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攻擊下來呂戰雖然吃虧不小,但也被他看出一些洞府修煉者破綻來了:


    那虎頭刀放出的血色巨虎幻影雖然威猛之極,但是不能遠攻,隻能在虎頭狂刀周圍十丈的距離裏發動有效的攻擊。怪不得虎頭怪人從來不敢輕易祭出自己的兵刃進行遠程攻擊,一般都是自己親身追近對手後才會發動攻擊。


    看出這個訣竅之後,呂戰有了應對之策,隻見他抓起那隻兩次險些要了他的命的青黑色怪斧對著虎頭怪揮了揮,輕叱道:“再來,老子就不相信你每次都能放出那麽厲害的手段來。”


    虎頭怪見他還不死心,仍要用那隻青黑色怪斧迎戰,便怪笑著說:“小子,你最好識相點,乖乖束手就擒可留個全屍體。”


    話音剛落,便見他已經飛近呂戰身體,隨後兩手握緊虎頭刀用力一揮,一條生猛的半透明狀血色巨虎虛形又從刀光之中閃躍出來,咆哮著向呂戰身上撲去。


    呂戰還是照舊祭出青黑色怪斧打向巨虎,巨虎幻影張口咬住青黑色怪斧,身體迅速膨脹,就在那巨虎的身體轟然爆炸的同時,呂戰佯作向旁躲閃,可是這次他沒往遠處躲閃,而是忽地飛近虎頭怪的身前,右掌猛地一揚,便見一團磨盤大小的血光光圈從他手掌之間飛出,直向那虎頭怪身上飛去。


    那虎頭怪連續幾次打得呂戰團團亂轉,心下正得意間。卻沒防到呂戰這一次竟是采用了誘敵深入的戰術。


    當他忽見呂戰斜著身子向自己飛近時,還以為呂戰是被巨虎爆炸時產生的衝擊波給撞過來的,正待舉起手中虎頭刀向他痛下殺手的時候,猛見一團血光從呂戰的手掌之間飛出,唿嘯著向自己迎頭飛來。


    “什麽?血光斬!”


    虎頭怪駭然將體內的氣機悉數放出在自己身前布下一層厚厚的氣機防護盾,怎奈那團血光斬殺傷力極強,竟是硬生生地穿過他布下的厚厚的氣機防護盾向他胸口射來。虎頭怪情急之下隻好將虎頭刀擋在胸口之前,隻聽“乓“地一聲悶響,血光悍然撞上了虎頭刀。強悍的撞擊力撞得虎頭怪向後倒飛了十數丈遠。


    “噗“地一聲,一口鮮血從虎頭怪的口中飆了出來,雖然他用虎頭刀擋住了血光斬的攻擊。但他還是被那股撞擊力撞斷了肋骨,受了些許的內傷,而他手裏那把虎頭刀的刀身,則光澤黯淡了下來,再也放不出剛才那種威力猛烈的血色巨虎幻影了。


    “你到底是誰?”虎頭怪人圓瞪著虎目看向呂戰,怒聲喝問:“怎麽會我‘血雲洞’的血光斬?”


    呂戰懶得與他搭話,他知道此刻虎頭怪雖然受了點內傷,但是自己若想就此殺了他們那三個靈覺級存在的可能性還是極為小的,倒不如趁著他們都帶傷,氣機不濟的時候離開這個是非地方。繼續他趕往京師的行程。


    想到這裏他不再戀戰,先將那隻青黑色的怪斧收在手裏,隨後催動“火鳳燎原鎧”,張開一對火焰翅膀向遠處飛掠而去。


    那白麵少年安頓好暈倒的魚鰓怪人後,再次飛到湖麵上。正待向呂戰追去時,虎頭怪揮手攔住了他:“別去追了!”


    虎頭怪人沉聲說:“這小子身上穿著的很可能竟是一件靈兵級的飛行戰甲,而且他分明還會本洞府的血光斬,那他的背景一定不簡單,說不定還是老祖甚至是雲海之上的尊主大人的親傳弟子。”


    “老祖的親傳弟子?”白麵少年聞言心中大震,“怎麽可能?他要是老祖的弟子。怎麽會跟咱們動手呢?還一口氣殺了那麽多的洞府行者。更別提是如天神一般的尊主大人的門下了。”


    “俺也不清楚。”虎頭怪又從口中吐出一口鮮血,喘著粗氣說:“血光斬這門鎮派絕技連咱們的師父都沒資格學,這小子是怎麽學到手的呢?所以俺猜測此子的背景不會簡單,再說咱們幾個現在都受了不小的內傷,還是先和大部隊匯合吧,得把這個情況報告給留守的師父,請老人家出麵處理這件事。”


    說完便招唿著白麵少年飛迴岸邊,他們抱起暈倒在地,流血不止的魚鰓怪人,騰空駕起一團紅雲,很快便消失在厚厚的血色雲層中間。


    經過一天一夜的飛行,呂戰全速向京城方向趕路,到了這天中午時分,他才收起翅膀降落到一座高山的山頂上準備歇歇腳。


    連日來的不停奔波讓一向鐵打般的呂戰都感覺到很有點疲累了,特別是前一天與那些突如其來的洞府部隊的那場激戰,更是讓他的體力透支不少。


    他在山頂的一棵大樹的樹蔭下底下端坐了下來。


    呂戰背靠著樹幹,抬頭望向天空,隻見天空中的那對天眼已經眯開一條眼縫,隱隱露出裏麵詭異的瞳孔。


    此時雖然已是正午時分,但是天色依舊昏黯,整個天地之間都被籠罩在深深的血紅之色彩中,空氣裏還飄蕩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味。


