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於萬生這次來衡瀾國,原本是打算將衡瀾國一舉拿下的,可沒想到皇甫太子你卻在大比的時候來到了這裏,這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於萬生看著皇甫龍天那陰沉的臉色,微微一笑接著說道:“所以,我身後的那位便與你身邊的那位打了個賭!若參加這少英會的英才們無人能擊敗葛宏,那這屆少英會最終的機緣便歸我們所有!反之,我們千年之內將永不侵犯衡瀾國!現在,結果已經很明了了,我出手阻攔也在情理之中吧!”


    隻見得皇甫龍天目光冰冷的看著於萬生冷哼道:“哼!你這不知廉恥,不懂尊師重道的邪人,在這兒和我講情理!是不是有點說笑了!”


    看著皇甫龍天那低沉的臉色,於萬生指了指擂台之下那傷的傷,死的死的少男少女,輕輕一笑道:“嗬嗬,皇甫太子,你也不用這麽不甘心,說到底還是這衡瀾國的少英們沒能守住他們自己的寶貝!”


    看台上的看客們聞言,緊握雙拳,怒目而斥,卻又找不出任何可以反駁的言語。


    計劃變了?為何沒有通知自己等人?不知那小蔡是否已蓄勢以待了?不行!想到這兒,那臉上一臉懵逼的鶴長老,連忙通過傳音符向蔡執事傳音。


    環顧四周,看著那一個個敢怒不敢言的普通人及武者。於萬生最終看向綰?,淡然一笑道:“嗬嗬,綰?,你現在可以宣布這少英會的比賽結果了吧!”


    綰?聞言一愣,感受著四周投來的目光,一時間上也不得下也不得。


    “怎麽?綰?,難道要我替你宣布結果麽?”


    就在綰?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隻聽得一道孱弱卻堅定無比的聲音響起:“嗬嗬,衡瀾國的人還未敗盡!想要那最終的機緣,便從我王子涯的屍體上跨過!”


    “嗯?”聽到這道聲音於萬生有些意外,轉過頭看向用劍緩緩撐起身體的王子涯,微微一笑道。“嗬嗬,小子,小小年紀還是別逞強的好,若不是因為這個意外,你現在已是一具冰寒的屍骨了!”


    “哼!除非你們從我的身上踏過,否則,休想得到那最終的機緣!”王子涯目光冰冷的看著於萬生!要說戰鬥,他現在站著都費勁,哪有那個力氣戰鬥!他是在賭,賭他身後之人的到來!


    “嗯?”於萬生看著看著,王子涯的一言一動竟與自己印象中的一人重合了!“嗬~我就說我好像在哪看過這張臉,原來你是王黎君的後代!也罷,就當給斬殺三百邪將的王黎君一個麵子,葛宏殺了他吧!”


    “嗯?我太爺爺是你殺的!”


    於萬生聽聞也有些驚訝,但想想便明白了,遂微微一笑道:“嗬嗬,原來你不知道,我還以為我的豐功偉績傳遍整個衡瀾國了呢!不錯,王黎君是我殺的!”


    葛宏聞言嘴角微微一翹,搓了搓手很是興奮的看向王子涯!因為剛剛的意外,差點讓他失去了這個唾手可得“食物”,現在又能重新品嚐了,他又如何不興奮呢!


    看著向自己撲來的火龍,王子涯實在是挪動不得半分,緩緩地閉上了雙眸,賭其身後的人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然而,在那火龍即將觸碰到王子涯的發梢時,這周遭也沒得絲毫異常。感受著那灼熱的溫度,王子涯心中一沉,暗自自嘲起來:嗬嗬,王子涯啊王子涯,你以為你是誰啊!人家大能憑什麽救你?自以為有那點微末的資質就能威脅到人家了?這天地間牛逼的體質多的是,人家幹嘛非你不收?


    看著王子涯那平靜的臉龐,葛宏停住了下落的火龍,輕輕一笑道:“嗬嗬,認命了?嗬嗬,王子涯你並不會死的,你的身體會在我的體內重生!你會為我將來的成就而感到驕傲的!”


    “王子!王子!王子!”擂台之下,熟睡中的孫彤彤被噩夢驚醒,當看到擂台上的一幕,猛地站起,那雙柔嫩的小手,在那半透明的紫色陣幕上,留下一道又一道醒目的血紅手印,但很快便被那紫色的陣幕化成了一道道青煙。


    “嗯?”聽到這一道道嘶聲裂肺的哭聲,王子涯一愣,緩緩地睜開了雙眸,溫柔的看著陣幕外,那一下一下拍打著陣幕的孫彤彤,微微一笑道。“彤彤,若有來生,我定不負你!”


    “哈哈哈!還真是感人呐!你的道侶倒是生的水靈,不用擔心,我會替你好好照顧她的!”


    “你敢!”


    “哈哈哈!瞧瞧你現在這弱不禁風的樣子,我葛宏有什麽不敢的!你就在地下看著我與你這水靈的道侶纏綿的景象吧!”隻見得葛宏仰天大笑,手輕輕地向下按了按!


    可是葛宏這一按那火龍竟然沒有落下,葛宏一愣,再次一按,可火龍依舊沒得絲毫的反應,這是咋迴事?遂高聲怒罵道:“是誰?是哪個孫子竟然敢阻攔你葛爺爺殺人?”


