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張濟善聞言一愣,不禁看向洪櫻,洪櫻則是一副我不知道的模樣。但隨即他也明白過來了。


    “嘿~果然!宗門高層想要拿這羅摩試探這張濟善的戰力到底如何!”


    “嗬嗬!是啊!鍛體三重,以前的新人大比,可從未有過鍛體三重能闖入決賽的!宗門高層自然是看中了張濟善!”


    “嘿嘿,這羅摩還真是個倒黴蛋,臨被趕出宗門還要被宗門用作打量張濟善的試煉石。”


    “嗬~能怪得了誰?還不是他自己作!不作死就不會死,宗主可是最討厭這種人的!”


    這天下可真是沒有不透風的牆。昨日蒼茫宗宗主不過是在那高台上說了說,今個兒好似已弄得滿城風雨了。


    “羅摩?羅摩?羅摩?!”


    “啊!?”洪櫻連喊三聲,那愣神中的羅摩才迴過神來,連忙問道。“洪櫻師姐,怎麽了?”


    “你是第一場,現在可以開始了!”洪櫻沒好氣的提醒了一句,緩步走下擂台。


    “哦!哦!好!好!”


    看著緩緩走下擂台的洪櫻,又看了看四周的觀眾席,最終將目光鎖定在那處最高的看台上。羅摩的臉色也由陰沉木訥,緩緩地恢複至原本的模樣,一臉戲謔的看著張濟善。


    “嗬~小子,宗門的高層似乎要將我用作打量你的試煉石!嗬~倒真的會廢物利用呐!不過,他們會失望的!你將會死在我這兩把羽劍之下!”


    “嗬嗬~是麽?”


    看著張濟善那從容的笑容,羅摩氣不打一處來,怒哼道:“哼!張濟善,可敢與我生死一戰否?”


    “鏗鏘!”一聲,張濟善拔出雪刀冷冰冰的看著羅摩。他可不管宗門高層在打什麽主意,其現在一心想要為柳含煙昨日的狼狽報仇!“生死一戰?你配麽?”


    生死一戰,你配麽?這霸氣無比的七個字傳入眾人的耳中,眾人聽聞都興奮的呐喊了起來。


    “嗬嗬~”看著四周觀眾台上那一張張興奮呐喊的嘴臉,羅摩冷冷一笑道。“倒是把不錯的武器,可惜你我的實力相差太大,一柄凡級極品的炁兵,根本彌補不了你我二人之中的差距!死吧!”


    說著,羅摩腳下一踏便化作一陣風,掌骨側的羽劍化作一道光芒,瞬間劃向張濟善的脖子。


    “哼!”張濟善冷哼一聲,手中的雪刀徑直的斬下。


    “鏗鏘!”一聲,雪刀與羽劍瞬間撞在了一起,頓時火光四濺。而羅摩另一隻手的羽劍,則徑直刺向張濟善的心窩。


    “哼!”看著刺向自己心窩的羽劍,張濟善冷哼一聲。


    “這羅摩出手還真是狠毒,每每攻擊的地方都是張濟善的要害之處,看來他鐵定是要讓張濟善喪命了!”看著出手狠毒的羅摩,觀眾席上的弟子們不禁喃喃道。


    可羅摩卻低估了張濟善,隻見張濟善的左腳猛然抬起,瞬間點在羅摩的胸膛之上。


    “嘩~”羅摩的雙腳在堅硬的擂台地麵上,摩擦出兩道清晰可見的滑痕。接著羅摩的雙臂向前一振,向後滑去的慣性也就此停止。


    “嗬!我倒是小瞧了你的反應能力!不過,你這腳力不過如此,我倒要瞧瞧你能撐住我幾記羽劍的攻擊。”


    說著,那羅摩在羽劍之上舔了舔,一時間,其眼眸變得很是嗜血。


    “嗖~”羅摩刹那間便向張濟善衝了過去,整個人的速度相較於第一次進攻,明顯快了一倍!顯然,這羅摩也是以速度見長的武者。


    其掌骨側的那薄如蟬翼輕如鴻毛的羽劍,在速度的加持下,一時間猶如百斤重的鐵氈一般,且那鋒利的劍刃,割破空氣,發出令人耳膜生疼的“刺啦”聲!


    顯然這羅摩是全力出手了!


    “鏗鏘!”一聲,張濟善的身體也隨著這一聲鏗鏘之音,向後倒飛去。那堅硬的擂台地板,被其手中的雪刀,劃出一道半尺深,數丈長的裂口。張濟善這才穩住向後倒退的身體。


    “嘶~好強大的力量!”


    觀眾席上,雖然那些弟子們對羅摩很是不待見,但卻不得不感歎羅摩的實力很強!在鍛體四重的武者中,能夠當下羅摩剛剛那一擊的人不足三成。


    當看到半蹲著緩緩站起來的張濟善,眾人更是驚呆了,這張濟善好似沒事人一般,拍了拍沾在自己衣衫上的塵土,從容的看著羅摩。


    “嗬嗬,這就是你的全力一擊?鍛體四重的天才?在我看來就是個笑話!”


    “嗬~自以為擋住了我一記攻擊,就以為自己無敵,能打敗我了?可笑,你這隻井底之蛙,我現在便讓你見識見識世界的強大吧!”