    呂戰感到饑腸轆轆,這一天來他一直在飛行,無暇落腳去吃飯,而他的身上雖然也帶了幹糧,但當肚子餓時還是會吃上一顆三級丹藥,現在三級丹藥對他的武道修為來說已經沒多大的助益了,最多也就充充饑之用。


    呂戰掏出一隻小瓷瓶,這隻瓷瓶中裝的是從霍天仇身上得到的《極品真元丹》,在得到丹藥後他一直珍藏著沒舍得吃。可是這兩天體力消耗得過於厲害,再加上他覺得後麵的路途上也許還會遇到更酷烈的戰鬥,於是便決定先還是上一顆,為自己多補充一點氣機能量,多占得一分先機。


    他從瓶中倒出一顆丹藥放入嘴中。入口便覺得這顆丹藥的藥效比一般的三級《真元丹》要強上不少,隻剛入喉中,便感覺通體舒泰,體內氣機在迅速的恢複之中。


    昨日與虎頭怪的那場較量之後,他的胸口就一直在隱隱作痛,那是受了內傷的現象,可是眼下當這一顆“極品真元丹”入喉之後。他胸口的傷痛跟著很快便消失了。


    真不愧是洞府煉製出的丹藥,效果比凡塵皇朝所煉製出的同一名稱的丹藥要好出十倍還不止呢。真想再多得到些以備不時之需啊。


    呂戰將“極品真元丹”咽下後,閉上眼睛靜靜調息。讓藥力在體內迅速發揮出功效。他將體內氣機循環了三個周天,待到所有藥力都融進體內氣機之後,方才停止調息。


    這時眼見四野無人。他決定到自己的洞府天地中去轉轉,看看那些被收進入自己洞府空間的人們得如何了,畢竟那可是八百多萬之眾啊,相當於一個小國家了,現在全都待在他的洞府空間之內,可別鬧出什麽事情來。


    於是他將自己的神念化成實體進入洞府之中。呂占想先去雲夢城看看,那裏集中的人口最多,加上自己所出身的呂府就在城中,所以他還想去與呂不凡等談談有關於洞府內部建設發展的事宜,總不見得讓那麽多人都閑著發呆吧。


    當他走進呂府的時候。卻見奚六子跑上前來迎接:“頭兒,你老人家來得正好,咱們這裏又遇到了一件麻煩事兒啦。”


    “又什麽麻煩事了?”


    奚六子輕聲說:“是司馬都督來了,正在會客大廳裏纏著義勇侯爺,哭著鬧著要迴洪州城去為社稷盡忠節義去呢。大家夥怎麽勸都勸不住。”


    “哦,忠臣又來鬧了?待本侯看看去。”呂戰舉步走向呂府內宅的會客大廳。


    還未待他走近,便聽廳堂裏麵傳來司馬刑戈如杜鵑泣血般的話語:“我司馬刑戈乃是朝廷命官,你們不能這樣囚禁我,這可是犯王法的。呂不凡,你和呂戰都是大楚帝國的名爵顯貴。值此國難當頭之際,應該挺身而出,為皇上盡忠,卻不該躲避到這個世外桃源來,卻全然忘了忠孝仁義禮智信等等等等。”


    呂不凡歎息的聲音也跟著傳出來:“大都督,在下哪能不想為國盡忠,全君臣之義呢,您千萬別誤會,其實戰兒這樣做也是為您和您的全家好。無論再說辭,其實你我心裏都清楚,傳說中最慘烈的滅世天劫就將發生了,如果您還留在洪州城那是必死無疑,而在這洞府之中,卻是最安全的了.大都督,您應該和我們一樣相信戰兒的判斷和能力,一定會將大家帶出滅世的噩夢的。”


    聽到呂不凡的這些話呂戰的心頭感到一暖,在生死存亡的關頭,能有人如此堅定地相信自己,也算是一種鼓勵與支持吧。


    這時便聽司馬刑戈的聲音響起來:“義勇侯請自重,本都督可壓根就不相信有滅世天劫這一說的。而作為大楚帝國的一個忠臣,我勸你也別相信你那侄兒的胡說八道。皇上傳給我的‘紙符飛鶴’中非常肯定地說了根本沒有滅世這玩意。難道現在連君上的話你們也敢不信麽?”


    呂不凡沉吟了一下,還是很堅定地說:“老夫信陛下,但也同樣信任戰兒。”


    “你這話什麽意思?”司馬刑戈質問道:“難道呂戰的話還比皇上的話更能讓人信服嗎?警告你,說這種話便是大逆不道,就憑你呂不凡剛才說的這句話,你們義勇侯府和溫侯府全家上下都得流放三萬裏到蠻荒之地去做苦役。”


    呂不凡沉聲答道:“可是都督,這裏並非大楚帝國的國土,皇上他管得了我們嗎?”


    “什麽?竟敢口出這種狂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說這是呂戰的地盤,但他呂戰根本就是我大楚皇帝陛下的臣子啊。”司馬刑戈高聲吼道。


    “夠了,請二位別再爭了。”呂戰苦笑著搖搖頭,還是走進了會客大廳。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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