    “嗬嗬,孫子,是什麽時候,殺人讓你說的這般理直氣壯的了?”


    “嗯?”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葛宏一愣,遂緩緩地轉過頭,當看到那伸著懶腰一臉笑意看著自己的張濟善,葛宏好似見了鬼似的驚恐道。“這~這~這怎麽可能!你~~~”


    葛宏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張濟善搶先說道:“嗬嗬,我不是被你盡數捏碎了全身的骨頭了嗎?為何還能笑,還能伸著懶腰?嗬嗬,說起來,我還要真的好好的感謝你一番,若不是因為你將我全身的骨頭盡數捏碎,我恐怕此生都將踏足不了鑄鼎境!”


    鑄鼎境?當聽到張濟善說出自己踏足了鑄鼎境,擂台上的看客們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激動了,齊齊的高唿道:“張濟善!張濟善!張濟善!”


    “嗬嗬~”葛宏聽聞一時間好似吃了一隻蒼蠅一般,皮笑肉不笑道。“你認為突破鑄鼎境就能戰勝我了?可笑,可笑爾!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從我的手中救下你的好兄弟!”


    說著一柄寒刀便瞬間劃向了王子涯的脖頸!就在那寒刀即將斬在王子涯的脖頸上時,一道淡淡的紫金色的氣體飄至那寒刀上!


    那由冰炁凝聚而成的寒刀遇到那紫金色的氣體後,好似遇到了火焰一般,竟急速的消融了!


    還未等葛宏反應過來呢,張濟善就好似瞬移一般,瞬間出現在了葛宏的身前!隻見得張濟善的拳頭緩緩地伸出,緩緩地收迴。


    一息後,葛宏好似被什麽重擊了一般,瞬間倒飛出去,在擂台的地麵上滾滑了百丈這才停了下來!


    “嗯?”不遠處的於萬生也是一愣,很是奇怪,那在自己眼中如同龜速一般的拳頭,葛宏為何沒能躲開!那軟綿綿的拳頭,為何能將葛宏擊飛百丈?


    “嗬嗬,不好意思,剛剛突破至鑄鼎境,出拳沒有分寸,沒注意到你是鑄鼎三重的修為!得罪得罪!”


    什麽叫懟的你無話可說,這就叫懟的你無話可說!讓你高興高興先,等你到了興頭上,先讓你嚐嚐被打臉的滋味,再用言語懟的你無力反駁!


    “王兄,好好的與彤彤告個別吧!”


    聽到張濟善的傳音,王子涯張了張嘴,欲要說些什麽,卻被張濟善搶先說在了前頭。


    “嗬嗬,可能是我的耳朵比較好吧,所以聽到了王兄你的低語。”


    “可惡!可惡!媽的,臭小子,我要殺了你!殺了你!”隻見得遠處趴在地上的葛宏雙拳不停的轟擊著地麵,口中噴吐著濃濃的汙穢。


    “嗯?”看台上的看客一時間還以為葛宏瘋了呢,但接下來,眾人便明白葛宏為何那般做了!隻見得捶著地麵,大罵一頓的葛宏,雙眸平靜的站了起來!原來,他是在借助這種方法,來發泄心中的怒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哦?轉移注意力麽?”看著那怒氣全消,平靜的看著自己的葛宏,張濟善低聲喃呢道。“嗬嗬,那我便再次激起你心中的憤怒!”


    “吼!”隻聽得葛宏大吼了一聲,冰與火瞬間爬上了他的身軀,紅與藍的發絲隨風飄揚!“小子,你很好!我倒要看看這次還有誰能救得了你!”


    “救?嗬嗬,這次需要被救得人是你!”


    “哼!我需要被人救?可笑!我能打的你鍛體境不能自理,亦能打的你鑄鼎境不能自理!”隻見得葛宏冷哼一聲,纏繞著邪氣的冰火雙龍便衝天而起,張牙舞爪的向張濟善撲來。


    “嗬,同樣的招式,對我使用兩次,你的腦袋怕是被門縫夾了!”看著那撲飛而來的雙龍,張濟善的嘴角冷冷一翹,緩步向那雙龍走去!


    在那雙龍即將撲到張濟善的臉上時,一道寒光緩緩地、悄無聲息的劃過那冰火雙龍的龍頭!隻見得那兩頭張牙舞爪的龍在空中頓了一息後,便如同煙花一般在張濟善的頭頂炸開,卻沒有產生絲毫的能量波動!


    一時間,那火焰寒冰就好似輕柔的雪一般,緩緩地落下!


    “哼!自大!”看著那在冰火煙花之下向自己走來的張濟善,葛宏冷哼一聲,嘴角微微一翹。


    隻見那煙花之中一縷縷褐黑色的氣體,在他的指揮下,齊齊的撲向了張濟善,瞬間便將張濟善包裹了起來!


    “哼,看你中了我的邪氣~~~嗯?”看著被邪氣包裹著的張濟善,葛宏嘴角微微一翹冷哼一聲,可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這是~聖威!?”看台上,原本沉著臉的皇甫龍天一驚,有些不可置信的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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