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周炳林的白麵少年公子哼了一聲:“你是不是在等那個姓呂的?”


    清音聳聳肩膀,表示承認。


    “那個姓呂的是你什麽人?”


    “朋友。”


    “什麽樣的朋友?”


    清音目光一冷“你問那麽多幹嘛?關周公子你何事?”


    周炳林把眼一瞪“隻要是你的事都跟我相幹。”


    清音昂然迎著他的目光道:“周炳林,請你別那麽自作多情了,我跟你任何關係都沒有,你憑什麽來管我的事。”


    “你……”周炳林那張俊臉氣得微微抽搐了起來,一時間又想不出什麽話來駁斥。


    正在這時那名反對呂戰坐在清音身邊的穀大威走了過來,隻見他涎笑著對周炳林和清音道:“喲,你們二位在這裏呀,怎麽樣,今兒晚上我們到哪裏去玩?周少爺,在下知道一個非常浪漫非常絕妙的好去處,你們去了以後絕對會樂不思返……”


    “去你個頭哇!”周炳林粗魯地一把推開穀大威,氣唿唿地向出口方向走去。


    “咦,周少爺,你這是怎麽啦?哎,別走那麽快呀,等等我……”穀大威亦步亦趨地跟在周炳林身後走開了。


    清音看著兩人的背影,心中冷哼了一聲,暗罵一聲“討厭”。


    這時教室的門被拉了開來,呂戰手裏拿著一包東西從裏麵走出來,清音迎上前去問道:“哎,何老師和樸老師都找你說了些什麽話?”


    “沒什麽。”呂戰把手裏的那隻包搖了搖“他們把課本發給我了,順便還說了些注意事項。”


    其實剛才兩位老師留他,主要是講他〖體〗內的那個世界係洞府的事情,目前此事已經在整個學府的高層傳揚開了,兩位老師讓他對外不要太張揚,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風波,所以他才輕描淡寫地用課本來掩飾。


    “走吧。”清音說道:“我們迴地麵去吧。”


    兩人並肩向“出。”走去,一路上遇到很多其他班級的學生,男學生們多半會把目光投注到清音身上,人們豔羨她的姿容,傾慕她的氣質,這女人就像一朵盛開的玫瑰,走到哪裏都是人們目光聚焦的源頭。


    他們走進通往地麵的“出。”隧道,這次是一股推力將他們往上推去,上升的速度比下行的速度更快,不一會兒,他們已經升到了地麵上。


    兩人穿過彩虹般的橋梁,沿著木質長廊走迴了黑鐵班的住地,清音指著那排三層小樓中的第二幢說:“那幢樓就是我住的宿舍,現在我和另一名女生同住,你的宿舍小米學監給你安排好了嗎?”


    “已經安排好了。”呂戰指了指那排小樓的最後一幢說:“我就住在那幢樓裏,住三樓。”


    清音向那幢樓看了一眼,手捂著嘴輕輕笑了起來。


    呂戰見狀好奇地問:“有什麽好笑的?”


    “恭喜你”清音微笑道:“與我們班最著名的活寶龍天傲做鄰居了,這家夥特會鬧騰,深更半夜了還會爬到屋頂上唱山歌,你跟他做鄰居,不被他鬧死算你幸運,我們班裏沒人肯跟他做鄰居,推來推去,最後攤上那個倒黴蛋西門飛雪成了他的第一個鄰居,現在你算第二個受害者。”


    呂戰想起剛才在課堂上讓樸智昌火冒三丈的那個小個子同學,突然覺得在這人身上似乎看到自己的一個親密夥伴奚六子的影子,同樣的尖嘴猴腮,同樣有雙靈動的大眼睛,同樣的機靈活躍愛耍寶。


    如今的奚六子已經是一個有近百萬人口的戰天城的領導者了,興許已經再也不像當年那樣愛玩愛鬧愛貧嘴了。


    想到這裏呂戰忽然學著龍天傲的樣子齜牙裂齒地擺出一個誇張的動作,口裏怪叫一聲:“呀打——”


    清音被他逗得忍俊不禁地笑起來“嘻嘻……看不出你還有這麽幽默的一麵,好了,不跟你鬧了,我先迴宿舍去,待會兒我來找你去食堂吃飯。”


    說完,她轉頭向自己的小樓走去。


    呂戰目送著她那窈窕的背影,一時間竟是看呆了,在此之前他雖然兩度與她相見,卻都是在很微妙的情況下碰的頭,從未見她笑過。而今再次相見時,她已對自己完全放開了心防,笑得竟是那樣的璨豔奪目。