    “嗬嗬~”一時間自己初入武道,意氣風發尋找莫風報仇的景象浮現在張濟善的眼前。


    隻見張濟善從容不迫的將背上的刀鞘插入腰間的衣帶內,緩緩地將雪刀插入刀鞘之內,雙腿也同時緩緩地蹲下。


    這時,羅摩雙手成叉形,已逼近至張濟善的身前,猛地交叉一斬,瞬間跨過張濟善,來到其背後。


    看著靜止不動的二人,觀眾台上的弟子們都緊張到了極點,尤其是柳含煙更是雙手緊握。


    “哢嚓!”一聲,金屬破碎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中。


    隻見那還保持著斬擊姿勢的羅摩,其掌骨側那兩把鋒利的羽劍的劍尖,緩緩地掉落於地麵之上。發出幾聲“蹡踉”的聲音。


    “嚓嚓~”隨著張濟善將手中的雪刀緩緩地收進刀鞘之內,那羅摩的胸膛突然崩開,殷紅的鮮血呈水霧狀噴向天空,一道從左肩到右腹的刀傷赫然出現在眾人的眼中。


    “嗬~我還以為你就是隻井底之蛙呐!”張濟善從容不迫的緩緩站起,緩步向擂台的階梯走去。


    “我竟然輸了~”羅摩看著胸膛那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兩目不可置信的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吼!”一時間,觀眾台上發出響徹天地的呐喊聲!跨界而戰,而且還是如此幹脆利落的一刀結束了戰鬥!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這就是武道天才的戰力麽?


    昨日夜晚的畫麵,不斷的閃現在倒在地上的羅摩的眼前,身受重傷的羅摩緩緩地從腰間拿出一顆猩紅的藥丸,咬了咬牙吞入腹中。


    昨日夜晚,一張陌生的臉孔走入羅摩的房間,一直便將羅摩製服在地。“嗬嗬,小子,明日的第一場便是你與張濟善的對決,我希望你將那小子殺了!”


    “嗬~我為何要答應你?”羅摩聞言很是不屑硬氣的笑道。


    “嗬嗬~是麽?你覺得你有選擇的機會麽?不怕告訴你,明日之後,蒼茫宗將再無你立足之地,而且在你迴去的半道上或許就會身亡了也說不定哦!若是不想死,那就按照我說的去做!”那道陌生的臉孔冷冷一笑威脅道。


    看著不似在說謊的那陌生的臉孔,羅摩神色一怔,怒道:“你們蒼茫宗就不怕鬧得滿城風雨嘛!”


    “嗬嗬~我還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你是這樣一個傻缺!滿城風雨?你覺得會麽?你將蒼茫宗置於何地了?”


    “你~”羅摩聽聞,兩目猶如銅鈴一般,目色猙獰的盯著那陌生的臉孔。好久,才無奈的歎了口氣道。“嗬嗬,好!我答應你殺了那鍛體三重的小子!不過你能保我不死麽?”


    “嗬嗬~我不能,但有人可以!你放心去做便是!”那陌生的臉孔見狀皮笑肉不笑的,拋給羅摩一猩紅的藥丸道。“這是燃血丹,為了能確保計劃的成功,這丹藥是留給你的一個保障!我希望明日能在擂台上,看到身首異處的張濟善!”


    說著,那道陌生的臉孔猶如一道影子一般,緩緩地消失在羅摩的房間內。獨留羅摩一人怔怔的看著那猩紅的丹藥。


    隻見其冷冷一笑道:“哼!借刀殺人?好計謀!不過,小小的一鍛體三重的武者,還需要我服用這燃血丹?別以為我不知道這燃血丹是何物,想要我這柄刀也折了?倒是真好的算計!”


    “哈哈哈!”丹藥入腹,瞬間便發揮了作用,這羅摩好似吃了什麽靈丹妙藥一般。隻見其胸前的那道傷口雖沒有愈合,但血液已停止了流動。可是那不再滴落,浮現在傷口肌肉間的血液卻好似燃燒了起來一般。


    而羅摩的整個身體也都好似沸騰了一般,絲絲的煙氣從羅摩的毛孔中向外噴湧。


    “我輸了?我怎麽會輸!我怎麽會輸!”


    “嗖~”的一聲,羅摩的身影便瞬間消失在眾人的眼前。當羅摩的身影再次出現在眾人的目光中時,羅摩已來到了張濟善的頭頂之上,那兩柄斷了的羽劍,齊齊的斬向張濟善的頭顱。


    觀眾席上,柳含煙看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急切的喊道:“濟善哥,小心!”


    而其他人,又是憤怒,又是為張濟善緊張到了極點。


    可就在羅摩手中那兩截斷劍即將觸碰到張濟善的發絲時,就在洪櫻與那最高看台上長老,即將出手之際!


    張濟善頭頂上方的羅摩身體一頓,殷紅的鮮血從羅摩的七竅以及身體的毛孔向外噴射,張濟善一個閃身便走下了擂台,從容的躲開了那漫天的血雨。


    “你~”擂台上,滿身鮮血的羅摩,瞪著眼睛看著張濟善,幾息後便徹底失去了氣息,可那雙眼眸卻終究沒有合上、


    “死了?,


    “怎麽迴事?”


    觀眾席上的弟子們都一臉的懵逼,這羅摩怎麽會突然間全身暴血而亡了呢?還有,剛剛發生在羅摩身上的異狀又是怎麽一迴事?


    “嗯?燃血丹!”擂台上,看著羅摩血液中的異狀,洪櫻不禁皺起了眉頭。這羅摩是從哪得到那被列為禁丹的溶血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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