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這小妞是誰啊!”


    “不認識,難道是古岄宗來看熱鬧的?”


    看著揮舞著彩球的孫彤彤,洛雲宗的弟子一時間覺得有些好笑,但並未有絲毫的反感。相反還特別希望蒼茫宗的弟子能與自己等人打起來,那時候,自己等人就能好好的教訓一下蒼茫宗的弟子了!


    一時間洛雲宗的弟子們罵的更歡了,什麽樣的汙言穢語都罵了出來!


    而蒼茫宗的弟子呢?看著那一臉興奮的孫彤彤,一時間額頭上爬滿了黑線!這孫彤彤還真的不嫌事大,你說你這明擺著不是讓自己等人去送菜的麽?人家都指著自己的鼻子罵了,若是再不反擊,那不恰好說明自己等人是群窩囊廢嘛!


    看著那挑事的孫彤彤,就連一向冷冰冰酷帥的王子涯,都忍不住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人家都壓著自家的門打了,你還在那裏給洛雲宗的加油?你到底是哪一頭的?


    “我們過去吧!若是再不過去,咱們這屆這些新人的心頭可要蒙上一層濃雲了!”


    “嘿嘿,王子呀,我們不用過去了,你看那!”陸海嘿嘿一笑,指了指蒼茫宗弟子最末處,不知何時出現的張濟善,對王子涯說道。


    “嗯~葉兄,這一個月不見,張兄的變化有點大啊!”看著那站在蒼茫宗弟子最末處的張濟善,王子涯心很是驚訝!相較於一個月之前,這張濟善好似變了一個人似的!


    “啊?是麽?我怎麽沒有你說的那種感覺呢?”陸海聽聞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張濟善,搖了搖頭不解道。


    “嗬嗬~”一道輕蔑的笑聲在蒼茫宗弟子的身後響起。


    聽到這道熟悉的笑聲,一時間愁眉不展的蒼茫宗弟子激動起來!終於,終於盼來了救星!於是紛紛轉過身對張濟善拱了拱手恭敬道:“張師兄!”


    然而,對於眾人恭敬的一禮,張濟善並未有什麽好感,而是毫不留情的嗬斥道:“都被人指著鼻子罵了還不還手?打不過?打不過就不打了?是不是山門舒適的生活讓你們硬邦邦的筋骨都軟了?”


    “張師兄,我們~~~”


    其中有一位弟子想要反駁,卻被張濟善直接打斷,隻見張濟善冷冰冰的怒哼道:“哼!你們怕自己的麵子丟了,還是怕丟了宗門的麵子?難道被人指著鼻子罵就不丟蒼茫宗的臉麵了嘛!”


    “麵子可不是勝利者才有的,即便是失敗者,依舊會得到他人的尊敬!你們這般如此,蒼茫宗怕是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排除三宗之外了!”


    “嗬嗬,倒是來了個厲害的人物!”看著那“耀武揚威”的張濟善,洛雲宗為首的那位少年輕蔑一笑,走向前譏笑道。“你姓甚名誰,看你訓斥他人倒是挺厲害的,不知這拳腳功夫如何?可敢與我一戰!”


    “嗬嗬。”張濟善聞言,看著那輕蔑看著自己的洛雲宗弟子,微微一笑,那笑容十分的和煦。


    但轉瞬間,張濟善的臉色便陰冷了下來,隻見得張濟善高傲且冰冷的說道:“與你一戰?你算老幾!洛雲宗霓裳仙子就是這般教的你們?在別人的山門前無理取鬧,狂妄自大,滿嘴噴糞!我看那所謂知書達理的霓裳仙子倒像個山野潑婦!”


    “小子,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洛雲宗那為首的弟子聞言,眼眸怒瞪,冷聲道。其後的十數名洛雲宗弟子也紛紛攥緊拳頭,好似張濟善若是再說霓裳仙子的壞話,就會拳腳相向一般!


    “嗬嗬~”張濟善淡然一笑,根本不為那少年的威脅所動,譏諷道。“怎麽,我說的不對麽?正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有這樣的弟子,那洛雲宗也名不副實嘛!什麽書香聖地,什麽道德仁義,我看就是一群披著鮮亮衣衫,滿口汙穢的鄉野痞子!”


    “你!你小子有本事出來,我定要將你的舌頭拔出來!”那為首的少年聽聞言,氣的差點跳起來,厲聲吼道。


    “哦?被人戳中了痛處,就開始要咬人了?把我的舌頭拔出來就能掩蓋你們的低劣了麽?可笑!”


    “你!你!你!噗!”那少年指著張濟善,連連三個你字,一時間氣火攻心,殷紅的鮮血染紅其白皙的衣襟。“小子,你找死!你若是一縮頭烏龜就一輩子躲在這山門之內,若是出來,必斬你!”


    “嗬嗬,是麽~”隻見得張濟善微微一笑,緩步從眾人之後向山門外走去。“你不是要與我一戰麽?你不是要斬我麽?我來了!”


    “哼!我倒要看看你的功夫是否如你的尖牙利嘴一樣堅,還隻是一斤鴨子半斤嘴!”


    看著站在山門外的張濟善,那洛雲宗為首的少年,嘴角一翹,冷哼一聲。其腰間刀鞘內的寒刀,刹那間便斬向了張濟善的脖頸!鍛體七重巔峰的氣息,將其四周的枯樹葉盡數攪碎!


