吧。”我笑了笑。
“老地方”並不算很大很豪華的餐館，所以並不需要提前預定位置，隻需要，在客流量高峰期之前，占好位置即可。這裏雖然不算豪華，但這裏的菜，卻不比任何豪華酒樓裏的要差。
服務員的態度也很好很熱情，當我們走進餐館的時候，他們便迎了上來，臉上的笑容仿佛春風一般讓人倍感舒爽。
“給我準備五桌。”我估摸著人數，對服務員說了一句。
“哦哦，好，那你們稍等一會兒。”服務員微笑著迴答我，然後退了下去，去準備桌布和一些布置材料。
很快，便將圓桌布置的幹淨整潔，正中央，還豎著一根金屬蠟燭雕像，看起來別具一番風格。
我們坐了下來，一邊等著還沒來的弟兄們。
弟兄們都很給臉，我們隻等了一會兒，所有人都到齊了，我數了一下，每桌十一位，總共五十五位，和發出的短信數目是一樣的。
服務員很快將所有菜上齊了。
弟兄們性格都很開朗的，我們在一個大包廂裏，一邊吃著菜，一邊開著玩笑，有說有笑，感覺氣氛一下子活躍了起來。
在氣氛越來越火熱之時，我突然感覺手機震動了一下。
我想起他的一頭雜發，我想起他臉上淡淡的悠閑笑容，我想起他不修邊幅的打扮。
一切的一切，仿佛近在遲尺，卻又觸碰不到。
我想起，我第一次和雜發男相遇時，他用籃球砸到我，罵我小癟三，然後看到我淚流滿麵的樣子，又一臉關切問我有沒有事的摸樣。我想起，在網吧裏麵雜發男因為遊戲失敗時，氣唿唿的，像個小孩子一般的樣子。我想起他一次次救我於水火之中，身上帶著巨大氣場，仿佛一名真正的大哥的樣子。
無數的記憶碎片，仿佛潮水般湧動在我腦袋裏。
我突然發現，我真的真的很想雜發男了。
他能夠為了救我放棄生命，我也同樣，能夠為了救他什麽都放下。
“我們一起努力，”金喜兒看著我說，“然後我們一起去找陳庭皓，好嗎。”
“好，”我說，“喜兒姐，你忘記了嗎？我們的目標是一樣的，我們一起，替皓哥打天下，幫他分擔壓力。”
“嗯。”金喜兒看著我點了點頭。
“放心吧，”我笑了笑，對她說，“我們很快就能看到皓哥了，皓哥的野心那麽大，他承受的壓力肯定很大，我們去幫他，肯定可以幫他分擔很多壓力。”
金喜兒看著我眼眸亮了一下，她點點頭：“嗯。”
“謝謝你，劉明。”金喜兒說。
“……謝謝我幹嘛，我並沒有做上什麽事。”
“聽了你的話，我心情好多了，我們肯定很快就能見到他了。”
“是啊。”我說。
那之後，我和金喜兒沒再說話，我們牽著手，像是情侶，像是姐弟，像是兄妹，沿著馬路走了一段距離，然後各自分離。
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便到了晚上。
吃了點東西，衝了點涼，很快便躺在了床上。
閉眼。
當身心，當腦袋，完全放鬆下來的時候。
今天白天所發生的事情，今天所帶來的榮譽感、所帶來的風光感，仿佛塵埃一般，逐漸落定了。
我的腦子裏，又漸漸飄出了葉婷的身影。
葉婷，她現在還在醫院吧？她現在，恢複的怎麽樣了？
我應該去看她吧？
可是，我去看她，真的是對她好嗎，她看到我，情緒不會受到波動嗎。醫生說她不應該受到刺激，也許，我不應該打擾她才對。
想著想著，我的心裏湧出一股愧疚感與罪惡感。
我開始反思著，那天的行為，自己是否做錯了。
我是否，不應該去救蘇雅，而應該跑向另外一邊，去救對於我來說，最重要的女孩。
可是，另外一種結局，我不敢想象。
我不敢想象，蘇雅就那麽轟然一聲，摔在地麵的殘忍聲音。
我腦子裏很混亂。
可是，我想，如果再來一次，我依然會救蘇雅。
我不能，讓自己對蘇雅的愧疚感，仿佛黑洞一般，持續擴大。如果我不救蘇雅，關於這件事，它會仿佛毒瘤一般，長在我的身上，哪怕花費一生的時間，也無法除掉它。
我不允許自己這樣，我不允許，當有一天我跟葉婷結婚時，我的心裏，始終帶著對另外一個女孩的愧疚，始終將另外一名女孩牽掛在心上。
這樣的行為，不僅對不起蘇雅，更對不起我自己，對不起葉婷。
我的精神強迫，也許因為單親家庭的影響，變得無比強烈。
我愛葉婷，所以我相信，我能夠和她走下去一輩子，我願意用一生來彌補她。
但。
現在這種情況卻是我無法掌控的。
我不知道，應該怎麽修複葉婷心裏的傷痕。
隻要看到葉婷嬌弱的背影，我的心裏，便會湧出一種刺痛感。
吱--
就在我心亂如麻之時，我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長震不止。
我迴過神來，伸出手，挪向一邊的木桌。
手機屏幕上顯示著的，是施安。
我眼神一凝，按了接聽鍵。
施安這個時候找我，一定有事要跟我說。
“明天，開始進行市區大橫掃，”手機裏，施安低沉的聲音傳來，“市裏還有幾股比較棘手的勢力，明天我們分批行動，逐個擊破。”
