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戮天自黑洞出來,星空的寧靜,瞬間被打破,億萬雷鳴聲,震顫世人心神,更有一股上蒼意誌,籠暮了世間。


    轟!轟隆隆!


    遙望而去,墜向洪荒大軍的戮天,雖小如螻蟻,可忽略不計,但他之天劫,就頗為兇猛了,赤橙黃綠青藍紫,各色的雷電,交織共舞,聚成了一隻遮天的雷霆大手,攜滅世之威,抹向洪荒大軍,似要抹滅這些天地初開的第一批生靈。


    “混蛋。”洪荒的怒聲,如萬古雷霆,震顫著星域仙穹,眼見戮天朝這方而來,哪還敢停,皆亡命遁走,並非怕戮天,是怕他的天劫,諸天人扛不住其天劫,洪荒一樣扛不住。


    星空的畫麵,一度變的浩大。


    圍著幽冥大6的洪荒大軍,一眼望去,如一片漆黑汪洋,卻因一場天劫,上演了一處退潮的場景,上至巔峰境族皇,下至皇境級小兵,皆在逃亡,丟盔卸甲,潰不成軍。


    縱如此,依舊有跑的慢的,被拉去被動應劫。


    噗!噗!噗!


    絢麗的血花,是嬌豔的,於星空綻放,成片成片的洪荒人,葬滅在天劫下,不乏大聖和準帝,一顆顆死寂星辰,也難敵天劫雷電,被劈的一顆顆炸滅,連星河流沙,也被劈成飛灰,彌漫的血霧,洶湧翻滾,給這片星空,添了一層血幕。


    “該死。”各族皇怒吼,當場噴血,並非傷的,是氣的,第幾次了,這是第幾次了,每次洪荒紮堆,必有天劫神罰,諸天的人渡劫倒也罷了,我洪荒帝子渡劫,卻依舊難逃被劈的下場,難不成,吾洪荒大族,都長了一張欠劈的臉?


    “該死。”戮天也咆哮,眸子猩紅,披頭散,已在橫飛中,生生穩住身形,當即飛遁,遠離洪荒大軍。


    “哪走。”葉辰迎麵殺至,沒啥開場白,一棒掄翻了戮天,其倒飛出去的度,比逃遁的洪荒人更快。


    洪荒排名第一的帝子,又是不偏不倚,落入了洪荒大軍中,他之天劫,如狗皮膏藥,如影隨形,他在哪,雷電便在哪。


    噗!噗!噗!


    又是血淋畫麵,任洪荒強者遁法再玄妙,也難逃雷電命中。


    先前便說過,僅論天劫,上蒼還是很公道的,但凡在天劫範圍內,管你是準帝還是大聖,照批不誤,而一道道雷電,準頭兒也賊好,輕則肉身崩潰,重則魂飛魄散,慘不忍睹。


    啊!


    怒吼聲、咆哮聲、慘叫聲,伴著喪鍾般的雷鳴,交織成了葬歌,無限響徹四海八荒,皆傳自慘烈的洪荒大軍。


    “事實證明,沒事兒就別紮堆兒,容易遭雷劈。”望著潰逃的洪荒大軍,幽冥大6上的諸天人,皆登入了虛縹緲虛無,一個個的都墊腳探頭,看葉大少,大展神威。


    “這等大場麵,還得是荒古聖體。”玄荒的準帝們皆笑,先前的陰霾,已瀟灑不見,如今的畫麵,就很養眼。


    “大楚的第十皇,果是玩兒雷的高手。”幽冥大6的準帝,也都意味深長的捋了胡須,多少年了,洪荒都不知被劈了多少次,陣仗一次比一次打,一次比一次慘烈,聖體無天劫,卻能借他人神罰,一樣整的很溜,劈的就是洪荒族。


    “終是扳迴一城。”大楚的準帝們,腰板兒就挺的筆直了,那叫一個樂嗬,那叫一個欣慰,大楚十一個皇者,就屬葉辰出類拔萃,但凡有他在,便沒有破不了的危機。


    這一瞬,諸天的準帝們,看葉辰的眼神兒,都飽含了深意,自葉辰的身上,看到了一種信念般的安全感,他的背影上,閃爍著曙光,縱世間再黑暗,一樣能映出希望的光芒。


    “祭帝器,轟滅他。”諸天人看時,星空傳來了嘶吼。


    乃洪荒各族皇,逃的身形狼狽,遁入了一顆顆死寂古星,一個個踏上了八千丈山巔,揮劍遙指一方,而他們所指的,自是帝子戮天,他是渡劫人,欲絕天劫,滅了他最直接。


    嗡!嗡!嗡!