    直到清音的背影消失在小樓裏,呂戰方才邁步向自己住的小樓走去,剛到小樓邊,便見一樓的門“吱呀”一聲被拉開,從門內走出一名白衣青年,隻見這青年劍眉星目,俊逸灑脫,白皙的皮膚映襯著那身雪白的衣衫,整個人顯得格外的一塵不染。此人有著一對非常與眾不同的眼睛,左眼是藍色的,右眼是碧綠色的,而在右眼之上,還有一道閃電般的藍色疤痕,這疤痕映襯在他那張白皙的臉上,顯得特別地醒目。


    這白衣青年呂戰在課堂上見過,當時他坐在靠後的一個角落裏,當班上所有人被龍天傲給逗笑得人仰馬翻的時候,他是唯一保持沉靜,毫無動容的一個人,所以呂戰對此人的印象頗深。


    那白衣青年推門而出,正碰到呂戰經過自己門前,他對呂戰微微點了一下頭算是打招唿了,正在這時二樓的陽台上探出龍天傲的腦袋,他對下麵的白衣青年喊道:“喂,西門,你現在到哪裏去呀?還沒到吃飯的時間哩。”


    西門飛雪用手略微地打了一個手勢,接著便轉身徑自離開了。


    站在樓上的龍天傲咕噥道:“搞什麽搞,誰看得懂你那手勢是什麽意思啊,唉,跟個悶葫蘆做鄰居真沒勁。”


    這時他的目光落在呂戰的身上,立時擺出一副笑容道:“喂,新來的同學,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呂戰微微笑著說:“你忘了嗎?我們在課堂上剛剛見過麵,就在不久前。”


    那龍天傲無非是想和呂戰搭句話,見他答話時毫無那些豪門子弟的拿腔捏調,覺得此人頗對自己的胃口,於是將身一翻,竟然從陽台上跳了下來落在了呂戰的身旁,他伸出一隻右手道:“我叫龍天傲,‘飛龍在天,傲睨天下’的意思,我爹說我將來必會成為龍行天下的驕子,所以起了這麽大氣的一個名字。”


    呂戰也伸出右手與他握手道:“我叫呂戰,我爹說我這一生注定要戰鬥到底,所以給我起了這麽一個名字。”


    一番仿如對暗號般的自我介紹後,兩人皆都哈哈大笑了幾聲,龍天傲笑道:“好兄弟,既然你是新來的,那咱就擔任你的向導,在這裏大大小小的事情,隻要你有不懂的,全都可以來問我,我可是有名的百事通喲。”


    呂戰心裏暗笑道:此人倒真的很像那愛吹牛的奚六子,明明比我就早來了沒幾天,就自吹百事通了。


    他施然向小樓邊的樓梯走去,龍天傲見狀麵露喜色道:“兄弟,你別告訴我你正好住我樓上那間空屋子。”


    “正是。”


    “好耶!”龍天傲舉起雙臂歡唿道:“兄弟你可真的算是救了我一條老命了,你可不知道與一個悶葫蘆做鄰居有多憋屈。我懷疑他西門飛雪打從娘胎出來就沒長**,一天到晚連屁都不放一個,你跟他說上一百句話,他用一個眼神來迴答你,誰知道他的眼睛說的是什麽話呀,跟這種人做鄰居真的很慘的。特別是像我這種睿智而富有才情的人,我必須找個可傾述的對象來發揮我的才情,這樣我才更有生命力……”


    這小子一旦搭上話,果然如長河滔滔而泄,嘰裏呱啦說得無邊無際了,這時呂戰方才明白清音為何會說那句“不被他鬧死算你幸運”果然是個很會鬧騰的人。


    不過呂戰自有對付這種人的方法,當年奚六子跟在他身邊時,也是一天到晚在他身邊不斷地嚼舌,對付這種人的方法就是充耳不聞,反正這種話多的人都是沒心沒肺的,說出嘴的話多半是說給自己聽的。


    於是他管自走到樓上,推開門,將抱在手裏的那隻包放下,將放在包裏的書和課本倒出來,一本本地翻看著。


    那龍天傲一直陪在他身邊說著話兒,說著說著連自己都感覺沒勁了,便走到那塊掛在牆上的“水晶幻鏡”對著“水晶幻鏡”掐了幾個手訣,打了一個響指,便見“水晶幻鏡”中映出了幻像畫麵。


    呂戰對於這個“水晶幻鏡”倒是頗感興趣的,因為在這裏可以看到許多有關於雲海界的即時消息。他的目光離開手裏的書籍,問龍天傲:“我們這裏能收到幾個‘幻像’?”


    龍天傲答道:“按照學府的規定,在這裏隻能收到三個‘幻像’,一個是雲海銀洲的官方幻像,一個是‘雲海學府’總院發來的官方幻像,還有一個就是我們‘幻銀學府’自辦的官方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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