    光芒一閃,隻聽得“鏗鏘!”一聲,當眾人迴過神來時。隻見得,那洛雲宗為首少年手中的刀碎成十段。“叮啉吭啷”的很是刺耳!


    與之同時間,滾燙的鮮血揮灑大地,隻見得那少年的胸前,一道橫貫胸膛的刀傷更是刺目!


    “嗬嗬,你這刀法,倒是與你的嘴半斤八兩呐!”張濟善緩緩地轉過身,輕輕一笑,而後蔑視的看向那驚訝到無以言語的洛雲宗弟子,冷聲道。“迴去告訴讓你們來蒼茫宗打探蒼茫宗底細的人!既然惹事就別怕事!三個月後衡瀾國少英會上,若是我張濟善,讓你們占據那十席之地的一席,我張濟善這三個字倒過來寫!滾!”


    一時間,那些洛雲宗的弟子也顧不得麵子不麵子的了,抬起身受重傷的少年,步履淩亂的向蒼茫宗山腳下跑去。


    “好耶!張師兄威武,張師兄威武!”


    看著那連滾帶爬的洛雲宗弟子,此前無比憋屈的蒼茫宗弟子,瞬間歡唿起來!不過,這些蒼茫宗的弟子還未興奮三息呢,就被張濟善一連串的怒斥罵的狗血淋頭!


    “哼!還好意思歡唿!若是今日我不來,你們就這樣龜縮在山門內?自從新人大比之後,你們前進了多少?你們這個狀態,還想著在三個月後的衡瀾國少英會上一展風采?不是我貶低你們,你們若是以這個狀態參加三個月後的衡瀾國少英會。我敢說,你們會被那些小宗門的弟子碾壓的無地自容!”


    “對對對!就是!就是!張師兄說的在理,你們還不快迴去修煉去,難道~~~”


    就在張濟善剛剛說完,一旁的孫彤彤看著低頭沉默不語的眾人,連忙打了個圓場,但其話還未說完呢,就被張濟善瞪了一眼!


    “孫師妹,彩衣長老說迴來之後要好好的考教你,若是不及格,以後就別跟著王兄出去曆練了!”


    “哼!兇什麽兇嘛!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找不到女朋友的!”然而孫彤彤根本不吃張濟善這一套,嘟囔著嘴嬌哼道。


    “額~”張濟善見狀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原本低頭沉默不語的眾人,看著一時間有些尷尬的張濟善,心中壓抑的情緒也舒緩了許多。他們都知道,剛剛張濟善隻是一時的氣惱,並不是真的在貶低自己!遂麵帶笑容,快步向宗門內走去。


    也許是因為這一場小小的鬧劇,也許是因為三個月後的少英會。在之後的三個月內,蒼茫宗任務堂任務牆上的任務,困難之下的任務,一時間供不應求!就連那困難級別的任務,都少了大半!


    蒼茫宗山門的上空,邢長老輕輕的點了點頭。


    “嗬嗬,小小的年紀,就有如此的領導能力,不錯,不錯!”


    “嗬嗬,是啊!既然如此,宗主為何選了那不善言語的王子涯,卻沒選這小子呢?”邢長老聞言欣慰一笑,看向身邊的彩伯牙道。


    “嗬嗬,邢長老,你這還真是明知故問呐!張濟善不論是品行,實力,領導能力都無可挑剔!但邢長老不正是因為他那一句以己身為師,才無償的在其弱小時交好他的麽?此子將來飛黃騰達,以其性子,必然會照拂蒼茫宗一二!”


    “而王子涯呢,雖不善言語,但誰說不善言語的領導者,不能領導好一個團隊呢?且王子涯又是那王家之人,將來坐上了蒼茫宗宗主之位,衡瀾國的正道之氣將更加的昌盛,那些陰暗角落的汙穢,將會被這一股正義之氣徹底驅散!”


    “嗬嗬,是啊!宗主所言極是!”邢長老聽聞,很是高興的笑了起來,彩伯牙之言正中他的心檻處。


    看著已空蕩蕩的山門,陸海與王子涯並肩向張濟善二人走來。待走近後,陸海圍著張濟善左轉三圈,右轉三圈,上看看,下瞧瞧,可始終沒有發現張濟善有什麽不同,很是詫異的問道:“真是奇了!張兄,一個月不見,王子說你好似變了一個人,我咋就沒看出來呢?”


    “是麽?可能是我變帥了的緣故吧!”張濟善聞言一愣,看了看王子涯,心中很是驚訝,這王子涯的感知力也太強了吧!


    自己這一個月雖然有些感悟,但說到讓自己氣質有很大改變的,是因為匯聚了一力,和收取了一朵炁火的關係吧!


    因為《萬道唯尊決》的關係,就連邢長老都看不透自己,更別說陸海等人了!而王子涯卻有這般感覺,豈不正說明王子涯的感知力很強!


    “哼!帥什麽帥!王子,你老婆被欺負了,你都不站出來,氣死我了!”一旁的孫彤彤看著張濟善跺了跺腳,而後竟對王子涯發起了嗲!


    而王子涯呢,不愧是個榆木疙瘩,隻聽得其鄭重其事的說道:“彤彤,老婆可是成了親之後的稱唿,不可亂說!而且,張兄剛剛說的很在理啊!”


    “你!氣死我了!”孫彤彤聽聞氣的連連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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