    令下,幾十尊帝兵齊顫,帝道法則縈繞,極道帝威流溢,每一尊帝器,都掃出了一道寂滅仙芒,射向戮天,反正不是自家的帝子,死了也不心疼,最主要的是,能絕天劫。


    “瞅見沒,你洪荒的人,不待見你。”葉辰瞬身殺至戮天身側,帶著戮天,瞬身遁入了黑洞。


    轟!砰!


    幾十尊帝兵的絕殺,並未因他二人消失而停下,那片星空,被瞬間轟的炸滅,而隨著戮天再消失,天劫也隨之湮滅。


    “退,退。”窮奇族皇嘶喝,知道未命中戮天,也知戮天被葉辰帶入了黑洞,天曉得他倆再出來,會是哪片星空,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就是這個道理,不知會從哪出來,那便躲的遠遠的。


    轟!轟隆隆!


    黑洞中,雷霆肆虐,方才沉寂不久,又起轟隆。


    “若吾有血輪眼,必斬你。”戮天咆哮。


    “若吾本源完整,你會死的更慘。”葉辰冷哼,這話倒是不假,本源不完整,那夜還能稍勝一籌,更遑論完整本源,荒古聖體同階無敵的神話,並非虛妄。


    說話間,他抬腳跨越,一棍掄飛戮天,未等戮天穩住身形,他便又瞬身而至,一手拎著諸天,出了空間黑洞,將方向和位置,計算的無比精確。


    果然,他倆方才出來,便有洪荒人遭了秧。


    噗!噗!噗!


    嬌豔的血花,頻頻綻放,那並非一兩朵,是成片成片的,多有洪荒人肉身崩滅,元神險之又險的遁出,而底蘊弱的人,無論準帝,亦或小輩,都會在一瞬間,成為劫下灰。


    “那人多,咱去那。”


    “放心,我不下死手,給你留口氣兒。”


    “跑,哪跑。”


    滿星空皆是葉辰大唿小叫聲,那廝也頗上道,把戮天當做了棒球,而他的淩霄鐵棍,便是球棒,哪人多往哪打,而且,留了三分力,戮天的價值龐大,可不能一棍子給敲死了。


    於是乎,曆史的一幕又重演。


    不止諸天人,連洪荒人也有這等感覺,遙想昔日的旱疆帝子,在危機關頭,也引來了準帝劫,本想著坑諸天,卻反被葉辰鎮壓,把洪荒坑的夠嗆,與此刻的場景,何其的相像,身為帝子,一個是排名第二,一個是排名第一,真給諸天,做了天大的貢獻,本是一把好牌,愣是被打的稀巴爛。


    啊!


    戮天咬牙切齒,麵目猙獰如惡鬼,他之嘶吼,自靈魂,歇斯底裏的咆哮,他乃大帝之子,洪荒排名第一,無上的不滅仙體,竟在同階的葉辰麵前,毫無招架之力,真就被當做了一個球,被打的滿星空亂飛,不知坑死了他多少洪荒將士。


    啊!


    洪荒各族皇嘶嚎,怒到肝腸寸斷,一路潰逃,不敢停留,心中怒罵著葉辰,也怒罵著戮天,你他媽的,千裏迢迢而來,不是幫忙的,是坑隊友的吧!非但未破開幽冥的護天結界,反倒把我洪荒的人,劈死了一片又一片,真不愧你洪荒第一的威名,坑自家人的本事,你也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嘖嘖嘖。”望著星空畫麵,諸天人又嘖舌。


    事實又一次證明,在特定的情形下,天劫的確比帝器好使,越紮堆兒,威力越猛,血脈越強,天劫越兇悍,洪荒與戮天把這兩種情況都占了,不僅都占了,還碰上了葉辰那尊逆天的妖孽。


    “有一股烤肉香。”不止是哪個準帝,聳了聳鼻子。


    不止他嗅得到,在場的人,也都嗅到了,洪荒也有抗揍的,硬抗了天劫未死,卻被劈的渾身冒黑煙兒。


    “可有人出去溜達。”聖尊一步登天,出了幽冥大6,還手提著軒轅劍。


    諸天人眾多,也僅他一人出去了,誰讓他是個狠人呢?萬古前的帝道神劫,都未能劈死他,更遑論是戮天的天劫。


    也得虧帝姬和第六神將未在此,不然,仨人必定聯袂而去,一個也渡過帝劫,一個曾在帝尊的帝劫下遛彎,都是能抗能打的那種,自也不懼戮天的神罰。


    可惜,帝姬和第六神將皆在應劫中,趕不上這等大場麵了。


    因聖尊加入,本就霸道的天劫,又浩大一分,他應的是準帝劫,還特別不安分,拎著軒轅劍,一路追一路斬。


    不得不說,曾在帝劫下活命的狠人,的確不是蓋的,那一劍劍,皆毀天滅地,除了極道神威,更帶有天劫之威,普通的洪荒的準帝,都扛不住他一劍,慘叫聲都省了,直接上黃泉。


    “祭帝器,轟滅他。”洪荒各族皇還在嘶嚎,遠遠躲避天劫,瘋狂的揮動殺劍,眸子猩紅的欲噴血。


    嗡!


