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鏘!”一聲,張濟善被老金手中的大馬金刀,一刀斬退。


    看著被自己斬飛數丈的張濟善,老金將其手中的大馬金刀抗在肩頭,一臉不屑道:“切~我還以為來了一個厲害的,沒想到是一垃圾!就這樣一垃圾要殺我?莫不是發燒,燒傻了!”


    “嗬嗬,勝負,生死可不是一招兩招就能決定的!”張濟善微微一笑,緩緩地站起,目光十分的平靜。


    這山匪所搭建的房子中的一座,一少女一腳將房門踹開走了進去。


    當那少女借著燭光看到躺在床上,下身一片血漬身上紅腫的兩位少女,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珍珠,“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


    “小娟,小月!”


    當聽到這親切的聲音時,那兩個躺在床上六神無主,有氣無力的少女一怔:“小,小姐,您,您怎麽來了?您快逃,快逃!”


    柳含煙聽聞,心中更是如刀絞一般!眼前的這兩個少女,雖是自己家中的丫鬟,但卻和自己的親姐妹一般!看著自己的姐妹被羞辱至此,猶如感同身受!柳含煙暗暗發誓,一定要將這山中的土匪盡數滅殺!


    “小娟,小月!等我,等我將這山中的土匪盡數滅殺後,就帶你們離開這裏!”


    “不~不要!您快逃,您打不過那山匪的!若是您再~那我們死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看著一心為自己著想的二人,柳含煙的目光更加的堅定起來,小聲的安撫道:“嗯!小娟,小月,你們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你們現在這安心的待著,我去去就迴!”


    “小姐~”看著衝出房間的柳含煙,小娟和小月更是擔心起來。


    山匪所在的這處慶賀廣場上,張濟善的身上已出現了幾道深可見骨的傷痕,殷紅的鮮血已浸透了衣衫。


    “哈哈哈!倒真是讓我有些意外呐!沒想到你能在我的刀下撐這麽長的時間,你比那老家夥兒要厲害!我倒要看看,你是否能擋得住我這殺人刀!”看著用雪刀撐著身體,搖搖欲墜的張濟善,那土匪頭子老金狂笑道。


    “嗬嗬~殺人刀?我倒是想見識見識!”張濟善看著狂妄無比的土匪頭子老金,輕蔑的笑道。


    但心中卻緊張了起來,若不是自己修煉的功法牛掰,或許自己早就折在其刀下了!其口中的殺人刀,應該是斬斷柳含煙父親的那一記武技。那自己能不能抗下來呢?


    這柳含煙到底在幹嘛?若是自己折在其刀下,這次的計劃就真的失敗了!


    “啪!”的一聲,老金腳下的石板龜裂,其人也如一道迅雷一般衝向張濟善!當接近張濟善的一刹那,其放在腰間刀鞘中的大馬金刀猛的拔出!


    “鏗鏘!”一聲,老金躍過了張濟善!


    “叮~”的一聲,破碎的刀片掉在了廣場上那用石板做的地麵上,發出一清脆的聲音。看著手中斷了的利刃,老金有些愕然的轉過頭,看著張濟善手中的寒刀,貪婪之色爬入眼眸!


    老金一邊從一旁的桌上撿起一把鋼刀,一邊看著張濟善手中的寒刀咂嘴道:“嘖嘖!怪不得狂言要殺我呢,原來是手中有這樣一把利刃呐!不過,過了今晚,這利刃就姓金了!”


    而張濟善也有些意外,沒想到自己手中的雪刀這般的鋒利,簡直削鐵如泥啊!“嗬嗬,是麽?那你可要當心了!”


    “叮!”又一聲,老金剛剛撿起的那柄鋼刀被張濟善一刀斬斷,猶如切豆腐一般輕鬆,這讓張濟善信心大漲,即便柳含煙不來,自己也能將之斬殺!


    而失去了趁手刀刃的老金,一時間被張濟善逼得有些捉襟見肘,雖然張濟善用的都是些基礎的刀法,但奈何其刀鋒利!尋常的兵器在其麵前如同薄紙一般,沒有了兵器的抗衡,即便打出的力量再大,也擋不住人家手中的利刃呐!


    但張濟善也是久久拿不下老金,鍛體二重就是鍛體二重,身體素質要強過鍛體一重數倍,即便沒有趁手的兵器,也能與張濟善周旋。


    這樣下去的話,最終死的一定是自己!想到這,張濟善隻能暗自祈禱著柳含煙能快點出來,隻有兩人聯手才能有勝利的機會!


    “錚~”一柄碧玉色的利劍從老金的背後急速的射來,正與張濟善周旋的老金自然感受到來自背後的死亡威脅,想要躲開,但卻被張濟善死死的纏住!


    但這老金不愧是老江湖,在最後的關頭,避開了自己的要害之處!雖然柳含煙手中的利劍是給這老金來了個透心涼,但也僅是讓其重傷,並未直接讓其喪命!


