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穿紫紅戰甲的青年不是別人,正式大楚溫侯呂戰,他剛將三幢秘坊廣廈收入自己腹中洞府天地。站在地麵準備歇口氣再往前飛行躲避的時候,卻見到旁邊飛來十數道身穿赤色紅袍和血色戰甲的人影,這些人影的出現頓令呂戰〖體〗內的氣機產生異常的感應。


    “不好,來的全都是厲害的角色!”呂戰壓下心中的驚愕之感,舉頭向空中的那些洞府部隊看去。


    卻見那些飛來之人裏除了一名身穿血色長袍的白麵少年之外,其餘眾人個個都長得奇形怪狀,不是頭上長角身上長毛,就是膚色怪異,麵容詭譎。


    那十二名穿著紅色戰甲的洞府怪人們武道造詣基本都在化勁境後期以上,其中更有三人的武道造詣已經達到巔峰狀態。這些人中,隨便出來一個便能在大楚帝國裏乃至整個東土大陸上興風作浪,稱王稱霸了,但他們還不是這夥人裏最可怕的。


    但最可怕的是那三名身穿血色長袍的人,這三人身上都有股淩駕於化勁級高手之上的,令人感覺透不過氣來的可怕氣息。那種氣息呂戰曾在不久前在霍天仇身上感覺到過,難道——這三名身穿血色長袍的家夥,竟然也是靈覺級的洞府修煉者?


    但是這些家夥究竟什麽來路呢?看他們的表情都顯得輕鬆自若,甚至有說有笑,絲毫也不象那些即將麵臨滅世,情緒抑鬱緊張。充滿了絕望感的大楚帝國之人。


    所以可以肯定,這些家夥絕非楚國之人。再則這些人穿著血紅色的戰甲,血色長袍,個個都是武道造詣極高之人,長相奇特,從這些特征來看,莫非這些人竟是從“血雲洞”來的?


    如果真是這些洞府之人。那情況可就大為不妙了!甚至可以說平生僅遇的危險時刻。


    呂戰自己不過是個化勁巔峰之人,而對方光化勁巔峰的洞府行者就已有三名,更何況還有領頭的三位修為不下於霍天仇的靈覺級洞府修煉者。雙方之間實力相差實在太懸殊了。


    呂戰心下暗暗皺眉,但是臉上卻始終保持著風輕雲淡。


    他淡定地抬頭望著天上飛來的那些洞府出來的怪人們,〖體〗內氣機快速流轉著。已經進入一觸即發的戒備狀態。


    他根據從霍天仇處得到的《火鴉秘卷》中所掌握到的知識迅速將那十五名怪物分成兩個層次。


    那十二名身穿紅色戰甲的形貌各異的怪人由於武道造詣還沒突破化勁境界的巔峰界限,所以他們仍成為不了洞府的核心弟子,充其量也隻能算是外圍弟子,要麽是洞府行者,要麽是洞府打雜的。


    而那三名身穿血色長袍的人則已經是洞府的核心弟子了,按理說三名達到靈覺級,手段能為不下與霍天仇的洞府修煉者的出現會讓呂戰完全陷於絕境之中。


    但是呂戰並未感覺特別的驚怕,畢竟他在不久之前曾經手刃了霍天仇這個火鴉洞府的核心弟子,感覺即使是已經開啟了〖體〗內洞府空間的“靈覺級”存在對自己來說,的並不如想象之中的那麽難以戰勝。憑著自己手裏所掌握的一些高等級的兵器和護甲,自己的實力並非沒有險中求勝的可能性。


    十五名怪人飛臨呂戰上空,看著下麵那三個巨大的凹坑,俱皆露出失望的表情,那名身穿血色長袍的白麵少年陰陽怪氣地問站在地上的呂戰:“喂。臭小子,不是說有個秘坊嗎?怎麽憑地不見了?”


    呂戰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無所謂。


    那下巴上長著魚鰓的魚鰓怪人見呂戰看見他們竟然不象別的凡人氣奴那樣驚慌逃竄,顯得很沉穩的樣子,擁有這種氣度的人絕非一般存在,不禁多打量了他幾眼。


    哪知一看之下竟然感應出他也是一個化勁境巔峰的武者。不禁對那十二名洞府行者們高聲道:“小的們,你們不是老抱怨在這個奴國之中碰不到足夠厲害的對手,玩耍起來不夠勁嘛?眼前這個臭小子就是一個化勁級的氣奴武者,而且還是個處於巔峰狀態的,你們不如就用這小子來當殺戮比賽最終定勝負的籌碼,誰要先殺了他,誰就成為第一名。”


    這魚鰓怪人的眼力畢竟還是差了一點,竟然沒看出呂戰〖體〗內也已經開辟了洞府空間,並且其此時修煉出的洞府級數已經遠遠超越靈覺級,達到顯形級了。


    而就是因為他的這一點誤判,卻給呂戰創造了一個極好的絕地反擊的機會。


    那十二名洞府行者一聽魚鰓怪人說誰殺了呂戰便成他們這次殺人比賽的第一名,都覺得有趣,便立時爭先恐後地朝呂戰飛撲了過去。


    對於呂戰來說,從見到這些怪物一現身,他就將自身的手段和龐大的先天氣機掩藏住,他知道在這種四麵楚歌危機重重的時刻,逃逸無疑是最次的決策;而過於急躁想著全力搶攻,雖然能夠給對手在猝不及防間造成一定的殺傷,但是卻會過早地暴露了自己的實力,後麵的戰鬥就很可能後繼乏力了。


