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占心底思忖著:“那‘浮空仙島’上麵不是有個秘密的傳送陣嗎?這個秘密傳送陣法的用場,就是在‘玄機島’遇到極其危急的情況下讓核心弟子和島主家眷逃生用的,如果我到‘浮空仙島’上去找到這個傳送陣法,豈不是也能用它逃離大楚帝國了呢?”


    想到這裏呂戰精神一振,現在他有了新的目標了,就是趕往“浮空仙島”找到那個隱秘的傳送陣法,並用“萬化蓮台”將它激活,用陣法將自己傳送出去,離開這即將遭遇滅世天劫的地方。


    “浮空仙島”自從八皇子奪搶皇位之時,就一直懸停在京城的郊外,所以呂戰想要上“浮空仙島”,那就得加快速度先趕迴楚京城去,必須在滅世大術完全發動前趕到“那浮空仙島”上。


    不過在趕往京城之前,呂戰還必須做一件事,那就是將對他有知遇之恩的司馬刑戈等人帶上。


    洪州城近在咫尺,他沒費多少功夫便趕到了城中,隻見此時的州城已經陷入一片大混亂,許多望著血色天穹已經相信了“滅世”之說的人陷入了絕望之中,他們有的在攜家外逃,有的在掘地三尺營造藏身之所,總之想盡一切辦法讓自己逃過一劫。


    而另一部分並不相信滅世之說的人,則在趁火打劫,他們搶劫那些棄家而逃之人的空房子,搶劫商鋪、行人,到處製造流血事件。


    此時人們都開始變得狂躁不安,甚至瘋狂起來。人們鎮日裏籠罩在血色的天空之下,眼裏所見的所有事物都帶著血的顏色,想要讓人保持精神鎮定是非常困難的。


    呂戰展舞著一對靈兵鎧的火翅飛向大都督府,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司馬刑戈本人。


    果如呂戰所料想的那樣,司馬刑戈此時已經被城中不斷爆發的暴力事件和混亂狀態給忙得焦頭爛額了,在他麵前堆積著大量的從屬下各郡縣處送傳而來的急報,幾十名衙役跑進跑出。不斷地傳進可怕的噩耗。


    就在司馬刑戈被眼前堆積如山的噩耗一籌莫展的時候,突見呂戰從外走了進來,他從案桌前站起身來。對呂戰說道:“呂侯爺你來得太是時候了,本都督現在急得就象熱鍋裏的螞蟻,有那麽多詭異麻煩的事情要處理。理不出頭緒了,侯爺來了正好幫幫我。”


    呂戰疾步走到案桌前,對司馬刑戈說:“大都督別去管別人的事了,還是管管自己的事吧!滅世大劫馬上就要來臨了,還請司馬都督您先想想自己和家人部署該如何逃出這場大劫。”


    “怎麽連你也在相信‘滅世’這種鬼話?”司馬刑戈蹙起眉頭不悅地說:“溫侯,你好歹也算是我大楚帝國的中流砥柱,怎麽如此輕信謠言呢?皇上不是已從京城發來‘紙符飛鶴’的信函給各州官員名爵,符信中明言所謂的‘滅世’之說都是太子和四皇子的餘孽在妖言惑眾,是為了動搖我大楚子民支持當今陛下的基礎,動搖我大楚皇朝的根基而散布的心懷不軌的謠言嘛。而且本都督也已經命人將次辟謠公函張布到屬下各郡各縣之間了。”


    “不。大都督,這滅世之說絕不是什麽妖言惑眾。”呂戰揚眉,指向天空說道:“這麽顯而易見的事實您和皇上還有這麽多權貴都沒看見嗎?太子和四皇子殘存的勢力有這本事弄得滿天血雲,覆蓋整個帝國上空嗎?司馬都督,別自欺欺人了好不好?”


    司馬刑戈長歎一口氣。“唉——這我也知道,現在一切朝廷說辭都顯得缺乏說服力,可是侯爺,我等畢竟是大楚帝國的官員名爵,我們必須保持對朝廷的忠誠和服從哪。”


    “大楚帝國馬上就要徹底從這個世界上被抹殺了,你的忠誠救不了帝國。救不了子民,甚至也救不了自己!”呂戰凝視著他說道:“大都督,請跟我走吧,我會帶你和你的家人屬下一起衝出這方血色煉獄的。”


    司馬刑戈聞言,深思了一會兒,隨即麵色一正,搖著頭說:“不,本督不走,我會堅守在洪州城裏決不會離開的。侯爺,本督的主意已定,你就算說破喉嚨我也是誓與朝廷共存亡……”


    他的話音還未落,呂戰已經閃電般劈出一拳打中他的後頸窩,頓時將他打暈了過去,癱倒在座位上。


    “抱歉,”呂戰對暈倒的司馬刑戈說:“我不是來跟你商量的,而是來直接帶你走的。無論司馬都督你願不願意,我都不能讓對自己有恩情的故人冥頑不靈地在絕境中慢慢等死。”


    說完,他飛身飄到都督府的上空,放出七彩霞光,將都督府以及周邊的一大片司馬府的產業全都收入了自己腹內的洞府中去。


    收完都督府後,呂戰又在洪州城上空飛了一圈,洪州城是洪州最大的城市,物資豐富,想要給洞府補充物資,此地當然不能錯過。


    特別是洪州城南郊,在那裏,有一座洪州境內最大的糧倉,這個糧倉是供給上百萬帝國戎邊部隊的軍糧所用之處,裏麵積存有數以千萬石的糧食,呂戰飛至南郊,毫不客氣地將那大糧倉悉數收入了體內洞府。