    “好你個狡猾的小子,我和你們拚了!”


    “嗯?”看著發瘋似的向自己攻來的老金,張濟善暗道不好,這老家夥兒是要拚命了!這可不行,俗話說的好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原本就打不過,這瘋狂起來的老金更不是二人所能匹敵的!腳下一踢,一張桌子便砸向老金,張濟善也借此也與老金拉開了距離!


    “含煙,不要與其硬拚,這家夥發瘋了,我們與其糾纏,待其氣力變弱之後,我們再合力擊殺!”張濟善一邊引誘著老金,一邊對柳含煙提醒道。


    許久,那老金的氣勢越發的虛弱起來,張濟善見時機到來,對柳含煙輕輕地點了點頭後,兩人一前一後,一刀一劍穿透了老金的心髒!


    心髒破碎的老金一時間並未直接死亡,而是發了一陣瘋之後才緩緩地倒在地上!


    看著倒在地上的老金,張濟善二人齊齊的鬆了口氣。尤其是張濟善,此刻能站著就已經不容易了!第一次生死之戰雖然弄得滿身傷痕,但也讓張濟善頗有收獲!


    “嘭!”的一聲,張濟善終於承受不住了,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柳含煙急忙跑了過來,待發現張濟善隻是因受傷太重昏迷過去,才鬆了口氣!


    若是張濟善因此喪命,柳含煙會怨恨自己一輩子的!明明是自己的事,卻讓一外人直麵危險!看著地上那不知被張濟善下了什麽藥,還在酣睡中的土匪,柳含煙拾起碧玉利劍,目光堅定,便讓那一個個土匪在睡夢中結束了一生!


    “爹,女兒給您報仇了!希望您在下麵能與娘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清晨的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暖洋洋的灑在硬邦邦的床上。感受到這明媚的陽光,張濟善緩緩地睜開雙眼,想要起身,卻被全身的疼痛束縛了身體。


    “哢~”房門被緩緩地打開,一少女緩緩地從門外端著雞湯走了進來。“你醒了,正好,我剛煲的雞湯,不知合不合你的胃口!”


    “嗯~可是我實在是坐不起來!”張濟善聞著那誘人的雞湯的香氣,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但又很是無奈。


    “我喂你!”柳含煙聞言嘴角一翹,但那笑容卻很是苦澀。


    張濟善見狀歎了口氣道:“含煙,別難過了!我們要向前看,人死不能複生,柳叔叔在天之靈也不希望看到整日愁眉苦臉的你吧!”


    “哎~”柳含煙歎了口氣,輕輕地將張濟善的頭抬起,放了一個柔軟的枕頭墊在其脖子下道。“不是因為我父親,是小娟和小月,她們自縊了,還是在我的麵前!為什麽?為什麽?”


    看著一臉苦澀埋怨自己的柳含煙,張濟善微微一笑道:“嗬嗬,死對她們二人來說,或許是最好的解脫吧!雖然我沒見過她們,但我想她們和你是一樣的吧!”


    柳含煙聞言並未說些什麽,用湯匙舀了一匙雞湯送到張濟善的嘴邊。


    “哎呦喂!我的舌頭,我的舌頭!”


    愣神中的柳含煙一驚,看著那眼淚都被燙出來的張濟善,有些尷尬,再次舀了一湯匙湯吹了吹後才放到張濟善的嘴邊。


    那美味的雞湯流入張濟善的腸胃後,張濟善感覺全身的酸痛都消除了一些。張濟善真的沒想到,柳含煙能煲出這麽美味的雞湯。微微一笑道:“含煙,你知道我們現在這像什麽麽?”


    “像什麽?”柳含煙一愣,很是疑惑道。


    “嗬嗬,我們現在就像是妻子在照顧重病中的相公!”


    “哼!去死吧!”柳含煙聞言兩靨一紅,嬌哼道。“雞湯都堵不住你的嘴!”


    “燙!燙!燙!”看著眉頭舒展開來的柳含煙,張濟善的嘴角微微一翹,連聲大叫道。


    些許,柳含煙開口道:“濟善,這次多謝了!若不是你,我……”


    柳含煙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張濟善打斷了。“嗬嗬,這湯不錯,我還想再喝一碗!”


    “嗬嗬,好!”柳含煙見狀嘴角微微一翹,點了點頭。


    時至晌午,借著功法之利,張濟善身上的傷痛也緩了許多。在柳含煙的攙扶下,二人來到這山匪放置寶貝的房間,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金參之類的大補之物。若是靠自身恢複,張濟善這一身的傷,還不知道何時才能痊愈!蒼茫宗的選拔不足一個月就要開始了!


    “好臭~這山匪是放了什麽在裏麵呐!”打開房門,一陣惡臭撲麵而來,柳含煙不禁捏著鼻子嫌棄道。


    張濟善也皺了皺眉頭,從屋內飄出的氣息,真的是太臭了!臭的,讓人的腦袋都暈暈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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