    所以現在最好的應對方法就是以不變應萬變,好好鎮定心神,穩住陣腳,以求找準機會來個突然爆發,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


    那十二名洞府行者自從進入大楚地界以後,一路殺來順風順水毫無阻礙,早就已經視這些奴國的氣奴為螻蟻,根本不會有反抗能力了。而他們此刻見呂戰一直靜立未動,還隻當此氣奴也已經被嚇傻從而忘記逃竄了,便愈加地鬆懈,藐視之心油然而升。


    再加上魚鰓怪人將他立為賭局勝負的最後賭注,這些怪物們誰都想搶到最前麵第一個將呂戰殺死,以至於一眾人爭先恐後地飛至呂戰身前時。已經犯了一個武鬥征戰的大忌,這十二個人竟在不知不覺中已然擠做了一堆。


    早就蓄勢待發的呂戰覷準這個時機,奮然將兩手一振,那對套在他手腕上的金色護腕倏然分散開來,化作七百二十片金色的鱗片,猶如一大片金色的雨珠般飛向那十二名橫衝過來的洞府行者。


    那十二名洞府行者眼見得一大片金片如雨般向他們飛來,俱皆哈咧嘴怪笑。心想那氣奴小子莫不是害怕得發神經了?竟想靠撒播黃金散財來向他們討饒?


    隻可惜對於他們在洞府中修行的存在來說,凡塵俗世間的黃金財物不過是浮雲一般,不會入自家法眼的。


    有幾名衝在前麵的甚至異常托大得伸出手去抓取那些看上去好無威脅的黃金鱗片。哪知就在他們的手就將觸碰上那些黃金片的時候,那數百片黃金鱗片倏然閃出一道炫目的電芒,七百二十片黃金鱗片全部閃出電芒。織造出一張炫目之極的巨大的電網,一下子便將那十二名洞府行者圈在電網之中。


    這時十二名洞府行者方才反應過來,原來那些漂亮的金色鱗片竟然是殺傷力極其悍猛的偽靈兵。


    甚至還是一件連他們血雲洞府裏都很少見到的――極品偽靈兵!


    直到這時洞府行者們方才想起要防禦,紛紛外放出〖體〗內的氣機準備布起防禦罩,可惜他們的反應終究晚了一點點,金色鱗片織成的電網已經將他們緊緊圈住,七百二十片金色鱗片所發出的電流匯成一股巨大的電流穿過他們的身體,強勁之極的電弧焚焦他們的皮膚,擊入他們的心髒,成千上萬條電芒如同一條條發著藍光的毒蛇般在他們的身體間流躥著。


    “啊……上仙爺爺快救我。救命!”


    “不……俺不想死啊……饒命,饒命!”


    一眾洞府行者們被巨大的電流電得嘶聲慘叫著,他們這一路殺人無數,卻沒想過自己也會落得這個下場。


    那三名為首的靈覺級洞府修煉者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帶出來的手下竟然如此不濟,也就一個照麵便被對方所放出的電網給圈住了。


    “好個臭小子。膽敢傷我洞中之人,快給爺爺俺放了他們。”魚鰓怪人怪吼一聲,右手一揮,從他手間飛出一隻青黑色的怪斧,盤旋飛舞地向呂戰身上砍去。


    呂戰眼見那青黑色斧頭上升騰著一股嫋嫋的黑霧,已經識出這是一把達到上品的偽靈兵。雖說還不知其威能究竟如何,想必不會差到哪裏去,於是他騰身飛向空中躲開那道怪斧的攻襲。


    青黑色怪斧卷著氣刃嗖地從他腳底下擦了過去“砰”地一聲砍上了他身後的一幢民房,就在青黑色怪斧碰觸到房子的一瞬間,斧身驀然放出一圈詭譎的黑光,黑光閃耀之後,整幢兩層的樓房轟然炸了開來,磚屑碎瓦滿天飛揚。


    飛身躲開黑色怪斧的呂戰飛臨那十二名被電網牢牢圈住的洞府行者上空,對著下方那張巨大的電網將手掌一捏,口裏冷喝:“暴虐妄殺之徒,天誅地滅,我呂戰絕不容情!”


    便見那七百二十片金色鱗片的電光愈發熾烈,萬千道藍光熠熠的電芒在將那十二名洞府行者灼焦、熔化,徹底滅了他們的生機。


    十二名洞府行者因為他們自己的輕敵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堂堂一群化勁境界的存在,辛苦修煉到武道巔峰的人物。甚至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在頃刻間便被威能巨大的電網給灼燒成十二具焦黑的屍體了。


    魚鰓怪人將那隻青黑色怪斧收迴手中,抬眼向飛淩在空中的呂戰看去,卻見他兩手一招,那些金色鱗片倏然收起電芒,翩翩飛迴他的手腕之上,重新匯聚成一對漂亮的金色護腕。


    三名靈覺級的洞府修煉者的眼中頓時閃出一抹貪婪之光,這些洞府修煉者天性殘暴冷酷,他們才不在乎那些地位低下的洞府行者們的生死。


    對於他們這些真正的煉獄者來說,十二名手下的屍體顯然沒有那七百二十片會發出厲害的閃電術法的金色鱗片來得更能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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