    隻是鑒於自己體內洞府的空間地域在全收入溫郡大部與雲夢城全城那數百萬人員輜重之後,已經所剩不多了,故而呂戰隻好皺著眉頭,沒有將洪州城全部的範圍收入到自己的洞府當中。


    畢竟他現在的實力還是太有限,想救大楚帝國所有的六億四千多萬國民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待收完糧倉及附近地區之後,呂戰又徑自飛臨洪州城的秘坊所在。


    這一家秘坊是整個洪州地區最大的秘坊,駐守此處秘坊的保鏢護衛裏可謂高手如雲。而管理這家秘坊的姚供奉,竟然是一名武道造詣達到化勁境界初期階段的絕頂強者。


    自從天空中出現異象之後,滅世之說甚囂塵上,鬧得人心惶惶。洪州秘坊也不例外,很多膽小的保鏢護衛都偷偷溜走了,有些甚至開始直接動手搶掠起自家的秘坊來,這讓為人實稱的姚供奉惱火不已。他甚至親自守衛在秘坊大門前。這樣一來,以其化勁境強者的威名,確實嚇走了不少想打秘坊主意的歹人。


    畢竟在洪州城裏。化勁境界的高手也就那麽兩三個而已,有這麽一名絕世高手鎮守著秘坊,還有誰敢擅自去挑釁呢?


    姚供奉不眠不休緊守在秘坊大門前。忽見彤紅的天空中有條黑影正向秘坊飛掠而來,那黑影的飛速極快,隻一眨眼的功夫,便由百丈開外飛到秘坊上空。


    姚供奉心裏一個激靈,他知道憑自己目前的武道造詣,禦氣飛行很難達到如此的高度和高速。所以他很快便判斷出,飛來之人的武道造詣遠在他之上。要是此人是衝著秘坊而來的話,那麽這秘坊裏存留的大批庫藏隻怕是兇多吉少了。


    雖然心中緊張,但是姚供奉還是決心盡責地擔負起保護秘坊的責任,畢竟他是對天下秘坊聯盟發過約誓。要以死盡忠的。


    他催動氣機,挺身飛至秘坊四樓的屋頂之上向那天上飛來之人忘去,卻見迎麵掠過來的青年,金冠束發,氣宇軒昂。其身穿著一身似乎不是凡品的紫紅色戰甲,更讓人震撼的是,此子的背後竟然展舞著一雙火焰狀的翅膀。


    身為州城秘坊的首座供奉,那姚供奉見多識廣,自然知道這世間有一種能夠載人飛行的偽靈兵飛行法器,比如說“銀翼流星甲”那一類的偽靈兵級的飛行法器。


    隻是他從未見過如此神奇的帶有異火的飛行法器。僅憑此一樣,姚供奉便知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是來者的對手。


    但他還是壯膽向空中飛來之人高聲喝問道:“來者何人?我乃此洪州秘坊的首座供奉,休要覷覦我天下秘坊聯盟的財產,否則就不客氣了!”


    呂戰在秘坊的上空停下身形,俯身看著下麵的姚供奉,覺得此人有點麵熟,仔細迴想一下,想起來了:兩年半以前呂戰帶著奚六子來這家秘坊詢問淬煉“驚雲掃電槍”的材料“千年降龍木”和“赤火金晶”時。就是這名首座供奉接待了他,並告訴他一些頗有價值的信息。而正是因為這名供奉提供的信息,呂戰下定決心要往京城走一遭,從而開創了他現下達到武道巔峰的這番局麵。


    所以說這名供奉與呂戰也算有點淵源的,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呂戰也不想對他用強,而是善意地提醒那姚供奉:“滅世大劫在即,這位供奉守著一家秘坊庫藏又有何用呢?馬上這裏所有的人全都得化作飛灰煙滅,洪州將成為一座後世無人能憶起的廢城,你這間秘坊縱算能夠存留下來,又有什麽意義呢?”


    姚供奉強作鎮定,反問道:“這位先生,你既然提到滅世,就更不應該來動我秘坊的腦筋了,就算你把我秘坊內的庫藏全部搶了去,等到滅世之時,連性命也沒有了,搶了這麽多寶貝又有何用?”


    呂戰點了點頭,“此話不無道理,可是在下若能帶著你和這間秘坊逃出生天,豈不是又能絕處逢生,秘方說不定還能重新開張了麽?”


    “帶著我們的秘坊逃出生天?”姚供奉不信道:“胡話,這麽大一座秘坊你怎麽帶走?話說迴來,先生你若是真能帶著秘坊逃出生天,我姚某倒是願意追隨於你,從此以後為你做牛做馬任勞任怨絕無反,隻可惜你此時孑然一身,恐怕根本做不到這一點吧。”


    “嗬嗬,世事無絕對。”呂戰傲然說道:“在下現在就做成給姚供奉你看,但請你記住自己剛才所說的話,待到了我的洞府裏之後,替我好好管理這座秘坊。就衝著你在這個亂世大劫之時還能忠心耿耿遵守約誓,守護秘坊,可知你是位忠誠實在之人,救你逃出生天又何妨!”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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