    幾十尊洪荒帝兵又齊齊嗡動,在同一瞬間,掃出了帝道仙芒。


    然,洪荒這一次瞄準的,並非戮天和葉辰,而是正在大殺四方的聖尊,你丫的,打不著葉辰俺們認了,你算那顆蔥。


    見之,聖尊頓的色變,瞬施帝道遁法,一兩尊帝器,他是扛得住的,若幾十尊帝器聯合攻伐,那就另說了。


    另一方,葉大少拎著棍子,一路追著戮天打,一旦追上,毫不猶豫就是一棍,自始至終,都秉持著一種打法哪人多,就往哪打。


    至於聖尊,他都不擔心的,那廝保命本事大著呢?


    別說,聖尊的確尿性,真就避過了帝道絕殺,完事兒,就有拎著軒轅劍,安分分的迴了幽冥大6,一步沒踩穩,差點兒栽下虛無,一手拎著劍,一手捂著老腰,走路一瘸一拐的,避過了帝道絕殺不假,也遭了可怕的重創,老血一口口的噴。


    “要不,再出去溜達溜達?”天老捋著胡須,斜著眼看了一眼聖尊,不知為啥,眸中還帶著幸災樂禍,或者說,在場的老家夥們,皆是這等神情,見他挨虐,就莫名的感覺很爽。


    “一群慫包。”聖尊不以為然,挨虐了咋地,老子至少敢出去,瞧你們一個個的,頭兒都不敢冒的,還有臉說老子。


    眾準帝臉皮也厚,慫咋了,就不出去,洪荒幾十尊帝兵,是擺著看的?莫說他們,縱女聖體來了,也不敢硬抗,這叫自知之明,沒有葉辰那等躲避帝道絕殺的本事,就老實實的待著。


    “跑,哪跑。”說到葉辰,那才是真的尿性,他之大罵,尤為響亮。


    在諸天人的矚目下,拎著他的棍子,一路掄翻戮天。


    俯瞰虛無,洪荒汪洋般的大軍,愣是被他倆,一路追著跑,竟無一人敢迴身大戰,偶爾反擊,也是帝道絕殺,但那在葉辰麵前,就是一個擺設,能隨意出入空間黑洞,可不怕帝道絕殺。


    去看戮天,那是真的慘,不滅的仙軀,血骨淋漓,霸道的恢複力,都扛不住天劫之威,以及葉辰的鐵棍,哪還有人形可言。


    戰力被絕對壓製,便無翻身之力,想走走不了,想打又打不過。


    不過,這尊帝子還是很有上進心的,總覺自己個,還能再搶救一下,保不齊,一不留神兒就跑了,所謂念想,還是要有的,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知結局。


    嗡!


    洪荒的帝器,不甘寂寞,伴著轟隆聲,又一次掃出帝道仙芒,雖無法命中戮天和葉辰,但卻能爭取時間。


    不知第幾次,葉辰拎著戮天,遁入了黑洞。


    天劫瞬間消散,而潰逃的洪荒大軍,終是有了喘息機會,或有遁逃者、或有觀望者、或有祭域門者,整個星空,亂糟糟一片。


    這一次,間隔的時間有點兒長,久久,都不見葉辰帶戮天出來,越是如此,洪荒越不敢大意,搞不好,下一瞬就會出來,給他們一頓好劈。


    噗!


    黑洞中血花綻放,葉辰一棍將戮天掄的爆裂。


    此番,他並未想著再出去,隻因大輪迴天葬的時限將到,還有便是戮天的天劫,正逐步減弱,帝道法則身的劫數即將到來,可不能再浪了,以免變故突生。


    他為聖體,他心有遺憾,此番,若是他的天劫,會更熱鬧,他人天劫,哪有自個的好用,他會打的更騷。


    “吾不甘。”戮天的嘶嚎,載著滔天的怒火,還這是有上進心,不與葉辰打,一路遁逃,霸道的恢複力,極盡愈合傷痕。


    “你,走不了。”葉辰冷哼,沐浴著天劫雷電,戮天一路逃一路嘶嚎,他是一路追一路打,再不留手,也無需留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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