“嗯。”我麵色凝重，點了點頭，施安打電話給我，估計是要給我分配任務了。
“明天，你和程翼飛他們，還有你的那群兄弟們，去解決山鬼幫的人。”施安說完這句，頓了一下，沒有再說話。
頓了一兩秒，施安說：“明天的大行動不能出差錯，山鬼幫是個大幫派，劉明，你有問題嗎？”
昏暗的光線之中，我的眼神變得銳利，握著手機，說：“施哥，我沒有問題。”
“那就好，”施安說，“明天小心點。”
“嗯。”
我的“嗯”字還在嘴上，施安便已掛了電話。電話掛斷之後，我的眉頭不由輕輕皺了起來，幫派大宴還是今天才舉行的，雖然施安一直在說市區大橫掃的行動，可是，在明天就進行行動，這個決定會不會太倉促了？
更何況，他明明知道我和我的那群兄弟才剛剛認識，關係根本不熟絡，要行動的話，也應該等一兩天，等我們關係漸漸熟絡之後，才給我們分配任務啊。
心裏雖然這麽想著，可在剛才，我並未對施安說出這些。
因為，第一，施安作為整個幫派的老大，這樣的事情他不可能沒有考慮到，他既然做出了這樣的決定，說明他有他的棋招。
第二，我相信自己的能力，我相信，在很短的時間內，我能讓跟著我的那群兄弟發揮出巨大的凝聚力。
這是一種自信，或許有點盲目，但他，也夾雜著一股少年的狂妄與野心。
想著這些，心思漸漸變得堅定，我鬆開手裏的手機，開始什麽也不想，放空自己，漸漸陷入模糊的意識裏。
時光一閃而過，第二天很快到來。第二天的時候，我特意穿著一件黑色外套，在頭發上噴了點發膠，讓自己的氣場變得強大一點。準備好了一切，我忍著痛，從床腳下，掏出自己一直存著的毛爺爺。
這些，都是看場子所獲得的辛苦費，不算多，但也不算少，應該有一兩千的樣子。我原本想憑借著這些錢，盡可能減少我媽的負擔，但現在，這種想法似乎行不通了。
我得為了鞏固自己今後的勢力著想。
我拿出手機，一一給昨天才認識的弟兄們發短信。
“懶鬼們，起床了，明哥請你們吃飯了--中午之前記得早點趕到‘老地方’餐館，否則不要怪我沒有請你們(⊙o⊙)。”
短信結尾，我特意發了個俏皮表情--不能太過做出老大的架子，以免跟他們產生距離感。
施安應該是特意照顧我，分給我的這群人沒有年紀特別大的，年紀應該普遍隻比我大五六歲，交流起來應該沒有隔閡的。
我的短信剛剛發出去沒有一會兒，我的手機上，便不停的震動，很快傳來他們的迴應。
“嘿嘿，我早就起來了，就等著明哥這一頓飯呢。”
“我可一夜沒睡，生怕錯過了明哥的這一頓飯！”
“明哥，在哪？我馬上打飛機過來！”
“收到。”
“好。”
這一群人年紀和我相差不多，說話的語氣，也是盡顯他們的年紀與性格，看著他們或調侃或逗比的語氣，我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揚了起來，我相信，在他們心裏，和我是沒有隔閡的，他們不把我當作老大，或許更覺得我是朋友，這是件好事。
這是我潛意識裏，大哥與小弟最好的相處關係。
我突然發現，施安給我分配了一群很好的弟兄。
我笑著，將手機放迴口袋，然後坐下來，做習題。一邊做著習題，一邊時不時的看著牆壁，注意牆壁上的掛鍾時間。
等到快要十一點的時候，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我從家裏出發，朝著“老地方”餐館出發。
等我快要到達那裏的時候，我才發現，那裏站了二三十人，很麵熟，是昨天的那群兄弟。
“明哥！”
“明哥！”
他們年紀大多比我大，卻毫不避嫌，微笑著熱情的跟我打招唿。
“進去吧。”我笑了笑。
“老地方”並不算很大很豪華的餐館，所以並不需要提前預定位置，隻需要，在客流量高峰期之前，占好位置即可。這裏雖然不算豪華，但這裏的菜，卻不比任何豪華酒樓裏的要差。
服務員的態度也很好很熱情，當我們走進餐館的時候，他們便迎了上來，臉上的笑容仿佛春風一般讓人倍感舒爽。
“給我準備五桌。”我估摸著人數，對服務員說了一句。
“哦哦，好，那你們稍等一會兒。”服務員微笑著迴答我，然後退了下去，去準備桌布和一些布置材料。
很快，便將圓桌布置的幹淨整潔，正中央，還豎著一根金屬蠟燭雕像，看起來別具一番風格。
我們坐了下來，一邊等著還沒來的弟兄們。
弟兄們都很給臉，我們隻等了一會兒，所有人都到齊了，我數了一下，每桌十一位，總共五十五位，和發出的短信數目是一樣的。
服務員很快將所有菜上齊了。
弟兄們性格都很開朗的，我們在一個大包廂裏，一邊吃著菜，一邊開著玩笑，有說有笑，感覺氣氛一下子活躍了起來。
在氣氛越來越火熱之時，我突然感覺手機震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